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就可以進來了嗎？ - 包養？《其四》

「大叔，起床囉！」

「嗚……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你這樣可不行啊，體力太差了。」

暖陽撒入房間，房間就連角落都充滿溫暖。不說沒人會知道現在正在緩緩入秋。

柯可森頭枕在辛亞緊實的肱二頭肌上，貌似還沒清醒，又將頭埋進辛亞的胸肌中。

撒嬌的模樣和做愛時有得一比，惹人憐愛。

就像在熱戀的情侶般。

想問昨天早上為什麼出門、想問去哪了、想問喝醉時嘴裡喃喃說出口的龍焮又算什麼。想更進一步的了解柯可森。

就像在吃醋的情侶般。

「我餓了，大叔。」低頭輕吻了柯可森的額頭，柯可森細膩的髮絲觸過臉龐，撫的人心癢。

「啊……我去做飯……」果然肚子餓這話，對老一點的人都有絕對的影響力。柯可森疲憊的起身下樓。

昨晚的鍋碗瓢盆仍躺在水槽裏，看到這幕的柯可森彷彿看見了過去的點滴。

「柯可森，為什麼你就連洗個碗都要和我計較？」

「不是只有你有工作，我也很累，讓你洗個碗和要你的命一樣，明明就是我們的家，但為什麼家事就變成我一個人的責任了？」

「當初我要是找個女人來過就好了。就不會有人因為一個碗兩個碗來和我爭辯了。」

「你有病啊……嗚……」

「別哭了，我不吃你這套。就是不知道看上你哪點，現在也只有我會接受你了。什麼也不是……」

柯可森泣不成聲，而鐘龍焮連個正眼都沒給就甩門回到房間裡。

面對自己剛剛的情緒崩潰，柯可森陷入無盡的沉思，邊洗著昨天鐘龍焮口口聲聲答應會做好的碗，邊想著待會該如何求得對方的原諒。

進入平淡起的戀人本來就會沒了過往的激情，但柯可森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對方心中是多麼的一文不值。交往五年後，鐘龍焮漸漸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對柯可森各種不耐煩與嫌棄。

反鎖著的門似乎早已成為了常態，柯可森蜷縮在沙發上，等著對方消氣再來原諒自己。

「做錯事的人有什麼資格哭泣。」母親的聲音在柯可森空蕩蕩的心扉迴盪著。

回過神，柯可森緊張的開始洗碗，不敢發出聲響、不敢讓辛亞知道。

辛亞穿著褲子就下了樓，看見柯可森在水槽前，偷偷摸摸的不知在搗鼓什麼，輕輕的呼喚：「大叔？」。

柯可森心一揪，手中的碗滑落，砰一聲碎了滿地。

「大叔！怎……」

「對不起！對不起……嗚……我會清乾淨對不起……嗚嗚……」

沒等辛亞說完，柯可森立刻蹲下身用手賣命的把碎陶瓷往自己腳下撥。

「大叔、你在幹嘛！小心……」

辛亞一個箭步的奔向柯可森，拉起對方的手仔細查看著。細小的渣渣一點點佈滿在柯可森的手中，指腹、掌心無一倖免。

鮮血隨之暢流，辛亞笨拙的用嘴對傷口呼氣，貌似是想減輕對方的疼痛，而柯可森不知是害怕還是吃疼的顫抖著。

「大叔？大叔？柯可森？你怎麼了？」

不論如何呼喊，柯可森就是沒有反應，只是臉色難看的盯著前方放空，辛亞也顧不上那麼多，將柯可森一把扛到肩上，放在沙放上。

「對不起……不要走……」柯可森嘴裡不斷重複喃喃著這兩句話。

「我不走，你冷靜好嗎？」先是抱著對方安撫著過激的情緒，再說出讓人安心的情話。

看著柯可森慢慢冷靜下來，著急的辛亞左翻右找的終於找到放在角落的醫療箱，拿起生理食鹽水就是一頓亂擠的消毒傷口。

簡單的包紮後才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

辛亞開了個大八字腿讓柯可森貼在自己前方，緊緊環抱著，心裡悶的慌，沒來由的對一個用金錢買自己的大叔感到心疼。

「大叔，你也能和我傾訴心事。」

「不可以的……」

知道對方吃軟不吃硬，辛亞又問：「我想聽……」說完把頭塞到對方的脖頸，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好啦……嘿……很癢……」柯可森心情馬上變得愉悅，輕輕的笑了出聲、輕輕的靠在辛亞身上。

