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的戰爭 - 第一章「無聲無形」

(…從上禮拜開始，亞斯特港的捕魚產量逐日提升，這禮拜的漁獲量比起上禮拜多增加了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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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中閃著電視所放出的光線，綿延不斷的聲音中突然出現陣陣蹦蹦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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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不出門嗎?

「我可不想被那老頭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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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鬧鐘。

「靠，忘記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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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捏了捏因睡在沙發上而僵硬的脖子，側過身子伸長手臂試圖拿起桌上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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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專家提出生態環境改變的可能性，尤其最近軍事衛星監測到3000公尺深的海床中出現不正常的輻射量。)

(所以自下禮拜開始，軍隊將開始對南方的電磁圍籬進行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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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拿不到…"1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Z8uAy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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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用兩隻手撐在地上，接著讓身子從沙發上滑了下去。1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EEQFDFTC

趴在地毯上一陣子後，諾拉穿上睡前被隨意亂丟的衣服，順手把電視機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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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時幹嘛還放電視啊?」

「不知道…比較舒服吧。」

「就好像家裡多了一個人一樣，而且那個主播的聲音跟我媽很像。」

「諾拉!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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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及時拉住了準備過馬路的諾拉，接著一輛又一輛的裝甲車從他們的面前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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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

「對，他們陸續過來了。」

「你覺得能見到你爸嗎?」

「他們不是在亞柏，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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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特目前正在進行交通管制，268公路、177公路，66省道正在開放國家軍隊使用，請民眾繞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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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至少這裡變安全了。」

「話說今天的公車怎麼辦，難道我們要走過去?」

「啊，老爺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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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肖恩接起工具店打來的電話時，諾拉身後來了4位學校同班的同學。

對方招了招手，示意諾拉來到一旁的陰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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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諾拉。他說他自己那邊也塞車，材料今天也還沒送過來…」

「所以今天就先放假，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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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肖恩看著圍在諾拉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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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找他談一下事情。」卡隆笑著對著肖恩說。

「談甚麼?直接在這裡講不行嗎?」

「啊!你也是那天的小偷嗎?後面那個也是…」對方指了指肖恩身後的盧克。

「那我們就在這裡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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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抬起頭，由下而上的眼神盯著個頭比他高一大截的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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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想動手嗎?」

「會被停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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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欺負人是一種樂趣，所以你只要幫我做件事就好。」

「教師辦公室鐵櫃裡放有防備用的手槍…去發揮你擅長偷東西的本事把它帶過來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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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在哪?」

「警衛室。」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拿?」

「就算到手了你也不會用，你拿了槍又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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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隆嗤笑了一下，隨即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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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口氣。」

「你不是說過不想讓你媽哭嗎?」卡隆彎下身子看著諾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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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拿槍…威脅那些看不順眼的人。」

「或至少嚇嚇那些得意忘形的傢伙。」

「我要改正學校內的不良風氣，只要有這把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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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沒有回應對方，僅露出鄙夷不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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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別人的人、偷東西的人、言語傷害及排擠他人的蠢貨們…」

「你也對於那些白癡應該感同身受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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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對話我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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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突然在一旁大聲的說著，打破了雙方之間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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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欺負諾拉，我就放到學校——」盧克沒有說完，一旁的人衝了上去搶走盧克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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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幹什麼!」肖恩推開周遭的人。

「不要過來!」

「把錄音刪掉，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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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實在不想做的話沒有關係，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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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隆話沒說完，一拳便把諾拉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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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抓住自己把柄的感覺…」卡隆坐在諾拉身上，一隻手用力抓住諾拉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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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的心理素質就這麼差嗎?」

「你在學校不已經活的很自在了嗎?」

「你只是打著正義的旗幟騙過自己其實是在以暴制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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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把錄音刪掉?」坐在諾拉身上的卡隆舉著拳頭對著盧克說。

「我…我刪!」

「別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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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諾拉大聲吼完，對方一拳便打在他的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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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吵啥?」

「你爸不是幫派成員嗎?就因為這樣不用去當兵…」

「你可以見到家裡的人，你他媽也活的好好的，你到底在不爽啥?」

「你這種人才應該體會失去家人的痛，我和其他人可是都見不到父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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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拳打在諾拉腹部上，肖恩意圖衝上去卻被對方兩人給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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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用槍?不可能…】

