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奇蹟 - #0

原作：久米田夏緒

　　「轟隆隆……」

　　戰火紛飛的城堡，大批的敵軍來襲侵犯城堡主人。高塔上，女主人咬緊牙根忍著憤怒看著。

　　「沒想到……竟然卑鄙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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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從床上驚醒，映入眼簾的不再是碎石奔飛、殘破不堪的城堡。這裡是他的房間，整潔明亮。

　　「……」少年沈默不語，下床收拾著東西準備上學。

　　私立櫻木中學。

　　一路上風平浪靜，如同往常一樣來到學校，聽著無聊的課程。

　　少年翻閱他手裡的歷史課本，想著似夢非夢的記憶。

　　「中世紀歐洲……氣氛是有點相似可是總覺得哪裡不一樣……階級制度倒是接近……絕對王政……王權神授說。」少年在心理默默唸著。

　　「皆見，還沒交筆記的就剩你了。」一個聲音打斷少年的思緒，他抬頭一看發現是同班的一個少女叫著他的名字。少女一頭亮麗短髮，充滿了青春活力，相較之下少年就顯得有些沉悶了。

　　「咦？下節是數學課喔……那是高中的世界史？」少女發現少年手裡的歷史課本問道。

　　「我從圖書館借來的。」少年回答她。

　　「我也喜歡世界史喔！片假名給人浪漫的感覺！」少女如同尋覓知音，開心得對他說道。

　　浪漫？

　　「那是什麼意思？」少年不解道。

　　「算了，交筆記出來吧。」少女說道。

　　得到少年交的筆記本，少女提著輕快的步伐離去，到導師辦公室交付老師給她的任務。

　　女生洗手間裡。

　　「小上岡，剛才妳跟皆見說了什麼？」一個女生正在洗手台問了她旁邊的少女，她正是剛剛與皆見說話的人。

　　「咦？說什麼來著，關於世界史的浪漫？」少女回答她。

　　「皆見他啊，人滿奇怪的，所以妳還是不要扯上關係比較好喔。」

　　「怎麼說呢？御宅族系？小學的時候也蠻噁心的。」女孩們勸說著。

　　「外表不是很普通嗎？」

　　「那個啊……他說什麼自己前世是某個國家的王女……」女孩說著，回憶起小學時的畫面。

　　小學裡，某一次的戲劇表演，班級裡正分配著每個人所扮演的角色。

　　黑板上寫著小少年的名字。

　　騎士：皆見晴澄

　　此時小少年晴澄舉起手來，向前方講臺的老師報告道：「老師，我不清楚騎士的做法，因為我以前是王族，所以沒有雙手拿劍的經驗，不知道能不能演好。」

　　「哈哈哈，真有趣。」聽完女孩轉述，上岡笑著說道。

　　「教室裡的時間瞬間停止了。」

　　「是呢。」女孩附和著。

　　………

　　教室裡，晴澄帶著耳機，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看同學彼此間嘻笑打鬧著。

　　「剛剛真嚇我一跳……叫上岡來著……」晴澄心理想道。

　　大部分學生都是從小學升上來的，就算是外校來的傢夥也聽說過皆見晴澄的傳聞，然後就和大家避開他。

　　晴澄自己心裡還記得著，小學時將前世的事情告訴別人的時候，他們的反應還歷歷在目。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皆見！」

