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60.解藥(3)

「他確是『製成品』沒錯，我們只知他屬於『牛』的一員，但他們還會分明確等級，這個我們就弄不清了，只能說這個是中等等級的，已經是我們能活捉之中最高級的了。」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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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又轉向高麗說：「他作用可大了，我們可不會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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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皺眉指著赤裸的那人問：「這就是你指的『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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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沒正面回答，只道：「那些不是惡意傷害，只是為了從他們身體上進行研究而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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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也太殘忍了吧...」高麗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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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逕自走到鄰近圍著白簾的位置，把附近的簾全部拉開，發現都是相約的境況，內裡都有一個赤裸男子被緊縛，身上充斥大大小小的傷痕，仔細去看，會發現到處都是洗涮過的淡淡血跡，若不是此刻多人聚集於此，絕對令人感到寒意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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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活像酷刑室。」霰龍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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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明白你們的目的，但你們的手法未免真的令人有點難受。」高清皺著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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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粽盟的中年男子榮角打開嗓門喊道：「你們根本就不明白！不然怎麼會還能夠站在那道德高地上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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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的成員也附和道：「首領帶你們進來此地，是對你們的信任，同坐一條船！別還要嘮嘮叨叨，是想跳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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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陳壯大聲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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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想插嘴的人都立即把嘴緊閉，硬生生地把話吞回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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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許多遍，別人的意見，縱使不同意，我們亦必須尊重！你們這是甚麼態度？」陳壯指責著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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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陳壯跟高清和傅爾摩等人說：「各位，你們也許認為我們手段殘忍，也許跟粽國那群混蛋如出一轍，這我也不否認，這些都是跟他們學的，不過也只限於對付這些粽國早也不當他們是人的『製成品』，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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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態度、理念與他們截然相反，我們尊重人的價值和意見。所以，即使你們真不能接受，我也不會勉強，但是，最後請跟我見見一個人，如果見了這個人後，你們還是認為我們的所作所為不能接受，那我也不強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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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高麗、傅爾摩和霰龍面面相覤，對陳壯突然提出要見「一個人」相當詫異和好奇，但事已至此，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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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如你所說。」傅爾摩代表眾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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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櫻拍拍自己額頭，嘆了口氣：「我早知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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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點點頭，神色凝重，示意各人跟隨，他就在這醫院裡似的地方，走到了一個鎖上的房間前，掏出一條鎖匙，剎那間輕巧的鎖匙像有千斤重，只見陳壯動作緩慢，甚至有刻意掩飾的微微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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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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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轉動聲像同時解開了陳壯身上的鎖，他微微跳了一下，然後回頭說：「除何櫻外，『反粽盟』的人在這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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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首領...」榮角和其他成員雖有點不情願，但眼神裡流露更多的，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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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傅爾摩等人，隨陳壯和何櫻進入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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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早已著了燈，眾人想著既然陳壯帶他們來見「一個人」，那當然這裡有人，有人就有燈，很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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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眾人不解的是，何解即將出現的這人，會身處在一個位於隱蔽地下空間前方盡頭，打開一道又一道門才出現的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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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大，昏黃的燈光照不到盡頭處，眾人還聽到一些流水聲，和感受到微微的風掠過，而且房間非常陰涼，像是天然的地下洞穴的環境，如此一來，房間似是直接連接到外面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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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默站了片刻，房間裡毫無動靜，陳壯終於開口大聲喊：「爺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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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聲傳到遠處，化成數個迴音，縈繞而散，此刻眾人更加肯定，這房間是個半人工的空間，前方那一頭還連接著天然的地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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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原來他們即將要見的人是反粽盟首領陳壯的爺爺，相當詫異。但等待片刻後，卻像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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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不在這裡？」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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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在，來了，來了。」陳壯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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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側耳細心一聽，果然有輕輕而緩慢的腳步聲，正慢慢靠近，聽腳步的頻率和力度，應是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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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霰龍聽到像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他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傅爾摩注意到，正想開口問他，便聽到陳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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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陳壯高興地朝前方一笑，同時又流露一點哀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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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朝他眼神方向一同望去，嚇得急忙後退，貼到背後的牆，而陳壯和何櫻對眾人的反應似乎早已預料到，沒甚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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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面前出現的，是一隻大龜，而龜首上的不是別的，是一張人臉，一張人類老人的臉，皺紋斑斑，滿頭白髮，還有掉了一兩隻牙齒的口腔，龜身雖大，但人頭尺寸和龜身相比，則大得詭異，加上四條有隻皺摺的腳在慢慢撥弄前行，每行前一步，便令人感到多一分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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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龜身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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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正欲打開門逃走，霰龍則架起戰鬥的態勢，陳壯趕忙走上前，與人頭龜並排而立，向各人介紹：「大家不用怕，這是我爺爺，反粽盟的創始人—陳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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