【我不想因此讓你背上殺人的責任。】

【拜託了，我不會做這種事的。】諾拉抓住了傑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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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特嘆了口氣後對著眼下的男孩無奈的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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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假日吧，我可以帶你去靶場。】

【但你為什麼想要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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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對槍有興趣。】諾拉語氣略帶慌張說著。

【諾拉，槍不是用來恐嚇人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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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遠一點射死他們不就好了。】

【這樣不會被抓…】

【夠了，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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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學防身術！】

【現在沒空。】

【時間太短，現在你就算學了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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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特說完，輪到諾拉有氣無力的在原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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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至少保護一下自己。】

【鍛鍊身體不就好了。】

【這不是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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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小孩子打架其實很怕痛，因為他們沒有太多受傷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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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雙手抓住對方的手臂，指甲用力的刺入對方的皮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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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的!放手!」對方用另一隻手把諾拉的頭用力按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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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諾拉用嘴用力的咬住對方的左手手掌，強烈的疼痛讓對方放開了按住他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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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往死裡打就好了。】

【如果自己處境很危險的話，就別管什麼分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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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被包圍就趕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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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隆一腳踹開諾拉，便讓其他兩人抓住諾拉，而這時肖恩突然衝過來用力撞開抓住諾拉右手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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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右邊你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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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肖恩鬥志高昂的對著諾拉說時，諾拉一腳踹向抓住他左手臂的人的脛骨，轉身手抓著肖恩和盧克一起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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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追死他們不行!」卡隆摀著被諾拉指甲刺破的手臂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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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緊追在諾拉它們身後，拐過彎後，跑得最慢的盧克最先被對方給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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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跑了，手機密碼多少?」

「不要…」盧克哭著說。

「不，我是說…指紋的…讓我解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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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拿到手機的那一刻，用力丟向了面前的諾拉和肖恩。

不過由於過於緊張的關係，手機滑了出去，掉到了雙方中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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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

「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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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如同拉滿弓的箭矢一般同時向前衝去。

而對方兩人由於體型占優而比諾拉和肖恩兩人搶先得到盧克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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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諾拉並沒有彎下身子去撿，在對方碰到手機的那一刻擺出如同踢足球的姿勢，用力踹向對方的頭部。

下一秒，對方手中盧克的手機飛到了馬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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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正想撿起，後方摀著手臂傷口的卡隆卻先一步搶到了手機。

而另一邊的肖恩在看向諾拉的時候，被卡隆的同夥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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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為甚麼不好好的配合我…」

「非要像條狗一樣咬人，這樣有比較好嗎?」

「壓好另外一個人。」卡隆指了指被壓在地板的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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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隆扶起被諾拉踢暈倒地的人後，拿著手機走到盧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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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被壓在地上，盧克被抓住。"

"對方其中一人被我踢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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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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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剛說完諾拉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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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一挑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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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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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抓住諾拉的衣服，一腳絆倒諾拉，接著用力拽著他的身子往地板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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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倒地後閃過對方擦過臉頰的拳頭，接著一手抓住對方揮過來左手的手臂。

卡隆握緊右手捶向諾拉的頭，諾拉直接用額頭硬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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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攻擊很重要。】

【手槍對著手腳射擊，不如直接一發爆頭實際…】

【大概這個道理，而你要做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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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這個機會給出致勝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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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右腿如同長矛出擊，擊中卡隆要害後迫使他向後退了2、3米。

下一刻輪到對方腿軟倒地，面部扭曲的摀著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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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諾拉雙手握緊，眼神堅決。

站起身子後毅然決然的朝著卡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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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冷靜一點。」

「你不會真的敢這麼做吧。」卡隆神情慌張的看著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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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了。"諾拉筆直走向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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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打破綻很重要…】

【如果重複的打在同一個地方的話，基本可以廢了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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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媽的…！不要再踢了！」卡隆瘋了似的大吼著。

「老大!媽的這個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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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敵人分神的瞬間，肖恩拳頭用力砸在對方的肋骨上，接著翻起身後和對方纏鬥在一起。

