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A13區監察課】我是利利烏姆 - 利利烏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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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畫了四十年，終於來到這個時刻。

我不會說自己精準地把握住每一個機會，只能講自己盡可能做到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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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沒有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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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台上的講者及台下一片聽眾紛紛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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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我都沒有收到莫芙或他人的邀請，因此我只能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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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CCA成立一百周年前夕，這裡才剛在我的主持下舉行政變流程的說明會，如今同一批人……準確地來說，除去弗羅旺區的相關人員後，眾人悄悄地招開了第二場的「真相」揭露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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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題則是「吉恩王子是受到利利烏姆的利用」、「弗羅旺區在背後主導政變」以及「明天的真正預演行程」，聯合將弗羅旺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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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真是過分，擅自把弗羅旺當作壞人後不帶我們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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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某人說其壞話被抓包，當事人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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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利烏姆長官，這麼晚了您在這裡做什麼呢？」在我踏上講台時，莫芙面色深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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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超出計畫的發展，莫芙沒有輕舉妄動，這份沉著應該叫施萬好生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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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也都在嗎，放輕鬆，我也是來進行報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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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側首，向氣勢萬千的莫芙說：「莫芙總部長，妳確實是個優秀的人，ACCA不能沒有妳。去蕪存菁的話，該淘汰的反而是五長官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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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長官制度不過是受惠於ACCA創立之初，核心的五名指揮者成為了長官，因此承襲下來的慣例。

一百年後的現在，已經不需要這個多餘的分權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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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五長官聚在一起討論的都是些瑣事，全權交給總部長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以幾十年來的商戰經驗這麼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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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同進場的部下搬來一張椅子，並在台上的長桌整理出一個空位，我從善如流地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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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一件事情有許多面向，也有許多不同的做法。」端正坐姿對著台下的與會人員，我輕聲向左手邊的吉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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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踏入會場前，我收到吉恩的一封簡訊：『或許利利烏姆先生還有想和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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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明白這是一個試探，基於先前累積的好感與信任，對我透露的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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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莫芙一夥人沒有在國民面前揭發弗羅旺的心思，應該是為了不讓騷動擴大而保留幾分情面。

印象中吉恩對莫芙抱有別樣的心思，加上莫芙本人的聰慧，她的話語擁有一定的份量，而相較原著與我多了一層交情的吉恩，又抱著怎樣的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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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位思考一下，自己信任多年的長輩打算推翻政權，並利用自己獲得權勢，而目前的情況是箭在弦上，幾乎不得不發，確實會讓人陷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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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也的確在吉恩回到巴頓後，和他說了許多惹人遐想、乃至證實莫芙猜想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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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地來說，包括莫芙在內的人們都被自己的預設，或是弗羅旺上下的演技給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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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此刻吉恩的內心在想什麼，不過那已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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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右側的派因收起眼中的詫異，以平靜的語調追問：「這是什麼意思呢，利利烏姆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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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莫芙總部長還沒開始，那麼我可以先說明吧。」我沒有正面回答派因，而是垂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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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五長官的默許下，我緩緩開口：「相信各位是基於相同的理由聚集於此，如今我將為各位說明一切的真相。不過在開始之前，請容我向各位致歉，稍早招開的會議其實是一場『如果政變真的發生』的預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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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開場白過後，底下的人群傳出小小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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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部下手中接過法爾凱二世與格瓦爾姆蓋章證明的合約書，並展示在眾人眼前，「這些年來流傳國內的謠言，多瓦王室並非沒有注意到，因此向站在相同立場的我提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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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斯佩德低聲說了句：「真是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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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方面廣泛傳播兩位的印章以及合約書內容，我本打算印成紙本資料讓與會人員傳閱。

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投影機，對講者來說不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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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此刻人們靜下來或整理現狀或辨認真偽，我娓娓將自己和多瓦王室的計劃公諸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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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我在人群中拍了拍古洛修拉的肩膀，換來後者略顯擔憂的注視，對此我笑了笑，「一切都會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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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懷疑你的所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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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是怎樣的信任，才能得到古洛修拉的這句話呢？

原著中的他不苟言笑，彷彿將一切心思藏進肚子裡，背負著沉重的壓力游離在眾人之外，同時堅持為了國家及國民幸福的那顆心，故而收穫大量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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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卻也展露出古洛修拉不願被理解，也不主動理解他人的性格。

