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手走過回家的路近家門時,有位不速之客站在門外等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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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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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不敢耽誤的趕緊拿出信件遞給路離“皇室來信,知道你做的事,召你回去說明。”臉色難看的靠近路離耳邊,小聲說明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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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接下來我處理吧,你都親自跑一趟這裡,進來喝口茶吧。”路離拍拍無名的右肩,開門示意無名進來,無名跟著進去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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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時無名開口“6個月已過,是不是該回歸王位,否則在難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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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訝異時間流逝這麼快,一眨眼已經來這裡生活小半年了,與路離再一起的時光太過幸福,他還忘記一件重要的事,還未與路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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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的港口,帶著墨鏡的路離站在棧板上,轉身扶住以歌下船,皇室派車在這裡載他們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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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裡路離第一要件去謁見皇帝,敲了書房的門,裡面傳出一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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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禮後問“父皇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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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停下書寫的筆,抬頭瞄一眼路離,感受不到喜怒哀樂“還敢問何事?自己做的事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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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心裡有個底,明白皇帝找他算帳與以歌私奔的事“父皇,深感抱歉沒先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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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如此糊塗。”皇帝責怪路離,摸著自己的鬍子“你與你的文官以法蓮·歌消失足足小半年,是去哪裡養傷,老伯爵來找吾多次,要見他的孫媳婦,你說吾哪裡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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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聽訓的路離,皺起前額,這對話跟他想的不一樣“父皇,容我問一下,老伯爵的孫媳婦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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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官以歌呀,你不知道呀?我把諾亞那小子招來罵一通,結果他請吾下旨賜婚於他,聽他說以歌在生死存亡之際答應他的求婚了,活著定嫁他,這不平安歸來,結果你卻帶著人丟下一句養傷,讓大家找不到,你看看你耽誤人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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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瞪大眼睛,手緊握自己衣角,身子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露出假笑問“那父皇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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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詔書已下好,送至他們家,老伯爵這生奉獻於皇室,難得為他孫子求娶,吾沒理由阻止,在說以歌也是答應的,這不是好事一件嗎?”皇帝談完這件事後,回想路離剛剛的異常道歉“你既然不知道這事,為何急忙道歉,是有何事未與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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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以歌無法嫁諾亞,他結婚了,是我,娶了她。”路離帶著些微的怒氣,但不該牽扯自己父親,他怒對象是以歌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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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完雙手拍住桌面站起來,瞪大眼睛看向路離他心愛的女兒,剛剛所言讓他心口發麻,血氣直湧腦門,語氣急促大聲“荒唐!路離你在說什麼?你是女子,他也是女子,能嫁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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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我愛他......他也心悅於我,我們私定終身沒告知你,我深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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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是想氣死我嗎?你不清楚你是誰嗎?神的孩子、皇室成員,知法犯法,法典立在那邊是讓你犯的嗎?”拿起桌上的文件丟向路離“是讓你遵守的,結果.......你,路離過去一切是父皇對不住你,沒教好你才讓你踏錯路,所以既往不咎,可現在為何要如此做呢?不顧皇室使命,你愧對為神的孩子。”從喉嚨發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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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跪下磕頭“父皇,謝謝你這麼愛路離,再回皇室後細心教導,是你讓我重生的,富貴榮華、權力地位都是你所賜予路離的,路離不敢忘,可是以歌是我心之所向,我愛他如同自己的命,我也清楚犯法得罪神,可我控制不了想靠近、想愛戀於他,是我讓皇室蒙羞,父皇你要如何處置我受著,只要不處罰以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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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犯法得罪神,你還知道讓皇室蒙羞,女子愛女子是大罪,受著,你說的倒是輕巧,沒王的身份你如何受,用什麼受著,路離你辜負吾的疼愛,辜負神給你的祝福,為這一個女子,你是打算拋棄所有了嗎?”雙手叉腰來回踱步,怒瞪著磕頭的人,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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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吾去神殿跪著懺悔,沒吾的旨意不准起身,你這檔爛事,吾替你處理。”揮手示意路離滾,路離正要張口說,皇帝彷彿猜到他要說什麼“你放心,吾保證不處罰以歌,你就不用多費口舌,給吾滾。”路離謝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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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回位子,左手扶著額頭,嘆氣,對著空氣“帖兒,你重病中依舊掛念的我們女兒路離,我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卻沒教好他,讓他犯悖逆神的罪,帖兒要是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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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人員個個竊竊私語,都在傳王女被陛下罰去神殿懺悔的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疼愛王女,從不重罰,王女不論在如何鬧騰,皇帝都無限包容,但這次是怎麼回事?居然搞到神殿去了,這意味著王女犯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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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無楓也聽到風聲,不可思議的八卦給以歌聽“王居然被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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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聽聞後,坐不住的來回踱步,緊抓著無時的肩,呼吸急促的詢問“被罰怎樣了?有沒有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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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肩膀被抓的疼痛“你能不能先鬆開我肩,這麼大力,很痛的。”以歌不好意思地鬆開雙手。“沒事,去神殿跪著懺悔而已,皇帝就算在憤怒,也不會讓路離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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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可不行,路離膝蓋有舊傷,怎麼能這樣跪,我去找皇帝求情。”以歌急忙要出門去,被無楓擋在門口攔住“以歌,你別去,你去了只會更糟糕,皇帝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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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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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此時推門進來,在外邊時就聽見裡面的吵鬧“因為王這輩子不可能與你再一起,可他卻為你挑戰法典,王肯定跟皇帝說了,他跟你的事情。”推著自己鼻樑上的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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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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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楓露出不可置性的眼神盯著以歌“王沒告訴你呀,皇室成員該以身作則,神所制定的法典,是他們治國準則,尤其是被稱為神的孩子,天生擁有統治權是神命定的,他們更無法以身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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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替無楓繼續解釋下去“法典內其中一條,同性與同性之間不可行可羞恥之事,你明白這句的意思嗎?講白點就是不可同性戀,更別說要娶你,絕對是大事,王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的責任,卻一次次為妳挑戰底線。”眼神以歌的臉移開,是禍不是福,他還是幫凶,可跟在路離身邊多年,瞧見路離遇到以歌後才活的有喜怒哀樂,作為他的幕僚甚至都希望他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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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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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去了,你該想想如何面對諾亞子爵,我聽聞老伯爵向皇帝求娶你,皇帝下詔允諾讓你與他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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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這件事?我還以為是聽說而已。”無時插進討論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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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問問以歌,可曾答應過諾亞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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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瞬間臉色蒼白的低著頭,皺起眉頭,回想起自己的承諾,痛苦的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抬眸“是,答應過,可那是迫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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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官來宣以歌謁見皇帝,迫得他們不能繼續詢問以歌當時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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