眼看著局勢再次便的混亂，抓住盧克的人霎時間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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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得去幫他…」

「太慘了，他的蛋蛋會被踢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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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放開了盧克，向著諾拉跑去。

而盧克卻死抱著對方的腳不放，任由對方毆打也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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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不可以!我不能再讓諾拉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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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吧。」

「我打夠了。」諾拉坐在對方背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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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說完後，在場的所有人同時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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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多說什麼，帶著你的白癡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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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你沒辦法出現在學校的。」

「連同你的家人，我一定會——」

「…自從你對話被盧克錄下來之後，你就開始害怕。」

「當你發現你沒辦法第一時間打倒我後，你又變得更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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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你是不是過的挺不如意的?」諾拉低下頭看著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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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在意看不順眼的人，在意得不到的東西…」

「而且還會因此憤怒、驚慌、手足無措…」

「你都幾歲了？我可是每天都在過這種生活啊!」諾拉突然在對方耳邊大聲的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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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翻了翻錢包後拿出150元，蹲下來放到對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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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換來的錢，還給你。」

「我懶得把錄音拿給其他人聽，剩下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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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扶著肖恩，帶著盧克緩緩地離開對方4人，留下倒在地板上蜷曲著下肢痛哭的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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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

「老闆，可以幫我把刨冰放在塑料袋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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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諾拉三人到了附近的冰店休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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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是被誰打啊?」

「他的同學啦。」盧克和肖恩同時指著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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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把你們牽扯進這破事裡面。」

「冰的錢就由我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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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闊氣啊!小傢伙。」老闆拍了拍諾拉的肩膀。

「算了，今天就讓我請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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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

「記得不要經常打架啊。」老闆說完便去接待其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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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幫盧克和肖恩端來刨冰，三人吹著頭頂的電扇，在人擠人的冰店裡看著電視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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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修電子圍籬了嗎?」肖恩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播報。

「…那個有修沒修都沒差吧。」盧克說完將一大口淋滿煉乳的冰吃了進去。

「啊?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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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圍籬的作用是為了防止博格闖入附近的海域，但那些機械生物沒事也不會進入我們的海域。」諾拉拿出手機將網頁上的資料給肖恩看。

「就算來了也只要趕走就好…應該不會有甚麼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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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之前不是有一個客人就是騎著像馬的博格來我們的店裡嗎?」

「兩個月前嗎?」

「對啊，我跟肖恩還餵牠吃草呢。」

「原本還以為他是喝汽油之類的…」

「不過這種東西真是奇怪，到底怎麼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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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肖恩看到一半時，一通電話打給了諾拉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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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給你。」

「喂——」諾拉接過電話後放到耳邊。

「咦?傑特?」

「今天會來?嗯，來慶祝媽媽生日的嗎?」

「嗯!多帶點食物來!今天晚上6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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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特不是你叔叔嗎?」

「啊!那代表亞柏的軍隊都回來了…是不是有機會看到你爸？」

「那…你們今天晚上要來我家嗎?」

「應該有很多好吃的…」諾拉低著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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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

「怎麼不去？」盧克和肖恩兩人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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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冰店後，邁著大步往先前的蛋糕店前進。途中在公園裡玩著盪鞦韆，比誰能拉更多下的單槓。

逛進超市後，盧克買了兩大瓶的汽水，肖恩買了幾包洋芋片。

走了2、3公里，三人終於到了先前諾拉預訂的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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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這蛋糕是你訂的嗎?」

「嗯，這是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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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眼睛瞪大的看著手上的蛋糕外盒，咖啡色的包裝配上金色的繩子。

諾拉吞了吞口水，心臟不斷的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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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就是…"

"這就是蛋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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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會很好吃的唷!」諾拉笑著對兩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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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諾拉帶著其他兩人回到家時，門外等候許久的傑特脫下黑色帽子看向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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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

「蕾拉給你錢買的?」

「我自己買的啦。」

「是喔，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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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看向傑特，眼神中雖帶著些許抱怨，不過幾秒後便笑開了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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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很會聊天呢…」

「算了，好久不見。」

「你臉變胖了？」傑特對著諾拉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這玩笑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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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傑特，能先跟我朋友玩嗎？我現在要去接我媽了。」

