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8.跟蹤

高清驚訝地四周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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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望！別打草驚蛇！」高麗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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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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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但我未肯定他在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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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妹妹感官的靈敏，高清絕不懷疑，但心裡霎時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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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自然，別去想別去望，裝作不知道就行！」高麗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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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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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別人注視的目光便自然訓練出來。」高麗調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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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會懂。」高清只好一直低頭，以免露出緊張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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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盧大明警司嘴上說我不是動物屠夫，實際上仍然懷疑我，派人跟蹤我？」這是高清最直接冒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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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巴士到了。高清和高麗趕快上車，兩人特意坐在最後排的位置，以便望清楚車廂內的所有人。可是，接著上車的人也不少，沒有哪個令人覺得可疑，或許跟蹤他們的人訓練有素掩飾得很好，又或許最後對方沒有上車，但他們此刻無法肯定，只好一直保持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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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的死對兩兄妹來說，像是失去了一個親人般的沉重，兩人都身心俱疲。但沉默了一陣子後，高清亦趁附近無人，問：「麗，剛才警察有跟你錄口供，打聽我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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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們最初好像懷疑你是連環動物屠夫，殺了肥仔，我當然立即替你澄清一切！」高麗瞪大雙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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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盧大明倒是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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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沒理由再派人跟蹤我吧？難道他連高麗也不信？」高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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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剛才在裡面怎樣？你欲而又止的...」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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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嘆了口氣，然後把警署內的經過一一告訴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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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聽後大罵：「太可惡了！他們分明是濫用職權！還以為盧大明會好一點，誰料還是蛇鼠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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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一個樣，唯一不同的是盧大明掌握了他下屬沒有的資料，知道我與此案無關，立即放了我。」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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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跟蹤我們的是誰？」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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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搖搖頭表示不知，再說：「對了，那個動物屠夫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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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真的沒留意？近一個月前，有許多動物發現被殘殺了，死狀恐怖...與肥仔今次的遭遇幾乎一模一樣！肯定是那伙傢做的。」高麗緊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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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多宗了？但那個盧大明還拍胸口保證很快抓到兇手...」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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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他們早抓到動物屠夫的話，肥仔就不用死了！你也不用白白受苦。」高麗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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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也愈聽愈氣憤，盧大明一干人固然可惡，但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殘忍成性的動物屠夫，心裡想著許多方法，一定要將他繩之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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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看，車程暢順，巴士很快便到站了，高清和高麗趕忙下車，兩人此時站在所住小村的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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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回家了，沒有人再跟著我們...」高清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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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高麗卻一臉凝重制止哥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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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看到妹妹臉色也知定有事情不妥，裝作若無其事低聲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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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我們的那傢伙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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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高清驚叫出來，意識到後立即用手掩嘴，以防被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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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巴士站位於幾條鄉村之間的交匯處，雖不及市中心人多，但總是有些人在候車或經過，人們流流轉轉，一時難以分辦跟蹤他們的人是否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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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們既然跟到這裡來，豈不容易跟到我們家門口？」高清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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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這人到底有甚麼目的，我們必須想辦法甩開他。」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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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想了半晌，說：「我們不可直接回家，要不去昨晚肥仔出事的樹林看一下...會否有任何兇手的線索，然後再乘機撇甩這鬼祟傢伙。」高清望著樹林的方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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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麗比他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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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走到昨晚的小樹林，正值早上，風勢清勁並帶陽光照耀，雖然清涼但不致昨夜的陰寒。日光下的小樹林並沒有散發不安的氣息，但伴隨的回憶卻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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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的腦袋是盡量避免記起昨晚的事，還是真的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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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麼了？」高麗擔憂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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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起昨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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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道理，以你的記憶力不會連這點事也忘掉，是因為肥仔的死令你尚未平復？」高麗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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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沒問題。不是他記不起，而是昨天的路根本不存在了。」忽然一把男聲從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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