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路離在一片黑暗中,毫無光線“我死了?這裡是地獄?”
“為什麼總想自己要入地獄呢?路離。”一聲清脆的女聲
“因為.......我不配。”
“要是你不配,神也不會稱你為他的孩子。”
“可是.......我想救的人從來沒救到。”路離愧疚地痛哭,跪在虛無的空間,放聲痛哭“我盡力過。”
“我們又不怪你,那是我們自個糊塗,不相信你,跟你無關的路離。”女子透明的身形走到路離面前,蹲下撫摸路離的頭“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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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離。”這次是一個男聲“再說你保護我妹妹,讓他再殘忍的實驗中活下來,我還要謝謝你,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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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你別再自責,放過自己好嗎?我們的生命不是因你而亡,是因自己的愚蠢造成的。”女聲說“你該放下,往前走,你不是跟人約好,他還在等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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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路離睜眼後發現自己在醫院?大王子緊張的按鈴“醒了!,醒了!。”
無時衝進來,替路離檢查瞳孔,趨光性等等正常,又對一下心跳數值正常“叫你閻王真是叫對,這樣都死不了。”緊繃的情緒鬆懈下來,無時都落淚,正用袖子擦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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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想開口問,卻發不出聲,敲敲床邊,大王子靠近說“你喉嚨受傷,無法說話,用寫的吧。”遞紙筆給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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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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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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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解釋給大王子聽“救路離的功臣,但留在機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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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即將出兵去查抄機構,到時一定救他。”大王子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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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又在紙上寫“我要一起去,他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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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成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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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努力起身坐起來“我能,帶上我。”眼神堅定,努力要開口爭取“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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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最疼妹妹路離,見他這麼堅持不顧喉嚨的傷都開口硬說話“好,但乖乖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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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被泡在冰水中,三分鐘被拉起來呼吸,又下去足足五個小時的折磨,全身濕透嘴唇凍紫,冷到全身都在顫抖,還有心也在顫抖恐懼到顫抖,死能在口中說出,可現實面對時無法如口中這樣輕鬆,在水中除了憋氣寒冷時,在生命的重量面前,他想到小時候與父母相處愉快時,與姑姑相依為命時,姑姑過世讓他好好的,要是知道他為君捨命會不會替他感到驕傲,還有......路離冷面時、害羞時、傷重時、堅忍的樣子,最後記住的是全是路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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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呀如果還有命,我想放膽去愛,這一生自己戰戰兢兢遵守規則,但他骨子裡也不是這麼乖的人,與姑姑相依為命不給他找麻煩,是小時自己的警惕,如果能活下來,這次他要真實的活著,敢愛敢恨,不在意世俗眼光碎嘴,不在放棄想要的機會,我要活著,我要活下去,給我機會,讓我為自己展翅,以歌內心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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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口氣憋不住,還沒人拉他上去,眼睛已模糊時,水面有動靜,似人跳下來,好像.......朝他游過來了,快沒意識時,唇被吻住,渡一口氣給他,以歌努力睜開眼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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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是你嗎?你來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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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抽出腰上的刀,割開繩索後丟掉刀,抱著以歌往上游出水面,大喘著氣以歌,又能呼吸到新鮮空氣,路離拖著他往邊上游,托起他上岸,自己也爬上去,躺在他旁邊喘氣,全身都好像要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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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帶來醫療隊,見路離劈頭就唸“不過一天,你又......你知道這是冰水,你是傷者嗎?”無時蹲下打開醫護箱“手臂又出血,眼睛不要了嗎?氣死我......大王子一轉頭你就給跳水裡。”
路離臉上掛著笑意,聽到以歌咳嗽的聲音,知道他沒死,無時見狀“還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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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被送到皇家醫院,檢查後是失溫,好險送的即時,器官都沒凍壞,住院幾天投藥就可以了,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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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就慘了,這次牢牢被無時盯著加上大王子照護,每天都無聊到大眼瞪小眼,每天有散步的時候,就推著輪椅去見以歌,躺在床上的以歌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二天了,無時說應該是心理因素,太恐懼也沒睡好覺的緣故,身體需要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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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有經驗,因為以前無楓也是這樣的,只要願意醒就有機會,他能做的事就是陪伴,握住他的手“我........信.........守........承諾,你........趕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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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路離不愧是神的孩子,喉嚨已經可以好好說話,這治癒力難怪人體實驗太愛他了,怎麼虐都還有氣,但腳還沒這麼快,眼睛晶體紅,會保持一陣子,眼白都充血,那底是怎麼虐的,每天都坐輪椅去喚醒以歌“以歌......我可以說話了,你什麼時候要醒來?你睡太久,頭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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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會頭痛!”以歌聽到後,開口說,其實每天他都能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無奈眼皮太重睜不開眼,沒放棄一直想醒來,再見路離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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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很震驚的急忙要去按鈴,為了按鈴都從輪椅上跌下來,手一勾才按到鈴,護士醫生跑來時,嚇到的是王跌倒,先扶起王,在幫以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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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緩緩坐起時,中頭髮已經放下來,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他身上,路離坐在輪椅上看呆了,旁邊明明還有人在說話,甚至走動,可路離卻沒聽見聲音,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屏住的呼吸,連吐氣都沒有,他總覺得以歌的神韻、眼神不一樣,‘重生’二字可以形容而已,穿著白色病人服的以歌在眼中是天使,能張開翅膀的話就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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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揮揮手示意看呆的路離“有人在嗎?王?路離.......。”沒反應的直看以歌,暈頭了嗎?無時直接推走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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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路離,手按住輪椅“你幹嘛?推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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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擋路了,我們要送以歌去檢查,叫你都沒反應,只好先推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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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路離自己走了,不在這邊礙眼,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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