「要我載你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諾拉揮著手跑離了傑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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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梯，走在人行道上。

跑過斑馬線，恰巧搭上了一班到港口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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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車外黃昏但依舊刺眼的太陽，看著火紅的天空。

下車後再次穿過班馬線，再次經過人來人往的魚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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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有半個多小時…」

「慢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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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一通電話打給了諾拉。

諾拉先是看了看電話上面標註的未知，但仍好奇的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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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性的問了一句「你好。」

然而對面的聲音讓諾拉的心臟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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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過的怎麼樣？）

「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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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停頓了幾秒，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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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訊不好嗎？怎麼突然不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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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喂!你在哪裡?」

「你終於打回來了!你快跟我說你在哪!」

「傑特一直閉口不談，我還以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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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為什為不打回來，我一直都很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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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現在在哭嗎?)

「沒有…閉嘴啦。」

「媽媽今天生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今天就快到家了。)

「快點!6點媽就會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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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會準時到的，別跟蕾拉說喔!)

(當作是我給她的驚喜!)

「好啦…」

「嗯…今天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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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後，諾拉用袖子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隨後用力的咬了咬牙齒，像是什麼東西從心底迸發似的。

一腳輕快的踏了出去，邊跑邊跳。

接著在夕陽之下的海畔旁猙獰地跳著奇怪的舞，對著天空大聲地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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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不停鼓動，海浪也為之起舞。

諾拉，即將完成他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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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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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年6月26日。17點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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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架戰鬥機逆著海波的方向，尾流劃過水面向天空衝去。聲響震攝了亞斯特黃昏時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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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公里…有個不識相的東西闖了進來了呢。」

「哼!速戰速決吧，我等著回去陪朋友吃飯呢。」另一台戰機的駕駛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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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機飛到了目標附近之後，降低了速度，各自分離出兩台小型的飛行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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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時速110公里…哇，他好像挺大隻的啊。」

「確實…我還沒看過體型如此龐大的…」

「快跟母艦差不多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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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兩台戰鬥機調轉方向降低速度後飛行在怪物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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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好了一起攻擊。」

「好了。」

「開始倒數，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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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下方的一整排的追蹤導彈向著下方發射，海面上亮起一顆又一顆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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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在移動…」

「他在水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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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員的耳機忽然傳來逼逼兩聲，兩人一驚，接著緊急將戰鬥機向兩邊調轉飛行方向。

下一秒兩道紫色的激光先後穿過空中的砲台射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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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等級以上的電子力場…」

「看來要好好重新審視下這個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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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臺，請求支援…」

「我們的輔助攻擊系統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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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出去的四戰聯隊嗎。)

(司令剛下令立即撤退，現在情況可能要引導民眾去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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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要撤退！」

「後方可是城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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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4號立即遣返!)飛行員耳機裡傳來司令大聲的聲音。

(這裡沒有聚能電磁脈衝砲臺…沒辦法阻止這隻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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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向著樓梯下方的道路走去。

走至一半時，一道藍紫色的光線射穿了遠方的高樓直至天際，數次火光閃爍過後，大樓上半部分倒塌往地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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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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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向著爆炸的方向跑去，腦中正想起那邊正是臨海的醫院附近。

而刺耳的警報聲緊接著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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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請問需要聯繫陸上的部隊嗎?」一位士兵從門外進來緊張的詢問。

「請他們協助避難，架設迫擊砲在附近的山丘上…」

「收到!博格入侵的警報已經發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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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發布海嘯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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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說完後將手中的冊子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後點上了一根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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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前在亞柏更南邊的位置，偶然出現的怪獸…」

「有如天災般的壓倒性威力把周圍的電子圍籬給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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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型有點類似遠古生物裡的恐龍，背上有著一整排能夠控制潮汐的背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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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的戰機一邊躲避著海裡襲來的藍紫色激光，一邊嘗試對著下方的金屬怪獸發射無數枚飛彈。

與陸上無數的砲台一起，在海上炸出數十米高的水花和大大小小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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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目標已經快接近岸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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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親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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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岸邊和山坡上的炮火猛烈的襲向不遠處的金屬巨物時。

