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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軍部舉行了一場針對弊案的審判。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ruNC0J5i
而那名被告抬頭挺胸，不為自己辯護，反倒是說他在芬布爾地區，見到了一個未經登錄、擁有強大力量的異教徒，而且很可能是血盟的遺族。這件事情極地火並沒有據實報告。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k6uAz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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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焰怎麼樣？」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sj5neJ3u
夏利洛娜的問題拋得唐突又銳利，使瑟菲整個人震了一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oAwqQ4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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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開往南方的特急火車上，整節車廂都是他們的——畢竟有外人在說什麼都不方便，雖然軍部向來有公務車可以使用，但理論上來說他們全都不到可以合法駕駛的年紀、加上布萊恩認為機會難得，應該順道欣賞一下沿途風光，因此乾脆包下整節列車車廂。越往南走越感到陽光明亮，就算隔著堅固的玻璃車窗、待在空調穩定的室內，也會不自覺認為『真是溫暖的一天』。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0kabcLg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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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的對面是夏利洛娜與艾瑪，隔了一個走道則是艾蒙與布萊恩，正沿著越來越晴朗的天氣前往南方軍部。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BrGslu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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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閒聊而已啦，閒聊。」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ne2Iqg5L
夏利洛娜看她明顯緊張，好笑地補充道。她把軍服外套掛在椅背上，腳則大喇喇地翹在護士旁邊的空位。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rEQZWv1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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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感覺上是一個相當⋯⋯嚴肅又認真的人？」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fAeIppP6
「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個渾蛋，所以妳不要對他有太多好感喔。」夏利洛娜悠哉地說，從艾瑪遞過來的零食裡拿了一盒餅乾。「雖然老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但他跟高層走得很近，大部分時候也都不在籠子裡，我們都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R1CaGnYR
「但他真的很受歡迎，好誇張喔，我上次去馬戲團的時候還被一群他們那邊的護士團團圍住，要打聽焰的事情呢！」艾瑪一邊把甜甜圈剝成兩半一邊說，一半給自己、另一半給艾蒙。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HLQAJT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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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喜歡他哪一點？」夏利洛娜翻了個白眼，「那種眼睛長在頭頂的人哪裡好？瑟菲，自己拿餅乾，別客氣。」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TkABNP85
「他受歡迎到連黎明號角都有女生喜歡他！」艾瑪用一種告密的口氣說，彷彿那是比末日更值得在意的大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bsoTJP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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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那個⋯⋯檯面上最大的革命組織？」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LRwemDwo
「我覺得那個女孩病得不輕。」夏利洛娜刻薄地說，半點不藏她滿臉嫌棄。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mdlE51o8
「別聽夏利洛娜說的，我們兩邊很常交戰，所以結了不少仇。」艾瑪解釋， 「尤其是黎明號角在中央據點裡的那幾個異端——但不能否認，她長得很漂亮不是嗎？」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Db4KTjkx
「普通吧，老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比她漂亮多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Qs2oZOgK
「男的？」瑟菲困惑地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WRjLTaKQ
「他真的很可愛，」艾瑪咯咯笑道：「我有一回忍不住稱讚他很好看，他臉都紅了耶！回去再調資料照片給妳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0a1fC2NY
她對瑟菲說，但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他們私底下喜歡議論這些小道消息、花邊新聞，但千萬別講到焰的面前。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n8gML2Y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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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僅跟高層走得很近，加入軍部的過程似乎也跟他們相差甚遠，大概是那種真的很信仰王庭的人吧？平日面無表情、不苟言笑，也不參加大家的茶會或郊遊；而如果這類的討論傳進焰的耳裡，他通常會毫不留情地訓斥隊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z90fCW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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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姊姊這樣說，艾蒙想起了一件往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00UqRn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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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跟路德有一回在討論黎明號角，提到那個女孩，結果焰大發了一頓脾氣，說他們搞不懂能跟不能拿來聊天的話題。」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ntVvlW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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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利洛娜哼了一聲：「假正經。」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XKzkpD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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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他的道理，在軍人之前，我們先是不信者，如果不對自己的言行舉止多加小心，難免會惹不必要的麻煩上身。」布萊恩溫和地緩頰，夏利洛娜並不買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4WxljV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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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有恩於我——不，更準確的說法，是綠石公有恩於我，所以我願意替他打仗，但整個軍部、整個共世裡，又想利用我們又同時歧視我們的人也不在少數，我沒辦法理解他到底為什麼能對整個上層言聽計從。」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BpltdoRU
