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柯利的任務,瑟格與晴絲娜在柯利所安排的地點落腳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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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一戳就破的假名簡直就是在羞辱我。壓下了在心底如同火苗般緩慢滋長的憤怒,少女忿忿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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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花費不是自己的荷包而是出自於別人的招待,所以對柯利沒有好感的晴絲娜自然是狠狠的東敲詐西勒索,儘管這頓晚餐的花費不知道究竟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價錢絕對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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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利亦有著相對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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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發出讚嘆的驚呼,少女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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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眼前這豐盛的晚餐,當然,光是豐盛的晚餐並不能算是什麼值得發出驚呼的大事,畢竟在皇宮中,比這豐盛百倍的大餐比比皆是,真正讓晴絲娜心花怒放的那些豐盛的水果跟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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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公主,在皇宮中也不是所有事都能隨心所欲,為了控制公主的身材與體重,宮女跟廚師對於甜點的限制一向既嚴格又講究,這也造就了公主對於甜食的渴望跟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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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合十,在甜食的引誘之下,就連飯前的祈禱都變的簡單甚至是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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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格望著眼前因為甜食而失態的公主,感到一陣好笑,這股笑意不經意的在嘴角流出,忙著大快朵頤的晴絲娜雖然看到了,但暫時決定置之不理,畢竟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報復,至於現在,眼前的甜品顯然比報復還來的重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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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生性謹慎的晴絲娜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針(這些小道具一直是瑟格最大的疑惑,目前除了知道飛刀是藏在裙底之外,其他小道具的藏匿處依然是一無所知。),用來測試食物是否被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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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樣做也未免太失禮。」雖然柯利依然穿的像個紳士,不過對於晴絲娜這個舉動,卻還是毫不留情的作出了幾乎是挖苦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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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抱歉呢!像我這樣柔弱的女孩子,出門在外總要小心點才是。」用湯匙挖了一口布丁,少女在將足以填補空虛的甜點放入嘴中之後露出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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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的只有外表而已,內心可是豺狼虎豹!使用假名的柯利在內心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公主對自己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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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關於明天的任務……」為了能順利地取得少女的同意,柯利特地選在晚餐的時間開口,儘管打的是以食物收買對手的如意算盤,老人那顯而易見的意圖卻被晴絲娜用阻止的手勢給輕易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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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中不要說這個。」晴絲娜鄭重的開口,雖然表情因為剛剛差點噎到而痛苦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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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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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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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知道了。」柯利忙不迭的道歉,儘管就少女的感覺而言毫無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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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這邊很接近戰區,為什麼這個村落會一點事也沒有?」存在相對於兩人而言顯的薄弱的瑟格終於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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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聽到這個問題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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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交易總是少不了的,這是多數村落城鎮的自保手段之一,真的要說的話,應該說這個村子是瑞格拉斯對外重要的走私出口之一。當然其中也有不少原因是因為泰絲拉爾的雷洛傭兵團與歐卡盜賊團駐守在這的關係。有貿易的需求就會有保鑣,有貿易的旅途就會有盜賊團,就某種程度而言,如果沒有相當龐大的武力,一般軍隊都會避開這邊。」慎重地過濾從自己嘴裡吐出的話語,阿魔尼亞納隱藏在帽緣底下的雙神顯的意外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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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獲取情報的管道?一邊大口的品嘗甜點一邊思考跟過濾情報,晴絲娜專注地傾聽柯利口中的每一句,深怕一不小心就會漏失重要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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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作為我們這次對手的盜賊團是?」瑟格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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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歐卡。」若有所思的作出了答覆,柯利俐落地切著自己盤中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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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得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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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請兩位幫忙,兩位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所以就可避免直接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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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預定救出的目標這麼明顯,歐卡盜賊團他們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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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我已經有因應的對策,兩位就無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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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難以言喻的突兀感是?儘管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不過目前已知的線索仍然太少,晴絲娜也只能在暫時壓抑這股在心底緩緩升起的疑惑,將話題轉向另外一個組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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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洛傭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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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由一群自稱是高手的『瘋子』所組成的傭兵團,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自稱的高手』,但核心成員實力是無庸置疑的,也是艾藍卡大陸最大的傭兵團之一。」瑟格忙不迭的解說,但晴絲娜總覺得瑟格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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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就個人觀點而言,其實他們跟盜賊沒什麼兩樣!」瑟格笑著補充,但騎士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卻讓晴絲娜感到背脊上竄起了股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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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沉默是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柯利決定不作出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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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頓晚飯在極為尷尬的情況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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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體浸泡於溫暖的熱水中並看著緩緩上升的煙霧,每天只有在這個時候,晴絲娜才會有一種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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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直到完全放輕鬆之後才會感覺到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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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好重,好想直接閉上眼睛,但是不行,這樣的話會直接睡著吧?在浴室中睡著,很丟臉呢──而且萬一小瑟那笨蛋發現自己在浴室這麼久沒出來而冒冒失失衝進來的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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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種情形,晴絲娜不禁羞紅了臉,羞愧的將臉埋進水中試圖讓自己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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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這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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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發出了接近於哀嚎的驚呼,少女連忙從熱水中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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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聽到驚呼而察覺到不對的瑟格則是急躁地不停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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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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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瑟格就像個變態般的守在門外,雖然就名義上是守護公主的安全,但無論如何這種行為似乎無法跟變態脫離關係,縱使騎士本身並不存在任何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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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滾開!」紅著臉氣急敗壞地吼了回去,晴絲娜像是抱怨一樣繼續碎碎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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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像個變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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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少女為門外的騎士感到苦惱時,瑟格口中的那句「公主」卻讓晴絲娜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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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叫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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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不是老早就跟他說過很多次了嗎?