海岸線在下一刻猛然迅速地向後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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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海…向山一樣的撲了過來。」司令紅著眼眶顫抖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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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即將登陸!」

「已經…!無法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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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

「第17號編號博格，海洋裡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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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登陸後一邊爬著一邊站立了起來。

仰天咆嘯一聲過後，身後不遠處一道山丘似的巨浪越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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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去!)一個空靈的女性聲音突然從諾拉的腦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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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哪來的奇怪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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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跑啊，海嘯快要過來了!」一名大叔拉著諾拉的手臂說。

「喂!小鬼!你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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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甩開對方的手後，不顧他人的阻攔，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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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諾拉…)

(這是我的請求，不能再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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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是誰…！」諾拉看了看周圍之後大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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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一個寶貴的機會。)

(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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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能就這樣…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所有人，在等著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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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說完的同時，一道又一道的紫色激光射向了山坡上的迫擊砲。

山壁燃燒了起來，草木土石被炸飛後向下滾落。

當諾拉看清方向的來源時，那一隻怪物似乎也在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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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博格…」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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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感到恐懼的同時，腦中的想法卻迫使他奮不顧身的向著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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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你母親可能已經逃離了!)

(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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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看著眼前早已被毀壞的醫院，意識到怪獸一開始的射擊便是朝著醫院襲來。

怪獸攀爬至醫院周圍的斷垣殘壁上，隨後張著血盆大口望著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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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媽已經離開了。」

「對吧…他會離開的。」諾拉滿腦空白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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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面對現在的情況…不要再想了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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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老媽一定沒有事的。」

「我…」

「我現在也只能相信他沒有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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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快跑。)

(海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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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以摧枯拉朽之勢衝過周圍的建築物，帶著汽車船隻和房子越過大街小巷。

電線杆、路牌、門、樹木被海帶著像長茅一般往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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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遠處的怪物，張著嘴朝向諾拉，一道紫色的光線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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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諾拉回頭望向遠處耀眼的藍紫色光芒時，另一邊的一道一閃而過的火光射向了博格的嘴。

一個巨大的爆炸在怪獸的位置炸開，傳來的聲響震碎了附近的大樓平房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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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被震倒在地後，咬著牙撐起遍體鱗傷的身體迅速爬了起來，向著山坡上全力衝刺。

但即使如此努力朝著上方逃去，仍趕不上海浪襲來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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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會來不及!"

"我得找一棟建築物…至少不會直接被海浪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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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諾拉正看向附近高處的建築物，一道紫光從怪物所處的黑煙中擊穿諾拉附近的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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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離自己最近的大樓已然倒塌，諾拉又看向身後離自己僅數十公尺的浪潮。

望向離自己最近的房子後，諾拉鑽進破碎的窗口。

拚了命的往高處跑去，但在一股又一股的震動後，世界就如同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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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死嗎?"

"我…我不想死…"

"我還沒回去，家人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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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傾倒了過來，諾拉從二樓的窗口往外爬去。

眼前的怪物沒入在下一道巨大的浪潮中，諾拉目眥欲裂的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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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不准給我走!」

「我要把你那…把你給…」

「把你這該死的害蟲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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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跪在屋頂上哭喊著，雙手敲打著身下破碎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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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波浪潮襲來，諾拉掙扎著往後爬去。

全身在一瞬間像是被數頭大象向下擠壓，水灌進了諾拉的鼻子和嘴巴。痛苦的咳了幾下後，喉頭緊縮了起來，雙手向上揮舞著渴望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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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媽媽…爸爸…我還不想死…"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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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木片劃傷了他的手臂，眼睜睜地看著鮮血不斷流出。在冰冷海水的浸泡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失去溫度。

撕心裂肺的痛苦逐漸麻痺，眼睛像是看到無數到光線匯聚一樣，耳朵嗡嗡的作響著。

氣泡全數浮出，身體隨著海流向後向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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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輕…"

"是這樣啊…我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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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回來了…"

"那我把門關上，一起享受蛋糕和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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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亮的月光倒映在海面上，漆黑的夜晚如此寧靜。

海把一切給攪拌在一起，接著吞沒一切，把一切帶到最深的地方。

海面上再也掀不起波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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