「我覺得他偶爾也能跟我們出去玩啊，」艾瑪說，「一直都繃緊神經不是很累的嗎？」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EVPI3rTJ
夏利洛娜噗哧一笑：「他最好會想，我看他連放假日也沒離開過軍部幾次。」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ruv110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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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只有布萊恩跟他比較熟而已？」艾蒙回過頭看向他們的參謀。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CcwjkFz8
「因為認識久吧，」聽見自己被點名，布萊恩愉快地加入話題。「這個計畫最剛開始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jDMwoj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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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關在籠子裡大眼瞪小眼聽起來就很愉快。」夏利洛娜說。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ykar5He5
「他話不多，很少談自己的事情，我想他有他不得不做的事情——夢想或是願望吧。」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LxvR3nxb
「那種人會有夢想嗎？」夏利洛娜懷疑地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BhVJd8VF
布萊恩不置可否：「只有兩種人會對別人命令言聽計從，一種是毫無自我意志、也不打算靠自己來思考的人；第二種則是內心深處有所希望，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不介意付出任何代價。」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xblhHc2V
「那麼焰又是哪一種呢？」艾瑪好奇地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dbfIPSHC
「恐怕我並不清楚。」布萊恩說，「我通常不打探別人不主動說出口的事情。」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G27qIW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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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不是那種被人打探就會說的人，」夏利洛娜把餅乾的包裝袋揉成一團，精準地拋進遠處的垃圾桶裡。「別被他的臉騙到喔，瑟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T189u8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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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張張、既不知道該怎麼加入話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最為恰當的護士小姐，還未開口就聽見艾蒙彷若自言自語的話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ggaz9f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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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覺得整個戴納米斯裡面，可能只有焰一個人是自願跟惡魔交易的。」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6tqwk6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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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石公國整體的形狀約像一個五角形，但整體又呈左右較窄、上下較寬，南北的腹地都很龐大。在這之中北方是不可進入的地區，遼闊面積大部分都被塗上深濃黑色宣告不詳；南方則生氣蓬勃的發展，有著森林與平原、同時也是整個國度裡氣候較為宜人的地區，作物豐饒、建設充足，是熱門的避寒勝地。因為下雪的時間較少、且跟白石、藍石與近橙石公國都有接壤，貿易、觀光與遊樂資源也極為充分，因此比起首都，那些新奇美麗的玩意都最快出現在南方。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myyCxK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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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越溫暖的地方越容易滋生壞念頭，最初只是一點點在進出口、通行邊境或是大型建設案時打點的賄賂，隨著時間逐漸變成了大型的貪腐。為了搶到好生意，幾乎所有的商人、建築業與娛樂產業都要將大把大把的鈔票與奇巧玩具送往姓氏最有力的那幾個家族裡，以換取某些不可告人的先機與好處。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aqlH5C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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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家族又幾乎都在南方軍部佔有一席之地，塞滿了口袋的同時還要互相比較，這一家拿到的我怎麼沒有、我拿到的肯定要比那一家更特別才行，弄得那些東奔西跑打點賄賂的中小家族越來越無力滿足上位者的貪婪，也不知是疲乏還是刻意造成的形跡洩漏、終於被中央所察覺，指派極地火暗中調查這件事情，一查才發現事態嚴重，小小的通關打點早已演變成牽連幾十個姓氏、上千人的大型弊案。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Rfo2cz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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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昆薩拜厄家族執掌北方以來從未有過的重大案件，因為綠石公用人唯才、許多時候不像其他公國那麼看重姓氏與出身，不然也不可能力排眾議，建立異教徒的部隊；公國內的年輕人也時常以這種平等思想為傲，因此這件事讓舉國上下都非常震驚，西方甚至還發起了大型的抗議活動，要求這些只憑藉姓氏在公國內橫行無阻的無能老人或其二代應該交出自己的位置、給予即便無姓也有高潔品行，信仰虔誠、心懷大志要為人民服務的人才對。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kPmYjA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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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為此爆發了極為激烈的學生與維安軍隊的衝突，原本是普通的示威抗議、卻有某個學生從人群中拋出了自製的火焰瓶攻擊軍人，使得軍方不得不使用催淚瓦斯，一切驟然失控——事後回想起來那群學生恐怕是受到了某人——某個組織的煽動，畢竟沒人料想得到他們竟然全都持有武器，彷彿早就準備好要流血抗爭。