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奇兵 - 第五章打水漂抓蜻蜓

楊榮打赤膊蹲在溪邊，右手平貼在溪水中，遠處的羅世平使用單手鑽木取火，兩兄弟正在準備中餐。

今天已經是第八天，兄弟倆的功夫越加穩固精進，預計再個把月，將有更突破性發展；面對警察追捕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小，楊榮打趣說只要沿著溪流跑路，餓不死他們兩個。

不過說歸說，楊榮還是很謹慎，三天前開始準備戰鬥存糧，二十多條魚大哥熱情生命贊助幫忙，楊榮終於把握住火候，可以烤出魚乾長期存放；與大精進龍象般若造化丹、翠綠碧玉膏擺在救命背包，情況稍有不對，立刻成為跑路背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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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榮迥然凝神，在水流雜亂的環境中感應魚兒游過的波動，倏然間，雙精神海循環加速，仿若馬達啟動迅速汲取更多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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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動力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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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場瞬間包圍水中魚兒，牠感覺失去以往靈活性，開始扭轉翻動身軀想要逃出這個古怪區域。

隨後情況，魚兒更是驚慌，精神力場將牠扯往水面，不斷翻轉身軀企圖逃脫，在距離水面不到五公分之處終於擺脫束縛，用力一鑽迅速往水底潛去。

「還是不行。」楊榮俊帥略綴邪氣的臉孔，閃過失望。

練成意動輔訣的丹田輔助精神海，這幾天，楊榮挑戰第二訣，意動力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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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石頭練起，用精神力場包覆石頭，投削水面打水漂與地心引力競爭，經由精神力場包覆，可以打出十八朵水漂，再遠就不行；物品已經不好掌握，更何況是會活動會反抗的生命體。

意動力訣，現代人眼光來看，是操控「重力」的絕學，精神力場包覆物品或是生物，將重力阻絕於外，再以自身意志控制精神力場，達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境界。

很神，非常神，通常越神的東西也越難練，首先精神力要超級強大，這個急不來，耐心用雙精神海慢慢蘊養，然後是打水漂跟游泳。

開始練習之後，楊榮覺得自己坐不太住，不知怎麼地，很想動動身體，後來發現打水漂、游泳練習意動力訣，效果會比靜坐冥想好很多。

晃來晃去練習意動力訣，幾天下來搞得精神、身體都很疲倦；好像現在沒抓到魚，卻不想用老方法發出衝擊波把魚兒震暈，腦袋裏面好像有各聲音，一直慫恿游泳抓魚。

嘩啦！

楊榮投身入水，禁不住腦袋異想天開，要和魚兒公平競爭，鍛鍊體能游泳捕魚，與平時好吃懶做的楊榮完全不同，自從開始練習號稱「懶人外掛第一神功」意動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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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世平左手握樹枝，漣漪共振來回不斷磨擦大木頭，如今只要使用單手就可以升火，對於太元勁的掌握度更加純熟。

兄弟倆討論彼此的練功進度，羅世平主要問題在於準備時間過長。

運行太元勁，整個經脈循環加速，激發獨家招牌的漣漪共振；

問題在於直覺超感知出不來，非得要擺好太極拳架，一式一式演練，化成更多的漣漪共振灌入氣脈，才能進入巔峰狀態。

臨陣應敵僅在分秒之間，雖然太極推手精妙深奧，可以運勁走化後發先至，保障身家安全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戰術有很多種，潛伏暗襲、穿插迂迴、偷摸暗哨、攻敵不備都是戰術之一，總不能先打趟太極拳再開始偷襲，當敵人是塑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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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子討論很久，最後總結加強反射神經能夠快速應敵，直接進入玄之又玄的直覺超感知。

兩天前，羅世平開始特訓，全身灌入漣漪共振，卯起來捕捉飛行路線詭變多端的蜻蜓，鍛練自己神經反應，加強太元勁的技巧。

一切的一切，落在收集兩人情報的小文鳥眼中，那可完全變了樣，周芊芊筆記電腦所看到，是兩個天兵寶貝蛋，生火抓蜻蜓，游泳打水漂。

芊芊大美人鳳顏微嗔，纖手撥動命運輪盤，特警小組奉命出擊，追捕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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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河畔，傳來陣陣烤魚香味，令人食指大動，羅世平、楊榮有一搭沒一搭啃魚骨頭，兩人面有菜色。

