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之側 - 終－最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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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個賤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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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宮殿下聚集的人們越來越多，很快就有民眾發現站在上面的人是風栩。

過往被風栩欺負的仇一直沒機會報，如今聯合軍進城，既然打著義軍的名號，有了靠山之後當然就不用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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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洛陽大火居然還沒把這個奸賊燒死啊。」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是在說這種人吧。」

「現在他沒有依靠了，還不殺了他嗎。」

「這傢伙搶了我們多少銀子，為什麼要放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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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下面的民眾不斷鼓譟，阿瞞的內心都涼了。

一下喪失家園的怒氣沒地方去，風栩剛好就是這群難民最佳的出氣筒。

下面鼓譟的聲音越來越大，聯合軍的其他人也陸續前往宮殿，風栩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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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沒辦法，事情就是這樣了。就像我說的一樣，我是宦官，只有在陛下身邊，才有自己的價值。

一旦我的身邊沒有陛下在，即使想走向光明，也是不被允許的……

阿瞞，你的這份心意，我心領了。只能說很可惜，你終究不是真正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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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萬人憤怒的目視下，風栩最終還是沒能牽起阿瞞的手，重新回到光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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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貌長得多漂亮多像女人，天生的差距就注定了一切。

想要做阿瞞女人的願望，終究也只是不切實際的夢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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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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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麼多的咒罵還有咆哮，阿瞞情緒激動臉不斷地抽搐，但卻又什麼都無法做。

風栩自己倒是看得很開，因為他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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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還記得那一年元宵節燈會上，我曾對你說的話嗎。

我說如果有一天你回到朝廷當官了，我的存在會影響你的前途的話，這時……你會殺了我嗎？

還是你會願意為了我，跟全天下的人民為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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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當然記得風栩的話，那一天他還曾向風栩求婚，他怎麼可能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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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現在就是抉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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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他卻多麼不想記得有過這段回憶。

此刻風栩一臉釋然的看著阿瞞，阿瞞被風栩這個表情衝擊到全身發抖，因為那很明顯是要自己殺了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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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妳在說些什麼，我明明說過要救妳出來，我明明也才剛把妳救出來，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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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越來越不對，就連阿瞞在不知不覺間也開始流下了淚水，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一看阿瞞無法做決定，剛才一直刻意迴避的袁紹，此時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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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麼嗎，如果……」

「不行！！風她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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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袁紹指的是什麼事，阿瞞趕緊制止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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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了我這麼多，她救了我這麼多次，她幫這個國家承擔這麼多罪惡，我怎麼可以……」

「如果你要違反約定，那我只能……」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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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民的怒吼他管不著，至少一旁的袁紹他還能強力的駁斥。

阿瞞一把搶過袁紹手中的佩劍，並把他逼到牆角，他甚至不想承認自己曾答應過袁紹那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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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兄，你是盟主，拜託你，幫我這個忙，留下風，之後你要扶持誰還是幹嘛我都願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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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甚至不惜賤賣自己的尊嚴求情，然而得到的回答卻只是冷冷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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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你看看他們，現在民怨已經被激起，不可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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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上面的大人物遲遲沒有要動手，下面人民仇恨的累積已經到達了頂點。

過往被風栩欺負過還活著的人們，通通聚集在這個廣場。

他們有規律地一起喊著「殺宦官」、「殺宦官」，憤怒的吶喊彷彿可以直衝天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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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動手，等一下那群災民們就會衝上來各種羞辱然後再殺了他，你真的要讓事情變成這樣嗎……」

「我……」

「我知道你的痛苦，因為我也是這樣送別大將軍……若你還想實踐心中的大義，那就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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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瞞一臉猙獰的樣子，袁紹也想起曾經的自己，當時的他也是這般苦楚。

但若是真想在這個世道有一番作為，大義滅親就是不可避免的。

袁紹把阿瞞威脅他的劍反推回去，意思要他快點解決，阿瞞只好緩緩走回風栩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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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做不到，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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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起過往的回憶，自己受到的幫助，阿瞞始終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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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陛下就拜託你了。至於我，其實怎麼樣都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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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阿瞞可能會下不了手，風栩決定面帶笑容，走完自己人生的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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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永遠都會在你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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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風帶給自己的暖意，阿瞞握緊劍把，只能無語問蒼天……

風栩將自己最美麗的一幕留給阿瞞，接著便不再說話，坦然面對自己人生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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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吧……）

（既然小榮死在我的手上，那讓我也死在阿瞞的手裡，或許就是命運也說不定……）

（只是迷迷糊糊地過了十幾年……我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我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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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最後，看著底下憤怒的群眾，風栩不由得想要細細回想自己的一生。

（我是男人嗎？在這封建的社會裡，男人要能守護家人，要有社會地位，能給家人幸福才是男人……

可小榮的地位卻讓我高攀不上，我也總是讓她失望，最後更無法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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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人嗎？看著阿瞞這麼奮力為我拼搏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

然而我卻無法牽起他的手，無法跟他成親，更無法為他生兒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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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忠臣嗎？這些年十常侍各種胡作非為，先帝被他們蒙蔽只知享樂……

我努力斡旋讓政策得以施行，雖然是幹了不少髒事，但也是盡心盡力維持住大漢風雨飄搖的政權……

然而人民最後還是不認同我，現在個個都在唾罵我，要我去死……）

他雖然接受了這個結局，但心裡卻依然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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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不成男人，當不成女人，也當不成忠臣……那我……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著她好幾年，打從王榮死去後，風栩就不斷地問著自己。

尤其當阿瞞出現後，性別的錯亂更是讓風栩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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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明白了……）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大漢早就沒救了……我根本什麼都不是……甚至連存在都不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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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瞞手中的劍揮下，當自己的頭跟身體分開的那一剎那，臨終前看著這個因自己而變成廢墟的洛陽，意識到亂世即將開始，風栩才想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