街道上的汽車被砸毀、商店的櫥窗被打破，還被革命者趁火打劫、闖進軍部，到處都亂成一團，至今都還沒確定到底被竊取了多少重要情資，社會上的風氣卻一面倒地指責軍方，說他們搞出貪腐弊案在先、竟然還敢對擔憂公國未來的孩子們動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FNXA8f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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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案、抗爭，再加上芬布爾地區的淪陷——一時之間在十二個公國裡最平和先進、崇尚公平機會的綠石公國變成了最動盪不安的地區之一，其餘幾個大公憂心忡忡、國民人人自危，而革命組織與不信者則虎視眈眈，他們已經準備好要利用這場混亂，打破長久以來的安穩局面。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9r7Er6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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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在一天一夜之後抵達南方最大城市、也是南方軍部所在地『歡樂城』。
一下車瑟菲便瞪大了雙眼，這裡跟簡約俐落的翡翠城中央車站完全不同，車站整體是淡淡的粉紅色，還佐以嫩黃、淺綠，無處不充滿春天的氣息；到處都布置得浮華絢麗，彷彿是在宣揚南方的豐饒富庶，最有名的要屬車站正中樣那面大型的藝術鐘，裡面充滿了各種齒輪機械，每至整點便有幾片牆面會打開，從裡面冒出穿著美麗衣服的人偶，隨著歌聲報時；這些人偶還會按時間的不同、演出在創生信仰裡最初的共馭主抵禦災難惡魔、拯救世界的史詩故事，有時隨著節慶還會有不同的裝扮，是南方最為知名的地標之一。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kZntVe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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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軍部的代表早已在出口處等待他們，準備直接驅車前往軍部。不能去觀光似乎令艾瑪他們有些失望——在稍早的閒聊中瑟菲得知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四人都是出身自比翡翠城更南邊的地區，因此歡樂城的舒適天氣會令他們想起故鄉。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9SkhZc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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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等會議結束我們能去晃一下。」布萊恩安慰道。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2geZWAH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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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重組過後的南方軍部正式上任的大日子。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ARynzV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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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石公以相當堅決的姿態認定舊軍部不可再留，不顧那幾個大姓家族的反對解散了原本的高層、又雷厲風行地進行重組，全新的領導團體將接手調查弊案的細節、給全體的國民完整交代。做為揭發這件事的人、焰本來有義務要參與並監督整個過程，沒想到隨後便發生了芬布爾事件，他只得為了各種後續對策會議留在中央，將這個任務交給布萊恩執行。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Qk7S0d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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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畢密帕護士會跟著一起來完全是陰錯陽差——她被告知自己不需要上前線急救、也不需要在醫院照護傷病患，共世期待的是她能與戴納米斯的惡魔逐一會談，記錄他們的人生經歷與心理狀態，以確保他們對王庭確實無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U683wD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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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半步不用離開鳥籠，只需要坐在醫務室裡逐一與戴納米斯的成員會面即可，卻因為負責監督此事的布萊恩被要求前往南方、上層又嚴格設定了繳交報告的期限，因此不得不將她一起帶來。小隊預期在南方待一個星期，在這段時間畢密帕護士也得工作；對於這種不合理的要求，夏利洛娜一路罵個沒完。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k349lt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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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妳沒事可別離我跟艾瑪太遠。」她罵完又轉頭叮嚀那個總是看起來處在驚嚇中的護士。「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妳處理不了的狀況、或是被問了什麼不能回答的問題，保持沈默也可以，或是告訴對方『是跟捕夢人一起來的』這樣就行了，懂嗎？」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ceP4aG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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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護士愣愣點頭。那個被指派來接待他們的是個少尉，長得像一隻鬼鬼祟祟的鬣狗，不時會搓手、露出諂媚討好的笑容，稱他們為『皈教徒先生小姐』——那是一個比較客氣的稱呼異教徒方式，幾乎只在綠石公國使用，最初似乎是來自哪個報社媒體，認為為了王庭而戰的異教徒自然要給他們一個好聽的名號而首先使用，只用來稱呼戴納米斯部隊的成員，用以將他們跟那些尋常危險的異端區隔開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ICG9tF7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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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南方，教徒先生小姐們。」鬣狗說話有點快，搭配他的臉部表情有種很不真誠的感覺——但也可能是他過度緊張，畢竟對於從小到大就在共世信仰中長大、聽慣了家長用血盟與末日來恐嚇聽話的小孩來說，一個人跟四個異教徒綁在一起是極其可怕的酷刑。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XJ2uY0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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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狗首先簡單帶他們去參觀了一下南方軍部——同樣符合城鎮整體的風格，一開始瑟菲還以為那是個超大型的玩具工廠，畢竟用色與建築都跟中央軍部完全不同，也隨處可見毫無用處、純粹裝飾性的設計，比方大面的窗戶有著許多不必要的窗框線條、再飾以讓人看不清楚內外的鮮豔彩繪玻璃；而大概晦澀的秘密都是藏在這些多餘的細節之中，抽絲剝繭後所得的骯髒成果令參與調查的人通通不可置信，高層幾乎都被引渡回中央調查，極高機率會受到審判。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1ejaG9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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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審判結果如何，大概要看姓氏吧。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T3VgSxGe
