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天使 - 首部曲－英雄之心　第八十九回　刑求

　　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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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捲起了一陣煙塵，伴著一道藍光，不過是數十秒的光陰，弓箭手已回到滬尾砲台旁隱蔽的林中。魏思雲手裡晃了晃，細細瞧去，原來他拎著一玻璃瓶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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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士遞給法師那隻屬於詹地博的機器人玩具，後者的水晶球瑩瑩閃耀，魏澄星念了幾句咒語，法杖於前方一掃，紅黑交錯的漩渦當即開啟。騎士招了招手，四人匆匆穿越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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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消融，而後重返身軀，再次睜開眼，眾人竟是身處一陰暗寒涼之處所。快速掃視周遭，赫然發覺這是個巨型地下建築，一共七層樓，他們位在地下二樓，中間是天井，上頭微微透著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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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備森嚴，各個樓層都配有數名身穿黑色西裝的持槍壯漢，不定時巡守著，數量雖不多，但看起來皆是訓練有素、剛猛剽悍。他們大多站在定點，目前只有地下四樓的守衛正走動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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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澄星甫施完咒，渾身精力耗損大半，碰觸到此地潮濕悶臭又帶點血腥味的空氣，禁不住打起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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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麼鬼地方？」柳仁焦低聲罵道，「那些西裝男又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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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魏澄星臉色蒼白，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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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欸！你們快過來看！」魏思雲倚在女兒牆上，似乎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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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靠了過去，只見最底層的平地塗抹著一牙碩大紅紫色的眉月，隱隱還有幾條因年舊而落漆的白痕，看起來與爪痕十分相像，更使人不寒而慄。雖非靛藍，但那月亮形狀明明確確正是超能力管制局的標誌。圖案正中央立著一根粗柱，柱頂懸掛著中華民國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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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隸屬於管制局？」柳文宇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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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那顏色噁心巴拉的！誰會用那麼詭異的顏色來代表自己？」魏思雲滿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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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我們明明是英雄，為什麼還要顧小孩啊？」柳仁焦皺緊眉頭，「為了詹地博那小子我們居然跑到這麼怪的地方，等等找到他我要狠狠抽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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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求求你！我什麼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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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男人的哀號，從最底層的某房間傳來，那哭喊聲之淒厲，有如地獄響徹的呼號，使得四兄弟均是打了個寒顫，面面相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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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什麼鬼？」柳仁焦正待出手相助，卻被柳文宇硬生生給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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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找地博，等等再去救他！」柳文宇的話語非常堅定，讓柳仁焦不得質疑，只能點點頭。「動作要輕，別暴露了行蹤。」柳文宇不忘叮囑弟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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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仁焦焦急地往下一層去，找尋詹地博的蹤影。一方面憂心著表弟的現況，另一方面，則又愧疚著沒能早點為那慘叫的男人仗義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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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士察覺各個樓層，均建有眾多用不知名金屬製門所牢牢關住的房間，柳仁焦試圖將之開啟，卻是紋風不動。他瞄到門旁牆上的感應儀，這才明白出入皆須通行證。戰士不敢貿然使勁扳開，以免造成聲響而驚動戍守，為此傷透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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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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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聞細碎的啜泣聲，柳仁焦豎起耳朵，意圖搜出聲源。錯不了，他確定這聲音的主人，百分之百是詹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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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哭聲探去，果不其然，柳仁焦於轉角處覓見了靠坐在牆邊，揉著眼睛，鼻頭通紅的詹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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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柳仁焦蹲下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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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是誰？」詹地博朝左側稍稍爬了爬，有些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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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問我是誰……？我是你……」柳仁焦說到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現下是戰士模樣，於是改口道：「我是地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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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從地獄來的？所以你是死神，要帶我走了嗎？」詹地博畏縮地蜷起身子，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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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來救你的。」柳仁焦聞言，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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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為什麼要叫作地獄將軍？」詹地博狐疑地問，眼帶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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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重要，」柳仁焦摸摸表弟的頭，「你先跟我說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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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詹地博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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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難道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嗎？」柳仁焦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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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知道！」詹地博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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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到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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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表哥表姊們去滬尾砲台玩，後來我自己跑到一座火炮旁邊，我只記得我很興奮，到處亂跑亂碰，好像是摸到砲座下緣的時候，突然覺得頭好暈喔，結果就昏倒了，等我醒來就跑到這了。」詹地博邊敘說，邊捏著自己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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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明白了，我先帶你去找我的伙伴。來，跟我來。」柳仁焦牽起詹地博的小掌，並帶著他去與兄弟們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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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博肯定是誤觸了什麼機關，但是為什麼會被傳送到這裡？這個奇異的地方又有著什麼樣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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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宇留在原樓層查探，巧妙地避開站崗的守衛，他注意到許多房中都傳出幽微且虛弱的吁吁聲，這令他大感疑惑。接著騎士向上一層，又是同樣的情況，一連好幾間房都有人於內發出難受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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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這裡不對勁。」魏澄星亦來到了同一層，他輕聲細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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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的確。」柳文宇雙臂交叉於胸前，「多數房間裡面都被關押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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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嘗試過了，全鎖著打不開，用法術也不行。我不敢硬是破壞門體，怕引來別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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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還真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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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該怎麼做？」魏澄星一時六神無主，遂徵求表哥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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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一旦找回地博，你們就送他回去，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柳文宇不欲將弟弟們牽連進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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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什麼話？