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拯救未來逝去的妳，我成了記憶信貸的客戶 - 《第14話：Craaazy Peeeople》（2）

我向12號提議了幾款高質素的狗零食，包括狗漢堡、狗薯片之類的金屬罐頭。它們都能在貨品架找到，然而12號卻無動於衷。

「做乜？睇唔明英文？」我調侃道，他卻只是摩擦兩手，彷彿在忌諱什麼。

什麼……難道他……害怕觸碰罐頭？不是吧？

不過細想起來，我的確從沒看過他購買罐頭食品，連可樂亦只買樽裝！

我歎一口氣：「你放我落車，我就幫你攞啲罐頭。」

我好不容易下了車，掃了幾罐進車中，中途把罐頭遞向12號，他果然後退半步。發現弱點了！

作為高層司憶者，神通廣大，竟然怕——罐頭？！

「你可以上返車喇。」12號微笑道。

「唔上。」我傻眼道，「我已經幫咗你喇，係咪有報酬喇？」

「我叫你幫嘅，唔係呢樣。」

「吓。」玩弄語言藝術！

12號推車走向標示著「Ladys」的女廁門口，我迷茫跟隨。

「所有貨品都會付款。我下屬會處理。」12號小聲道，坦白說，我沒興趣知道。

我倆穿過女廁門之際，又聽見身後蘿莉的聲音。

「Papa Papa，what are they doing？」

「Noothing——WWWHAT THE FU——」

我倆再次經「燈塔」穿梭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但目的地完全是我意想不到的。我們竟從太浦的「老味甜品店」店內走了出來。

時值凌晨，甜品店當然已關閉，街外渺無人煙。

秋叔在店旁的窄巷熟睡，牠趴在單薄的毛巾上，明顯不足以禦寒。現在可是攝氏10度以下呀。

怎麼12號去完外國超市購物，要到來甜品店外，兩者有何連繫——

我的衣袖被輕輕一拉，我轉頭看著12號，不禁一愣。

他從購物車中，拿出一張繡著柴犬圖案的迷你棉被，遞給我。那是他剛才在貨品架中掃進車中的。

我的大腦迅速重組案情：他襯衫口袋的柴犬圖案……睡房中的1:1朗豪坊柴犬玩偶……狗零食……柴犬圖案棉被……特地來探望秋叔……

原來一切是為了秋叔！品味真差！300%是個病入膏肓的柴犬控！

「你想畀秋叔保暖用？」

12號沒回答，只是把棉被硬塞給我。

「關我乜事？」我無奈道，直到發現12號的眼神。

儘管他的啡眸跟死去的宇宙一樣無神，但怎麼總覺得他有點……害羞似的？

天，這是哪種劇情的超展開呀？！

「……Okay Okay。你要我幫嘅，就係幫隻狗蓋被係咪？」

「同埋餵佢食嘢，佢呢幾日胃口麻麻。」這你也知道？是跟蹤狂嗎？！

「你咁關心秋叔，點解唔自己親手做呢？」

他不作解釋，甚至躲到我背後，遠離秋叔。他不是喜歡柴犬嗎，在怕什麼？

我沒好氣，把棉被張開，蓋到秋叔的背上——

「汪汪！汪汪！」秋叔突然彈起，對我展露面對殺父仇人般的敵意。Your spring pocket will be barbecued！Your spring pocket will be barbecued！

直到我把棉被硬生生披到他身上，他卻神奇地停止吠叫了，只是仍仇視著我。

「良！心！當！狗！吠！」我模仿芊柔的喝罵聲，把狗零食罐頭打開，放在秋叔跟前。牠瞪了我幾眼，靠前嗅了嗅，似乎抵不住食慾，不客氣地舔吃起來。

「冇骨氣！」我對秋叔裝鬼臉，對12號道，「你解釋吓，點解秋叔佢咁憎我？」

「因為你係FTY。」

「究竟乜鬼係FTY？」是我姓名的英文拼音縮寫嗎？

「Fucking Trash Yogurt。」

咪癲拉！

我還未來得及吐槽，卻靈機一觸：「話說，嗰日秋叔點解會咬走我本筆記，一直跑到159號分行？係公司指示佢引導我嚟分行嘅？」

「係。」

「……你哋係動物傳心師？」我苦笑。

「好簡單，叫『代理人』變形成為動物，同佢溝通請佢幫忙就得。而酬勞就係零食。」

「……變形？」

「代理人」就是指木村托JOY吧？他好像真的有變形能力，上次才變出了數以百計的分身逼爆了巴士……

12號端詳進食中的秋叔，沒有回應。

「好喇，我已經幫咗你，我會得到啲咩？」我坐到甜品店前的磚地上。

「關於『記憶借貸』嘅問題嘅答案。」

「咁荀？」

「將你拖入呢單交易，如果唔畀機會你認清消費者權益，就係公司失責。除非屬於公司機密，否則我會回答。」12號坐到行人路邊的欄杆上，不知從何挪來一杯橙樂及紅色硬皮書。他的視線從沒移離秋叔，那早已死去的宇宙，透露著星雲般的異彩。

「……」我面對突如其來的機會，不知所措。

「經歷咗咁多嘢，一啲疑問都冇？嗝。」12號單手托著大書閱讀起來，書頁的圓圈很讓我在意。

「你睇緊嘅……係咪……『設定之章』？」

12號闔上書本，冷眼看我。

彷彿我犯了什麼大忌似的。5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yT8rCJ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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