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心之月 ‧ 二創同人 - 《雪霽》- 記 ‧ 謝行逸 + 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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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寫謝步二人，寫了一段後一直放著，今天總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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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啟※

灰茫茫的天空，漫著刺骨粉雪，無垠雪原上，一雙人影相對而立。

「你想摧毀謝家？」5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QXyWDbTg
「是。」5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VevgNQZZ
「你出賣了我們？」5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itSSzU9t
「是。」5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30Ab6SKq
「你……不後悔？」5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k4Tn0Dkt
「是。」

雪鴞低號，天地蒼茫，銀白綻出朵朵紅梅……

※

無心苑。

微風穿過窗櫺，拂起銀白髮絲。鴿血紅寶石般的眼眸，默然落在院中銀杏樹上。那幽深的眼神，似注視著地上鋪墊著的落葉，又像穿透那金色之地，看著已然流逝的往昔歲月。

「快要入冬了……」不若常人的身子骨，臉上總泛著一絲蒼白。收回視線，謝行逸瞥向案頭，家傳金剪在夕照下閃過光芒。他腦袋微垂，眼簾半掩，唇角輕抿呢喃，「丟了，就是丟了呢……」

※

許久不曾做夢，每夜靜躺床上闔上眸子，再次睜開眼已是天明。

可這數月來，卻總是魘著。夢中的他，或身處熊熊烈焰的傾塌宅子中，或身處金黃的銀杏樹下，或是立在無垠雪原之上。雖然場景每每迥異，可卻有一個共通點──他永遠孑然一人。

曾經，他有一個亦兄亦友的知心，他天真的以為，靜好歲月是永恆的。

誰料，一夜傾覆。

他怒，他怨，他哀，他悽然哭了。

雪原上的質問，他希望得到的答案，全都落空了。

嘶啞著、哭喊著，他眼眶含淚，他揮剪刺向那人胸膛。

為甚麼？連騙他都不願意。明明只要說一個「不」，他就願意閉上雙眼、掩著耳朵，單純地相信。

那個人，教會了他幸福與快樂；同一個人，讓他領悟了憎恨與痛苦。

※

事隔經年，他由零創立了無心苑。

銀杏果，無心果，到底是如他，還是如己？

夜闌人靜之際，偶爾他會問自己：真的還恨嗎？

已非昔時年少無知，這些年的經歷，還有自己的身體狀況，即使他沒機會直問對方，多少也能猜到事情的因由。

或許自己還是恨的，恨他的不明言，恨他的傷人言辭，恨他迫自己親手剪斷二人的一切。

謝行逸斜躺貴妃榻上，望著自己的白皙掌心，當時那利刃入肉的聲音，還有微溫血液順著利剪流向他的指尖、掌心的觸感，依舊歷歷在目。

那時的他鬆開剪刀，倒退兩步，便決然轉身離去。風雪聲中，他彷彿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如釋重負的清靈低笑。

可是，他固執地不讓自己回首。

※

春節，大街小巷大紅燈籠高懸，龍獅舞動。耍雜的、叫賣的，挽手的男女，牽著孩子的夫妻，都沉浸在無邊喜慶歡樂中。

謝行逸獨個兒走在街頭，明明置身歡騰熱鬧內，卻總是如斯格格不入。

他再不會如何爛漫地笑，因為早已失去容他展笑的對象。

呆呆看著邊上麵條攤販，看著那騰騰升起的白煙。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與他擦身而過。

帶起的風，捲起一絲熟悉而久違的氣息。

謝行逸倏地回首，默默注意著那道漸漸隱入人群的頎長身影。

或許是感受到那緊鎖著自己的視線，那人止步，轉身看去。

多年後的相對而立，四目交投，時間停擺。

謝行逸不自覺地彎起眉眼，漾出恍如隔世的純粹笑容。

天空遙遙，墨黑上劃出道道金雨，人群中爆出歡笑叫聲。

無人注意到，人群裡那場久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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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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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本是想寫無果的重逢陌路，最後換了開放式結局。從來覺得謝行逸不是恨步夜，而是害怕過去兩人之間的情通通是假的，自己付出的真情實意不過是一個玩笑，大概這才是謝最害怕的事情。因此緣故，謝雪原後一直選擇逃避。這篇的謝比較成熟，不過經歷巨變後也難不變得成熟。這篇的謝直面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重遇步夜已然釋然。至於步夜又會如何，只有兩人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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