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A13區監察課】我是利利烏姆 - 沙漠裡的太陽花

地處多瓦王國大陸南端，弗羅旺區的白日艷陽高照。沐浴燦漫光輝中，奼紫嫣紅的百花齊齊綻放，縱情伸展美麗的花瓣，讓怡人馨香暈染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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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來到弗羅旺區的詩樂美公主一下專機，便在利利烏姆三子的陪同下，馬不停蹄地乘車前往區內的貿易公司進行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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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間就在行程的奔波間度過，午餐則回到利利烏姆的主宅與現任家主及族老們共同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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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雙方簡單地互相寒暄幾句，期間利利烏姆家主饒富興致似的追問了些公主的愛好，透露出想要了解對方的意思，表面上的和平工作十分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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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插曲是，座位和我相鄰的詩樂美不經意端起我的茶杯，飲下一口花茶後動作微頓，接著面不改色地將杯子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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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淡淡地補充一句：「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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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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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恬然地與坐在對面的伊薩姆對視一眼，裝作沒有看見詩樂美燦金鬢髮旁的通紅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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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的安排較為悠閒，是輕鬆的觀光之旅。畢竟所謂的「民生訪查」充其量只是幌子，雙方真正的目的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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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父親聲稱還有要事在身，兄長被父親叫去一同協助，弟弟則還要接受家庭教師的課程，因此讓我作為嚮導招待詩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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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公主與羅薩區長的官方飯局被訂在晚間，我得在那之前將詩樂美送到飯店，並於同一樓層解決晚餐，等待他們用餐結束再把詩樂美接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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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利烏姆家宅稍作休憩，我邀請詩樂美遊覽觀光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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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旺區的地理環境為熱帶沙漠氣候，城市內遍地開滿五顏六色的鮮花，加上當地資源豐沃，夜間娛樂亦蓬勃發展，絢爛燈光投出的輝煌令其宛如沙漠中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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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弗羅旺是一片有著悠久歷史的土地，保存了數百年前留下的雅緻古蹟，其中不遑充滿區域建築特色的廟宇及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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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幾何圖形、托架樑柱與高拱形門戶的波斯風格造物呈現對稱布局，高聳的風塔雕刻精緻，裝飾的彩繪色調遵循一致性的畫面感，讓人放眼望去感到舒心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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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片鬱鬱蔥蔥的觀賞用樹整齊地排列在正中央的水池兩側，用以調節溫度的水池周邊磚頭鑲嵌著造型多樣的琥珀寶石，池底則是打磨得晶亮的玳瑁排出栩栩如生的動物或花卉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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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庭園分別連向格局雅致的廳室與漫步區，供遊客放慢步伐，享受自然與人文交織出的秀美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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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瓦王室的護衛及貼身侍衛於五米開外隨行，將空間留給並肩漫步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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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介紹牌上的歷史故事，詩樂美抬頭仰望面前的參天古樹，「雖然都是花園，但和多瓦完全不一樣，真是美麗又雄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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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善如離地接話：「即使在嚴峻的環境下，弗羅旺區仍然發展出生機盎然的文明，並世代傳遞下去，這便是我們的民族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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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此生以來第一次踏足除了多瓦區以外的土地，這對我來說有著非常特別的意義。」詩樂美先是垂下眼簾，而後朝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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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碧藍色的眼眸宛若波瀾湖面，閃爍著奪目的光輝，「弗羅旺區（Furawau）是如其名一般美麗的地方，但、要生長出美麗的花朵必要的是埋在地下的根系，我想多了解一些弗羅旺區民的根，還有利利烏姆和……曼蘇爾．利利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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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詩樂美眼中的真摯，我並未立刻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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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這是被當成獵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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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也曾被談判局上的對手鎖定，或是交易現場的人員刁難，他們的目的都是從我身上撕下一塊血肉，以奪取龐大的物質或非物質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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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應對那樣的敵人，我早已熟稔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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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公主倒似乎有些不同，她背後的多瓦王室想要弗羅旺區的服從，本人則不只一次對利利烏姆表達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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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對劇情的細節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仍對區域特色留有依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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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設定上，大部分多瓦人喜歡美好的事物，特別展現在外貌上，以詩內公主的特徵以及阿本德的白髮為標準的話，詩樂美公主的偏好顯得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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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將這份善意全解釋為好感，那樣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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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起的食指不自覺地放在下頷，我輕輕揚起嘴角，「如果是因為我們的婚事，詩樂美公主可以不必給自己那麼多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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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認為曼蘇爾在擔心嗎？」不知道詩樂美是否察覺出我的試探，她這麼回答：「我並不認為這是種壓力喔，我想了解弗羅旺區，並非只是外交需要，或許可以算是我的私心？書面或圖片那樣的資料又太單薄，所以我想嘗試著實際理解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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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詩樂美遲疑半响，追問道：「……這樣子會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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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第一個這麼想的王室成員，因此與其說是奇怪，不如說是罕見吧。」我領著詩樂美沿森幽小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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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旺區是充滿魅力的地方，出身於此的我能夠這麼保證。只不過了解得越多，興許會對某些事情產生無力感，即使如此，詩樂美公主也想挖掘泥土之下的事物嗎？」我側首朝詩樂美看去，對上她投來的碧色視線，「尤其無論如何，妳都不必背負那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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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弗羅旺區又能做什麼呢？展現在她面前的肯定不會是全部，而是我們想讓她──多瓦王室──看到的部分，詩樂美得到的只會是「弗羅旺不願向她敞開心房」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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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需要詩樂美乖巧地、安靜地待在為她所留的位置上，不要進行多餘的思考，貫徹安分守己的信條生活，這樣就能獲得安穩且順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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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資源開採權作為嫁妝，詩樂美能夠成為被弗羅旺歡迎的媳婦，除此之外，她不需要關注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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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倏地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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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我收回踏出的步伐，佇立在原地聽她說著：「想要栽培出出眾的花朵，那麼熟悉它需要的一切都是必須的，如果我想要輕鬆地、不必履行任何責任的話我大可以繼續留在多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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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接話，詩樂美繼續道：「但是我沒有，我向你遞出了這份邀請，這是我向你提出聯姻時所需要承擔的一部分，我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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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詩樂美吐出這句宣示般的話語，我這才像是重新認識面前的女子，靜靜地定睛注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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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曼蘇爾？將與你並肩的我和多瓦，你會害怕嗎？」拋出這句提問的詩樂美．多瓦湛藍眼眸閃爍星子似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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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後來的質問並不準確，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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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詩樂美．多瓦是人質。

