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世間萬物的疾苦哀憐,世界之神赫林姆格與五名人類誕下後代,從此將神性寫入人類血脈,五名半神後代接管了足以肥沃大地的豐饒之力以及光耀大地的火之力,帶領人類建立文明與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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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別是救世王者、讚歌神官、靈魂法師、蒼穹神射手以及解憂提琴師,初代勇者們各司其職,奠定王國律法,以維世界之序,他們互相制衡神之力的代行,齊心抵抗來自異域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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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自《巴貝爾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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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上午,位於伊茲王國東邊的第一座大城,賦有「知識之泉」美名的席爾蘭城,有另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別稱——書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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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萬物之母蒂亞瑪朵女神為其心愛的胞弟赫林姆格世界神所建立,當時世界之神還是堅守邊境的守護之神,祂對於知識求知若渴,熱衷於編撰書籍,將智慧散播於世人,而祂當時的書房也被改建成現在世界上最古老的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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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爾蘭城的密米爾圖書館擁有王國全境最豐富的藏書量,保存的書籍最遙遠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於是此地聚集了許多慕名而來的學者及魔法師,讓這座城市躍升為王國的學術中心,也發展出生活機能完善的學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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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各地的學者們在這裡從事傳播知識的工作,他們翻譯古書,研究典籍,促進學術思想的蓬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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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逢夏末入秋之時,微涼的風輕輕拂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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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外圍的芒黃麥田雖仍翠綠,但已逐漸能看見飽滿的麥穗稍微染上了轉熟的色彩,無邊遼敻的麥浪隨風傾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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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爾蘭的廣場座落在城裡的西方靠近圖書館的位置,是一座略為寬敞的圓形廣場,階梯呈圓弧狀環繞著中心,地板用白色石頭鋪設而成。這裡是城裡舉行慶典或是討論政事的地方,同時也是重要節日時人們表演歡騰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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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上午時分,人們無不忙於工作,讓結束早晨朝會的廣場顯得格外安靜,只是今天不同於往常,彷彿隔絕了四周嘈雜的生活噪音,廣場中央響起了優美的提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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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照耀城牆大道,琴色從一只透明如水的小提琴中發出,灌木叢裡跳動的小鳥,在開滿紅火般鮮豔的紅紗花裡鑽來鑽去,描繪著一幅愜意怡然的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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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水晶弓弦優雅地在透出金光的琴弦身上輕劃,提琴師的表情溫柔,他將魔力注入琴聲,試圖安撫這座城市,抑或吸引什麼深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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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音樂而出的魔力化為會發光的細小粒子,以拉琴者為首向外開始瀰漫,站在廣場中心低地的人,身形高瘦,握著弓弦的手輕盈地上下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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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膚色偏古銅色,穿著面料高級的輕便大衣,衣服下襬是精緻的燕尾剪裁,接近黑墨的藍色頭髮稍長,在腦後紮成一束小馬尾,細緻的臉上掛著一副細框眼鏡,透明鏡片底下,則是沉醉於音樂而閉合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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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者的手上是一把晶瑩透明的小提琴,那是用極為罕見珍貴的無色魔曜石所打造,光線折射使其透出奇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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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澄淨的水面,漾起平穩的漣漪,又如熾熱的煙花,盡情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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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近廣場的轉角旁,有一間裝潢古典的咖啡館,室外附設了露天咖啡座位,竹製座椅上鋪著紅色布料坐墊,布料上頭還點綴了精緻的粉色刺繡花,背對著咖啡館的半落地式透明玻璃窗面朝廣場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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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遮雨棚寫上了某種悠遠古老的文字,放置在石板地上的木頭立牌則以通用語言寫著「花精靈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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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店名一樣,不僅是店外圍繞著低矮的深綠色灌木叢,上頭開滿嫣紅的紅紗花,那是距今好幾百年前便從鄰近的斯加坦瑰山上移植過來的魔植物品種,據傳是赫林姆格世界神為了獻給流連於山上百花高原的蒂亞瑪朵女神所種下的,希望敬愛的女神也能經常遊歷此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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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一名少女獨自一人坐在露天咖啡座椅上,她有一雙如紫色寶石般深沉的大眼睛,一邊聆聽廣場上傳來的提琴聲,一邊從鋪滿桌面的卡牌中翻開其中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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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睫毛細長微捲,映照著牌面圖案的深紫色眼珠色彩鮮明,又像大海深處緩緩流動的幽暗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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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靛藍色緞面布料製成的蕾絲髮帶底下,是一頭如波浪般線條優美的霧黑色捲髮,髮間挑染了一些深藍色髮絲,頭髮長度超過腰際,一有風吹動便會隨風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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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同樣以緞面布料製成的靛藍色華麗洋裝,四處都點綴了蕾絲與緞帶,雙手穿戴著黑蕾絲手套,裙擺的荷葉邊隱約露出了小巧的黑色綁帶長靴,嬌小的身影從遠處觀看的話,就宛如被擺放在座椅上的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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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端起精緻的白瓷杯盤,另一手拿起茶杯,茶水透著透明的粉紅色光澤,上頭浮著一朵盛開的紅紗花,香氣帶著薔薇花香與酸甜蜜香,紅紗花茶特有的茶色與茶香從杯裡不斷冒出熱氣,莎嘉.