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六十八年前(4)

「對...對不起主席！槍斃太便宜他們了吧？是不是要『踏菜脯』、『喝狗咬』還是要『施肥』？」幹部吃了上次自作主張的虧，心想今次又釀禍了！嚇得結結巴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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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席這刻心情好像很不錯，沒有怪罪他，只顧指住張華說:「這個就『喝狗咬』吧！養狗不便宜，省一餐半餐飼料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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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魔！大魔頭！我死也不會放過你！你不得好死！」張華聲嘶力竭地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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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張華被拖行到廣場上，此時幾個軍人各自拖住一隻瘦削但兇猛，似是飢腸轆轆的犬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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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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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軍人們鬆開手上的繩，幾隻惡犬朝張華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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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犬們撲倒了張華，撕咬著他身上的肉。張華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想甩開惡犬，但手腳被綁，怎掙扎也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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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張華不斷發出恐怖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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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犬隻的啃咬速度減慢了，張華身上的肉也大半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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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再聽不清張華的慘叫聲，只剩下苛延殘存的低吟，也不知是他已對痛楚麻木，還是再也無力呼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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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叛黨就該有此下場！」幹部對勞主席咧齒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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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主席一眼也不望幹部，但滿意地點頭笑了笑，幹部心裡也寬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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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陳強這叛黨怎麼處決呢？」幹部畢恭畢敬的問勞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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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好友張華的慘死，陳強嚇得目瞪口呆，但同時對勞振冬等人的恨意自是有增無減，此刻直直地瞪著勞振冬和他的幹部，彷彿想把二人生吞活剝，就像剛才的犬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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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來極討厭我，我就給他最大的懲罰。」勞主席似想到一些極有趣的事，嘴角陰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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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幹部小心翼翼地打探主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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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他長命百歲，見證我的豐功偉績！」勞振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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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這是...？」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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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陣子南洋給我們送了一隻大龜，是嗎？」勞振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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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叫象龜，世界上最大的龜類，也很長壽。」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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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就將他與那龜結合試試看。」勞振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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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未試過做人和龜的測試，恐怕...」幹部帶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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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心他的死活？」勞振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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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關心牠的死活，擔心浪費了一只珍稀的龜而已。」幹部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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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有意思。」主席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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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便有一個好好的實驗對象。我要你動用所有人力物力，抓好這次實驗機會，我要他長命百歲，有足夠的時間去拷問他！」勞振冬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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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個軍人走來，當中一個提著充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箱，另一個握住大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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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陳強不怕死！爽快地殺了我！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陳強盡人生中最後的力氣奮力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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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勞振冬詭異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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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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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來不及細想勞主席詭異笑容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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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臚便隨砍刀應聲而落，滾落到勞主席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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