艾瑪低聲說到，雖然綠石公命令已下，但幾千幾百年來看重家族大於個人的傳統真的這麼容易就被推翻嗎？就算拔官不可避免、全身而退還是大有機會，有權有勢的人多得是逃避降咎的方法；何況西方暴動與北方淪陷有效的轉移了舉國原先放在南方的高度注意力，戴納米斯私下在籠子裡多次議論、甚至開了賭盤，熱烈討論哪幾個名字可以躲過這次的劫難。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bKZgxu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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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審法官敢得罪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拒絕他們的賄賂嗎？就算法官本人姓氏更加響亮、同時公正廉潔，難道那些人就不會耍小手段，讓無力反抗的人變成替罪羔羊、就像他們即將參與的這場審判一樣嗎？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sihLoE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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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環境、以及未來一星期將居住的客宿之後，鬣狗眼看時間差不多便匆匆把他們領到軍部中央的廣場，那裡即將開始一場表演性質極高的審判——這是宣揚南方軍部重獲新生的儀式，特意搭建的露天審判庭、還高調地開放記者與一般民眾入場旁聽，都是為了證明改革的決心，公開透明地把過程與結果攤在眾人的目光之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SwGCOc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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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準備入座的時候，鬣狗忽然緊張兮兮地打斷他們。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VBUJsS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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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那個，」他慌張地說，幾乎開始結巴：「我們事先並不知道還有這位護士會一起過來⋯⋯所以我們只有為各位教徒先生小姐安排座位⋯⋯」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eUkQRwi0
「再拉張椅子不行嗎？」夏利洛娜皺著眉頭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nYEg2pJm
「真是抱歉⋯⋯因為給各位準備的是特別區，能擺下的座位數量實在有限⋯⋯」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6xvcG3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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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關係的，」瑟菲連忙插話。「我先回房間去等大家結束吧。」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og5I3sF6
「好吧，今天只有一個行程，等審判結束我們再碰頭吧。」布萊恩考慮了一下，又轉向鬣狗：「能幫我護送她回去嗎？第一天來而已，我很怕她迷路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1jXyqo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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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包在我身上，請各位先生小姐先入座吧。」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JYw27Jub
眼見他們沒有太多堅持，鬣狗高興地應允，領著瑟菲往回走。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JMAZCn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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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一開始，他們四人便不約而同地慶幸沒有堅持讓瑟菲留下。現場人潮眾多，不僅座席全滿、許多人更是不惜全程站立也要來目睹這歷史性的一刻，軍法審判向來不會對外公開。戴納米斯被安排在審判臺左側後方、一塊特別架高的區塊，開始前司儀一一唱名今天蒞臨的重要來賓，喊到他們的時候群眾半是喝采、半是噓聲，習慣了毀譽參半的他們沒有多做感想，但等到那些要被受審的人一一被帶入法庭中時，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們一時都沉了臉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P04FiN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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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一半是在芬布爾地區帶回來的傷兵，只將傷勢治療到可以無礙走動的程度，其中大部分人身上都還帶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更有幾人因為強烈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一看見法庭裡密密麻麻的群眾便大聲哭叫起來，聲稱自己是無辜、受到陷害、根本不知道自己去芬布爾將會面臨什麼，也從來不知道貪腐弊案的細節、更遑論參與其中。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1wv4AB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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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面對她來說應該會有點難以承受吧。」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s2iFaA6C
「是啊，她老是一臉隨時會昏倒的樣子⋯⋯幸好先讓她回房間去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Ax8nFg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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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情緒失控的傷兵很快就被帶了下去，但他們的哭嚎已經影響到其他人的情緒，那些被迫站在法庭上的士兵幾乎都很年輕，布萊恩快速地掃了一圈，認為裡面應該都是從相當普通的家庭出生的。他們已經開始有些發抖，在與會群眾的噓聲中，害怕地等待自己的命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ZFV7Oj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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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無辜的人有多少？」夏利洛娜低聲問布萊恩。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2QpsGtqW
