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奇蹟 - #12

#12

　　籃球場上三班和四班打的難分難捨。

　　在對方出手投籃元縱身一跳，一個漂亮的火鍋阻止了三班的攻擊。

　　攔截到的球馬上傳到了七浦手上，他馬上運球突破其中一人防守。

　　「加油！」場外加油聲不斷。

　　四班球迅速傳到前面禁區，七浦逮到機會跳投。可惜球沿球框轉了一圈彈出來，眾人跳起來搶籃板球。

　　悠看著男生們籃球比賽，想的不是比賽的事，而是……

　　薇羅妮卡的城堡中，新就任的騎士們已來到這兒數日了。中庭裡，見習騎士做著自主練習，揮劍對練。

　　巴特和格雷卸去騎士披肩，雙手持握著騎士短劍，巴特率先邁開步伐，短劍畫出一道圓弧。格雷僅右手持劍格擋，短劍交叉碰撞，迅速又分離。

　　在劍光連續突刺下，格雷使用他的短劍一一將攻擊檔下。

　　在這整個下午，倆人分別地盡情磨煉彼此武技。

——

　　悠看向了自身左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

　　真不甘心……悠心裡想道。

　　「咦……日里呢？」場邊男生問道。

　　「保健室。」手嶋野邊回答邊套上號碼衣，準備下半場上場。

　　龍司也跟著套上號碼衣，看到春湖突然叫她一聲：「吶！高尾。」

　　「……」春湖看向龍司等待他下句。

　　「話說……我雖然說過要幫助晴澄，但我要退出了。」龍司說道。

　　「跟夥伴重聚之後……我覺得自己到底還是教會的一份子……是中立的，全面協助晴澄是做不到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

　　「欸？」

　　「之前……感覺你有點奇怪。」

　　「啊！對不起……這是我自己有種不安的感覺，不斷積聚，所以我想認真地考慮一下……」

　　「我雖然想要幫助『那個人』，當然晴澄和那個人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當他的行為偏離了我所想的地方，我對於這點感到相當不滿……也對感到不滿的自己覺得憤怒……」

　　「總感覺不該那樣……在面對他的時候……」

　　「……高尾真厲害啊！總覺得妳好像擁有很強的信念！」

　　「厲害的是元啊！不管悠是誰，都守護她喜歡她……一直。」

　　「啊……元啊！」談起元來，龍司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從中學二年級時就常在一起，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傢夥就一直喜歡廣木……」