落入利利烏姆手心的、尊貴的王室成員，將被用作牽制多瓦王室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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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與利利烏姆家主及族老的那場聚餐，收到父親要多瓦王室公主在弗羅旺區待得久一些的暗示後，詩樂美不會沒有察覺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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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她依然想要理解弗羅旺與利利烏姆，坐進「盟友」的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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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政治聯姻不僅能改變多瓦王室與弗羅旺區的關係，象徵多瓦王室遞出橄欖枝，還使得隱藏於黑暗中的利利烏姆家族站上台前，營造出利利烏姆與多瓦王室的友好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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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公主先前從未踏出多瓦區，僅憑文字情報便布局至此，甚至成功獲得一方──多瓦王室──的支持。

她更隻身來到弗羅旺區，在情勢未明的狀況下，清晰地傳達出自身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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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認，詩樂美．多瓦是一名優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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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傑出的女性成為我的另一伴，似乎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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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我不禁莞爾，柔聲回答：「既然公主殿下未曾懼怕，那麼我也應當屏除恐懼以作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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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我應該要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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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雛塔希爾遞來的筆記本，其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弗羅旺區的報導，最早追溯至三十年前的報紙片段，各方資訊被分門別類地整理得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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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乎雛塔希爾找到這本筆記後，難以判斷其危險性，最後決定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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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領著詩樂美公主外出遊覽，吸引走護衛們的目光後，雛塔希爾便潛入王室人員的房間搜查有無可疑物品，結果就是面前的磁扣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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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的後半部特地分出名為「利利烏姆」與「曼蘇爾」的頁籤，前者的信息多來自商業雜誌，後者的情報量雖然稀少，但附有一張校園學報的合照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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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成殘片，是因為照片被剪得只剩下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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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味雜陳地快速翻閱，直到看見末頁甚至畫了一個Q版的、和我有著相同髮型與耳環的褐膚小人，這才重新闔上這本屬於詩樂美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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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諱地瞥了眼餐廳另一頭，正與羅薩區長共進晚餐的詩樂美，我這麼吩咐雛塔希爾：「放回原本的地方吧，不要讓人發現它被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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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雛塔希爾小心翼翼地收起筆記本，猶豫片刻，這位我曾經的家庭教師開口道：「小少爺，已經結好絲網的蜘蛛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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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然失笑，端起酒杯回應對方：「放心吧，我可不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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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塔希爾離開後，我的注意力再次放到遠處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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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從我的位置聽不見詩樂美與羅薩區長的對話，但以羅薩區長尷尬的神色看來，或許他們聊的是多瓦王室這次為何選擇利利烏姆而非羅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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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我和詩樂美的交情，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告訴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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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多瓦王室將弗羅旺區交給羅薩家族打理，後者便開始和利利烏姆爭權奪利，羅薩家族之所以能與根基深厚的利利烏姆家族周旋，背後少不了多瓦王室的協助。

然而近百年過去了，至今羅薩家族不僅仍未勝過利利烏姆，還逐漸失去弗羅旺區人們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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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個神智清明的人，都知道要從那艘泥船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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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意識到詩樂美看清局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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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扶持一個勢力對抗敵人的手段行不通，那麼就選擇拉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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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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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享用完精緻的晚餐，官方飯局也精準地掐著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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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利利烏姆家宅的路上，我與詩樂美一同坐在後座。沉默片刻，我率先開口：「區長的表情有點令人擔心呢，方便跟我分享妳都和他說了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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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苦笑著說：「區長他對無法招待王室成員感到可惜，不過現在不好說出我們的關係，只好同他打馬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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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提起和羅薩區長進行的其他話題，基本上都是關於弗羅旺區的現狀，以及回顧多瓦王室與羅薩家族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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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乍聽之下鉅細靡遺，實則沒什麼有用的訊息。但我並不會天真地認為詩樂美已經全盤托出，被她隱藏起來的情報才是真正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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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如何撬開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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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到劇情開始的時間點，這個世界的資訊科技尚發展至掀蓋式手機，就各方面而言非常不方便。如果有竊聽器的話，事情就簡單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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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要思考的事情多又雜，加上晚餐時的小酌，我感覺腦袋開始變得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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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利利烏姆家宅後，體恤部下的詩樂美讓護衛們與貼身侍衛回房休息，因此我主動接下護送詩樂美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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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我們針對明日的行程稍微小聊了下，並約定好共進早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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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來到盡頭，我的步伐止於詩樂美的房間門外，見狀詩樂美微微一笑，留下一句慰問作結：「今天辛苦你了，曼蘇爾也好好休息吧，祝你有一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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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笑意溫柔如水，又捎著暖陽般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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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緩緩轉身的詩樂美，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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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股福至心靈湧上心頭，我朝那個窈窕的背影伸手，用指尖拉住她的袖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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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妳是否對我抱有男女方面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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