因此，一旦交付真心，那將會是他最熾熱的一份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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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機緣巧合下，我有幸成為收到這份情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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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為我帶來不少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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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ACCA總部大樓，我在一旁綠化帶的樹下找到正在吞雲吐霧的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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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一群人知道你的身世了，從此之後他們注視你時，看到的你不再只是吉恩．奧塔斯。那是怎樣的感覺？」我站在他的跟前，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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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尋常的普通人，日復一日地過著平凡的生活，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是一國王子，第一個想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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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實與童話差距過大湧現的質疑？亦或是對這份獨特性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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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於我和吉恩之間的半空中，他靜靜地注視我好一陣子，這才開口：「利利烏姆先生從一開始就知道媽媽的身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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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被翻出來的時候，我有稍微緊張了下，畢竟這些事情不該由我來告訴你。」我聳了聳肩，視線穿過空氣裡的白霧凝視吉恩，「所幸她不想被當成王族，而我尊重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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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吉恩垂下眼簾，呢喃似地說著：「利利烏姆先生一直都在幫助我們，以前是，現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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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種反派即將被洗白的感覺，縱使這是我塑造出來的局面，但我對這個走向仍不太習慣，連忙道：「根據不同的立場，我有時候會是壞人，這點無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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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利烏姆先生不是壞人，只是視野和我們不一樣……古洛修拉長官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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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吉恩前去洛克斯區視察時，古洛修拉便也休假回故鄉一趟，大概他們在那裏進行了一場關於我的對話，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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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喜歡古洛修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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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吉恩毫不掩飾地承認，巴頓的晚風吹散從他指間溢出的菸絲，撥開了隔在我和吉恩之間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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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的話語就這樣直直地傳進我的耳中，「就像我喜歡利利烏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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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做出怎樣的反應，吉恩的臉頰及耳尖倒是先紅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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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我忍俊不禁，回道：「這樣啊，我也挺中意你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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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或許是在多瓦城堡上的那場對話，又或許是更早之前露出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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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整理了下情緒後，吉恩再度開口：「您覺得為了這個國家，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我一直很想和利利烏姆先生聊一聊這個話題，關於ACCA及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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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就算通宵也聊不完吧。」我一面回答一面於身旁的石椅上落坐，看著吉恩隨之側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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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多瓦王國的熱愛，我們皆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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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締造多瓦王室與ACCA百年來的深厚關係，作為多瓦王室的代表人，施萬王子僅攜帶數名白衣紅褲的護衛，從多瓦區來到巴頓區市中心的旅店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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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空萬里，街尾巷弄不時傳出熱鬧的鞭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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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ACCA成立一百周年的典禮上，印有ACCA組織及多瓦王室徽章的布幔掛在正門口，即便進行人流管制，觀禮的民眾仍然擠滿了總部前的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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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寫滿期待的民眾手持旗幟與旁人分享激動心情，想要將這場盛大的儀式深深烙印在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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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頭攢動的人潮中，工作人員套上ACCA組織的吉祥物──通體紅羽的啣葉鳥布偶裝，接受新聞台派來的記者提出的採訪，在攝影機前配合進行公關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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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聚集了不少看熱鬧或搶著入境的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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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變」的流程中，當施萬王子走向講台，便會有持槍的武裝人員將其控制住，緊接著由五長官和施萬王子進行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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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的儀式流程，則是讓莫芙上前告知施萬王子，如此單薄的兵力無法妥善維護王子的人身安全，並向施萬王子表達ACCA與王室、國家乃至全體國民同在，ACCA將持續和王室保持緊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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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已經集齊，而我只要站在邊上觀賞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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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施萬以及其護衛頓時陷入慌亂，前者更是皺起眉頭朝我或我身後的吉恩看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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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萬嘴邊的質問被莫芙接下來的建言堵上。

那雙琉璃色的藍眸將目光移向莫芙，靜靜地聽完她所說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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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萬王子不是笨蛋，只是需要磨練。

我能夠這麼肯定，不是沒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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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完思緒的施萬扭頭向國民發表了對ACCA抱持友善態度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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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他並非固執的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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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台下的人民紛紛鼓掌，在萬雷轟鳴般的掌聲中，來自13個地區的支部成員及區長們露出同樣的笑容。

沒有人驚愕於事態的發展，也沒有人沉浸於悔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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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與原著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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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你做到了！！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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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利利烏姆都改變原著結局了，宿主妳的進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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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提任務！專心慶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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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傳來海迪耶溢滿喜悅的祝賀，以及她與系統的拌嘴，我不由自主地低頭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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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13種制服縱使散亂，卻也是團結的象徵。

來自不同地區的、擁有不同文化和習性的人們，在保有各自獨特性的基礎下，為了這個國家的和平付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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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ACCA，也是多瓦王國的真實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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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主舞台前，古洛修拉微笑著留下這句話：「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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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莞爾接受了這份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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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曼蘇爾．利利烏姆並非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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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確實在利利烏姆家族中得到歸屬，真的愛上弗羅旺這片土地，以及這個和平的多瓦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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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我會以「不討厭」帶過某些選擇，實則是彆扭於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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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句話是真真正正的，那便是我不會基於「不討厭」就全力去做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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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條任重道遠的道路上，沒有父親、加西亞以及利利烏姆家族人的協助，我無法走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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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路途盡頭的黑暗時，沒有古洛修拉的陪伴及論證，我大抵難以從人性的醜惡泥淖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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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前行的過程中，沒有海迪耶的加入、指出不少明媚的風景，我不可能堅持這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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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沒有詩樂美強勢地走在我身旁，我更不會得到另闢新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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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回顧下來，我是在許多人的幫助下，才造就出這幕理想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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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感性的人，也不允許情緒支配自己。

然而偶爾……我會自信於自身的手腕及頭腦，這變相證明我也只是個平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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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自大也好，自我中心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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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信沒有多少人能做到相似的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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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響徹多瓦王國廣袤天際的掌聲中，故事到這裡就是盡頭了，而我可以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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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利利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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