　　「高尾不也是這樣嗎？對晴澄……啊！因為喜歡才去守護的吧？」

　　「……不是這樣的。」意外的，春湖答案與龍司想的相左。

　　「啊！與喜歡無關的話，是因為使命吧？這樣不也是挺好的……？」

　　「……」春湖沈默地。

　　「……不是的嗎？」龍司也搞不懂春湖想的，「不是的話為什麼這樣做呢？」

　　「……」春湖停頓良久，回答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並不是……因為喜歡晴澄？

　　也不是前世是他的護衛？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還有其他理由嗎？

　　因為……現在的高尾，不就是那個對薇羅妮卡公主言聽計從的麗妲嗎……？

　　在龍司心裡想的同時，籃球場上的比分來到了十四比十三。

　　三班連續傳球被瀨瀨給攔截了下來。

　　「瀨瀨！前面。」

　　在中場一記傳球，球到了籃板下七浦手上。三班的人馬上貼近，七浦迅速將球傳出去給晴澄。

　　晴澄接到球後傳給後面跟上的元，無人防守他，球唰啦一聲空心進洞。

　　「太好了！」晴澄和元互相擊掌。

　　「哦！逆轉了！」女生們則在場外加油。

　　「……」

　　「怎麼了，杏奈？不舒服嗎？」

　　「唔啊啊……我很好。」

　　「仔細看看，元的話……他好像挺不錯的？」四個女生中，黑色短髮的女孩說道。

　　「欸欸？」

　　「動作靈活的男生倒是挺帥的嘛！」

　　「但是那可是元啊！」旁邊女生勸道。

　　「但是什麼啊？」

　　「不是，元不是喜歡廣木嗎？」說道這，元又一個籃下投球進了。

　　「啊！元投的漂亮！」

　　「哦！」元舉起手臂，「看我的吧！」

　　「這傢伙是認真的。」

　　「注定會失戀哦！」

　　「完全被迷住了！」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說道。

　　「別鬧啦！」

　　這時長長哨音響起，裁判宣佈上半場結束。

　　「上半場結束，選手換人！」

　　「啊？目黑和都築還沒準備好嗎？那我繼續出場吧！」場邊交換選手時，就元還精力充沛，越打越有勁。

　　「拜託啦！」

　　「四班加油！」

……

　　「肚子好餓啊！」

　　「雖然咱們都沒怎動，第一回合就輸掉啦！」女生們湊在一塊，談論著上午籃球比賽的事。

　　「下午也幫他們加油吧！」

　　「……」春湖看向悠的臉，彼此皆微微一愣。

　　反到是悠先回過神來報以微笑對她。

　　「……對了！現在看到大家的臉還是沒有實感，早上那會兒真是混亂。」

　　「到底悠會為什麼是男生啊！心境上的變化什麼的……有沒有呢？」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呢！頭腦和身體的構造和一般的女生相比沒什麼不同呢……雖說女子力氣從以前就不怎麼有……」

　　「會不會很瞭解男生的想法呢？」

　　「差不多吧！但是沒什麼用啊！價值觀不一樣……而且巴特又是個木頭！」悠左手拿起筷子，邊說道。

　　「說到男生的心理，春湖……」悠話鋒一轉，提到春湖。

　　「已經和皆見接吻過了吧？」

　　「還……還沒。」春湖難得緊張的答道。

　　「疑──！」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親過了。」

　　「騙人的吧！偷偷講沒關係啦。」女生們聽到八卦都圍過來了。

　　「這種事慢慢來就好了啦！」

　　「為什麼妳叫皆見還是叫他姓呢？對方連稱謂都已經省略了說。」女生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他們感情進度。