（像我這種宦官……就只是一個歷史的錯誤……王朝殞落的象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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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著自己的愚昧，風栩也乘著風飛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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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榮、陛下、阿瞞，抱歉我讓你們都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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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怨已除，底下立刻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風栩的鮮血濺到了阿瞞的身上，讓他的內心徹底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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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個努力為國家奔波的人要落得這般下場。

為什麼自己要殺了一個拯救過自己多次性命的人。

即使獲得了人民的擁戴，但卻是拿心上人的命換來的，難道這就是他想追求的大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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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風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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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呼應底下的民眾，為什麼他還得撿起自己喜歡的人的人頭，跟著一起汙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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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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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風栩曾說的「笑看失敗、遊戲人生」。

阿瞞此時高舉著風栩的人頭，即使內心痛苦到快要讓他暈過去，臉上也努力擠出笑容。

內心越是痛苦，臉上掛著的笑容也越燦爛、越猙獰；高舉的手不停顫抖，淚水也一直流下。3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foMLHO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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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當初是為了救國而重新出仕，但看著現在人民臉上的笑容，卻讓阿瞞噁心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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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腐敗的世道，還有自己曾相信的大義，甚至是自己最重視的人民，他已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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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之戰結束了，董卓跑了，洛陽也沒了，一切都只剩下一片虛無。

十八路諸侯討董的結果，最後也只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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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文臺，剛剛我聽災民說，你們好像撿到玉璽在歡呼是嗎？」

「沒有，沒有這回事。」

「胡說，好多人都聽到了，我要搜你的身。」

「混帳！！你怎敢對我主公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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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救災的其他聯合軍一聽到此事，一夥人又準備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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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人心浮動，眾人失和，袁紹這個盟主也逐漸駕馭不了眾人。

他還是只能把希望，寄託於立一個有威嚴的新皇帝上，希望這人能重新帶領眾人渡過難關。

然而沒有大義的名份，被擁立者不敢接受，最後就像阿瞞說的一樣，也是失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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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情況，阿瞞也知道這個聯盟注定是要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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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在這一路上表現的勇猛無比，熱血忠貞，沒想到此刻居然也會大逆不道的偷藏玉璽。

若是過去的阿瞞，肯定也會像其他人一樣上前質問。

但此時的他對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心灰意冷，再也不想管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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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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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去執行搶奪劉協任務的夏侯惇也剛好回來。一進城的他看見洛陽亂哄哄的，詢問了一下才知道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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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阿瞞一定會大受打擊，果然此刻，也在當初一起跟風栩放飛燈的地方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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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讓……怎麼樣，陛下有搶回來嗎？」

「沒有，董卓後來帶大部隊趕來，我只能撤了。」

「是嗎……？」

「看起來這個同盟要瓦解了，你之後有何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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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阿瞞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認為做臣子就是要好好盡忠國家，報效朝廷而已。

然而自己燃燒熱血最後的下場，只換得眼前這群正在大吵大鬧的人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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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如董卓所說的，這個國家早已滅亡了，人倫綱常什麼的也早就不重要了。

亂世即將到來，再繼續愚忠下去，注定也只會被留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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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群各自為己的大臣，還在為了小小的玉璽而爭吵，阿瞞也重新想好自己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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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回陛下，掃平八荒，當上漢相。」

「你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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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風吹拂著自己的溫柔，想起自己曾對風說過的豪言壯語，即使人不在了，阿瞞也發誓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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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失敗，就是因為我沒能駕馭所有諸侯，趁著董卓新敗一起進攻。當時若是大家能一起上，風或許就不用死了。

人皆有私心，風的死，我不能怪百姓，也不能怪這些大臣。

要怪……就只能怪我太天真，太相信所謂的大義，太相信人們都會忠君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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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自己犯的錯誤，阿瞞眼神一變，再也不是過往那個單純的熱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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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錯誤我不會再犯了。如果只有爬上高位，才能節制所有諸侯，才能壓制所有邪惡的力量……

那麼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會不擇手段，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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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一個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要是手段太激烈，你不怕千秋萬代後，史書怎麼評論你嗎？」

「只要最後能給天下一個盛世，又何必在乎史書怎麼寫。你要是怕的話，現在可以退出喔。」

「愛說笑，我早就說了阿瞞，只要能幫你成就偉業，再瘋狂我都陪你幹。」

「謝謝你元讓，不過不要再叫我阿瞞了，那個熱血愛國青年的阿瞞，在今天已經死了。從今天開始，就叫我孟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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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是孩子還沒長大時雙親給的稱謂。拋棄了自己的小名，也象徵著自身的成長。

在那之後，孟德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不擇手段，他不再相信人民，也不相信任何人。

為了得到駕馭所有諸侯的權力，後來的他背叛朋友，背叛同學，甚至還瘋狂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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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同學張邈被他殺了，後來幫助他打贏勝仗的許攸也被他殺了。

甚至是連一直照顧自己的袁紹，他也不留情面的徹底打敗，讓對方吐血身亡。

所有人皆稱他為「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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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間也有過不少失敗，但只要感受著風吹拂自己的溫柔，他總是能笑看失敗，永不放棄。

最後孟德確實做到了奪回劉協、掃平八荒、當上漢相的目標，整個中國的北方在孟德的努力下完全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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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對這個已經讓他心灰意冷的王朝，不再抱有希望……

即使偶而他也會想起，自己曾說過要當風栩陛下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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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死亡的那一刻為止，孟德始終都沒有僭越過最後的那一步。

他還是一直遵守著跟風栩的約定，永遠守護著劉協還有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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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成為了歷史上最有名的宦官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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