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制遊戲 - 033.柳暗花明

「終於等到你了……」

見到周衡走近，男的那位警員立刻挺起身子遠離牆面，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態迎了上來。

他這是期待、害怕、緊張、好奇，還是四者兼具？

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周衡直接丟了兩個訊息探查企圖搞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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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名稱：魯斯古（LU,SI-GU）

模板：平民（Non-Player Character）

種族：黃種智人

性別：男

年齡：26

職業：公務員

狀態：亞健康

體能：9

智慧：12

外貌：8

運氣：10

能量：未解鎖

生命：93/100（剩餘時間：42年9月15日7時53分4秒）

技能：母語應用、英文應用、文書處理、中級駕駛、初級偵查、基礎格鬥

天賦：見微知著

【設定】【任務】【訓練】【角色】【社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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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名稱：趙非燕（ZHAO,FEI-YAN）

模板：精英（Non-Player Character）

種族：黃種智人

性別：女

年齡：28

職業：公務員

狀態：亞健康

體能：13

智慧：14

外貌：10

運氣：11

能量：未解鎖

生命：98/100（剩餘時間：57年2月3日18時42分19秒）

技能：母語應用、英文應用、文書處理、中級駕駛、中級偵查、初級格鬥

天賦：陰影親和、弱點洞察、抽絲剝繭

【設定】【任務】【訓練】【角色】【社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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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NPC？

有些詫異的周衡不知作何回應，只好點了點頭回道：「是的。麻煩你們跑上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請問現在需要我配合什麼嗎？」

想來應該是為了手冊和車而來吧。

唉，給人添麻煩了呢……為了表現出誠意，他直言不諱地說：「如果是先前搶走手冊和車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之後也願意奉還並賠償所有損壞的費用。」

說完，周衡又深深一鞠躬。

「啊？」

魯斯古瞪大了眼，急忙揮著雙手說：「不是不是，呃，也是啦……怎麼說，就是紀念1館……那個……」

「不是也是？紀念1館怎樣？」

他直起身子，覺得越聽越迷糊了。

同樣聽不下去的女警員趙非燕也搖著頭嘆道：「唉，夠了。小魯你先退下吧。」

她昂首挺胸用近乎一致的步幅走上前來，抓住魯斯古的肩膀往後一拉，取而代之站在周衡面前。

「小弟弟，你對『那群人』了解多少？」

彷彿很篤定周衡會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趙非燕單手插著腰，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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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也知道？」

而且還是早就知道！

周衡眉毛揚起、嘴巴微張，心裡簡直快驚呆了。

「那是當然，我們防衛部作為官方機構怎麼可能沒有相關記載，只不過……」

改變了一下站姿，趙非燕闔上雙眼，有些沮喪地說：「因為某些未知因素，我們一直無法與『那些人』成功交流，只能記錄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替他們收拾善後。」

「啊，原來如此。」

恍然大悟的周衡輕輕擊了下掌，以半猜測的語調緩慢說道：「你們來之前應該都看過了紀念1館周遭的監控錄像，隨後就認定我是知情人士，對吧？」

「剛好我離開時又違反了一些法律，這就讓你們有理由將我拘提，希望從我口中獲得更多有關玩家的資訊。」

「呵呵，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簡單。」

趙非燕拍了一下目瞪口呆的魯斯古，調侃道：「難得遇到屬性類似的，不是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趕快帶著那台機車跟著我回所裡一趟吧！至於車的話交給小魯負責就好，他會好好騎回去歸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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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周衡老老實實搭上了黑白相間的警用公務車，一路「被護送著」駛往福岳舊城派出所。

那是一棟約莫5、6層樓高的水泥屋，四面都裹著灰褐色外牆磚，看起來相當的老舊樸素。

建成這樣或許是為了響應太望早期廉政的風氣吧……周衡打開車門跟著趙非燕一起下了車，在心中暗自揣想著。

「走吧，待會進審訊室之後可是有很多問題在等著你回答呢，相信會是一次畢生難忘的體驗。」

「審訊室？」

「是的，就是你想得那樣。」

自以為很幽默的趙非燕轉過頭眨了下眼睛，便領著他拾級而上、穿過感應門，大大方方走進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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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抬頭，周衡就望見大廳正上方高掛一個大大的傳統式黑白掛鐘，上面顯示著12點32分，正值各行各業共通的午休時間。

也因為如此，四周的警員不是拿著筷子在扒便當，就是趴在辦公桌、倒在沙發上休息，讓他看了感到一陣羨慕。

說起來，自己好像完全錯過了午餐？想到剛才一連串的超展開，周衡便感覺心特別累。

總之兩人長驅直入來到了一間小小的審訊室。

趙非燕一推開金屬門，周衡就看到全漆成白色的牆面，其中放置了三張人體工學椅和一方木質長桌。

「直接坐吧，我拿一下文件，去去就回。」

「噢。」

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周衡盯著女警員匆匆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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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自己該說些什麼呢？能說些什麼呢？

乍然得知防衛部也知道玩家的事情，他感覺情況好像沒原先預計的糟糕，但認真思考過又發覺官方的力量十分有限，與玩家接觸又有消音和辨識之類的困難，恐怕幫不上什麼大忙。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周衡舉起右手，看著掌心的紋路喃喃自語。

其實我獲得了面板、覺醒了異能也沒有很強呀……想到蘇汐妍曾說過的話，一絲明悟忽然從他的心中升起——自己可能把面對玩家這件事看得太膚淺了。

誰說對抗他們一定要侷限在異能間的戰鬥呢？

作為第一類同伴，防衛部能夠提供某些市面上不流通的特殊器械，協助監控、防備和收容危險玩家；作為第二類同伴，防衛部長期都在替玩家收拾爛攤子，如果之後又發生像紀念1館那樣會破壞環境的戰鬥，就可以借助官方背書，直接疏散附近民眾避免傷亡。

是啊，避免傷亡。

越想越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周衡慢慢握緊了拳頭，閉起眼睛，低聲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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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忘記自己的初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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