為什麼總是記不住呢?在裝滿熱水的浴缸裡嘆氣,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彷彿黑霧般在少女週遭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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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短暫的關切,儘管是虛驚一場,不過瑟格依舊脫力的將脊椎靠在柱子上嘆息,而讓騎士之所以一直都處於緊繃狀態的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只要自己在晴絲娜身邊稍一放鬆,各式各樣令人抓狂的麻煩就會像受到磁力吸引的鐵製品般源源不絕地找上門來,這點對早已習慣軍隊生活的自己來說,天生具有作怪體質的少女簡直就是個無法抵檔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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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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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再嘆氣了,正所謂「一嘆衰三年。」自己會這麼倒楣或許正是因為在不知不覺間累績了太多的嘆息與壓力所導致。無奈地垂下了頭,騎士一低頭,藍色的遮額布隨即從額上滑了下來,看著像隻貓一樣伸展著身體的遮額布,騎士在憶起少女早上那份溫柔的同時,也感覺到有某種奇怪的暖流在心底緩緩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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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這麼糟……」撿起了少女特地為自己挑選的藍色遮額布,瑟格用就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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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圓形中有著方塊的特殊符號,不明顯,但卻無法忽視的存在。用自嘲般的笑容注視著自己的身體,晴絲娜凝視起那個無法去忽略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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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者印記。」少女的口中吐出一個奇特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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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魔法自覺者才會有的印記,每個魔法自覺者的自覺者印記都不相同,但他們都有著潛藏的魔法才能,到了一定年齡或者是觸發條件,魔法自覺者的能力就會覺醒。這個世界上會魔法的兩種人,一是被奧拉尼鋼所認可的元素操使,二是天生有著自覺者印記的魔法自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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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元素操使比起來,自覺者的數量簡直就是少的可憐,但自覺者的魔法大多獨一無二而且無法被學習與複製,也就是說,無法從奧拉尼剛中取得相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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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要是自覺者,不管到哪都被受禮遇,在這塊戰亂頻繁的大地上,他們也通常是各國所爭取的目標──即使自覺者的能力沒有覺醒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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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就是個自覺者──除了晴絲娜父親之外,沒有人知道,即使是身為晴絲娜奶媽的歐亞也一樣,這在皇宮之中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望著小腹上的自覺者印記,晴絲娜不禁感到腹部一陣刺痛,這感覺就像是印記被熾熱的烙鐵所覆蓋一般的痛苦,自從離開皇宮之後,這股刺痛就一直時隱時發,雖然在皇宮之中有時也會發作,但至少不會像最近一樣頻繁,幾乎是一天一次。這讓晴絲娜確定,皇宮中可能有著抑制魔法力量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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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自覺者印記?為什麼自己是自覺者的秘密必須隱瞞?為什麼皇宮中可能有著看不見的結界?為什麼?──太多無法理解與想像的謎團,太多可疑的詭譎尚未被發覺,晴絲娜知道,這一切如果見到母親就會有答案,就算只是骸骨──至少,皇宮中,母親的墓只是個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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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沒有人向自己解釋這一切,所以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出真相,就算是隱瞞,就算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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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晴絲娜其實都沒向瑟格說過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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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壓抑已久的痛苦在體內沉澱,晴絲娜覺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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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出真相,自己必須更加堅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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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臉浸到冷水中強迫自己清醒,少女用堅強去武裝那顆疲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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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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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潤的粉色長髮讓原本就相當可愛的晴絲娜此刻顯的更加撫媚動人,這也引來旅店不少男性貪婪的視線,不過即使看起來美味可口的少女是如此的吸引人群目光,卻沒有人有膽上前攀談或是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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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源自於晴絲娜身旁那名身形高大的騎士,用身體建構出數道隱形的牆,瑟格所帶來的壓迫感確實是十分驚人,令在場的男性感到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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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用言語形容,晴絲娜與莉雅娜十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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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說不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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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瑟格有異樣的晴絲娜則是好奇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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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一次,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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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兩次,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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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小瑟?」心底不由得升起了小小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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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這個──什麼事?」被晴絲娜從短暫的空白中拉醒,瑟格結結巴巴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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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事!」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少女語氣中充滿著鮮明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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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晴絲娜一路走到寢室,一看到寢室內簡單的擺設,晴絲娜就不禁看似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不過這些不滿隨即便被房間內大型的粉色熊娃娃給沖的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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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彷彿是自然法則一般,騎士記憶中的女性對於這類玩偶總是缺乏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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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粉紅色的長髮與大型布偶意外的合適,女孩與熊布偶,是男人都無法輕易抵擋那其中魅力。在晴絲娜因即將就寢而隨便的穿著中,抱著熊布偶滾來滾去這個既可愛又好笑的動作使內褲不經意的暴露在騎士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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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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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也不注意一下,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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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景象讓瑟格不禁臉紅,從脖子紅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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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無奈的低頭並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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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守在門外,如果感覺到危險就叫我。」瑟格在關門前丟下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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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瑟,你不睡嗎?」抱著幾乎快跟自己一樣大的布偶,晴絲娜歪著頭提出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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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只不過直接睡在門外比較可以保護妳的安危。」充滿男子氣概的回答,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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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睡。」得到的卻是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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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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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格絕對沒看到晴絲娜嘴角不經意流露出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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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門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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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真的口氣提出令人臉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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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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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一點女孩子的自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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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又想起莉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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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沒大沒小,想起那依賴與任性,那一瞬間,雅莉娜與晴絲娜的影像瞬間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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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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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雅娜現在在做什麼呢?如果這兩個禍害在一起,一定會發生很多好笑的事情吧。在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的閉上雙眼,騎士在恍惚之中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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