　　「前世？」

　　「轉世？哪有這種事？」同學間疑惑且不相信說道。

　　「咦？那不是很普通嗎。」晴澄反倒覺得他是正確的。

　　接著他發覺同學間開始避開他，且背後暗地裡討論著。

　　「不覺得皆見很奇怪嗎？」

　　「他好像以為自己是某個國家的公主殿下的轉世啊！」

　　「厲害！」

　　「妄想？是不是遊戲打太多了……」同學們開始避開他。

　　晴澄的思緒飄的更遠去了，比小學時代更遠，屬於中古世紀之時……

　　沒有電力、煤氣、自來水，什麼都沒有的石之城。

　　能做的事，不能做的事，應該做的事，不應該做的事，全部都是按身份地位來定。

　　劍與魔法、信仰、戰爭，對王絕對的忠誠。

　　石壁的冰冷觸感，與日語不同形狀的文字，不同發音的言語。

　　孤獨、喪失、血的氣味、絕望……甚至死亡的事情……全部。

　　「薇羅妮卡大人！」耳邊傳來護衛女子的聲音，周圍已滿是敵人的屍體。

　　「沒想到……」薇羅妮卡抬起頭來，城堡外散出一道巨大光束。

　　光束急馳奔天，從天而降的是各種強烈魔法，直襲城堡。

　　「該死的！」薇羅妮卡眼眸滿是怒火，她極力想阻止這一切發生。

　　「……薇羅妮卡大人！」女子護衛趕緊拉著薇羅妮卡，並設法保護她出城堡。

……

　　全部都是真實的，可是在現今的世界什麼意義都沒有……

　　下課鐘響，晴澄獨自離開學校，一人行走在校前的人行道上。

　　「皆見！」一道聲音穿過，帶著耳機的晴澄聽到轉過身來。

　　「是上岡啊！」晴澄取下耳機對她說道。

　　「原來皆見也走這邊啊，一起回家吧！」上岡見到晴澄說道，並邀請他一同回去。

　　邊走邊聊的路途上，上岡問道：「已經決定好社團嗎？」

　　「太麻煩了所以我還在想怎麼辦，畢竟是強制參加。」晴澄還未決定到底參加什麼社團好。

　　「我現在暫時進了籃球部，要不要吃糖果？」上岡說著，便順手從書包裡取出兩根棒棒糖來，一手遞給了晴澄。

　　「謝謝。」晴澄接過手，向上岡道謝。隨即思考了一會就說道：「我也參加籃球部吧！」

　　「原來你不是文化系的啊？」上岡聽到晴澄要參加籃球部，意外的說道。

　　「咦？」

　　「因為你是御宅族吧？」

　　「果然，在班上大家都知道。」晴澄心裡無奈的想道。

　　「前世什麼的？」

　　「世界史和片假名和前世全部都浪漫嗎？」

　　「我很喜歡那種東西，很浪漫是吧？」上岡說道。

　　晴澄覺得上岡的觀點真是與眾不同。

　　「到十四歲時就掉進異世界或是什麼力量覺醒之類……那種妄想，我漫畫什麼的也讀了不少，所以從小很信這些……啊！我只在這裡說。」

　　為什麼是十四歲啊……

　　「我說……皆見的那個啊，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東西？」

　　「在現今的地球無法解釋的技術，超常現象！」

　　「啊……魔法之類？」

……

　　最後分開回到家後，晴澄躺在床上，繼續聽著現代音樂，卻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個聲音……

　　「像這樣一片葉子、花朵、石頭、水、空氣……精靈的存在遍佈整個世界。」

　　「我等與精靈簽定契約借助其力量，那個力量就是魔法。」老者的聲音低重沉穩地說道。

　　「這是戰爭的武器啊。」晴澄……不！薇羅妮卡答道。

　　「是的，薇羅妮卡大人。」老者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雖然王族不需要到前線戰鬥……」

