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孩並沒有要加害自己的樣子,遙輝盤腿坐在地上,困惑地撓了撓頭:「欸? 不殺我嗎?」
女孩揚起手:「怎麼? 很想被殺嗎?」
「啊不不不!!!」
緩緩飄回王座上,女孩用手撐著頭,臉色變得緩和了些:「我倒是想殺啊,可這樣不就白白浪費你身上的規則了?」
遙輝稍微冷靜了下來,把手上的棒棒糖收進口袋:「欸? 你不能收回我的能力嗎?」
「不行喔,規則這東西可不像黏土這麼好隨意揉捏,硬要說的話,更像磁鐵一點,當你將他分割成兩份之後,他們就會互相產生斥力,不可能再完美貼回去了。」
「既然沒那麼好揉捏,那為什麼還會被分出來給我這種小人物?」
女孩被遙輝的話給堵到,喉嚨一時哽住:「你…你小子是來找碴的事吧?」
女孩隨即作勢舉起拳頭要給遙輝來一頓粗飽,遙輝已經抱頭準備挨打了,女孩卻嘆了口氣,把手放下:「唉! 那只是個意外,我當時正在進行你這種低級生物理解不了的實驗,一不小心就把規則洩漏進時間長河中,剛好給你這小子撞到。」
「不說這個了。」女孩抬起手指,一個小板凳出現在遙輝眼前:「我把你叫來可不是為了殺你,而是來幫你的。」
「你要幫我?」
「對啊,更精確地說,我要先教你一些基本知識,免得你到時候後悔。」
「後悔?」遙輝坐在板凳上,像是個乖巧的聽眾
「沒錯喔,你啊,在過去殺人的時候是不是會頭痛? 但在那之後腦子反而變好了?」
「好像確實是這樣子的」
「那就對了,先科普一下…」女孩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黑板,手上拿著教鞭,推了推憑空冒出的眼鏡,黑板上懸浮著一根粉筆,敲兩下黑板,粉筆開始自己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大字—世界規則小課堂
「首先呢,你要知道生物,尤其是人的靈魂,是很重要且特別的,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每一個人都有屬於他的位置,就好像是在數線上的線段範圍一樣。」
說罷,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條數線,不過沒有原點,而是直接從2000年開始畫,另一根粉色的粉筆在2005到2080的範圍塗上了粉色,教鞭指著這段範圍:「你看,這就是你的生命軌跡,這些早以被設定好的事不會也不可以輕易的被改變,而你,這個破壞規則的特異存在,在殺掉那些生命之後,你讓他們的靈魂脫離了原本的軌跡,而這些多餘的靈魂力量,並不會跟著消失,所以會化作空白的能量溢散到時空中,然而其他生命也都有足夠的靈魂力量了,除了回歸世界以外,你,作為跳脫規則的存在,能夠無限制的吸收這些力量,所以他們也自然會有一部分跑到你身體裡面…」
粉色範圍分隔成了兩塊,後半部分離開了原本的位置,粉末脫離了黑板撲向遙輝,閃避不及的遙輝吃了一大口灰:「咳咳咳…你…」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的腦子會變更清楚,因為你獲得了更多靈魂能量,自然能更好的調度腦內資源。」
等遙輝終於咳完了,他也大致理清女孩講的東西了,但還是有個疑問:「可是你剛才…」
「叫我神明大人!」
「神…神明大人,我想問個問題。」
「說。」
「請問,我獲得能量變聰明,這不是好事嗎?」
「那就要看你怎麼理解獲得能量這件事了。」
女孩打了個響指,黑板被清空,粉色粉筆畫出一個人的輪廓在黑板上,輪廓內塗滿了粉色,但在底部卻染上了一些白色,顯得有些突兀:「這些不屬於你的能量雖然很好,但那是對於完全無欲無求的神來說,而對於你來說,你原本內在的能量會被稀釋,屬於你的比例越來越少,你雖然能記得一切,但這些感情或回憶,會變得遙遠和平淡,也就是說,你會越不像你自己,反而更像是個沒感情的神明。」教鞭抵著白色的部分慢慢往上升,粉色的部分也節節敗退越來越少,直到只剩一點點粉色殘留在頭頂,甚至瀕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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