「嘛⋯⋯就算不是完全無辜，大概也都是幫忙跑跑腿、聽從上級的命令，並沒有撈到多少好處的人吧。」布萊恩迂迴地說，審判剛好在這時候宣告開始，樂手連奏兩聲長喇叭，迫使群眾安靜下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oq5Z04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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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上一共有將近三十名左右的士兵，但誰是受審的代表一眼便能看出——他是所有人之中站得最直挺的一個，布萊恩以前曾見過他，是幾年前訓練中心一個頗為出名的教官，聽說他非常尊崇綠石公的理想，用人唯才、有教無類，廣受學生的愛戴，因此才高升到了南方軍部，沒想到升遷不久竟然就爆發的貪腐弊案，還被發現他牽扯其中。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MqYCri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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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接著宣讀他的罪責：不僅涉及貪腐，還因為害怕被咎責，帶著親信意欲前往芬布爾地區躲藏，使得追上去的極地火被認定對莫諾庫倫懷有敵意，因此遭受到對方的攻擊。竟然因為個人的行為、間接導致了芬布爾地區的陷落，將全公國置於危險中，是罪無可赦的惡徒。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CpD4Zj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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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把全部的責任都歸咎到他身上嗎？」艾蒙不敢置信地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klTfUtKe
「你意外嗎？」夏利洛娜低聲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CgvJZXEq
「是很過分⋯⋯但我想這樣焰全身而退的機率就會更高⋯⋯畢竟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認為芬布爾的事他得負一半責任，如果能把矛頭全都指向這個倒霉鬼⋯⋯」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3EYSzCJc
布萊恩低聲說，主審法官就在這時候問他是否有要為自己辯護。那人抬起頭來，毫不畏懼地面對法庭。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34dRfq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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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指控無話可說，即便我抗辯，也應該沒有任何效果，畢竟這是必將強加在我身上的罪名。」那名教官說，「我只懇求庭上能仔細且公正地調查我的學生，他們有許多人都才剛從學校畢業，還懷抱著理想與熱忱，根本沒有參加過任何違法蒙羞的事情，請不要在他們發揮自己的所學之前，就先對共世失望。」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ndgYqik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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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你還敢講！你才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p50mq5L7
群眾中有誰大喊了一聲，朝著他扔了裝滿紅油漆的氣球，但是準頭實在太差，因此在半空中就落地，反而把一些與會群眾跟維安士兵濺得滿身都是。他雖然立刻就被架出去，群眾卻頓時鼓譟了起來，一時之間『殺人兇手』、『罪大惡極』、『應該把你這人渣吊死』之類的罵聲此起彼落，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平息下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dJVVKB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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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您的意思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kZ1yvjiT
主審法官等到秩序被控制住，才接著問那名教官。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yB01uh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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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曾發誓要為了王庭、為了共世抵禦末日，沒想到最後會毀於內鬥與陷害之中，這點讓我著實深感遺憾。」那人站得很挺，不被剛剛的咒罵撼動，雙眼澄澈地讓艾瑪幾乎要相信他完全無辜。「我無法駁倒所有指控，所以我會坦然地接受您的判決。但唯有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極度重要，希望在場的各位無論對我個人有什麼樣的批評跟指教，都希望你們唯有這件事情，一定要相信我。」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I70r0b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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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芬布爾地區，見到了一個軍部從未登錄、擁有強大力量的異教徒，而且依我所見，很可能是血盟的遺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CLXJMP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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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這句話幾乎讓法庭完全安靜了一分鐘，然後大量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才猛然爆發，法官重重捶下十二聲木槌，才好不容易控制住局面。這句話裡爆炸的資訊量、其背後的意涵，都令人無法輕易地做出反應。夏利洛娜低聲向布萊恩詢問他是否知道這件事，後者搖了搖頭，同樣面色凝重，但考慮的則是其他方向。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C05sZd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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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並沒有聽說。」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LP52W5la
主審法官謹慎地回應。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4VGQLII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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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因此這才令我感到意外，因為我非常確信『極地火』同樣也有看見那個人。這也是我最為在意的部分，為什麼極地火不向上稟報這麼嚴重的事情？這個異教徒基於身份的特殊性，有極高機率可能是預言之子，況且他在我們與莫諾庫倫爆發衝突之後就不知去向，很可能還潛伏在芬布爾地區、甚至可能與莫諾庫倫接觸。」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WQ7o95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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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說著回過頭來，朝向屏氣凝神、不敢動彈的群眾，竭聲大吼。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u2GE2V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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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刻意的隱瞞與背叛，末日將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ED93EL8z
