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A13區監察課】我是利利烏姆 - 多瓦的王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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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濃度未免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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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同處晚宴會場上的吉恩與施萬，以及從詩樂美身旁朝我走來的男孩，我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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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我很想你，爸爸。」在護衛的陪伴下，男孩快步來到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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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著弗羅旺區民典型的黑髮褐膚，但卻將蒼穹收進了一雙眸中，映出潤澤純淨的湛藍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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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我和詩樂美的兒子──埃米爾．利利烏姆．多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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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埃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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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掌輕輕放在埃米爾的頂髮上，感受到埃米爾主動蹭上來的力道，我用眼角餘光瞥了眼他分神關注的方向──新聞記者的鏡頭，我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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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建立對外形象的重要性，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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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於早熟不利於締造歡樂的童年記憶，但埃米爾已經理解自己的立場，並接受這份與生俱來的特殊性，我很欣賞此等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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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媒體眼前上演一番父慈子孝後，我與慢一步來到身邊的詩樂美相擁了下，接著於妻子粉撲撲的臉頰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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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辛苦了，曼蘇爾。」詩樂美依依不捨地牽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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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莞爾一笑，柔聲說：「家裡的事情也多有麻煩妳了，詩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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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濃情依依的媚眼如絲，洩出嬌嗔似的抱怨：「你太客氣了，我是你的妻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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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不惶多讓。」我以這句調侃結束夫妻間的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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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派因不在我身旁，此處也算是公共場所，更何況頂著一頭鉑金髮絲的施萬正朝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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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現在才來和你打聲招呼，表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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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厭惡ACCA的施萬來說，我應該是交際圈外的對象，不過他仍然基於禮節向我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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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午的儀式上，縱使面對突發狀況，也能迅速反應過來並調整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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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跡象其實可以看出施萬並非外界認為的笨蛋，只是論處變不驚的能力，以及對自身責任義務的意識，施萬尚且略遜於埃米爾，他還需要細細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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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審視的態度，我微笑著說：「不要緊的，畢竟你是今晚的主角。生日快樂，施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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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埃米爾也跟著道：「生日快樂，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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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萬先是向我舉起酒杯致意，而後摸了摸埃米爾的頂髮，我眼尖地察覺施萬瞬間的停頓，看來是被埃米爾細軟的髮質給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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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著我們的互動半响，詩樂美這才加入：「生日快樂，施萬。跨入成年人的門檻後，除了變得更自由外，還有隨之而來的責任，但我相信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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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便宜表姊夫和姪子，親表姊對施萬的祝福顯得真摯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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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結婚時，施萬只有四歲左右，而婚後詩樂美長住弗羅旺區，因此施萬對她的印象大概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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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影響流淌於血脈間的親近。

似乎是感受到詩樂美的善意，施萬彷彿受到觸動般，清秀的面龐露出怔然神色，而後浮起一片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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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施萬與埃米爾站在一起，媒體的視線似乎更加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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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這點的施萬邀請詩樂美、埃米爾和我到包廂休息，仍有任務在身的我婉拒對方，並目送三人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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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多瓦王國的第三位王子時，他正在城堡舞廳外的觀景台抽著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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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在多瓦抽菸，還真是大膽呢。」我跨過刻意加高的門框並步下階梯，在吉恩的注視下來到他身旁，戶外的涼風瞬間包圍了我，調皮地挑起我額前的瀏海，「多瓦的夜風對我來說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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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待在這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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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說：「我也想和兄弟們聊聊天，但是我有公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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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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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吉恩並不清楚利利烏姆家族的勢力，我解釋了句：「我哥哥是弗羅旺區的區長，弟弟是支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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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吉恩發出一聲驚呼，道：「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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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廳的明亮燭光映照在我倆側臉上，我倆的目光同時投向遙遠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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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恩吐出隨風飄揚的菸絲後，我這麼開口：「你躲在這裡是想逃避周圍的視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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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吉恩略顯攤了攤手，語氣難掩無奈地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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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表情大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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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轉身面對我，問：「利利烏姆先生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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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吹起的晚風撥亂了我倆的髮絲，我微微歛眸，「因為你是政變方的接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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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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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在此處的13區的權貴們眼中，你就是這樣的一種角色。」注視著放空了思緒的吉恩，我繼續說明：「傳言已經遍佈全國，所以大家都在注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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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頭疼。」回過神來的吉恩抓了抓後腦勺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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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知道你不是。」深知這是表態的最好時機的我順勢開口：「我覺得製造和散播傳言的人是古洛修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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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ACCA掌握絕對的權力，這是顯而易見的。」藉由廢除監察課一事，我已將古洛修拉包裝成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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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敬仰的古洛修拉長官，吉恩的神情明顯地嚴肅起來，任由清風帶走指間火光蔓延出的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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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政變方。」我在古洛修拉身上安下了這個罪名，「你只是無意間被他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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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冷冽的強風吹起了我倆的髮梢，吉恩的眼神也越發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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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會讓古洛修拉為所欲為，就算ACCA內部亂成一團，我也會維護這個國家的秩序。」後半句完全出於我的真心，我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熱切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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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吉恩，為了這個國家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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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出這句話，我與吉恩無聲對視片刻，這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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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要順水推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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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會場上，加西亞帶著伊薩姆找到在包廂小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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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從施萬王子和詩樂美的包廂回來，沒想到你反而在這裡。」加西亞笑著於我對面的位子入坐，伊薩姆則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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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總是如此拘謹。」我忍不住調侃道。

