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 mystery 系列：01 殺蟲用魔法 - 015

紅瞳赤子的廢棄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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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瞳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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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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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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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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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瞳赤子的確是某人的名字，不過是外星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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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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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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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變成SF的世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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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走向那一列全是「-1」的按鈕前，然後按下了其中一個按鈕，當然層數也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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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被按下的「-1」按鈕亮起了黃光之後，整架電梯都傳來劇烈的晃動，而且發出像是齒輪過於老舊而導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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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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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開始運轉，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它是向上還是向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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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在往前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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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瞳赤子是一個外星人的種族，也是該種族的唯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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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句話是不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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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張相片出來，那張相片就跟我褲袋裏的那張相片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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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裏的生物是一個全身赤紅色、沒有嘴巴、沒有鼻子、沒有耳朵、沒有頭髮，只有一雙特大的紅色眼晴的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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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紅瞳赤子』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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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望著自己從褲袋裏拿出來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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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究竟是怎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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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燈光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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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擁有高度技術的外星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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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燈光又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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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意識大多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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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燈光又再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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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突然之間強烈地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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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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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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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004也同時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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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裏則是他們為了放置失敗實驗體所製造的無限大空間，只要進來了就沒有辦法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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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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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其他選擇下，我們走出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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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進那如同沒有盡頭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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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熟悉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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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近收到關於這個地方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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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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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進來了就沒有辦法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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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使是使用超能力也沒有用。而離開這裏的唯一可能性就只能在這個不斷變化而且錯綜複雜的空間中找到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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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這個空間的特工——849，在報告中曾經提及過他是在類似『實驗室』的地方遇見了這裏的統治者，然後透過他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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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句子當中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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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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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使用超能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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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變化的空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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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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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這個空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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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擁有統治者？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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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甚麼那個統治者會幫助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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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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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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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應該不只有剛才那種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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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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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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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上只記錄了有三種廢棄實驗體，卻沒有詳細講述他們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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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越來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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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們已經陷入了某個人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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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了走廊的盡頭，盡頭的後方是空盪盪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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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車的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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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地板，地板上印有白色的箭嘴以及用白色線條所分間的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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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色的天花板上有一條條紅色管道正在以錯綜複雜的方式連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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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規律地排列的長方形柱體上面印有黃底白字的號碼（例如是B2、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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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亮著綠光的緊急逃生出口指示牌則在停車場裏暫時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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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裏給人的感覺暫時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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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車的地下停車場有點奇怪，但是比起剛才任何一個的空間都來到舒服——最少不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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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色彩比起任何一個空間都來得多且自然，意外地有一種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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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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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彷彿響起了鈴噹聲，清澈的鈴噹聲於無人的停車場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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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尋找鈴噹聲的主人，因為他已經站在我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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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通紅、長滿綠色的顆粒的他頸部上繫上了一顆黃色的小鈴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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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才那個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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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剛才那個怪物頸上沒有鈴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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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怪物是另一隻怪物，與剛才那個怪物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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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奇怪的姿勢慢慢步近我們——像是喝醉酒的大叔。一時向左傾，一時向右傾，看起來快要倒下，而身上的鈴噹隨著他不斷晃動的身體也發出清脆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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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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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快始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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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步行變成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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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競走變成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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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慢跑變成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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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跑步變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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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快跑變成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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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殺氣的他帶著極具壓迫感的拳頭以極快的速度來到004的面前，並用力揮下那足以在人體上開個洞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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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拳頭並沒有碰到004，而是停在距離004約五釐米的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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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004使用了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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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guard）。」004淡淡地說，彷彿沒有把那隻怪物放在眼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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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好像打在一面看不見的牆上，拳頭連前進一毫米也做不到。光這樣看，他的拳頭軟得連蟲子也殺不了。原來他們也不是無敵的，甚至可能連我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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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念頭從我的內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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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活捉那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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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活捉那隻怪物，我們可能能夠增加對這個空間的認識。不過，我相信我不是因為如此冠冕堂皇的原因才有這種想法。我只是感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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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這種說不定很弱的生物追趕著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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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我自視過高的表現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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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如何「活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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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稍後再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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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在計劃活捉之前已經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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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用剛才學會的𣊬移能力來到怪物的下方，由下而上的拳頭重重地打在他的腹部。他後退了幾步，然後張大雙手打算熊抱我。而我則再次利用𣊬移和他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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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𣊬移能力還真方便呢！」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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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他拉開距離後，我便開始念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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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劫，不滅之火，化為火焰之柱，現於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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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赤紅色的魔法陣在那隻怪物的腳下浮現，在魔法陣發出紅光的那一刻，魔法陣化為強大的火焰由下往上地席卷那隻怪物。火焰的熱風令我也不禁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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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烈火所形成的火焰之柱猛烈地衝撞停車場的天花板，可是無果。衝撞天花板的火焰開始潰散，往四方八面湧出，於火焰之柱的四周形成一道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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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出不來；令我們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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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伸直雙臂，然後張開雙手令掌心面向那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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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樓陀羅所祝福的風之舞者，於暴風中起舞的神龍啊，於此地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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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掌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甚至比我還來得巨大。整個魔法陣從我的掌心展開到天花板和地板，一條不可視的龍從魔法陣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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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龍卷起周遭的火焰，因此能窺見神龍的一部分。神龍的大小如同魔法陣一樣大，牠正張開血盆大口衝往那隻怪物身處的火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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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火柱上的火焰被神龍一一吸收，而神龍在此刻則化身為火焰的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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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神龍穿過那隻怪物後，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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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隻怪物則是變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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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燒焦了的怪物跪在地上，以頭望向天的姿勢張開嘴巴，嘴巴裏還有黑色的霧氣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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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算走向那隻怪物時，一隻手穿過那隻已經被燒焦的怪物襲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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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用瞬移避開了那隻不斷伸長的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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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被燒焦的怪物在被怪手穿過後便化為灰燼，四處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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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才得以看見那隻怪物後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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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皮膚慘白的修長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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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眼珠，全身也瘦得能看見胸骨、手骨、恥骨、腳骨。他彷彿只有皮膚和骨骼，沒有肌肉和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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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是正常人的長度，而右手則是長得誇張，大約有五米長。不，現在還不斷伸長。六米、七米、八米、十米、十五米，彷彿在無止境地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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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004開始逃離那隻怪手，可是他的右手還是不斷追著我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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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難道他可以無限伸長手臂嗎？有生物能做到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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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超能力。」004沒有感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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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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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怪物應該是失敗的實驗體，為何那些怪物會擁有超能力？那隻外星人究竟在做甚麼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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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感覺到快要把一切連繫起來的時候，一隻黑色的生物出現在我們的正前方。然後在下一瞬間，我的前方便突然傳來一聲破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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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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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向左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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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避開的那一刻，我的眼角撇到了身後的景象。一隻黑色的生物撞在那隻慘白的怪手手上後，怪手就馬上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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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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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右腳煞停自己的去勢，而004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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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004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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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後方，發現怪手真的不見了。我將剛才看到的景象告訴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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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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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也少見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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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為甚麼你第一次看到怪物的時候是逃跑，第二次卻是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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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第一次還在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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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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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次，我既然知道了這裏是『紅瞳赤子的廢棄異空間』，我就能放開手腳。畢竟，報告中提及特工849也能擊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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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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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當然的，004擁有強大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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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她也不用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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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已經保護了我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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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陷入這種負面想法的時候，突發狀況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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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隻慘白的怪手從四方八面向我們靠近，那些怪手像是白色的蛇，慢慢向我們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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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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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捉住我的手，把怪手當成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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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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