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罪者（舊版） - 第七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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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們兩個，把我的手機還來，要不然我就跟老師說你們偷我手機。」雅萍伸出手對著司徒瑜和慧詩攤開手心，身邊還跟著學姐B。

「這是我撿到的，還妳是可以，不過我想問妳們幾個問題。」司徒瑜掏出手機，慧詩訝異地看著那支手機，她可不知道有這環。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嗎？」

司徒瑜沒說話，只是往後園的池塘旁一站，拿著手機的手伸直到池塘上：「妳去跟老師說的話，我就把這支手機扔進池塘裡。」

「你！我現在就去找老師！」雅萍作勢要走，卻聽到司徒瑜平靜的話語。

「妳現在去找老師，手機就沒有了，但是妳們如果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手機就會還妳，妳還是可以去找老師，哪樣對妳比較有利，妳應該算得出來吧？」

雅萍停下腳步轉身問：「我怎麼知道我回答完，你就會還我？」

「妳回答有一定機率可以拿回手機，比起妳現在轉身要走好得多，看妳要不要賭一把？」司徒瑜像個手持籌碼的莊家，冷淡地望著眼前的賭客們，像是在催促她們下注。

「好了，我們回答就是了。」兩人僵持不下，反倒是學姐B幫他們做了決定：「你們要問嚴莫娜失蹤的時間吧？我們不知道，只知道暑假後就沒見過她了。」

「意玲！」雅萍對同伴的妥協不滿地跺腳抗議。

「只是問點事情，就回答他們吧？」意玲略帶歉意地吐吐舌頭看著雅萍後，回頭對著司徒瑜道：「學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但是多管閒事對你們沒有好處。」

「妳們知道楊紹、嚴莫娜、林志浩和余純樂是什麼關係嗎？」司徒瑜不理會意玲的勸說，繼續問道。

「楊紹、林志浩跟嚴莫娜常常混在一起，後來余純樂跟嚴莫娜變好後，就把她拉進去了。」

「妳們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好起來嗎？」

「我們怎麼會知道啊？你到底想問什麼就直說好嗎？」本來還是意玲平靜地回答，但雅萍看司徒瑜那副樣子實在很不滿，怒氣沖沖地插話進來。

「余純樂有交往的對象嗎？」

雅萍和意玲聽到這個問題，兩人面面相覷後由意玲開口：「好像有，但是好像不是校內人，余純樂對這件事很保密，說是家境嚴的關係，我們跟余純樂也沒有親密到會去問這件事。」

「所以余純樂有交往的對象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清楚，但是應該只要稍微敏感一點的人都感覺得出來吧？」意玲回頭看著同伴尋求驗證。

「我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我們也是上次留下來，幫她整理社團東西的時候發現的。」

「有誰跟余純樂比較要好嗎？」

「余純樂其實跟大家都蠻好的，好像也沒有跟誰最好，而且在她跟嚴莫娜好之後跟其他人好像又更疏離了。」

「是啊，連藝文社的東西她都沒留下來整理，以前她都會幫雷老師處理，後來都被嚴莫娜拉走。」

「余純樂很喜歡藝文社吧？」

「你怎麼知道？余純樂以前超喜歡社團課，而且每次都留下來幫雷老師收拾，也會幫忙照顧新進的學弟妹。」

「雖然我們沒有社長，但大家都覺得余純樂是最適合的社長人選了。」

司徒瑜聽到這裡，淡淡說了句「接好」，隨手把手上的手機扔給雅萍，雅萍先是愣了下才手忙腳亂地接下。

「等等，你們為什麼要一直問余純樂的事情？」意玲在確定雅萍拿到手機後，又叫住想趕緊離開的司徒瑜和慧詩。

「不關妳們的事。」司徒瑜本來想走又回頭補充：「對了，妳們別亂欺負人，小心跟楊紹一樣的下場。」

「楊紹怎麼了？」

「被殺死了。」司徒瑜淡淡地說著，不顧身後人的表情，快步往國中部大樓的方向走去。

「是因為那張紙嗎？」

慧詩追上快步離開的司徒瑜，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兩名學姐，她們的臉上有著些微的恐懼籠罩。

「你為什麼最後要說這個？」慧詩不懂司徒瑜最後明顯的恐嚇。

司徒瑜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欸，司徒瑜，你好像很多事情瞞著我，我們不是同伴嗎？」慧詩見司徒瑜又不說話，忍不住抱怨：「而且你剛剛那樣是威脅吧？要是她們跟老師說怎麼辦？」

「妳是真的有決心想知道真相嗎？」司徒瑜停下來認真地反問。

「我當然想知道啊，可是這樣不好吧……」

「那妳覺得該怎麼做？」司徒瑜把問題反丟回去：「從以前到現在妳都沒有自己出過頭，之前是傑揚，現在是我，妳只是在倚賴別人去幫妳找答案。」

「誰說得？我也很認真在想辦法啊！」慧詩對於司徒瑜的指控非常反感，她也是很認真的好嗎？

「妳連做這點事的決心都沒有，又提不出其他辦法……」

「那你做這件事的意義在哪？我還是想不出個頭緒，就只要證明林志浩他們有強暴余學姐不就好了？」

「余純樂墜樓的時候，林志浩和楊紹還在醫院，他們不可能下手。」

「那可能是嚴莫娜跟余學姐起爭執？或者余學姐因為承受不了那樣的暴行而自殺？」

「好，那妳要怎麼去證明她有被他們強暴？難不成要林志浩自己去自首？」

「不是有簡育維嗎？」

「簡育維有精神問題又有吸毒史，先不說他證詞會不會被質疑，也不說他會不會因為考慮自己吸毒的事情被報出來，就說只有他自己的一面之詞，要辦林志浩太難了。」

「你怎麼會知道？」慧詩雖然反駁卻也有些猶豫，因為司徒瑜說得太振振有詞了。

司徒瑜一臉鄙視地看著慧詩：「妳既然沒有想承擔風險的意思，最好就不要來淌這個渾水了。」

「怎麼這麼說，我們已經離真相很近了。」慧詩捉住想離開的司徒瑜。

「如果妳真的只是想知道真相的話，等事情解決後妳就會知道了，不用跟著我一起。」司徒瑜把她的手揮開，丟下一句：「妳很礙事。」

我礙事？慧詩見司徒瑜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一時間只是愣愣地呆立在當下，一下子沒辦法理清楚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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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又被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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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瑜好不容易擺脫慧詩，先不打算回自己班上，反而往一班的方向走去，當他到達一班時，有些人注意到他多看了兩眼，畢竟他以前也是這個班的學生。

「司徒瑜！」許逸從一班中快步走出，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那個……慧詩她……」

「我跟她說事情過後就會知道真相了。」司徒瑜沒好氣地回道：「反正她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許逸苦笑了下：「一般的學生也不會像你們兩兄弟這樣好嗎？」

司徒瑜冷冷地看著許逸：「這件事情要快點處理掉，要不然中間何慧詩怎樣就不關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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