「因為貪腐者的陷害與栽贓，末日將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ndPrvjyO
「末日將至！不會有任何人守護你們！因為無辜者都已死！被只想保全自己的人殺死！」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mWuazO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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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將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O6jJTHmp
「末日將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jxOrVuke
「末日將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pEBaGG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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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憤怒、恐懼交互堆疊，群眾終於暴動起來，審判完全失控，一時之間四處都是哭喊、尖叫，竟然真有幾分人間地獄的感覺，夏利洛娜站起來要幫忙，卻被布萊恩拉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S15lis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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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現在、不能是現在！」他低聲說，「這是南方軍部的事情！」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Ya6i0PuE
「他們搞不定的，用我的能力，馬上就——」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9S5thJeq
「什麼能力，異端能力？妳別忘了這些人現在正在為了末日而恐懼！別在這時候提醒他們妳是個異教徒！」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4ad4cY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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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利洛娜青著臉色坐了下來，群眾很快被維安部隊驅趕、審判匆匆地結束了，可以想見晚報的頭條新聞標題肯定不太友善。他們一面討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面憂心忡忡地回房間去。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Igp3J8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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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完全沒跟你提到這件事嗎？關於那個人剛剛說到的不信者？」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tJiEd9RP
「沒有⋯⋯也可能他只向上曾稟告而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sFKnfJab
「但是這麼嚴重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跟我們說？」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enPcnFmV
「會不會是那個教官在說謊啊？為了拖焰下水？」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vJoJd0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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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很想說那個人看起來不像這種人，但這無疑是在扯自己人後腿，所以他僅是沈默著。穿過走廊他們卻看見瑟菲被幾個小兵團團包圍，大概是聽說了審判結束想出來跟他們會合，卻被找麻煩。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HtV7L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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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跟我們一起的，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他立刻上前去。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PCg6Ud5h
「哈？——啊、」其中個小兵凶惡的轉頭，看見布萊恩之後又忽然縮了回去。「捕、捕夢人先生⋯⋯不，我們是，我們只是看見這傢伙鬼鬼祟祟地在走廊上，又不是我們看過的面孔，才會想說跟她問個幾句話⋯⋯」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OxMGuc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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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出來跟我們碰面的，所以滾遠點別煩她！」夏利洛娜瞪著那幾個人說。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vKITCQe9
「也許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的同袍，這位護士小姐是中央欽點的戴納米斯觀護員，接下來一星期會跟我們一起行動。」布萊恩補充。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MWtYVYUo
「是、是，我瞭解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xZ5VNo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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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小兵說完便快速地行禮、頭也不回地跑掉。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KsTloh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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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不是跟妳說遇到事情要報布萊恩的名號嗎？」夏利洛娜說，表情頗為擔心。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WvQIcWUb
「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剛剛一時嚇到⋯⋯忘記要說了⋯⋯」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V6sRqGVT
畢密帕護士慌張回應，幸好除了受到一點驚嚇之外並無大礙。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KZTXCw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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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很好用吧，我們剛來的時候多少都闖過幾次禍，但靠著布萊恩罩也平安地活到今天了呢。」艾瑪愉快地說。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DGk3JNSb
