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那麼可愛開台了你還不來？ - 第五章　出道、畢業、世代交替（８）

七夕。

夏天日照長，七點過後才日落西山，夜幕低垂，在偏遠離島上抬頭夏天最明亮的織女星，盈盈一水相隔的牛郎星，連同天鵝座的天津四組成夏季大三角，從而辨認漫天星空。

晚上八點天衣七襄將會開台慶祝織女誕，同時一併慶賀晚了一個月的活動一周年紀念。

雖說是開台，但其實只是播放預先錄影的影片。片長約一個半小時，阿巫和小襄事前亦檢查過好幾次，因此今晚他們能夠交叉手臂當個觀眾就好，充其量就管理聊天室和更新推文，也是十分輕鬆。

「小襄生日快樂！」

晚飯後阿巫端出一個粉紅主題的鮮奶油水果蛋糕，蛋糕上裝飾著白巧克力，白巧克力上是阿巫親手用巧克力醬寫上天衣七襄的名字。

阿巫高興地說：「今天不但是小襄生日、活動一周年、更將會是十萬訂閱的紀念日。所以我預先用白巧克力做成銀盾送妳了。」

雪月喵輕拍手掌，「恭喜織女大人。」

天香模仿雪月喵拍手，「恭喜。」

「謝謝大祝！」小襄滿心歡喜的樣子。

兔姐則說：「雖然生日蛋糕的起源是陰曆六日給希臘那邊的月亮女神慶祝生日呢。」

「感謝兔姐提供神仙冷知識。」

小襄雙手接過阿巫分發的蛋糕，拿起草莓微笑道：「大祝，就算有一天我不在，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阿巫聽起來有點奇怪，「欸，妳想說什麼？」

「沒事，你記住這樣就好，神仙是不會放棄凡人的。」

看小襄一口把草莓吞下，津津有味的，雖然不明白但也不深究了。

──叮噹，鐘聲響起，是開台前三分鐘提示。

於是阿巫把客廳的燈光調暗，「差不多要開始了。」，並將直播畫面投射到新買回來的掛牆電視；幾位少女眼裡映出天衣七襄的模樣，大家都安靜下來吃著蛋糕欣賞影片。

「七襄大人好漂亮！」

「漂亮。」

就連天香都同意，阿巫亦看得十分陶醉，舞台上的小襄確實是一名偶像，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出自信的光彩，萬人寵愛的光輝。

上萬善信在聊天室內揮舞螢光棒的圖示，彩虹SC紛飛，超越了空間限制，在同一月光下所有粉絲都為她喝采，看得如痴如醉。

天衣七襄的訂閱頻道亦迫近十萬大關，訂閱人數差七百而已。因此七襄的善信努力推廣自己的偶像，贈送會藉，推特擴散，把#織女誕的hashtag推上熱門。

──99,540。

「最後衝刺了！」阿巫看見數字為之興奮，他自己也用分身廣傳織女誕的推文，截圖轟炸各群組。

──99,721。

『原來七襄大人跳舞這麼厲害！』

『七襄大人跳舞的那個織女廟在哪裡？好想親眼看看。』

五彩奪目的舞台效果反射在客廳的玻璃窗上，連喜鵲都駐足圍觀。

──99,964。

但銀光映照著小襄的身影有點寂寞，她嘗試開口，聲音卻被歡呼聲和音樂淹沒了。

有晚風吹拂，玻璃窗不知何時被打開。

──100,005。

阿巫跟聊天室一起舉手狂呼，「成功了！小襄，我們有銀盾啦！」然後回頭一看，環顧廳內卻不見小襄。

「咦？小襄呢？」

雪月喵同樣回頭，同樣看不到人。

於是阿巫調亮客廳燈光，喊了幾聲，始終沒有回應。

「主人，月兔大人好像也不在。」

「她們往哪了？」阿巫望向天香，天香亦只是搖頭。

──大祝，就算有一天我不在，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阿巫腦袋突然回放了剛才小襄的話，不安的預感浮上心頭。

「小襄！妳再不回應的話，我就把妳那份蛋糕吃掉了喔。」

阿巫走遍所有房間，然後走上二樓，敲了一下門就推門走進小襄的寢室──小襄不在裡面，但見桌上放了封信。

阿巫跑上前打開信封，信上第一行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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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祝，請原諒我和兔姐姐的離開。但是我們在凡間已經完成了任務，不能再待在這兒玩樂了。我作為織女，仙界的工作才是我的天職。所以我答應了王母娘娘返回天庭，已經無法改變了。

讀到這兒，我肯定你一定很生氣，生氣為什麼我們不辭而別。甚至你可能會認為我不把這裡當作一回事，沒有把大祝當成朋友，所以連離別都不告訴自己。但怎可能會這樣呢？大祝你是我的神子，我們這一年經歷的一切都是最真摰的，沒有大祝就沒有天衣七襄。

但正是因為我待在凡間的日子太開心了，假如早一刻跟大祝你道別，就等於早一刻要離開這個家。所以我無法開口，直到最後一刻我都想看見你開心的樣子，而不是看見你傷心地送別。

所以請原諒我的任性。無論如何，即使我不在你的身邊，我依然會在天庭上守護大祝，還有喵喵，天香。請代我向她們問好。

原諒我不會表達，其實我對大家的謝意遠超這信紙上寥寥數百字……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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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雪月喵不知如何回應，連同天香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後。

這時候阿巫手機響起，他抱著一絲希望掏出手機，卻看見是一個來自陌生號碼的訊息。

「天衣七襄的經理人，我是鏡花響子，請問現在方便聊聊嗎？」

阿巫記起了，小襄曾經告訴過他說她在挖角響子，所以把聯絡資料交給對方。只是偏偏這個時間發短訊給自己也太過諷刺，還是她正在看小襄的織女誕所以有了想法。

但就算如此，阿巫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她。阿巫還是無法接受小襄擅自消失的決定，無論如何也太過自私了。阿巫恨不得現在就跑去織女廟找織女像咒罵洩恨。

只是沒多久，他又收到響子的訊息。

「我知道天衣七襄打算畢業，還有其他你不知道的信息。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現在正在織女廟的門口，我們可以見一見面。」

阿巫錯愕，難道小襄把自己離開的事情告訴了響子，偏偏不是自己？響子又知道什麼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現在來。」

簡單回覆後，阿巫就穿上鞋子出發，雪月喵和天香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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