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制遊戲 - 044.餐間視訊

找出最後的符號就能消滅玩家……究竟是什麼緣故讓陳福岳產生了這個念頭？

會不會他只是走投無路，選擇相信來給自己一點希望呢。

百思不得其解，周衡只得將基石指示器先放進了仍有不少空間的收納袋。反正它和袋中的多數器具用途相近，都是為了解決玩家而準備的。

「現在，來簡單記錄一下此行的收穫吧。」

他再次拿出筆和畫有流程圖的筆記簿，坐在書桌前開始振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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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在「確認身分」處加上新的危險人物——李東昇。

雖然這傢伙法理上是李海青的生父，但是他隨時隨地都可能被附身攪亂局勢，自身的本性也有待觀察。也因為如此，哪怕那位玩家已經簽過契約仍然不能輕忽大意。

嘖。

突然感覺很煩躁的周衡不自覺啃起了筆頭。

算了，先跳下一個吧……

他挪動手臂，將筆尖緩緩移向「拘束」和「控制」，在兩者之間寫下7個小字：簽訂限制協議書。

雖然還沒證實那些協議的具體效力如何，但目前看來……只是牽制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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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周衡將目光投向流程的結束點——「讓玩家停止登陸遊戲」。

這件事只要前往抹大鹿、烏代、沽羅，找到每一個符號就有希望了吧？連陳福岳都寫得那麼肯定，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嗎？

認真思索起來，他又不太確定了。誰敢說古人的智慧就一定是對的？他們也很有可能因為資訊貧乏、認知偏差或者滑坡謬誤導致判斷出錯吧。

想了想，周衡決定暫時將找到符號寫上去，後面再加一個小小的問號。

「好像差不多了……」

還有什麼遺漏的嗎？歪著頭回憶了一會，他感覺其他的細節不寫大概也沒關係。反正那些都不會影響他驅逐玩家。

那就這樣吧。

在腦中梳理了一遍事情經過，周衡放下筆打開手機，用友訊App給女友發了幾則訊息，簡單地說明今天的遭遇，問問小妍有何看法。

說不定她能給出什麼好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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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衡收拾得差不多，周婉儀的呼喚也適時傳來。

「阿衡！小曦！趕快出來吃晚餐吧！」

對欸，已經到晚餐時間了……他猛地回過神來正準備開口，就聽見了妹妹無精打采的回應聲。

「噢。」

小曦怎麼了嗎？是不是心情還沒平復……

一想到這個周衡就懊惱不已。

雖然短短3天內事態就已經逐漸明朗，但他還是覺得不夠，還是認為自己作為知曉更多的人應該要做得更快更好。

這大概也是完美主義在作祟吧。

闔上雙眼，周衡默不作聲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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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餐桌上擺的是培根起司卷。

雖然已經吃了很多次，但這東西是真的好吃…‥坐在餐桌邊，周衡一邊咀嚼一邊回想著地理課學到的知識。

據說這道簡單的料理源自於同屬華語文化圈的鑫絡半島。

那是一塊位在普菲克洋北部的古老陸塊，不過當地的科技和人文發展似乎都非常先進，平均生活水準比太望島還要好。

至少那邊不會有多少地區像福岳舊城，如此的鄉下……

突然，一段輕柔舒緩的古典樂悠然響起。

「沒事，你們繼續吃。」

用餐到一半的周婉儀匆忙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廚房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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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過多久，她就帶著滿眼的驚喜回到餐桌前，對著兄妹倆說：「阿衡、小曦，阿爸要準備回來囉！」

「啊，真的嗎？」

握著叉子的周暮曦動作一頓，雙眸睜大地問道。

同樣驚訝的周衡喉間用力吞下食物，隨即停止了進食，口中喃喃著說：「……真假啊。」

「真的喔！」周婉儀舉著手機愉快地答道，臉上的喜色完全掩蓋不住，「正陽，我現在就開3D視訊讓你們說說話……」

「……好。」

手機的內建喇叭完美無損地重現出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正是周衡和周暮曦的老爸周正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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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周婉儀將手機平放於桌面上，又點了幾下螢幕稍微調整過設定，這才開啟了視訊的3D成像功能。

嗡……在一陣低頻效果音中，手機的攝像頭先是往上方投射出一片五彩斑斕的薄霧，接著才漸漸形塑成一個方方正正的人頭與下方的脖子、胸膛。

「許久不見了，阿衡。」

隨著聲音響起，戴銀框眼鏡、滿臉鬍渣又只映出上半身的短髮大叔嘴巴也跟著開開合合，「雖然有些遲到，但我還是想祝你畢業快樂。」

「啊？喔喔…謝了，爸。」

周衡愣了片刻，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一連串事件吧，此刻的他竟感覺高中畢業已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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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也是，最近心情好嗎？」

嘴角微微揚起，周正陽的投影很快就轉過頭看向周暮曦，用一如既往的平實話語向女兒表達自己的關心。

哪怕彼此在現實中分隔於兩顆星球，那對虛幻的雙眼仍如實傳達了他的情感。

「……不錯啊！」

或許是不想讓爸爸知道自己的煩惱，回答時周暮曦刻意提高了音量，企圖裝出精神飽滿的樣子。

可惜效果好像不太好，連一向拙於觀察的周正陽也看出來了。

他身體前傾，有些困惑地問說：「呃……妳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學業上遇到什麼困擾了？阿衡沒幫妳嗎？」

「有啦有啦…只是小事而已，爸你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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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一陣雞同鴨講後，周暮曦總算將事情敷衍過去了。

「好吧。」

周正陽濃密的眉毛擠成一團又迅速鬆開，立好身子道：「總之，我現在要跟你們說一個好消息。」

「你要提前回家了……」周衡馬上接話，「是嗎？」

「真的嗎！」

聞言，周暮曦也搶著問說：「爸你這次會先回來喔？」

「是啊。」周正陽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公司已經同意了，我應該明天下午就能到家囉。」

「哇嗚！太好了！」

周暮曦興奮地握起拳頭歡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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