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4.連環動物屠夫

高清被送到警署，被丟在一間有一片深色單向大玻璃、一張三角桌和一些電子儀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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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錄口供的房間吧？」高清從既有的印象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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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仍然被扣住手銬，而且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雙臂和雙腿都有一道道的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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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剛才造成的...」高清心裡嘀咕，想不透自己剛才做錯了甚麼，觸動到那群警察如此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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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猶可以，一看見傷痕，傷口驟覺更痛，稍為動一動都傳來全身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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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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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開了，進來了兩個便衣探員，一個身型高佻，另一個則較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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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身軀，相同的是兩個都兇神惡煞，眼神凌厲，散發極不友善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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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嘗試看看他們的名字，好讓他能禮貌地稱呼他們一聲，但他們身上並沒有任何名牌和委任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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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的發生甚麼事啊？我的狗被殺了，然後我報警，竟然弄到被扣上手銬，還被眼前的兩個警察怒目相對，活像危險重犯似的。」這番說話高清敢怒不敢言，只放在心裡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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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犯高清，說！狗是不是你殺的？」較壯健的探員忽然用手指指住高清，厲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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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們二人一進門的不友善氣息，高清多少有了點心理準備，沒有被他放大嗓門直呼其名而嚇怕，只是聲線和內容令他刺耳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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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懷疑我殺了自己的狗？怎麼可能啊！『肥仔』是我的家人！」高清瞪大雙眼驚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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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會？殺寵物、殺朋友甚至殺死父母，都大有人在！而且很多時候，報警者就是兇手！」壯健探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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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關我事啊！不能就這樣硬說我是兇手！我已說得很清楚，有個男人殺了肥仔！我親眼看見他提著『肥仔』的頭跑走了。」高清不但感到莫名其妙，更連帶著被冤枉的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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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很清楚。你以為故事天衣無縫，著實充滿破綻。」高佻的探員此時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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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甚麼？」高清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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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佻探員的嘴角自信地翹起，像是在說：「就等我來拆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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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呆望著他，完全沒有頭緒對方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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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檢查過，你的狗頸上的傷口很齊整，是利器造成的。你說從地上找回電話後，再找回你的狗時，牠已經被砍頭死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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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沒有作聲，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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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你說那個男人是全身赤裸，手上只捧住你的狗的頭，沒有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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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再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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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怪了，由你找回電話再找到自己的狗，最多不過十多二十秒的時間。試問一個人如何在短短十多二十秒內徒手殺死你的狗，最重要的是還割下牠的整個頭臚？」高佻探員狠狠盯住高清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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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現場完全找不到任何工具和武器。」壯健探員補充。「難道你指的那人是徒手割斷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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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可能當時太黑，我又怕又混亂，有些東西看不到也不足為奇！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我就是想求助你們，找出殺死『肥仔』的兇手啊！」高清無奈又煩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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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蒜了！能解釋一切的，就是你殺了自己的狗！所以你便有時間把兇器收好，然後自行報警裝作受害人！」高佻探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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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一切一切，就是為了掩飾你之前犯了的所有罪行！想為自己洗白，因為你就是那個—連。環。動。物。屠。夫！」壯健探員接力咆哮，口沫橫飛，最後更每說一個字就重重拍一下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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