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拯救未來逝去的妳，我成了記憶信貸的客戶 - 《第23話：那個女孩會出什麼事》（1）

[14] 我內心盼望著，你會捉緊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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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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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早晨，傾盆大雨。

咖啡店三面牆全是落地玻璃，坐在窗邊，只覺寒意。

「凡膠，你做乜著到成個粽咁？」Wiki左手敲打著MacBook鍵盤，右手執刀在盛著白咖啡的瓷杯中攪動著。先不追究，用刀攪拌的人腦子有什麼問題這回事。

我端著熱茶杯，打了個冷震：「攝氏3度，點解今年天氣咁痴線……」

「天降異象。」Wiki的敲鍵盤如彈奏莫札特Sonata般，「睇嚟離凡膠擺脫A0嘅日子唔遠了。」

「廢話少講。」我瞥他一眼，「你約我出嚟，係想講關於墨鏡男嘅事？」

所謂「墨鏡男」，就是駕駛「0N0799」黑色Tesla，戴墨鏡、咬煙頭的男人。

我委託Wiki幫忙調查墨鏡男時，只是說跟程雨奈有關，沒有把「記憶借貸」的來龍去脈告訴Wiki。所以，他不會知道程雨奈在原定未來會被殺掉。再相熟的朋友，聽了大概都會把我當作神經病吧。

Wiki道：「我已經查到。」

我放下熱茶杯，捏緊拳頭。

我懷疑，他就是在原定未來殺害程雨奈的兇手。

線索1，他屢次在程雨奈附近出現，而程雨奈似乎不認識這個人。

線索2，他在未來記憶中，跟蹤程雨奈更疑似把她從天台推下。

線索3，他的外表特徵，跟報導中的太浦連環謀殺犯吻合。

如果假設成立，程雨奈在原定未來，就是被他謀殺的。

然而，我尚未掌握關鍵證據，所以不敢斷言。

我必須去查證。

10月的最後一天，我在語大目睹「墨鏡男」後，決定委託Wiki調查他的底細。Wiki作為IT奇才，具備超群絕倫的網絡搜尋能力，由他出手說不定能查出個什麼來。

「咁，墨鏡男係乜嘢人？」

「唔知。」

「你唔係調查完佢咩？」

「係呀。」

我傻眼，那究竟Wiki查到了什麼？

「我只係鎖定咗佢嘅位置，就喺隔離嗰間舖。」

什麼。

我瞧著側旁的水果店，打一個寒顫。

「佢逢星期二，早上9點至9點半之間，都會揸Tesla嚟呢間水果店停留幾分鐘。」

我瞄著咖啡店內的古董掛鐘：「宜家9點03分，咁咪即係佢隨時都會……」

「冇錯，我哋可以隔住呢塊玻璃，等佢出現。」

「Wiki，你係點樣追蹤到佢嘅行蹤？」

「凡膠，細節就唔好深究太多。」Wiki淡然道。

這傢伙採用了哪些手段，大概都不會告訴我吧，以前他每次都是這樣。

「……咁你知唔知，佢定期去水果店做咩？」

觀看過無數犯罪片的我，腦子生起各種念頭。那平凡不過的水果店，會否是進行不可告人勾當的巢穴？毒品？槍械？人口販賣？是我想多了嗎？

「唔知。」Wiki道，「你上次話，搵到墨鏡男之後要跟蹤佢？」

對，我正有這個打算。

「係。」我嚴肅道，「我要摸清佢嘅底細。」

Wiki靜了幾秒，似在盤算什麼後道：「我諗住你個腦比隻蠢狗正常啲，但你真係太白癡。」

「點解？」

「如果男人等陣坐Tesla離開，你點跟得上？」Wiki道，「嗰架係最新型號，有心擺脫你嘅話，你搭的士都冇可能跟得上。」

Wiki是Tesla狂熱粉絲，對每輛電動車的性能瞭如指掌。

「咁你有咩提議？」

「等陣你就知。」

「吓。」

Wiki似乎自把自為安排了什麼，但我毫無頭緒。

我只是道：「你連同上次幫我訂橙味可樂，已經幫咗我兩次，我要點答謝你？」

「答謝？」

「你之前買乜鬼美股……嗰隻乜嘢TOOO，唔係炒窿曬？」

他只是淡笑：「錢輸咗咪再搵，稀鬆平常。」

「係型嘅。」我調侃道。

Wiki停止敲打鍵盤：「既然你要回報我，就老實回答一個問題。」

「……乜嘢問題？」

「嗰個女仔會出乜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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