　　相較於女生這邊熱鬧不已，男生們三三兩兩圍在一塊。晴澄坐在位置上還隱約聽到女生們討論著他跟春湖的事。

　　「啊，目黑！」七浦瞧見目黑來，「桌子借我用。」

　　「好啊。」

　　「目黑，你有比較好一點嗎？」晴澄問。

　　「謝啦！皆見，剛剛幫了我不少。」目黑再次道謝在美術教室的事。

　　「所以……已經跟高尾做過了？」七浦沒由來地直接問了一句。

　　晴澄正把要送入口中的食物頓時從筷子上掉了下來，臉色僵了僵，其他男同學們也一副興致盎然地看向他。

　　「白……白癡啊！」晴澄已找不到該說什麼話了。

　　「啊！這麼一說，剛才元不是和廣木告白了？」菊地話題一轉來到元身上，「結果怎樣了？」

　　「咦？告白了嗎？」還有其他同學們先一步到體育館沒看到元當時候的豪情壯志場面。

　　「不會吧？」

　　「終於啊！」看元慢吞吞地都忍不住為他擔心。

　　「廣木怎麼回答？」

　　「啊！那是我和廣木的問題啦！你們不要多嘴！」元大聲說道。

　　當話題轉到元身上，晴澄不再被同學們問東問西的。大部分男生都起鬨著，元被鬧的反應比晴澄有趣多了。

　　「沒關係啦！不用在意！」仁科在遠處一旁說道。

　　「真的很抱歉。」目黑重覆道歉著。

　　「那也沒辦法啊……反正我也冷靜下來了。」

　　到剛才為止，都還像是在城堡，有如還在作戰一樣。終於跨過那一條線了嗎……晴澄心裡想著。

……

　　「贏的只有男生的籃球比賽啊！」經過了一個下午比賽，所以人開始收拾著書包，放學離去。

　　「明天要帶運動服嗎？」

　　「有復仇賽啊！」

　　「繞去商店街吃個冰吧！」其中一個女生提議道，「天氣這麼熱。」

　　「妳們兩個不換衣服嗎？回家吧？」另一個女生見杏奈和實果倆人還著運動服，如此問道。

　　「抱歉！妳們先走吧，我們還有點事。」杏奈回答。

　　「咦？什麼事？」

　　「那個……秘密……」

　　「有點事……」

　　「什麼啊，這樣很讓人在意呢。」

　　「真的很抱歉……是秘密……」杏奈與實果倆人總不能說要去試聽教室討論前世的事……

　　「唔……是無所謂啦！」另一個女生放棄詢問。

　　「那就這樣吧！再見囉。」倆個女生就這樣結伴而走。

　　「抱歉！明天見。」

　　女生回頭對杏奈她們揮揮手離去，而留在教室原地的倆人則無奈著。

　　「生氣了……吧？」杏奈說道。

　　「呃！我也不知道……」

　　「話說，每天放學後都要到視聽教室？這樣友情大概完蛋了吧。」實果說道。

　　「……」

……

　　「──現在開始製作名單，請大家寫上自己的名字跟職位，還有所屬。」大友說道，將紙張傳下去給大家填寫。

　　「我的名字用片假名怎寫啊？」元拿到紙煩惱著，「卡爾文？凱文？」

　　「看得懂就好啦！」手嶋野對於這種事隨意就好。

　　「咦？矢沼呢？他怎麼不見了？比賽的時候也是……」仁科環看四周，發現沒有他的人影。

　　「還有都築，有人知道他的電話嗎？」

　　「我打給都築看看。」晴澄剛好有都築的號碼。

　　晴澄電話一播，都築很快就接起來。隱約著晴澄還聽到矢沼說話的聲音道：「我啊……一直都以能夠服侍王子當作我最大的榮耀。」

　　「喂，都築，你還在學校嗎？矢沼在你身邊？」晴澄問道。

　　「……嗯，還在學校，矢沼也在一起。」都築回答。

　　通過電話，晴澄問都築倆人現在要不要集合討論。

　　「矢沼，大家還要再集合，我們呢？皆見問的。」都築問坐在木椅上，垂頭喪氣的矢沼僅搖了搖頭。

　　「這樣啊……我想再給矢沼一點時間應該就沒事了。」晴澄從電話中得知都築他們的情況，說道：「矢沼就拜託你囉，都築！發生什麼事的話，在打電話給我。」

　　與都築通完電話後，聽到大友正詢問都築的身份。

　　「矢沼是莫斯維克的騎士，奧古斯坦．福格爾克洛，那都築呢？」

　　「都築是撒尼斯多利亞的見習騎士，奧伯利．威坎德……」晴澄幫忙回答道，「他們兩個都說不來。」

　　「……這樣啊！」

　　「那這些就是全部了……城裡的六十七人裡的……二十四人嗎？」

　　「雖然有預料到，不過還真少啊……」

　　「……」

　　「接著，來整理一下城裡的事情吧！」悠開始拿起白板筆，寫著。

　　「首先是，薇羅妮卡大人十四歲時就從修道院移居離宮，那個時候，春湖……麗妲就已經在身邊了吧？」

　　「嗯。」春湖道。

　　「還有，傭人、正規騎士、一般兵跟……教會組呢？」

　　「原本就在那邊的神官只有四個，我跟主教大人還有另一個人……是後來才去的。」關於教會的部分，大友回答悠道。

　　「戰局呢？」

　　「第二次邊境防衛戰後，剛好跟亞圖拉斯的戰爭陷入膠著狀態的時候。」

　　「主力南下的時候？」手嶋野說道。

　　「不是內亂嗎？那個莫斯維克旁邊的……」仁科說。

　　「那是更之後的事吧。」

　　「騎士的那些人真有精神，應該說本來就是這樣？」菊地說道，前世身為傭人的他對戰局完全參與不上。

　　「等一下！回歸正題好不好。」杏奈發現騎士們開始討論亞圖斯拉前線戰爭時，叫停。

　　「簡單來說，亞圖斯拉國因為戰爭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強大。」悠邊在板上寫邊說，「為了與其對抗，所以相鄰的撒尼斯多利亞與莫斯維克就締結了同盟。」

