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58.解藥(1)

陳壯領頭而進，高清等四人隨後而進，然後就是何櫻和幾個反粽盟成員，其餘人則被指示留在地面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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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地道漆黑無光，眾人自然地打開手電筒照路，直到樓梯走完後路勢變得平坦，一個反粽盟成員走到傍邊按下按鈕，瞬時間整個地下室都亮起來，燈光不算明亮，只是淡淡的昏黃，但已足夠看清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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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心寒的事，在燈光亮起的同時，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多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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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噢噢噢...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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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尖銳又怪異，而且數量眾多又密集，聽得人毛骨悚然，唯獨高清等人更多一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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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衣人！」高清、高麗、傅爾摩和霰龍不約而同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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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下你們都有心理準備了。」陳壯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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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這是在幹嘛？」高清和傅爾摩等人戰戰競競地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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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往前，怪異的叫聲便愈大，而且在這個封閉的地下空間，還產生出縈繞不絕的迴音，而且，更叫人不適的，是一陣愈來愈濃烈的臭味、血腥味混和藥劑的味道，使人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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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出現在眾人前方的，是一個個巨大的鐵籠，昏暗的燈光下仍可看到每個籠裡都有一個或幾個的黑影挪動，而聲音則是由這些黑影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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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清等人疑惑地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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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稍為行近其中一個鐵籠，用手上的手電筒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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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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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得清，籠裡的，是幾個身穿黑衣的壯漢，不用仔細研究，從他們的衣著、動作、神情，都認出這些人就是那一群黑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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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他們會在這裡...？」高麗不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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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說：「這些『製成品』是我們活捉而來的，過程可一點也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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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本想開口，卻被陳壯截住：「我知道，你想問的是為何又要活捉他們？很簡單，『知已知彼』，不但能了解在實戰上如何對付各種『製成品』，最意外的收獲，是利用他們研製出『逆退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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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玻璃管內的物質嗎？」傅爾摩的目光充滿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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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點點頭道：「沒錯，『逆退劑』會對被改造過『製成品』產生化學反應，還原體內的改造，露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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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形？他們可不都是瘋子而已嗎？」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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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就會明白。」陳壯揮揮手，指示反粽盟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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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反粽盟成員上前，兩個拿著長叉，一個一手拿著短棍，另一手打開鐵籠的大門，幾個「製成品」早就想掙脫出來，在鐵籠打開的一剎，最近門口的「製成品」即時衝出來，高清和高麗雖站在後方，亦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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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短棍的反粽盟成員立即把門再次關上拴緊，不讓剩下的兩個「製成品」趁亂跑出，其餘兩個成員一人一支長叉，一個對準「製成品」的頸項抓緊，另一個則抓住腰的位置，合二人之力將他穩住，將他推向牆角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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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好。」陳壯說話同時，手上已拿起一支裝有「逆退劑」的玻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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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製成品」的跟前，一把拉開玻璃管頂端的塑膠帶，管內的逆退劑一如預期瞬間化成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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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範圍是十米，我為了不影響其他『製成品』才走得這麼近。」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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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體飄散，飄到眾人身邊，安然無恙，但被控制的「製成品」的反應卻大大不同，他雙眼瞪大，滿臉通紅，身體不住劇烈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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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麗驚叫：「他會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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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和其他反粽盟成員沒有作聲，仍只默默凝視著這「製成品」，過了片刻，「製成品」的臉型甚至改變了，硬生生地變長變尖，牙齒也起了變化，兩隻門牙變得碩大，活像一隻老鼠。至此，「製成品」已顯得軟弱無力，呼吸沉重，反粽盟的成員也鬆開手上的長叉，任由他跌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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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清和傅爾摩等人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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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淡淡地說：「這是『鼠卒』，是數量多得嚇人的嘍囉，『部門』也只是讓他們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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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嗎？我以為『逆退劑』是還原的解藥，但原來是毒藥？若三位候選人中真有『製成品』，我們更不能使用『逆退劑』，當場殺死了他的話，我們絕對逃不出會場的。」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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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絕對不是。只是藥劑的化學作用是將他們潛藏的改造基因倍大化，這樣才可在芸芸眾人中顯露出誰是隱瞞身份的『製成品』，這過程可能會遭受痛苦，但並不會置他們於死地。」陳壯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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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櫻接著說：「對，你們看，他並沒有死，你說的這點我們當然也有考慮，我們絕對會確保你們的安全，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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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望向那鼠卒，痛苦的掙扎過後，只見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癱軟，但的確也沒有進一步的生命危險，高清等人終於也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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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高麗、霰龍和傅爾摩，四人不知何時竟建立了一種默契，互相交換了眼神，便得出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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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不加入的理由。」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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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謝謝你們。」陳壯終於露出寬懷的笑容，其他反粽盟成員也拍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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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高麗和霰龍也報以微笑，唯獨傅爾摩略皺眉頭地說：「不好意思，我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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