學園讚歌祭Carnival Revolution - Standline 25 - 大雨（20/1/2024改）

「終於來了嗎……？」一把聲音於創介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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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透過眼角，沿著細弦的方向斜眼望去，映入眼簾的部分讓他瞳孔一緊——從露出的部分看來，大概也猜得到是什麽東西。

但正因爲猜得到是什麽，他想到了特訓時的叮囑，加上自己正處於騎虎難下的狀態，只要稍微動一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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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委員長提到的鎖喉嗎？」

「畢竟去年那件事，聼說委員長是第一個到場，並親眼看到冰庭前輩倒下的人……」

「從後方偷襲，聲音來判斷是女生，要反擊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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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歌梓！」經過一番推敲，創介這才想起來，有個人打從戰鬥一開始就沒見過。

「從剛剛那句話的語氣中聽來，沒有吃痛也沒有疲憊，可能是一開始就直衝這裏來了？」

「想多也沒用，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在狀態上明顯處於劣勢，畢竟之前有跟小明搭檔和天王寺交手過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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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之前不是有在教室拿到板擦和粉筆嗎？」

「而且去年數學課被老師丟過板擦，同時大空好像也被丟過粉筆，在教室覺得這樣可行而帶走的……」

「但有別於前幾次是正面攻擊，這次敵人在後方……不管了也只能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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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創介拿出沾滿粉末的板擦，轉身就重重打在梓的雙眼上；梓被殺個措手不及，撇手扔下了琴弓並捂著眼睛，痛苦呻吟。

眼見奇襲奏效，他掙脫鎖喉偷襲並跑了出去，從口袋中拿出幾根粉筆，接二連三地往梓的四肢投擲而去，粉筆隨即在她的身上如同烟花一樣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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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先後受到板擦和粉筆炸彈的攻擊，而負傷跪坐在地的梓，正當痛得想尖叫時，理性抑制了喊叫的衝動。

「——不行，眼睛睜不開！手脚也好痛！」

「現在出聲的話也只是給錦堂創介遞刀子！全神貫注，仔細聼對方的節奏來判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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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把梓打到暫時動彈不得，創介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再次從口袋掏出了剩下的粉筆，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道交錯的五綫譜，但作畫期間他的注意力隨著疲態加劇而逐漸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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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連續猛攻，雖然傷害不大，但至少可以拖延時間吧？」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要畫防護網，但憑著感覺還是畫比較好，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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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創介爲自己的拖延戰術奏效而得意時，天空卻在此刻突然下起大雨。

「……糟了！稍有不慎的話會打滑，可能會因此而滑出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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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梓靠著摸索走到露天範圍，抬頭並緩緩睜開眼睛。

期間創介發現到梓的忍痛的痛苦神情，即使對方除了四肢遭到傷害外，臉部和身軀部分幾近完好無傷。

「……黑歌是討厭下雨？還是純粹因爲雨打在臉上疼痛才……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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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板擦奇襲，是誰教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

梓睜開眼睛看著創介，不悅的神色中夾帶著憤怒，隨後撿起琴弓，一個箭步往樂譜防護網衝去。手起弓落，樂譜網於粉末一般消散在空中，令親眼目睹全程的創介瞳孔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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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發生的這一切，全被天台上一雙薰衣草紫色的眼睛看在眼裏。

「糟糕——！黑歌梓這是要動真格了……」

「雖然錦堂同學那個粉筆炸彈是活該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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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教學樓，天哉和征十郎正對彼此進行來回追擊。十來片三葉草如同飛鏢一般往征十郎飛去，然後接二連三地消失在火彈中，並化爲灰燼掉落在地。

目睹著一切的天哉，氣喘吁吁的同時也被氣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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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全數用盡，紅心一張未碰，黑桃方塊各還剩十二張……」

「頭一次讓我毀掉那麽多卡牌，就連號稱這座城市内近期前百的錦堂創介都沒讓我打成這樣——而且連執念詠唱都沒開！」

「——不對！與其説是沒開，不如説是傳説中的……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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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將近四十張左右的卡牌嗎？這樣就急躁了？」征十郎放下槍頭扔冒著餘煙的槍。