南娜迪絲將玫瑰色的唇口湊近茶杯,稍微吹涼茶水才啜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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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熱的花茶跟香氣滑過喉嚨,才細聲說道:「女神的冥想?寇爾,大白天的你為什麼要拉這首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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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結束演奏,從遠處走來的提琴師,瞇起透明鏡片底下的眼睛,寇爾英格瓦.斯諾特拉對女孩露出微笑:「很符合現在的情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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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突如其來地吹起了一陣風,揚起一地的落葉,剛脫離樹梢的綠色葉片在空中迴轉最後落地,莎嘉的荷葉裙擺也隨風起伏,波浪捲髮左右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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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這個城市需要安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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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呢?需要安撫的大概不只這座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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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拿起剛剛翻開的卡牌,牌面上浮現的圖案是一棵如神木般莊嚴宏偉的森林大樹,天空落下巨大的閃電,深入大地,森林大樹是智慧的精靈,閃電則象徵著突如其來的意外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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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牌預示著一個強制的結束,全然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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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用嘴唇輕觸著自己的占卜卡牌,占卜的結果似乎也呼應了寇爾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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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這次有找到妳想查的東西嗎?」在莎嘉對面的位置坐下,寇爾隨意從三層下午茶的茶點挑了一塊小蛋糕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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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提到了穢氣可以被提煉成魔力加以利用。」拿走最後一塊奶油夾層餅乾,莎嘉訴說著手上那本書中記載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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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倒不是什麼新鮮的消息吧,人類都可以魔物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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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爾,如果穢氣能夠作為魔力使用,那將會成為未知的屬性魔法,沒有人知道它會帶來什麼影響。」莎嘉低頭翻閱書籍,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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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指可能會摧毀世界嗎?」不改微笑,寇爾望著遠方的廣場,用著輕鬆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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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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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闔上書,莎嘉從座位起身,打算去圖書館歸還書籍,並找尋下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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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寇爾想說的是,那就讓世界毀滅吧……這種消極且不該由他們的身份說出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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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娜迪絲大人!斯諾特拉大人!原來你們在這裡……」兩人身旁響起了一個堅定成熟的女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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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莎嘉正要離開時,他們兩個突然被一群身著輕便鎧甲的士兵給包圍住,她認出了他們銀色鎧甲上的徽紋,那是隸屬於王國聖騎士團的象徵,也就是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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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席爾蘭城主的女兒——葵莉亞.凱提歐,莎嘉無奈地說:「這麼大陣仗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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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兩位遲遲沒有在儀式中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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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治理席爾蘭城的凱提歐家族長女,年僅二十五歲的葵莉亞已經擁有聖騎士團副團長的勳章,她將一頭紅色長髮往後收束成長馬尾,身著輕便鎧甲,她與身後數名王軍都朝莎嘉及寇爾行單膝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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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經這個時間了嗎?我看妳只好晚點再去找書了。」寇爾裝傻地向葵莉亞投以笑容,並看向莎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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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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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嘆了一口氣,她與寇爾在葵莉亞以及數名王軍的護衛下離開了花精靈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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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爾蘭最著名的場所莫過於世界最大也最古老的密米爾圖書館,本館外觀為兩座以空橋相連的圓塔型建築物,約有八層樓高,東側也連接了一個以縷空外牆搭建而成的尖塔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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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是學術研究場所之外,也是著名的觀光景點,路過此處的旅人都會前來一窺密米爾圖書館令人驚嘆的藏書量,不過除了一樓以及教堂外,其餘樓層都受到嚴格的出入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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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