聞言加西亞也朝伊薩姆露出一抹苦笑，後者驚愕了一瞬，才在我與加西亞的注視下坐進我身旁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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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以前就覺得伊薩姆有特別敬重我的傾向，忙於家族事業而鮮少和弟弟互動算是我的疏忽，但我果然還是比較習慣兄弟間親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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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用眼神向加西亞示意，感激他捎上伊薩姆並鼓勵弟弟同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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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亞彎眸一笑，接著道出來意：「多瓦王室的合約書已經到手了，部下稍晚會將備份文件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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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哥哥。」我放下只喝了兩口的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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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你是最辛苦的那一個。」加西亞謙虛了句，而後說：「是你讓詩樂美協助經營家族產業的對吧，真的幫了我們很多忙，就連阿里婭也對她讚不絕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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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多瓦王室的合約書，加上詩樂美參與利利烏姆家族事務的跡象，便能加深弗羅旺是同盟者的說服力。」我對眼中透出幾分疑惑的伊薩姆解釋，「口說無憑，鐵證如山。扭轉輿論的方式無外乎拿出證據，最後等輿論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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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牆難免有耳，無須說明過多。我與加西亞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在伊薩姆誠惶誠恐的態度中，關心起弗羅旺區ACCA支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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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在昨晚和五長官的聚餐裡已經聊過了，但在只有家人的情況下，話題要來得深入且誠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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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利利烏姆。」我們以這句話結束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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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發展一如預期，隨著前往不同地區視察，吉恩陸續獲得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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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忘提醒阿本德保護好洛塔，並時刻監視布麗安的部下，畢竟我這位丈母娘在原著就曾命令部下剷除詩內公主的遺孤，以免流落民間的王室血脈動搖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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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著王室的血統，但吉恩和洛塔總歸不被列在正式的族譜中，加上他倆無心王位，多瓦王室未來也不會多出這兩個人的名字，我只覺得布麗安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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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私心希望詩樂美沒有那樣心狠手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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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將來可能要為此善後，而我向來不喜歡浪費不必要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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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吉恩在最後的視察地點──弗羅旺區遭遇刺殺，我想起這段劇情已經是莫芙察覺真相，並且夥同吉恩上演一齣計中計之後，因此對電話另一端的加西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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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現狀即可，弗羅旺表現得弔詭一些，獵人就會上鉤。收網的那隻手將會是我們的，不要驚擾了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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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放下聽筒，海狄耶的嗓音就在腦海響起：“曼蘇爾，現在的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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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展到尼諾英雄救美，而吉恩即將回到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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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劇情的最高潮！說起來我一直很想問，為什麼你不從一開始就向莫芙攤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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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我們有上帝視角，海狄耶。格瓦爾姆和阿本德都不知道莫芙能揪出真相，這也是一場對莫芙的能力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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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送上答案的話，莫芙的能力是無法得到認可的，而且我也期待著她是否能察覺弗羅旺區在這場局中的真正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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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覺得這場政變風波本就是一步孩童玩鬧般的險棋。

倘若舉國上下真想發動叛變，屆時就算吉恩不想成為國王，也不再會是他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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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對於政治鬥爭的著墨，實在過於「簡單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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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聰明的對手在自己的說明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一件非常舒心的畫面。

因此我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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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來到燈火通明的觀景窗台，站在看台邊遙望巴頓街景的人轉過身來，玻璃杯中的剔透酒色映入那人眸中，渲染了那句關切：「你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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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的高腳杯，於那人──古洛修拉身旁的藤椅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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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三十多年心靈之友的交情，以及古洛修拉對於算計吉恩的掙扎，我沒有隱瞞他自己與多瓦王室的合作計劃，古洛修拉也成為唯一提前得知真相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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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旺有當壞人的理由，而最後我們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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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是比這個還更令人驚嘆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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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我還得到了樞密院長格瓦爾姆及國王法爾凱二世簽下的合約書，足夠證明弗羅旺在此期間的付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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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古洛修拉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白髮的五長官薄唇輕啟：「是惡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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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抬眸對上那雙褐色的眼瞳，反問道：「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失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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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洛修拉垂下眼簾搖了搖頭，「沒有那回事。」緊接著與我對視了會兒，這才緩慢說著：「相反地，我很欽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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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過連同利利烏姆家族的所有人，佈下天羅地網同時達成兩種目標。

有這名友人的認可，彷彿一切都已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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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一起喝杯茶吧。」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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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算計古洛修拉，對我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雖然本人不介意這點，但還是饒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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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多瓦的王子們，請盡快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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