　　「那麼為什麼我要學習魔法呢？」薇羅妮卡打斷老者的話道。

　　「並非為了使用而學習的理由，嗯……請您試著思考一下。」

　　「……！」晴澄驚醒了起來。

　　魔法嗎……

　　「雖然小時候修道院的老師教過我，可是一生中卻沒什麼使用，成為皆見晴澄後更是連用法都忘了……」

　　「不……是因為害怕才會不想想起來……」

　　這是戰爭的武器啊……心底的那個聲音在晴澄身邊響起。

　　不過，前世的證明。

　　不，那個還是算了吧。

……

　　隔天。

　　「皆見同學。」男同學叫了一聲晴澄，不過晴澄帶著耳機完全沒有理會他。

　　「喂！皆見。」男同學敲了晴澄的桌子，並拔掉他的耳機。

　　是那個傢夥啊……晴澄看著他的臉回想到，是說著『轉世？哪有這種東西。』

　　「昨天你和上岡一起回家了吧！你們在交往嗎？」

　　「不是那樣啊。」

　　「喔……咦，不過你喜歡她吧？如果不是的話想不到還有什麼一起回家的理由啊。」男同學如此不依不饒道。

　　什麼歪理無聊死了……晴澄繼續戴上耳機。

　　「我說你啊！聽人說話啊！」男同學再次拉下晴澄耳機，並握住不還他。

　　「吵死了。」

　　「嘿！皆見前世是公主殿下的話，上岡就是王子殿下嗎？」

　　晴澄愣了一愣，臉色轉陰道：「還給我。」

　　光是用嘴巴說無論說些什麼都沒用的……晴澄很清楚小學的時候反而還繼續被嘲諷。

　　那麼……

　　「魔法需要的是語言。」腦裡的畫面回響起老者的聲音。

　　「是像『請將力量借予我』這般向精靈請求的言語，根據不同的魔法有不同的名詞，第二樣需要的是『身體的一部分』，利用生命的碎片轉換成魔力……」

　　「牙齒、指甲、唾液、血液……」

　　「頭髮？」薇羅妮卡插話道。

　　「嗯，是的。」

　　「那麼薇羅妮卡大人，我來教您怎麼用吧。」

……

　　「皆見！」一道女生聲音把晴澄拉回現實。

　　「咦？上岡社團呢？」玄關處，晴澄看到上岡一個人走過來。

　　「今天要去看牙醫呢！」上岡說著，將書包裡的糖果一個接著一個的拿出來，塞給晴澄道：「就是這麼回事，糖果給你！」

　　「咦……我不要啊……」晴澄還沒說完，身後來了一群男生撞開他的肩，頓時糖果散落一地。

　　「看路啊，小鬼！」為首的男生回頭對晴澄說道，放完話後繼續帶著晴澄班上的一位同學走。

　　「剛剛看起來很可怕的是三年級吧？在一起的是我們班的……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呢……」

　　「那傢伙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才會被盯上吧。」是早上和晴澄說話，並且八卦著他和上岡的男同學。

　　「活該！」晴澄在心裡想著，沒有說出來。

　　「籃球部的上下關係也很嚴格啊！三年級很跩，大家的關係一點都不和諧。」

　　「明明小學的時候大家的關係都很好啊……真懷念以前。」上岡如此說道。

　　懷念以前嗎……

　　「薇羅妮卡大人。」男子的聲音叫著她，她提著長裙邊角踏上陡坡的山坡地。

　　男子伸出他沾滿泥土的手，拉上了薇羅妮卡。

　　「怎麼可以用那隻沾滿泥土的手！」薇羅妮卡身邊的護衛馬上出聲叱喝著。

　　「沒關係。」薇羅妮卡微笑道。

　　「她說沒關係。」男子笑著對她的護衛說，不過護衛回以怒瞪他。

　　「薇羅妮卡大人！」樹下一旁的男子呼喊了她名字，示意請她過來看。

　　是兩隻松鼠正吃著果實，可愛的討人喜歡。

　　原本一開始拉著她的手的男子放開了她，取出他編織的花環，套在她頭上。

　　原來雙手會沾滿土是這個原因。

　　薇羅妮卡注視著他，開心的笑了。

　　「不過，也只好習慣了吧！」上岡的話再把晴澄拉出回憶來。

　　「嘿，吐口水完畢，以後的路還很長呢。」

……

　　啪！

　　物體撞擊的聲音在學校的體育器材室裡發出來。

　　「咳……痛……」倒在地上的是剛剛那跟三年級走的一年級。

　　「比想像中沒骨氣啊！找錯人嗎？真是……」

　　「啊？」

　　「什麼『什麼對你們這種傢夥不需要拿出真本事』嗎？」三年級為首的男生抓著那一年級的衣領，將他拽起來。

　　「不……」

　　「給我大聲點說話啊！」

　　「我……我知道一個比我更囂張的傢夥！剛才在門口撞到的那個身邊有女生陪著，聽著音樂叫皆見的傢夥！」

　　「哈哈哈，你真是差勁啊！不過我不討厭對自己誠實的傢夥呢。」為首的男生笑著說道。

　　「嗚……」

……

　　一天後晚上公園間，晴澄坐在鞦韆上，繼續想著魔法的事情。

　　想用魔法……

　　「這個魔法必需用剛拔下來的頭髮，如果離開身體半天以上，效果就會變弱，最多只是讓人頭暈目眩的程度。」老者手裡拿著一根頭髮，對薇羅妮卡說道。

　　「為什麼？」

　　「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利用身體的一部分』轉換成魔力，換而言之就是精靈的貢品。」

