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艾蒂與艾娃 -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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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章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P27O1A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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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滾！」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RuCa9mcV

　　「親愛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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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放在腰邊的槍帶上，一邊伸手向前，要拿著棍棒的葛萊恩先生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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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萊恩夫婦的家園看起來很平常，是那種一整排建築都長得一模一樣，就連庭園也大同小異的小型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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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葛萊恩夫婦的家門前停好車，並按了他們的電鈴表明身分之後，迎接而來的就是葛萊恩先生拿著偌大球棒，在葛萊恩夫人的阻擋下一步步地朝我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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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你冷靜一點，葛萊恩先生，我不希望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化。』

　　「從你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事情就沒有簡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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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喧囂太過大聲的關係，導致一旁的鄰居都跑出家門圍觀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不願意拔槍，特別是在這麼特別的聖誕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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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讓我了解情況，也許事情有轉圜的餘地也說不定，』我看見葛萊恩先生也注意到周圍的情況了，而收斂起了原本暴躁的脾氣，『葛萊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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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屋內時，只有溫馨感被傳進我的心裡，並沒有除此之外的其他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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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與火雞被大方地擺在桌面上，汽水、果汁等飲品也在桌面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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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用來裝飾的聖誕樹最頂端上，放有一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星星，在綠葉上被掛有許多一閃一閃的小燈泡作為點綴，地板上還有許多我不確定是否有禮物在裡面的禮物盒，它們就被隨意擺放在聖誕樹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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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頭地板與微黃的燈光相輔相成，讓進入這片小天地的人，彷彿也被這裡的溫暖給感染了一樣而有些微醺，這讓我甚至有一瞬間忘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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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先生的脾氣比較暴躁，但請相信我，他是個好人。」葛萊恩夫人的口吻裡充滿了歉意。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ANJyK9D9

　　『我能理解，換作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rNexydGr

　　「請坐吧，桌上的果汁飲料請隨意取用。」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he8Oc0M2

　　『謝謝妳，葛萊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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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在這邊沒有看見艾娃的身影這點看來，大概是因為害怕，又或者是被葛萊恩夫婦關進房間裡了吧？不過如果萊爾特先生對艾娃的描述沒有錯，那我相信後者的可能性會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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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抱歉在這個特殊的節日你打擾你們。』我在椅子上坐下時說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un9hfATJ

　　「不，其實我們心裡頭早就有迎接這一天的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聖誕夜，簡直就和那天一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4y7SOwhj

　　『那天？』我問，桌上的食物我連一樣都沒有心情去動。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5ZZVS6D0

　　「是啊，在１６年前的戰火中，和艾娃相遇的那天晚上就是聖誕夜。大概是命中注定要我們在哪裡開始，就要在哪裡結束吧？所以上天才會選在今天晚上派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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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萊恩夫人的話使我一瞬間語塞起來，原來葛萊恩夫婦在從戰火中接走艾蒂的那個晚上，就是聖誕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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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萊恩先生呢？』我在張望下，沒看見葛萊恩先生的身影。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PtSMYnme

　　「我想是在和艾娃做最後的告別吧……」葛萊恩夫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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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葛萊恩夫人的臉上，在彈指間看見了和福拉達夫人簡直是一樣的神情！那就是摯愛從自己身邊被帶走時，所會有的神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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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警察，將罪犯逮捕歸案是我的職責。』我說。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fhPzcmz7

　　「我能理解，艾克斯警探，我並不怪你，畢竟這的確是錯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Kb3J5efF

　　『既然知道這是錯的，那當初為什麼要──』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wxvfoxNN

　　「那是因為我有不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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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萊恩夫人緊閉的雙眼中，溢出了終於掩藏不住的淚水，它們就像洩洪一般不斷地從眼眶中，沿著臉頰滑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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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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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個無法正常受孕的特殊症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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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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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那時早已明白，強盜的統治再過不久就會被推翻的，於是我和我先生事實上是打算在那一晚趁亂逃離小鎮的，但我想命運或許是要讓我們為了曾經犯下的暴行贖罪，而讓我和艾娃在那晚相遇的吧！當時她差點要被其他我們叫不出名字的強盜亂棍打死，我不顧我先生的阻擋，選擇再一次回到那片混亂中救出小艾娃……」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sjxGarte