　　「亞圖斯拉的進攻在莫斯維克的邊境被擋下來──」

　　「與其他國家的貿易也健在，所以國情算是比較穩定的。」

　　「啊！這麼一說，雖然是在戰爭中，但我們確實還是吃的到好吃的東西呢，雖然也有可能是在城堡裡面。」

　　「說道戰爭，就給人一種每天只能吃地瓜的印象呢，就像電影一樣。」

　　「那是戰爭末期的事吧？那種故事。」

　　「而且也不是島國。」

　　「接著，在國境上爆發了好幾次戰爭，薇羅妮卡大人城中的正規騎士也被派往國境。」悠返回主題，繼續說道：「然後我們……見習騎士們也作為替補而到了城裡。」

　　「在那之後一年半左右……吧？大友……卡路就來了。」龍司說道。

──

　　「卡路！」出了中庭，薇羅妮卡馬上就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好友，「好久不見！」

　　「薇羅妮卡公主，您看來過得很好。」卡路依舊那副表情不變。

　　「長途旅行辛苦了，不過你變的完全不一樣吔！」薇羅妮卡薇笑道：「長大了呢！」

　　「公主也是。」見薇羅妮卡的笑容，卡路表情總算有些少許變化。

　　「……您身體健康，真是太好了，這次……王太子交待我帶了一封親筆書信過來。」卡路掏出書卷，遞給了薇羅妮卡。

　　「哥哥？」

……

　　在兩國同盟會議中，決定了撒尼斯多利亞的第一公主薇羅妮卡與莫斯維克第三王子尤金的婚姻。

　　婚禮就在撒尼斯多利亞直轄的萊茵貝魯恪城舉行。

　　在婚禮前期準備，所有人皆忙碌著。連身為薇羅妮卡的護衛麗妲也幫忙著。

　　城外。

　　「格雷！」巴特見格雷仰坐一處大石塊上，「如果結婚對象是我的話就好了。」

　　「巴特？」

　　「從以前就聽說我是候補。」巴特說道，「如果是我，要讓你跟公主秘會就簡單多了。」

　　「……你在說什麼啊！」格雷微笑說道。

……

　　結盟婚禮的時間接近，尤金與其部下十七人，終來到城裡。

　　作為城主的薇羅妮卡親自迎接。

　　「初次見面您好，薇羅妮卡公主。」

　　「這場婚禮將會成為讓撒尼斯多利亞與莫斯維克的同盟……更加堅固的基石。」尤金王子如此說道。

──

　　「接著就是結婚典禮……」

　　「這時莫斯維克發動了襲擊！」悠從頭到尾敘述到這，終於講到戰爭的重點了，「好！這裡就是關鍵了。」

　　「可以等一下嗎？我在戰爭開始時的記憶，比其他時期的記憶來得模糊。」杏奈說道。

　　「啊！其實我也是。」其他人聽到杏奈這樣講也附和道。

　　「嗯，只聽到莫斯維克攻過來了，這樣……然後城堡就崩毀了。」

　　「好像有很大的光柱在城外的樣子。」

　　「啊！我有看到。」

　　「大家都是被魔法殺死的沒錯吧？」

　　「沒錯！能夠轉生的只有被魔法殺死的人而以。」大友說道。

　　「最重要的部分……很模糊啊！」

　　「應該不會有知道作戰卻裝傻待在這裡的人吧？」

　　「應該……吧！」仁科撇向晴澄一看。

……

　　最後戰爭部分討論不出來，眾人也只好先解散，紛紛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咦？領帶不見了。」目黑檢查書包沒有找到。

　　「保健室呢？你在那邊沒拿掉嗎？」手嶋野問道。

　　「啊！保健室，我先過去在回家。」目黑這才想起早上待在保健室取下過。

　　「掰啦！目黑。」元對他說道。

　　「教會的五個人說要留在那邊談話。」悠也回到教室收拾書包，「他們還真團結啊！為什麼呢？」

　　「啊！對喔……這邊也有精靈存在嘛。」在悠旁邊的晴澄說道，「他們對自己信奉的對象……是堅信不疑的。」

　　「啊！我不是在諷刺妳喔。」晴澄想起上午的事，小聲對悠說道。

　　「真的嗎？」

　　「這麼一說！皆見，仁科覺得你很可疑喔。」手嶋野提道。

　　「可疑？」晴澄則不明白所指。

　　「你會不想追究真實，該不會是因為你的前世做了什麼的緣故吧？他這樣說。」

　　「話說，手嶋野，你這樣講出來好嗎？」瀨瀨說道。

　　「我對過去的事還挺無所謂的，雖然是莫斯維克人，不過我不站在任一邊，不過……」手嶋有繼續說道，「仁科也真是笨蛋，『我不會原諒那些可惡的人』這樣大叫的話，犯人怎可能會出來啊。」

