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ory Soul. 有你的滅靈路 - ﹝第十三章 Refuse.拒絕﹞

慕蒔笙拉著蒔苒衝進房間。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UwQ4hgnm

忙碌一陣，木桌早已被擦的能當成鏡子，手隨便往地上一抹，還能夠不沾灰塵的地步。

「哥！都叫你要收好東西，你怎麼還是到最後一刻才匆忙整理？還要我幫忙！」

慕蒔苒揪著她哥的頭髮，擺出生氣的模樣。

「啊、啊，放手！下次我會先整理啦！」

「下次下次，你每次都下次啦！」

於是，當慕家之主一臉嚴肅的走進家門時，看見的就是兩兄妹纏成一塊，吵成一團的滑稽樣子。

「蒔笙、蒔苒，放開彼此，過來坐好。」

兄妹倆有志一同的結束了幼稚的行為，若無其事的跑到椅子上坐。

他們都知道，當爸爸不再叫他們「笙笙」或「苒苒」，就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向他們宣布的時候。

「祭司殿怎麼了？」

劈頭就是這麼一句，兩人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

「藝琹寫信給我，告訴我祭司殿出了很大的狀況？」

「原來是媽媽寫的……」

慕蒔苒小聲嘀咕，眼神默默投向正在陷入沉思狀態的哥哥。

他肯定比她更清楚！找到時間就往大祭司家跑、路上有意無意的兩手輕觸莫名變成了交握，以為她都沒看到？

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幾乎是帶著些邪惡盯著慕蒔笙。

蒔笙接收到了訊息，思考過後便開了口。

「祭司殿嘛……從獻靈儀開始就有點奇怪，然後送靈日那天發生意外，大祭司被長老免職，現在祭司殿由長老掌權。」

「嗯，送靈日那天，你在那兒吧？」

「在。」

慕蒔笙低頭，聽著父親叫妹妹繼續去摘她的藥草，獨留他和他說話。

「那天蒼絕碧天，有出鞘嗎？」

「沒有。」

「怎麼和我知道的不一樣？我看藝琹寫說，那天蒼絕碧天忽然消失，半夜又回來了？」

「慕蒔笙，不要說謊。我不在，你就要協助接下管理慕家的責任，難道你這段時間都對著族人說謊？」

在父親的眼神逼迫下，慕蒔笙最終還是說出了事實。

「有……我是、我是為了救大祭司！夜晴羽被困在祭司結下、而且有時間限制的結界裡，一時半刻也打不開，所以，我、我……」

「我召出了蒼絕碧天。」

「我原本以為不可能，因為之前幾次嘗試都失敗了，只會出現平時在用的那把陌零。那天一回神，卻發現它在我手裡。」

「雖然有這樣的結果，但是時間如果再繼續秏下去，晴羽他會繼續被無情的攻擊。所以情急之下我就把它拔出來用，破開結界，傷到了神靈，把小羽救出來。」

慕蒔笙話講的又快又急，除了沒有好好思考語句外，他也沒發現自己對夜晴羽的稱呼從原本的大祭司，變成了夜晴羽、晴羽、再變成他平常叫的小羽。

「兒子，蒼絕碧天不只代表了慕家之主。還代表了整個慕家，甚至是慕家祖先。用劍忽然傷人、或神，代表的是宣戰。」

「為一個人，用蒼絕碧天宣戰，值得？」

即使父親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慕蒔笙，他還是說出了答案。

「值得。」

慕家主若有所思的揉揉下巴，望著回答問題的慕蒔笙。

「所以藝琹告訴我的，她覺得你和大祭司越走越近，越來越親密的話，是真的？」

「真的。」

「不要說謊。」

「我沒有說謊，唯有這件事，我不會騙任何人。」

慕蒔笙抬頭，看到的是父親的大手重重拍了木桌，站起身準備離去。

「好好想想。」

語氣抑揚頓挫分明，彷彿在為他指向那條他不願意走的道路。

「我想過了，想了很久很久，即使最初內心想的是自己為什麼喜歡他。」

「到最後，心裡也只剩下他的容貌、他的笑容、他的名字。」

「我愛他。」

慕蒔笙輕輕說著，把當時的慌亂、猶豫，換成了現在的冷靜、肯定。

語畢，他也跟著走到別處，徒留「我愛他」三個字迴盪在空無一人的客廳。

－

夜晴羽從書櫃抽出一張藏書樓樓層總圖，計畫著夜晚的行程。

進入藏書樓不簡單，大門有守衛、窗外有機關，要走，只能走屋頂。

屋頂有個小門，可以進入藏書樓，那也是大祭司在獻靈儀首日吟唱祭靈歌的位置，一般不會有人知道那邊還有個入口。

「走屋頂，然後可以到三樓先拿二樓的鑰匙，二樓大概是放各大家族的歷史資料，他應該需要的是那些。」

夜晴羽喃喃自語，提筆在紙上畫出了路線。

「離開比較麻煩，要跳窗出去，所以二樓的窗子是什麼機關……」

夜晴羽踮腳，伸手拿下書櫃頂端的一本記載了許多機關的書。

「嗯，我知道怎麼解了，然後就是鑰匙。」

他拿起鑰匙，仔細看過每個鑰匙上頭紋路的差別。

「應該是這……嘶……」

鑰匙整串落地，發出匡噹一聲。夜晴羽扶著桌角，咬著牙，喘著氣，冷汗從額角流下。

待劇痛平息，夜晴羽才緩緩蹲下身，撿起落在地上的鑰匙。

在送靈日過後，他的身體健康每況愈下。

當他做了那個有關魂石的夢後，身體狀況就跟著魂石一樣，被摔到地上，從一大片陸續碎成小小幾片。

從一開始三天兩頭的抽痛，變成現今會每天都來個幾次的劇痛。

溫晨為他診斷後也束手無策，只能給他準備一點舒緩疼痛的藥。

可他們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繼續硬撐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夜晴羽依舊一笑帶過。

也許在經歷過、習慣了長久的痛以後，會覺得時不時的痛一下只是一件小事。

－

作者：我從考卷堆裡回來了！

這章是我很想寫的部分（終於破1500了ouo），想表達出當初慕蒔笙的疑惑、猶豫不決，也想藉由他的爸爸，來表現這個世界雖然有著許多族群，但還是有不被認同的情況。

（↓me be like 蒔苒）

蒔苒：哥你別阻止我！你們要長長久久，這對cp我嗑定了！（抱瓜，畫情侶傘傘）

謝謝看到最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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