　　「腐爛的肉吃不得？是這個意思嗎？」

　　「那就要看用的魔法是什麼樣的，冷茶勝溫茶，肉乾勝鮮肉，依精靈想要什麼而定。」

　　全由精靈來決定。

　　……雖然想用。

　　可是這世界也有同樣的精靈存在嗎？

　　葉子、花朵、石頭、水……

　　「呼……噗哈……」

　　「上岡？」

　　「騙人？皆見？」聽聞晴澄的聲音，上岡還以為自己聽錯。

　　「臉怎麼腫起來了……」晴澄看著右臉頰上明顯發紅的上岡。

　　「呃！」

　　「噢……妳去看牙醫來著。」

　　「……」

　　上岡沈默了一下，衝向了晴澄靠著他並抓緊他的衣服，整個臉埋進他的懷中。

　　「嗚、嗚啊啊啊啊！可惡啊！」

　　「不甘心啊皆見！」

　　上岡開始對著晴澄訴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和三年級打架？」

　　「昨天社團請假看牙醫後來和皆見一起回家了吧？然後好像被三年級的看到了。」

　　三個三年級學姐在社團教室圍住上岡。

　　「說謊蹺社團和男人去玩什麼的真是笨蛋啊！只不過是個一年級的。」學姐說道。

　　「妳是瞧不起我們嗎？」

　　「不要太放肆啊！知道嗎？」

　　「牙醫的收據我有。」面對學姐們，上岡盡量的保持和平的語氣說道。

　　「現在不是在說那種事啊！」

　　「是叫妳別太花痴！」

　　「只不過是個一年級的交什麼男朋友！」學姐們依然處處逼人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上岡開始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妳有什麼證據嗎？」

　　「算了！已經夠了，用嘴巴說什麼都沒用，真是無聊死了！」上岡生氣的說。

　　「什麼？」

　　「妳的那種態度就是所謂的自大啊！」學姐說完推了上岡將她撞向牆壁上。

　　這一推，緊接著雙方就開始發生衝突了，打鬧的聲音馬上引起二年級的注意。

　　二年級的學姐分開兩方人，並勸告上岡說：「我說上岡妳能安分點嗎？我知道妳很生氣，我們也被那樣整過，但三年級到夏天就引退了。」

　　「我覺得不生事也是個聰明的做法啊！」另一個二年級學姐也跟著勸上岡。

　　聽到這裡，晴澄忍不住也說道：「鴕鳥政策嗎？真讓人生氣啊！」

　　「我一開始也很生氣，覺得不可原諒。」

　　「不過仔細想想理那些無聊透頂的人根本浪費時間……我也知道自己沒耐性會吃虧……」

　　「而且跟和小學的時候不同……中學有中學的做法，也得學會那些方法才行啊。」上岡說來一長串後嘆息著。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很火大啦！那種傢夥真想把她們沖進馬桶裡！」

　　馬桶……晴澄打了個寒顫。

　　和那種傢夥正面衝突，只是在浪費時間嗎？那麼用魔法是……

　　「嗯……請您試著思考一下……」

　　「並非為了使用而學習的理由……為了分辨正確與不正確的力量……嗎？」薇羅妮卡不確定的說道。

　　「嗯，那麼到底是哪樣，薇羅妮卡大人，請把您現在想到的事情如實地說出來看看吧。」

　　「我不清楚，不過……這是殺人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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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中午校園內，三年級男生們帶著前天被他們欺負的一年級走著。

　　「我現在又不是說要把他殺了，做那種事情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啊！只是和他玩玩而且啦。」就像你一樣，三年級領頭的沒有把最後一句說出來，只是拍拍他的肩，指使他說：「你就在外面把風吧。」

　　洗手間內，三年級的男生們圍著晴澄，如同上岡昨天的待遇般。

　　「哦！你在啊，皆見同學。」為首的男生驚訝的說道，不過臉上缺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

　　「什麼事情？」

　　「咦？你忘了嗎？真差勁啊……之前在門口撞到我了吧。」

　　「你好像還沒有道歉呢。」三年級男生邊說邊靠近晴澄。

　　「而且我聽說了很多你的傳聞喔，說你是班上的老大啊，最喜歡女孩子什麼的？」為首的男生一說完，便一腳踹向晴澄。

　　晴澄被一腳放倒在地，艱難地坐起來說道：「毫……毫無事實根據啊！」

　　說完，三年級男生又一腳踢了晴澄左臉，他便往洗手間掃具間方向倒下。

　　「我說這間中學啊，三年級在體育館的洗手間裡欺負一年級是……什麼季節性的定期活動嗎？」晴澄以嘴相譏道。

　　「沒錯啊！」

……

　　教室裡，上岡到處尋環看找些什麼似的。

　　「又是皆見！」上岡暴怒，「明明都說了要在午休前交出來，那傢夥到底跑哪去了？」

　　「皆見？剛才看到他往體育館那邊走了。」旁邊的女生聽到上岡的話，提醒她道。

　　「咦？真的嗎？」

　　「好像跟前輩一起是他的朋友嗎？有點意外。」

……

　　可惡，無聊死了……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晴澄一聲也不吭，並以鄙視表情看著三年級們。