「呼、呼……那又怎麽樣？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經歷過激戰不説，五十四張爲一組的撲克牌在手，就算是耗損十五張的話，勝算仍然遠遠超過僅有一把手槍、甚至赤手空拳的對手吧？」

「赤、手……空拳？上一秒還拿著槍燒毀了三葉草飛鏢，這一秒居然好意思說自己赤手空拳——而且從目前爲止的情報到剛剛交手的情況看來，你這是借用他人的執念詠唱吧？」

縱使征十郎因爲這個幾近準確的推測，心中難免猜疑到底是誰給敵方的情報，但他還是選擇了從容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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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得沒有執念詠唱就沒法生存、要被視爲異類一般啊？如果說這是間接表達内心想法的手段的話，那麽你應該是内心有許多不甘，急著想證明自己吧？」

「——你這個毫無感情的人！不要隨意揣測別人的想法！」天哉惱羞成怒，隨手抽出的卡牌，於手中變成了一把細劍，往征十郎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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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并沒有閃躲，直到劍鋒逐漸接近擊中自己，他沿著經過算計的路綫，閃過并從左手邊切入，給天哉殺個措手不及。

這時遲那時快，天哉為沒有擊中而感到錯愕，待他回神過來時，突然感覺到平日裝著東西的右邊口袋似乎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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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卡牌就讓我來幫忙用掉了。」

縱使聲量低微，但在人烟稀少的教學樓裏，要聽見並不難。正因爲不難被聽見，天哉才會對這句話的内容感到火大。

「居然偷襲？」天哉轉身惡狠狠地望向征十郎，質問的字裏行間夾帶著倔强，「不過套用你剛剛的説法來看，就算是像你這樣通過複製他人招式、來作爲自己攻擊的詠唱，可竊取範圍也僅限於同隊隊友的詠唱吧？」

「沒有用的途徑我絕不會嘗試。」征十郎背對著天哉反駁。

「確定？」即便看不見對手的表情，天哉仍舊試圖賭一把。他舉起細劍，再次往征十郎衝去。正當劍鋒再一次接近、快要擊中對手時，征十郎再次轉身，這次的天哉不是吃驚，而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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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啪——！」

一聲巨響伴隨著踢擊，天哉隨後撲倒在地，手中的細劍也飛了出去，於空氣中變回原本的卡牌形態，一張黑桃Q的撲克牌飄落在地。

他神色痛苦地蜷縮起身子，按著被擊中的後腦勺試圖減緩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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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是把所有方塊花色的卡牌變成了磚塊而已，磚塊也不是實心的。天王寺，如你所願，這下戰鬥結束了——」征十郎冷冷地説道。

「靠著竊取並複製他人的詠唱來取勝，你還真好意思説啊……」天哉忍痛反駁。

「是啊，對付你們就是要這樣。天王寺應該沒少看歷史書籍吧？」

「少轉移話題……！」

「從你們强行推行ACE系統、到特地舉辦這場戰鬥，目的不也是和歷史上的每場戰爭一樣爲了利益嗎？我不過是從中學習，早點摸清事實罷了。」

「……你這是在暗諷我沒認真看書嗎？」

「有沒有弦外之音是自己詮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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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不要理會葉山征十郎那家伙的任何話！那些全都是他在上課時開小差，從封面土里土氣的書看來的！那些話和封面一樣令人作嘔——」一道高分貝的女聲，伴隨著拖曳聲逐漸接近。

兩個男生循聲轉頭，只見明日香一手拿著以紅絲帶取代鞋帶的厚底運動鞋，另一隻手似乎是拖曳著什麽東西過來。往她脚下一看，是被捆綁的小倉心愛，滿臉怨念的臉上夾帶著不忿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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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葉山明日香，把鞋子還給我！」心愛奮力掙扎。