　　『就是因為這樣，才使得你們沒有在那晚成功逃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RAAeTzT0

　　「因為我當初所做的決定而得到了摯愛，也因為我們的告密而使那處小鎮從惡夢裡被解放，你要問我會後悔嗎？」葛萊恩夫人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我的眼睛回答道，「──我對此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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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房門的開啟與關閉，它輕巧地在室內揚起了大小剛好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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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見葛萊恩先生從房內走了出來，儘管他在看我的表情非常不友善，但我相信那是他對我所釋出最大的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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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有試著在警方給予的寬限期裡，尋找艾娃的親生雙親，並將艾娃歸還給他們。我們拜託警方找到了福拉達夫婦的住所，但那邊卻換了主人。」葛萊恩先生粗獷的聲音很是令人印象深刻，我可以保證那足以使我久久難以忘懷。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iNsPsLC7

　　『我就是透過那位新主人，找到了你們。』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N9tTqeOd

　　我在說道時，不禁瞇起了雙眼。也許我真正無法正視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以愛為名犯了過錯的葛萊恩夫婦。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CeqzszB3

　　「強盜家族有一句自古傳下來的家訓，那就是：〝絕不歸還搶來的東西〞。我們因為找不到福拉達夫婦，而警方也不願意協助，眼看逗留在鎮上的寬限期就快要到了，再加上我太太一直以來都很想要有個小孩，因此我們只好帶著艾娃從那個鎮上離開。」葛萊恩先生說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XABEJW1W

　　『一養，就是１６年啊……』我失笑──對於這個令人意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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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我們保持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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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來說，我應該逮捕他們，並且將艾娃歸還給生母，並讓她姓回福拉達的才對。但手銬如今仍在我的後腰際上，請求支援的電話也沒有被我撥出去，此時的我就像個白痴一樣呆坐在這裡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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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葛萊恩夫婦在此時的心情也同樣徬徨吧？愛女很可能會因為我的一念之間而被奪走，而自己接下來的人生都必須在牢裡度過，永遠無法再與深愛的彼此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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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同樣的立場，角色換成我與艾莉雅，以及麗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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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肯定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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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現在又是在幹嘛？拆散一個本來幸福的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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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依照警察的職責，我必須將你們帶回局裡偵訊……』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mEws0Xt4

　　「不要抓走我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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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高亢的音量不待我把話說完，在此時就從房內隨著她的身影一同衝出，只見葛萊恩先生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就抓住了艾娃，同時我才發現她手裡居然就拿著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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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不可以，給我把刀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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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萊恩先生在此時的厲聲，遠比剛才在門外對我大吼時還要更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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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的葛萊恩夫人，在艾娃應了葛萊恩先生的厲聲而把刀子放下之後，才再也忍受不住地放聲哭了出來，從臉龐被埋入那雙手之下，哭得抽噎的聲音被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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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警探叔叔……不要抓走我的爸媽……」艾娃同樣掉著眼淚，以哭紅鼻子的表情向我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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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在班級上被霸凌都沒有掉任何一滴淚的艾娃，此時卻因為養父母就要被抓走了，而在我面前哭紅了鼻子及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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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大衣的口袋內拿出藍色髮帶，並將它放在我的手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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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葛萊恩先生鬆開了攔住艾娃的那隻寬大手臂後，艾娃才緩緩地走向我的面前，雙眼直耿耿地看著我手裡的藍色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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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她已不再是以前那個綁著雙馬尾的艾蒂了，現在的艾娃有一頭即使綁起了高馬尾，仍長到了腰際的順直金色長髮。被用來綁住頭髮的髮帶，就是與我手上同樣款式的藍色蝴蝶結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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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艾娃問。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kqGsGYqo

　　『這是妳的生母，手邊唯一還留著的，屬於妳的物品。』我回答道，同時看著艾娃對它心有靈犀般地摸著自己頭上的髮帶。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269ZZFxJ

　　「和我平常用的髮帶一模一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dmPARLuP

　　艾娃皺著眉頭，先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被她拿去的藍色髮帶。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GxS6hago

　　「妳頭上一直以來所用的那個髮帶，就是我們在撿到妳時頭上所綁的。」葛萊恩夫人語氣溫柔得令人難以想像，同時卻又滄桑得令人心碎不已。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pifSKqu3

