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瘡百孔 - 一百六十四章 – 帝國特戰隊

埃爾莎身前的大使館跟一般住宅沒有多大分別，門前甚至都沒有欄桿這類防禦設施，取而代之是經過精心照料的花圃。

站在門前的埃爾莎雖然沒有表露出情緒，但她一向很少站在門邊觀望。

她捏緊了紙條，左手的義肢也放到身後去才踏上門前的四層矮梯級。

而這時，眼前的圓拱門從裡面張開來，一位金髮藍眼的美男子在門邊笑道：「我們終於見面了，埃爾莎侯爵。」

男子的頭髮長及肩膊，笑容也很自然，整齊的牙齒非常潔白，會讓人一種很陽光很健談的感覺。

「零？」埃爾莎有點意想不到。

「對，我就是零，也可以叫我做零號。」他臉上的笑容笑得更開了。

「想不到跟我通信的人是你。」依舊沒表情的埃爾莎說。

「哈哈，不過還是沒有讓妳動容，真是可惜。」零輕輕單著眼。

又說：「先進來吧，依我看都快要下雨了。」

埃爾莎點著頭同時走進室內，大使館內的結構很深但整體卻顯得很狹窄。門廳也不大，左邊是客服的櫃檯，右邊已經是上樓的單人螺旋梯。

埃爾莎快速確認了周遭的佈置，以及確認櫃檯的服務員只是偷偷修著指甲，那女子立即放下指甲刀並站起來鞠躬。

整套禮儀的動作都非常生澀，一看便知道是聘請回來工作的當地人。

零好像注意到埃爾莎的疑惑，帶路時直接領著她上樓，而不是走進裡面的迎賓大廳。

埃爾莎隨行間預留了兩個身位的距離。

零也沒有說破，來到頂層便直接帶她到走廊盡頭的尾房，他張開門後並沒有立即走進去，而是站在門邊說：「這邊請。」

埃爾莎同樣沒有進去的打算，反倒與他保持的距離變得更遠了。

零看她小心翼翼的，又擺出微笑的模樣，先一步走進房間。

看她願意進來才說：「妳還是那麼小心眼呢，埃爾莎大人。要回避的人不應該是我嗎？畢竟兩屆劍術大賽都輸給妳。」

「你何時開始替莫尼卡工作的？」

「嘩——多麼尖銳的問題呀。」零笑著坐下來，「這可是涉及我的私隱喔，難度妳想進一步了解我嗎？」

站在門邊的埃爾莎握緊了劍柄。

「喔喔！先冷靜，在這裡拔劍我會很困擾的。」零展示著雙手迅速表明自己的態度。

「有話快說，別浪費時間。」埃爾莎說完才鬆手。

「聽妳的，哈哈。」

「答案？」

「喔……妳是認真的？好吧，兩年前左右，莫尼卡已經身為信息局局長的時候，她向我開出了豐厚的條件。我想妳應覺有聽說過帝國特戰隊內有一支精英小隊吧？」

「反擊營？」埃爾莎說。

「對，帝國反擊營，她邀請我加入這支小隊，專門針對蒂蘭的特殊部隊。」

零又說：「為何妳還要站著說？來，請坐。」

「不，坐著不方便拔劍。」埃爾莎依然無多少表情。

「啊哈哈！別那麼直接好不好。」

「亞斯蘭去哪了？為何不是他跟我交接？」埃爾莎關上門後便一直站在門邊。

零只好站起來，改為靠在牆邊繼續說：「亞斯蘭嗎？他不在這邊，而且他又不是我們的成員，他是軍部那邊嘛。以往我一直跟他互相交換情報，只不過現在換成妳而已。」

零看她沒有反應又說：「他的事並不重要，先不要提他。這次找妳來是需要妳幫忙，因為……這裡隨時都會變成戰場。」

零持續觀察她，看她依然不給反應，又補充著：「戰場喔。」

埃爾莎很從容地眨眼……

零走前一步，顯得有點不自然的他用手摸著下巴說：「是蒂蘭，他們大規模出現在這裡。一向以兩人一隊行事的他們，早在這星期已經被我們認得了三批人，相信還有些我們不認識的成員潛伏在這城市裡。」

「目前我們反擊營只有四個人在這城市……所以我們需要你們的力量。」零說。

「這是你們的問題。」埃爾莎說。

「蛤？」零放下手。

「我不會給予支援。」埃爾莎又重新握緊劍柄。

「等等，我們是一伙的，不是嗎？莫尼卡大人說明過在必要的時候你們會提供支援的。」

「不，我沒有答應過。」

「什……什麼！別忘了是誰替妳聯合矮人那幫人，我已經助妳對抗第二遠征軍了！」

「嗯，謝了。」埃爾莎臉無表情的。

「蛤——」零咬牙道：「妳這樣即是要割席嗎？」

「所以我準備好跟你戰鬥了。」埃爾莎彈出了義肢上的刺劍。

「不是吧！不要在這裡亮出武器呀！」零立即衝到窗邊放下窗簾。

又說：「妳知道我打不過妳，妳才這樣威脅我？」

埃爾莎看他忙著放下窗簾，說著：「是的。」

「別這樣直接好嗎！」零都哭笑不得了。

埃爾莎說：「沒人要求你們跟蒂蘭作戰的，就算加上我們，也見不得能夠與之抗衡。」

「不能讓他們得逞的，他們每次集結都會為帝國帶來難以估計的災難，十年前那場大火災便是印證！聽說上代的反擊營都在那晚夜全被他們擊潰了，這次我們必須防範於未然才行。」

「這要看你們的選擇。」

「妳也是帝國人呀！」

「……」這次埃爾莎沒有否認，但臉容連動都沒有，零的話好似被她當作耳邊風那樣無視了。

零見狀也無話可說，一臉煩惱的他甚至要用手蓋著眼。

室內靜了好一會零才開口道：「這樣吧……」

「要是真的發生戰鬥，妳的劍不要指向帝國方，這點妳可以答應我嗎？」

「嗯。」埃爾莎哼出輕快的鼻音。

「可惡，簡單的要求又答得那麼快。」零咬牙過後又說：「妳有聽說過豪特丹拍賣行嗎？」

埃爾莎輕輕搖著頭。

「沒聽過也是正常的，他們不算什麼有名氣的商會。他們長期公開徵收拍賣品，每五年至少舉辦一次大型拍賣活動。但這次有別於以往，三日後的拍賣會有一件物品引起了各方強者的關注。我想，蒂蘭這幫人也是被這東西吸引過來。」

「哪是什麼？」埃爾莎說。

「嘻嘻，既然妳不跟我合作，我也沒必要說出來。我只能說那東西就連我們帝國也是勢在必得，到時候妳可別要跟我搶喔！妳剛剛答應過的。」零的嘴角輕輕上揚。

埃爾莎爽快地「嗯」了聲。

「咦？這次妳不打算跟我鬥嘴嗎？」零說。

埃爾莎收回了刺劍並張開身後的房門，踏出門外才看向零說：「給你中標也沒用，反正你們的戰力又不足夠守護那東西。」

「啊……到底妳是不是帝國的侯爵來的……」

零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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