明日香并沒有想把鞋子物歸原主的意思，「以一己之見否決自己喜好以外的所有文化，吃到苦頭還學不乖，只能説活該。商場那次偷襲被抓到的經驗忘了吧？」

心愛突然轉移話題，「那次和這次不同——葉山明日香你也好不了多少，嘴上說我對中華文化有意見，你自己不也是很討厭中世紀文化吧？就像洛可可風格那樣、花邊很大很多的裙子啊！每次看你都很抗拒——」

未待心愛説完，明日香愣住而不發一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心愛看在眼裏，她不禁為自己的心理戰術奏效而沾沾自喜，甚至開始打量如何讓天哉幫自己解困，並趁對方不備之時做出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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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明日香你在發什麼呆？快到凌晨十二點了。」

征十郎催促，但仍見明日香依舊愣著，突然想起了戰前和創介講過的話，他決定換個講法促使她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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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厭惡並憎恨的來源就在腳下，她試圖將你反噬。」

這句話立刻劃過明日香的腦海，她停止了思考並舉起手中的鞋子，大力扔向並擊中心愛的額頭，運動鞋夾帶著衝擊力造成的傷害，讓心愛痛得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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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明日香你——」

『砰——！』未待心愛說完，一道黃色光線再次打在她的額頭上，她隨即昏了過去。

明日香放下手槍，手槍變回了原本的打火槍型態，殘餘的電流不時還在槍口上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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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天哉看著被擊昏的心愛，氣得咬牙切齒。

他試圖跨過眼前的征十郎，準備衝上前將明日香的打火槍搶過來；怎料才剛起步就被發現，一番手刀攻擊後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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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親眼看見征十郎僅用手刀擊向天哉的頸項就把他擊昏，感到震驚且不解，「……就這樣把天王寺打昏了？這是執念詠唱嗎……？」

「沒什麼，不過是看格鬥漫畫的同時，也去研究相關知識得到的成果罷了。況且時間緊迫，與其浪費時間製造重傷，不如先打昏讓對方動彈不得，幫自己拖延時間……衝去天台，現在！」

「萬一天王寺醒來怎麼辦！？」

「沒有時間了！跟我的，一切就在我的計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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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觀衆席。

「小靜前輩……！小靜……小鳥游前輩怎麽還沒回來啊！」看著靜雪仍舊處於神色呆滯、全身沒有溫度的狀態，光希感到更加焦慮。

她被焦慮驅使，把靜雪交給心之後，準備衝出觀衆席尋找虹彌的下落。正當她準備轉向出口時，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微弱的拉力拉著自己的脚踝。

雖然力道微弱，但感覺到觸感的地方極度不尋常，她轉頭將視綫往脚踝望去，只見一隻戴著小禮帽、看起來經過百般修補的兔子，正拉著自己的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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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爲什麽兔子玩偶會走動啊！而且還是兩隻脚！？」光希感到吃驚，並試圖甩開兔子。

「不要甩開時季！他是在告訴你危險！」

一道急促的聲音以逐漸提高的聲量傳來，光希循聲轉移視綫，發現成汰連走帶跑地往自己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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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栖川同學，小鳥游前輩他——」

「時季的預感很准確的。」

「小靜前輩她——」

「聼時季的好嗎！？難道錦堂同學不相信物靈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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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汰突然轉變態度，一反平日的溫馴有禮，讓原本就焦慮的光希因此而訝異。

「……有栖川同學你還好吧？玩偶就是玩偶……」光希勉强擠出腦袋中僅剩的話語。

「抱歉！時季只是想提醒你而已……」成汰依舊重複著之前的叮囑，期間他的視綫卻停留在兔子玩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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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一把聲音從成汰身後傳來，語氣嚴肅且夾帶著懷疑。

光希和成汰循聲轉頭，只見大空朝著兩人走過來，身後跟著凪也、以及扶著靜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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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不讓錦堂同學走出觀衆席而已！」成汰支吾答道。