　　「這樣說不定會被人從背後偷襲呢，是想引出犯人嗎？」悠問道。

　　「他有想那麼多嗎？」手嶋野覺得仁科腦筋沒這麼好始。

　　「掰掰！春湖、皆見。」

　　「明天要贏喔！晴澄。」元與悠他們都收好了書包，向晴澄他們倆道別。

　　晴澄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去，教室裡就只剩他與春胡了。

　　「……」晴澄靠在窗口，從教室望向大門方向嘆息道：「……今天發生了真多事……怎麼回事啊！」

　　一件接著一件，都是沒想過的事。

　　「……啊，不過班際對抗真有趣啊。」

　　「春湖妳也過來吧，這裡風吹得很舒服喔！」

　　春湖來到晴澄身邊，小小的窗口，容下了倆人的身影。

　　「明天……還有以後，也要為了維持那樣的情況努力……」為了維護學校的和平……

　　「啊！中午的時候真抱歉！」晴澄突然想道說。

　　「咦？」

　　「那個話題……讓妳有了不好感受吧。」

　　「啊！不，並不會。」春湖說著，微風吹起她的髮絲輕柔地飄散開來。

　　「啊，那就太好了……」

　　畫面停格在倆人互相注視下，在夕陽西沉下，身影被緊緊貼著，交織纏繞。

　　鏗。

　　春湖的手一鬆，棒球棍發出了不適時候的聲音。

　　「嗯！好吧，再做點事吧！」晴澄打破這時的沉靜，說道。

　　『我現在能做的事就是，把寫了這些文字的人，還有用魔法攻擊上岡的人，給找出來。』

　　晴澄和春湖拿著書包，來到上岡被襲擊的地點。地板上魔法殘留下來的痕跡，被學校用了塊木板暫時蓋上。

　　「要反過來搧動對方看看嗎……？」晴澄想起悠說的，暴露自身引誘犯人，「我知道犯人是誰，如果不想曝光的話，就聽我說的話……」

　　「像這樣做出交涉的情況，把人引出來……」晴澄取下木板，邊和春湖說道。

　　不過如果對方自暴自棄亂來的話，也很困擾，在毫無對方情報下，根本無計可施……

　　「皆見。」春湖示意晴澄蹲下來看。

　　「嗯？」

　　「這裡，這邊這個部分……」春湖看了地板上的魔法彈痕，「不覺得還滿有特色的嗎？」

　　地板上的痕跡除了一個小坑洞外，坑洞前端像是三根爪子突出來一樣。

　　「魔法有各種種類，威力跟效果也都不一樣吧？」

　　「呃，像是有輕飄飄的，有的咻一下啦。」晴澄回想道。

　　「這個痕跡的形狀，不知道能不能當成線索，如果能知道這是誰能使用的魔法……」

　　「如果能知道分類的話，能一口氣縮小範圍……」

　　「教會的人還沒回家吧？我去問問看龍司。」

　　「啊！我想……去問應該是沒關係啦，剛才御堂他……」

　　「嗯？」

　　「說要考慮一下，畢竟教會是中立的……他說很在意皆見跟薇羅妮卡大人不一樣的部分……說如果繼續抱持這種感覺的話，對皆見很沒禮貌……這樣。」

　　「……呵！」

　　晴澄站了起來，似笑非笑道：「哈哈！」

　　「要像廣木說的，譴責可恨的莫斯維克？還是要像龍司說的，責怪教會見死不救？」

　　「這樣才是薇羅妮卡？」

　　「我承認我很想這麼做，甚至到無法克制的程度。」

　　「但是我又認為自己不可這麼做，想來這個部分……就是皆見晴澄了。」

　　「那倆個人都知道我是薇羅妮卡，但還能把我當成皆見晴澄看待……這讓我很高興。」

　　「就算坦白了自己是薇羅妮卡，我還是我，當我照著自己的意思行動的時候，我就是我！那倆個人證明了這點。」

　　「我必須借助別人的力量……現在不是置身事外的時候了。」

　　「春湖呢？妳是怎麼看我的？」

　　「我、我也覺得皆見……就是皆見晴澄。」春湖道。

　　「……太好了。」

　　叮鈴鈴鈴！

　　「啊！我的。」晴澄看到來電顯示，都築打來的，「喂？」

　　「皆見！皆、皆見！」都築聲音緊張而急促。

　　「都築？怎麼了？」

　　「救、救命！矢沼用魔法攻擊目黑了！」

　　「什麼……！」晴澄聽到震驚道，「你們現在在哪？」

　　「中庭……倆個人在山那邊。」

　　「我現在過去！等我！」晴澄邊跑邊說，也不管書包了。

　　「都築！為什麼變成這樣？」

　　「寫……寫那些文字的人是……矢沼。」

　　「然後……被目黑知道了。」

　　是去保健室的時候？

　　「皆見，救命！矢沼那傢伙，他今天早上說過，如果是薇羅妮卡大人的命令，他就會遵守！他這樣說了！皆見！」

　　「……」

　　「快來阻止矢沼！」

……

　　聽到晴澄的大叫聲，大友幾人從視聽教室探頭看。

　　「什麼事？」

　　「晴澄的聲音？」龍司聽到，分辨出來是晴澄的聲音。

　　倆人沿尋聲音的方向，見著了遺留在地板的書包以及魔法彈所造成的坑洞。

　　「這個魔法的痕跡是……」大友蹲下來查看。

　　「都築在陷入混亂的時候時，對皆見的朋友……啊！是一班的女生。」龍司說道，「……聽說對她發動了攻擊。」

　　「都築是撒尼斯多利亞的見習騎士吧？」大友道。

　　「咦？嗯！」龍司不解，但還是回答大友道。

　　「都築在說謊嗎？」

　　「怎麼？」

　　「仔細看好！這是只有神官才能使用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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