「你們到現在也都還時常闖禍，」布萊恩溫和地糾正，不過他臉上帶笑，因此其他三人大概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人生地不熟⋯⋯還有這些長年以來的陋習⋯⋯盡情使用我們的名號是沒關係的喔，瑟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sy7BMX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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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點了點頭，接著到晚餐之前有一段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布萊恩便替他們都申請了外出許可，由鬣狗陪同到城裡去觀光。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fcGImG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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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也能明白這裡有多麼繁華，大概是為了配合城鎮的形象，街道設計得非常可愛，從房屋的色系、路燈與植物花卉，各色繽紛的商店街，無處不充滿了童話般的氛圍；跟翡翠城的路面電車不同，這裡的觀光交通使用復古的馬車，有整輛漆成純白、飾以各色花卉的戀人馬車、也有整輛以紅綠白金為主色調、像玩具般的款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484oJZ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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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以前曾經是製造懸絲傀儡與機關人偶的重鎮，所以就把『玩具』當成了整座城的主題。」布萊恩向她解釋道，「這時候來有點可惜——這邊向來很熱鬧。」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6vMOfE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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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這陣子的動盪，觀光客驟減了不少，布萊恩以前曾來過這裡幾次，說大橋旁邊原本有無數的街頭藝人，肖像畫、默劇與雜耍一應俱全，這幾天大概是被要求要自肅，所以通通都沒有出門；加上今天有審判大事，街道上有開的商店也很少，他們簡單逛了幾圈之後，就覺得沒有意思而打算提早回去，至少能在晚餐前好好休息一下。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ANUMpT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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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去時卻看見一群人圍繞在出入口，看衣服打扮像是平民，他們不停地與守門士兵爭論些什麼，幾乎要爆發推擠；鬣狗吶吶地想請他們改走別的門，夏利洛娜與艾瑪卻已經上前去想要了解狀況。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R8sIyM8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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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K9fEkn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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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聽見女孩們的問話，轉過頭來本想義憤填膺地說些什麼，卻頓時都因為他們的不信者外貌而啞了聲音，再仔細看發現這幾個人就是稍早審判庭上介紹過的、為了公國與共世而戰的皈教徒們，其中一名婦人忽然爆出一聲啼泣，像是再也無法忍耐一樣，那聲音撕心裂肺，把戴納米斯嚇了一跳。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pH73zX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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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幫幫我們吧⋯⋯教徒先生小姐們⋯⋯我們真的已經無人可以求助了啊⋯⋯！」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ysXkiWPr
「他們可不是來這裡聽你們的陳情的！何況你們所說的事情早已經成立了專案小隊在幫你們處理！沒有結果之前就要耐心等候！」士兵大聲喝阻，但婦人似乎沒有被他嚇到，反而更加大聲：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LtkI8hqs
「要等到什麼時候！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你們有所作為，孩子們可能都已經死了啊！」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Y9tG4v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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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腳步的艾蒙與布萊恩聽了互看一眼，後者立刻上前詢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kqf1bb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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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說明給我們聽聽，如果有可以幫得上忙的事情，我們一定義不容辭。」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AL1jNe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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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民眾左顧右盼，半是驚喜半是不敢置信，他們還未決定好是否可以全盤託付自己的期望給這些年輕的士兵，就怕燃起了的微小希望會變成更大的絕望。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vtOw0O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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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孩子們，都在前陣子的五月節失蹤了⋯⋯其中一人全身是傷地逃了回來！沒多久就因為傷重而死！可憐的彼得啊！」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jUBzzJ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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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說著便哭倒在另一個婦人的懷裡，傷心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其他人接著補充，說那個叫彼得的孩子在斷氣之前透露了，他和其他孩子們是在擁擠的慶典中遭到綁架，被綁到了日蝕灣。布萊恩一聽到那個地名馬上就皺起眉頭。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DQ8i8u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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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地方？」夏利洛娜問。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a1JHt8Nq
「那是一個被不信者掌控的小城鎮，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ZeCWge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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