「你想要聽什麼……」

「我想聽大叔的戀愛史。」

「那是我大學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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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柯可森？怎麼沒印象我們系裡沒這個人呢哈哈哈。」一名男子尷尬的調侃與輕笑著。

「安靜。」

一個呼吸、一個眨眼、一個心跳；一個微笑、一個眼神、一句話，讓柯可森情竇初開，有如航海中的船員，暈船暈的不行。

「要不要和我一組？我們剛好缺一個。」

「鐘龍焮你不要亂說，隨便找都比他好……」

「閉嘴。」

性格一向孤僻的柯可森，第一次被人生勝利組搭訕。通紅著臉，羞赧的看著地板，腦中一片空白。

「你好，剛剛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鐘龍焮。實作的報告你要不要和我們一組？」

「啊……好、好的……」

「鐘龍焮、我不要，我他媽不要和會結巴的人一組……」

「方恩凱我警告你，再吵就滾。」

鐘龍焮冷靜的讓人不寒而慄，他笑咪咪的看著柯可森，柯可森迫於壓力點了頭，順勢和鐘龍焮、方恩凱等人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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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聽起來他很愛你。」

「他只是那時候……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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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森～今天報告就交給你嘍，我今天很忙，實在很抱歉：(。」

「今天媽媽生日，真的很抱歉！」

「我女朋友要和我約會……對不起啊柯可森……」

簡潔的訊息裡還參雜著試圖掩飾尷尬的顏文字。為了做報告而創立的群組裡充滿著道歉的話。

柯可森也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開始做起了報告，從黃昏到傍晚，傍晚到黑夜，太陽又慢慢的升起，才勉強做到了教授規定的範圍。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50ULWxZo

還有三分之二的報告沒做完，未來的路還很長。柯可森看著手機裡之前偷拍的鐘龍焮，覺得這一切都值得了。

「什麼時候才能和你站在同一個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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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原來是被當成工具人了啊？」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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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身旁總會坐滿人，桌上總有一杯自己不喜歡的黑美式咖啡，和一雙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雙眼。

放學時身旁也總會跟滿人，手裡也總有杯自己不喜歡的黑美式咖啡，和一個壓在自己肩上的男人。

炎夏時桌上會有冰咖啡，寒冬時桌上會有暖暖包。沒事時在圖書館鑽研課業也不再孤單。

「柯可森你很漂亮欸。」鐘龍焮說完，湊得更近的觀察柯可森。

被崇拜對象死死盯著，柯可森害羞的撇過頭。輕輕推開對方，說著：「太……近……」。

因為天生的自然捲，導致留著波浪中長捲髮的柯可森格外的秀氣，甚至有些仙氣飄飄的感覺。也因為父母的優良基因，讓柯可森五官清秀又可可愛愛的。

鐘龍焮覺得有趣，便開始把玩著柯可森的秀髮。傍晚的圖書館裡，兩個男人在角落搞著曖昧，打破沈默的一句氣音：「我可以親你嗎？」。

沒等柯可森反應，鐘龍焮捏著柯可森的下巴，瞄準嘴唇的親了一口。

初吻很乾澀，帶著一點點咖啡的苦味。

「我還是第一次和男人親嘴呢……可以在來一次嗎？」意猶未盡的鐘龍焮得寸進尺的問著柯可森。

初嚐甜蜜的柯可森被曖昧沖昏了頭，緩緩的點頭。

兩人這次交換了一個綿長的深吻，鐘龍焮熟練的用舌頭侵略攻破著柯可森一道道的防線。柯可森屏住呼吸，不敢多吸一口氣，他不想結束這美好的時刻。

那個給他朋友給他曖昧給他溫暖的那道光，並不是專屬於他的。

鐘龍焮像太陽，溫暖著柯可森，但同時也照亮著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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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懂玩欸，你們有上床嗎？」

「我那時候以為……他也喜歡我……」

「什麼意思？你們沒在一起？」

「……」

「大叔，不要吊人胃口啊！」

柯可森想起身逃避，辛亞用著體型的優勢死死按住柯可森。

「下、下次再說嘛……」

「好啦，你乖乖休息，我去清理廚房。」

真像對老夫老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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