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91.貓捉老鼠(15)

「領班」譚紹平的頭顱，比想像中輕巧地碰撞在石地上，滾到了盧大明腳邊時，這個無軀之頭，臉上仍掛著最後一刻的興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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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領班」的頭碰到盧大明的腳，盧大明看著這個頭，足足呆了幾秒，才懂得害怕，急忙望向虎甲，只見他一臉憤怒煩厭。盧大明生怕下個輪到自己，縱然他與冷峰手上有槍，縱然知道跑不過虎甲，他也是一邊轉身拔足狂奔，一邊不受控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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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為甚麼大叫，盧大明可能只道嘴巴和喉嚨不受控制，然而不受控制的，是他內心深處莫名的恐懼，平日高高在上，操縱他人下場的人，對死亡遙不可及，一旦面對，恐懼原來遠超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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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明和冷峰跑向粽國城牆，邊境軍官已目睹一切剛才的經過，一聲令下，所有軍人立即朝虎甲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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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甲像是感覺到人們的殺意和致命武器的突襲，四肢起動，在子彈到達前他的身影便已消失，一閃一閃地同樣往粽國邊境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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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中的盧大明和冷峰，突然感到身後一陣涼風，以及強大的衝擊力，未及回頭看清楚，便把他倆撞開來，向左右跌開。匆匆間只看到相信是虎甲身影以難以置信的快速向邊境城牆靠近，粽國邊境軍人開出的子彈永遠都落在虎甲的身後，停不了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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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關起閘門！不可讓這怪物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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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粽國邊境城牆的閘門剛打開不久，又復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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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關門！」盧大明絕望地看著慢慢關閉的閘門大叫，縱然門仍未完全關上，但以他的速度，必然是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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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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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牆上發射的子彈從未人停止，代表虎甲的腳步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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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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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軍官叫得聲嘶力竭，沉重的閘門始終也不能改變速度，仍舊緩緩關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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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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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門終於關上，槍林彈雨的空地回復平靜，嘈吵的，變成是邊境城牆之內，傳出延綿不斷的槍火聲和軍人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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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甲，已隨邊境閘門關上，返回了他的國家，只是他的同胞好像卻不怎麼歡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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