頂多選其中一人送地博回家就好，這裡感覺不太安全，你一個人待在這怎麼行？」魏澄星趨前一步，「要留一起留，要撤一起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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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為有危險的可能我才不想讓你們久待，這裡的一切對我們來說都是謎團，我可以在保證大家安危的情況下搞定它。」柳文宇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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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剛在滬尾砲台那不是這樣跟雲說的。」魏澄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應該多信任我們的能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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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不下，兩人尚未得出結論，柳仁焦便領著詹地博走了過來，而魏思雲隨行後頭，看來已經先行一步與戰士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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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欸你們聽我說，我剛剛在最下面那層看到了黑衣特勤組的人，我猜他們是在刑求罪犯，剛剛我們聽到的慘叫聲好像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魏思雲神色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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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求？」柳文宇面色一沉，「都什麼時代了憑什麼？以為還在戒嚴時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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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啦，總之你們先跟著我，我帶你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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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們之中有人要先送這傢伙回去。」柳文宇指著詹地博，後者先前見著戰士之時便已心生膽怯，而今另三名身著奇裝異服的怪人又出現在眼前，嚇得他忍不住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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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瞅法師隨口哼了幾串咒語，旋即開啟了一扇小小的傳送門，「你走過去就到家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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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地博踟躕不前，又瞥四名怪人均盯著他看，登覺壓力甚大，頓了頓，終究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穿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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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著表弟到了另一頭，魏澄星轉頭凝視柳文宇，「難題解決了，現在我們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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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宇明白這表弟不堅持則已，一旦計較起來，那可比己身更加執拗。騎士抿了抿唇，嘆了口氣，點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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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魏思雲的指引，他們很快來到了最底層的階梯，斜前方一間規模最大型的房間半掩著門，裡頭更顯昏暗，看不清究竟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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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一條沾著血跡的粗壯手臂，驀地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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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將門完全推開，接著一名國字臉，左眼上掛著條刀疤的黑西裝精壯漢子邁了出來。在第一時間，柳文宇便認出了此人即是馬致遠，差點沒驚叱出聲。騎士趕忙拉著弟弟們躲在牆後，幸好馬致遠並未朝這邊瞥來，否則情況就更難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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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於此刻，隔壁的房間走出了幾名身著白實驗服的男女，領頭的一名女性對著馬致遠秉告：「剛剛那十五人的記憶都被抹除了，他們不會記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也會忘掉台灣擁有超能力者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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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裡面那個口風很緊，牙齒都快被我打光了還是什麼話也不肯說，看來光用毆打的沒有用，等等幫我看看能不能用你們的科技逼他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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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致遠接過一名男子遞來的毛巾，他仔細地揩去臂膀上的血汙。接著將酒紅色的領帶稍稍束緊，神色平靜，處之泰然，就像是早已習以為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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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欸他們那什麼意思啊？抹除記憶是三小？」柳仁焦用氣音提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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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只要是目擊到超能力者的平民，都會被帶到類似這樣的設施消除掉記憶？」魏澄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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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難怪……我就想怎麼可能完全沒人察覺，就算我們平常再怎麼小心隱藏也總該會被人撞見。而且那些遭英雄們擊敗的惡徒為什麼都不說出真相來？可能他們也都是因為會被送來這裡，刪掉相關的記憶。」柳文宇手抵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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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怎麼樣也不該虐待犯人吧？」柳仁焦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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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不該。」柳文宇仔細觀察馬致遠與幾位科學家的動態，琢磨著該怎麼探聽出更多的情報，自己又應當如何潛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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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柳文宇思索著對策，且看幾名黑衣人推了台推車出來，上面躺著一名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男人。不成人形的他尚存有一息微弱的呼吸，但每一口氣都喘得非常痛苦，想吸氣又吸不太到，胸腔劇烈跌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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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仁焦見狀，再也忍受不住，整張臉脹得像顆紅柿，眼看就要發難，未料卻被騎士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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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幹嘛？」柳仁焦豎起劍眉，尤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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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騎士將食指置於唇前，「那人是馬致遠，是侯聲烽的得力助手，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恐怕是鬥不過他們。」柳文宇咬緊下唇，「還是先暫且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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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們仗勢欺人，我們以寡擊眾，但難道就這麼不管了嗎？」柳仁焦用力撥開哥哥的手，臉上慍色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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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我們怎麼能放棄受苦的人們？搞不好被刑求的人根本不是罪犯？不對，應該說就算是犯案者也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魏思雲於一旁幫腔，「宇，還沒嘗試就逃跑根本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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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我要逃跑了？」騎士揚起眉，「先回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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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龍爺他們嗎？」魏澄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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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快帶我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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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不網路聯繫就好？」魏思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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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好有要事問他，想當面請教。」柳文宇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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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但我不確定還有沒有餘力再帶我們回來，不久前連續施法，害我現在體力好像快透支了。」魏澄星吃力地說著，這時兄弟們才發覺法師的手正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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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你。」柳文宇拍了拍表弟的肩膀，鼓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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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試試看。」法師念了串咒，僅見一道咖啡色光芒，從法杖逸散而出，「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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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三人依言，靠了上來，棕息逐漸覆上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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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你怎麼……？」戰士、法師、弓箭手三人忽地異口同聲詫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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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知那柳文宇竟在最後一刻，向後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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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語聲戛止，再無棕芒，只剩下一抹堅毅的騎士身影，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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