　　『你們早就將這件事告訴艾娃了嗎？』我問，並將驚訝的眼神投射給他們。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nHRTsdFa

　　「在艾娃上高中時就告訴她了。」葛萊恩先生站在艾娃的身邊，單手在摸著她的頭頂時說道，「她哭得很傷心，而且起初對我們很不諒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P1QbWQOV

　　『但最後艾娃選擇了你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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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著艾娃，希望從她的口裡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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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艾娃點點頭，然後寶貝似的將手裡的藍色髮帶收在自己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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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艾娃‧葛萊恩。他們是我在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家人。」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t4TusFOS

　　『那福拉達夫人……妳的生母該怎麼辦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4X5jNkNT

　　「對不起，我在得知一切的那晚裡想了很久，但我發現……我愛的人是他們兩人。」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krFxjo40

　　「噢，艾娃……」葛萊恩夫人驚呼時的眼底，充滿了絕無半點虛偽的感動。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Pt2alqvX

　　「儘管對我的親生父母很抱歉，但我如果就這樣離開他們的話，他們肯定也會跟我一樣很傷心，而我並不會為此感到幸福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7dtmBBr3

　　『……那妳要試著和生母見一面嗎？』我問，至少要讓福拉達夫人得知艾娃的現況。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KlLnUi3K

　　「不，我想那只會讓我們的心情變得更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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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低著頭，要是我在這邊強迫艾娃離開葛萊恩家的話，除了會讓警察的名譽掃地以外，也會使一個本來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而艾娃肯定不會接納艾蒂‧福拉達，更不會接納福拉達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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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我都在做些什麼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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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的話，最後受害的不就只有福拉達夫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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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晚有偷偷寫一封信，本來想說在準備好時，再找出我的生母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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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拉著我的手，將我帶進了她的臥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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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地被衣櫃、床鋪與書桌所擺設的小房間裡，沒有幾樣可愛的裝飾和娃娃相伴，反而是筆記型電腦與許多書籍在桌上被整齊地擺放，讓它不像個時下年輕女孩所會擁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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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艾娃將某一層上鎖的抽屜打了開來，裡面只放了一封被泛黃信封所包裝起來的信，她在將信取出的下一刻裡把它轉交到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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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了，警探叔叔，請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我的親生母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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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在說話時笑起來甜甜的，看來萊爾特先生對於她招到其他女生嫉妒的言論所言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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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交給她就好了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gbJrXCVm

　　「對，我把想說的話都寫在裡面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ZMTWhF2v

　　我看著有些發黃的信封，它摸起來有點粗糙，我猜它被放了至少有三年，且期間都沒有被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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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它雖然看起來輕輕的，此時卻在我的手裡顯得有如鉛球般沉重，那感受彷彿直擊靈魂一樣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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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對於一件事感到好奇，而使我不禁向艾娃提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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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萊爾特先生是妳的物理學教授對吧？』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ZutNrEpo

　　「警探叔叔也認識萊爾特教授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XWQIupAg

　　『對，我剛剛才從他那裡離開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ZpYfIKht

　　「萊爾特教授是我的老師，也是好朋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1vOc0RDn

　　『我剛剛從他那邊聽到妳在被班上同學欺負時，都沒有哭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tvOg84Nb

　　「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事情而哭？」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m1G06rZX

　　艾娃睜著大大的眼眸子，表情雖說不上非常認真，但也不算太過隨便就是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O7qIaEaN

　　『因為……我們都會因為心感委屈而哭泣，不是嗎？妳被欺負時，不會覺得委屈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qSD2DLfS

　　「當然會覺得委屈啊，但就算是感到很委屈，我也哭不出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PdSJwl2m

　　『為什麼？』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wOAT4HHa

　　「我想，大概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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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到答案之後，我便在與葛萊恩家道別以後，重新行駛在回到小鎮的路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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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裡的電台儘管已經不再播送歡樂頌了，但也仍播著同樣應景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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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為就快要進入午夜的時間了，所以氣溫低得有些嚇人，使暖氣幾乎就快要無法抵擋車外的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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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透過尋人啟事上的通訊方式，撥了通電話給福拉達夫人，並和她相約在警局的門口。畢竟現在躺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封信，我希望在今夜結束以前將它送到福拉達夫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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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我希望信裡的內容，能夠讓她寒冷多年的內心開始回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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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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