　　「哈哈！一副傲慢的嘴臉……聽說你，是公主殿下的轉世？」

　　晴澄聽到一驚，是他那國小兼國中同學說的吧……

　　「我們上輩子是情人哦！你都是這樣把妹的吧！哈哈哈！」

　　「應該沒有吧！你就快點從妄想裡畢業吧！」

　　「真是無聊的幻想！」

　　「才不無聊……」晴澄突然反駁道。

　　「什麼？」

　　那麼，薇羅妮卡大人，我來教您怎麼用吧！

　　晴澄右手指頭夾住一根頭髮，食指指向那三年級的男生。

　　拿反了，貢品應朝向天……對，來吧，請求的『言語』。

　　我就讓你看看……晴澄心裡衝出一股怒氣，但又有一個聲音對他說道。

　　這是殺人的力量啊！

　　「什麼啊……」三年級男生不懂晴澄想幹嘛，頓時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中學有中學的做法……也得學會那些方法才行啊……

　　上岡，前世的聲音在晴澄腦裡回響，這才讓他驚覺，這裡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日本啊！殺了他該怎麼辦？

　　晴澄趁三年級男生發怔時間轉身進入掃具間，並鎖上門。

　　「什麼嘛！」

　　「喂喂，幹什麼！給我出來。」三年級的開始用腳踹門。

　　「我……未來還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晴澄內心想著，雙手開始動作，接上了掃具間水管。他一手拿水管，一手拿拖把，爬到門上拿起水管噴了他們全身一濕。

　　「啊……」

　　「好痛。」晴澄跳了下去把學長們當墊子般用。

　　「你這傢夥……」為首的男生爬起來想給晴澄一拳，不過卻被晴澄的拖把掃了一記迴旋。

　　另一個男生趁這時候拿起剛剛的水管也噴向晴澄，一瞬間大家全都被水沾濕了。

　　晴澄在甩弄身上的水同時，發現鈕釦上纏著一條長髮……

　　「皆見……」洗手間門被打開，是原本在把風的同班同學。

　　「別讓他逃走！，揍死他。」三年級的男生出聲說道，而為首的亮出刀子，想要更進一步的給晴澄顏色瞧瞧。

　　這個魔法必須使用剛拔下來的頭髮，如果是離開身體半天以上效果就會變弱，最多也只是……

　　讓人頭暈目眩的程度而已。

　　一陣閃光充斥整個洗手間內，上岡剛好出現在洗手間門口目睹了閃亮的光芒。

　　啊……太好了，至少那些日子，不是我的妄想……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說真的讓人動搖著薇羅妮卡真的存在嗎？

　　「啊？皆見，怎麼……到底怎麼了，剛才的閃光是？怎麼全身濕透了。」上岡急著說道。

　　「全都是託上岡的福……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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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正想他怎麼突然用手指人嘟嚷著甚麼的時候，周遭突然變的超亮……」

　　「當我發現的時候皆見已經不見了！」皆見的國小兼國中同學，也就是先被三年級欺負的那位，正跟他的同班同學說道。

　　氣氛一瞬間凝結般，同學開口便說道：「你被揍到失去意識了吧。」

　　「我怎麼會像皆見那樣被揍啊！」

　　「是是，我已經清楚你有多討厭皆見了。」

　　「喂！等一下。」

　　「話說竟然被三年級盯上，他到底做了甚麼……以後變麻煩了。」

　　「我說你們啊！」他還不死心道。

　　「礙事！」晴澄從旁路過，又說了一句：「像個笨蛋一樣。」

　　「什麼？」

　　「那麼拼命說，『明明就沒有證據誰也不會相信吧，那種妄想』。」被晴澄這麼一說，他全身呆滯了。

　　雖然是小孩，不過自己也思考得不夠深入，但是很生氣所以要這樣報復……

　　但在這個世界作為皆見晴澄活下去，可是僅活著……

　　實在有太多的後悔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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