與寇爾在王軍的護送下來到席爾蘭的聖教堂,這座教堂正面及背面的外牆是作成整片縷空的樣式,仔細一看才會發現那些縷空全是同一個圖案,由四條橫槓包圍著中心圓圈的圖樣,那是象徵以世界之神為首的主流宗教徽紋,使光線穿透進來形成很獨特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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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一般的教堂,禮堂內部除了擺設由白岩打磨而成的長椅,地板保留了一些區域種植草皮與花圃,牆壁也垂掛了一些魔植物的吊盆,讓人彷彿走進森林裡一樣,也因此讓莎嘉時不時就能看見來到此處遊玩的精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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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們大部分都居於杳無人煙的森林深處或是其他自然秘境,很少會像這樣在人類的領域出沒,不過屬於高級靈的精靈能選擇是否現身於人類眼前,也能選擇讓特定人看見祂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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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可以與靈溝通的魂之法師擁有比一般人還要高深的精神力,因此能夠感知精神力的精靈通常不會在她面前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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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教堂與一般教堂不同的地方還有一點,就是在禮堂中央有一個巨大且複雜的魔法陣,那是距今大約一千年前,由世界之神所創造,並命初代勇者在伊茲王國境內被選上的大城裡,建造聖教堂後所刻畫下來的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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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魔法陣可以將被注入的豐饒之力與火之力送往整座城市的每個角落,藉此讓土壤維持肥沃,調節氣候,減緩詛咒對城市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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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站到魔法陣中央,看見停在葵莉亞頭上的兩三隻精靈,那畫面讓她感到很違和,深吸了一口氣,她從蕾絲領口拉出繫在脖子上的項鍊,那是鑲有透明魔曜石的飾品,發出淺紫色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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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爾跟著走進魔法陣裡,他從口袋拿出一枚懷錶,但是打開懷錶,內部卻是被一顆透明魔曜石給填滿,透出水藍色的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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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愛的萬物之母,蒂亞瑪朵女神,請將豐饒賜予席爾蘭的大地,讓渴求知識的人們在冬天來臨之前迎接豐收……」莎嘉將項鍊垂墜在眼前,將精神力集中在那顆淺紫色的透明魔曜石,默念著神聖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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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愛的萬物之母,蒂亞瑪朵女神,請將聖光籠罩整座席爾蘭城,為所有守護智慧的人們祈求光耀……」寇爾也將懷錶垂墜眼前,將精神力匯聚於水色的透明魔曜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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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上的魔曜石隨著咒語發出了耀眼的白光,流洩到他們腳底下的魔法陣,光沿著線條爬滿整個魔法陣,光芒越來越刺眼,直到整座教堂都被白光填滿,讓眾人無法直視而閉上雙眼,無處可去的光線穿透縷空的外牆奔向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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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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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化的強大魔力帶來了不可思議的溫暖,近距離觀看儀式的葵莉亞以及王軍們還沉浸在餘韻裡頭,直到莎嘉的聲音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這樣就完成今年的儀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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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勇者南娜迪絲大人以及斯諾特拉大人為本城完成賜福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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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莉亞維持單膝跪禮,低頭大聲地向莎嘉及寇爾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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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莉亞,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要去上層的書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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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防護魔法陣的例行維護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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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昨天入城時已經有確認過了,等我們要出城前我會再進行維護的,妳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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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打了個呵欠,大城的賜福儀式還是太消耗精神力了,她猶豫著是否要在前往書庫前,先去補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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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知道了。」葵莉亞再次向莎嘉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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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一起去吧,剛好這次有一些古詩樂譜我想再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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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特拉大人,您今晚要在晚宴上演奏,必須先前往會場準備彩排才行,貴族們很期待您的琴聲。」葵莉亞以正當理由阻止寇爾跟上莎嘉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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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要演奏的是我熟悉的曲目,不需要彩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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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屬下直言,您的父親今晚也會蒞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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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爾聽得出來葵莉亞是在善意提醒他,因此他並沒有再堅持,嘆了一口氣便與葵莉亞以及王軍前往宴會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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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嘉看著寇爾離去的背影,深紫色的眼睛浮現了一絲憂慮的神色,但她也無法做些什麼,只能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