「小鳥游前輩剛剛説會來，但久久還沒出現，我要去看看他到底怎麽了！」光希表述整件事情的經過。

「……那爲什麽會有喊叫聲，而且還有兔子？」大空疑惑。

聽到兔子一詞，成汰瞪大眼睛，當下原本還想説點什麽，話語卻全卡在喉嚨一般講不出來，視綫更是試圖避開大空。

大空發現到成汰游離的眼神，覺得不對勁，加上光希的説詞，他決定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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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能問問你關於爲什麽會有兔子的事情嗎？」

大空此言一出，成汰一言不發，加上有意無意避開他的眼神，讓大空更加懷疑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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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桑，成碳從剛剛開始就不對勁了！」凪也緊追而上朝向大空喊道，隨後停下來整理呼吸並轉向身後的前輩，「不過雪雪前輩她……」

凪也這一喊打斷了當下的質問，衆人轉身看向被心一手搭著的靜雪，不時可以聽到她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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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別去插手……會被處刑的……」

背後的含義不明所以、氣氛聽著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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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神色呆滯、心理狀態看起來不正常的前輩，以及似乎在隱瞞些什麽的後輩。接二連三的突發狀況，加上剩餘時間正在倒數，平日沉穩的大空，此刻腦子難免也一片混亂。

「那個，廣瀨同學，聼有栖川和冰庭的，別去了。」

「委員長！？爲什麽你也這樣——」

「——我聼見外面有救護車的聲音了，説不定有人來接小鳥游前輩了。而且直覺告訴我，神永譽那家伙還在教學樓裏面，説不定可以幫上什麽忙。」

「救護車嗎……。」聽完心的説辭，大空焦躁和混亂的思緒在這一刻得到解放並放鬆，「好吧。但是委員長，能在戰後問你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關於爲什麽冰庭前輩會像剛剛過來那樣，面色蒼白且神色呆滯，還會不時講那些不明所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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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樓内，葉山姐弟分秒必爭，往天台衝去。

「為什麼你會用那種說法來刺激我？」明日香追在征十郎身後。

征十郎面不改色地繼續往前衝，「你以為那年的發生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在那之後我從各種方面充實自己，才有今天這樣的情況的。」

「是指歷史科變成拿手科目？還是知道哪個部位能把人擊昏？還是……」

「你想得到的都有，順便說剛剛的攻擊，是朝著天王寺的人迎穴打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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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姐弟準備轉向上去二樓的樓梯時，他們的身後突然出現兩人之外的跑步聲。

「呼、呼……剛剛你們打得很精彩嘛！」兩人循聲轉頭一看，只見神永譽喘著氣彎著腰，一手按在樓梯扶手，看向階梯上的後輩，頭上長度媲美天綫的呆毛正在晃動，「你們這是要上去幫忙創介吧？我也跟著你們去吧！」

征十郎聽著這番話面露難色，似乎是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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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永前輩，我希望你能在跟上我們這件事上再三思。」

「不行！雅典娜這孩子的直覺很準的——」

「可能是神永前輩沒有睡夠，而產生幻覺吧？」

「還是像神永會長説的那樣，可能有壞事要發生，但是是預想以外的、或者是天台之外有別的事情正在同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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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兩個後輩的質問，譽似乎是被講中内心想法，一言不發。

「……雖然會長很擔心創君，但有些事情要插手的話，恐怕很難……」

「所以我希望神永前輩能繼續駐足在教學樓範圍内，如果可以的話也去外面操場的觀衆席關照一下其他人。」征十郎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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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路上小心。雖然不知道鈴宮同學和幸雄怎麽樣了，但希望十二點的時候，會迎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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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兩姐弟分道揚鑣後，譽往操場奔去。經過操場附近的大樹，一道銀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觀衆席那邊，已經解決了哦。」銀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星川……實里？你怎麽知道觀衆席的事情？！明明都還沒到凌晨十二點！」譽認出眼前的人，並對她怎麽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感到訝異。

「老師啊，他説久久不見侄子出來，覺得事有蹊蹺……」

「老師，侄子，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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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過了幾個樓層，葉山姐弟總算來到了天台。

映入他們眼簾的景色，令他們瞳孔一緊、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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