「羅仔，我好想吃大白菜。」

「那你去種啊。」

「餐餐都是魚魚魚，我都快成海豚。」楊榮瞪著烤魚頭。

「前幾天，你還說烤魚是世間美味，怎麼今天換成大白菜？」羅世平稍微提醒，做人要知足。

「你在抬槓嗎，就不信你不想吃青菜水果？」

「是有點想沒錯，已經八天都沒看到警察還是直升機？」

「我猜警察應該撤走，等到晚上隨原路回去。」楊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你該不是想找靜慈禪寺那位高手算帳？」

「知我者羅仔是也，楊帥我這輩子還沒被人出賣過，周芊芊很榮幸當上第一個，我會讓她用腳丫子洗臉、在內衣櫃擺上烤魚乾！」

附近樹梢有隻白色文鳥，直直盯著兩人看！

「別惹事，既然周芊芊把我們當成兇手，那便算了，反正本來就是人人喊抓。」

「才怪，我敢肯定那個三八妖婆，知道咱們兄弟不是兇手。」

羅世平投來詢問眼光，楊榮扯動嘴角：「周妖婆是三大高手其中之一的傳人，要是真把我們當成犯案兇嫌，那天晚上，她多出些力氣，即可幫忙速度師父清理門戶，哪會留我們到現在？」

「既然知道不是兇手，為什麼通風報信叫警察抓我們？」羅世平弄糊塗了。

「所以她是三八妖婆，肯定年紀一大把，慾求不滿搞這種把戲。」

「會不會懷疑我們是異界生物，那位師太曾向我們要頭髮樣本？」

「你嘛幫幫忙，以為全天下人都跟師父同樣好心腸，非得證據確鑿才肯動手除妖，咱們花園別墅要不是師父擋著，不知道錯殺多少人了！」

楊榮彈掉烤焦魚皮，自信滿滿說：「要我是周妖婆，懷疑你是異界喬裝，當開口討要頭髮，你會出手攻擊；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kFvtAuBl
所以吼，那位師太是個大高手，只要拒絕交出頭髮還是有所異常，二話不說，萬佛朝宗滅了咱倆兄弟，那叫生死一瞬間！」

「覺得還是不要聽這些東西，怎麼嘴巴說的跟心裡想的差那麼多，我以為那位師太是大好人。」羅世平差點給魚骨頭噎住。

「多跟異界那幫妖魔打架，就習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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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聊天吃魚正愉快之際，突然聽見遠處天際傳來直升機飛行的聲音；該來的總是要來，差別只是早到或是遲到而已。

兩人掩土埋火抓起救命背包躲在岩縫中觀察，直升機呼嘯而過，沒有多作停留繼續往前搜尋。

楊榮運起雙精神海，左手貼地使出招牌成名技，精神力──感應；如今的他經過意動訣的大改造，精神力五大招式更上層樓，感應靈敏度倍增。

「有八個人朝這來，咱們強行突破，嘿嘿！」

「人家是警察，下手要有分寸。」

「放心，羅仔旁邊候著，好好欣賞楊帥我神功初成的首戰。」楊榮把救命背包交給羅世平。

羅世平隨即往岩縫樹林攀行，內勁全開的他，靈巧身手有如猴子，沒多久便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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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榮拍拍屁股走出岩縫，大剌剌地攔路一擺，享受卓爾出群的高手感覺。

八位全副武裝攜帶長短槍枝的特警，出現在小溪遠處；他們看見楊榮，開始小跑步接近，其中一位拿出無線電，可能是回報勤務中心已經發現目標。

「能量脈動協同率……八十六；腦週波協同率……七十七；意識控制率……六十二；神經系統控制率……九十一；繼續提升……」楊榮腦中不斷刷新數值。

通過勤務中心的判別，八位特警確認目標無誤，現在提槍快跑前進，其中有人已經大喊不准抵抗！

「去吧，精神力──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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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連續八各聲音，正在衝刺的特警們身體暫時停頓，衝刺時的慣性影響，全員倒地爬不起來。

楊榮面無表情走上去，努力保持高手風範，心中爽度早已衝破數值表。

哇靠，太強大了，不用噴鼻血，一傢伙定住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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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敵——意、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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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榮走近八位特警，強忍嘴邊抽笑的衝動，裝出高手氣勢：「花園別墅慘案，不是我們做的，你們再去查清楚。」

八位特警躺在地上全身動彈不得，臉上驚恐表情嘴巴無法言語，耳聞殺人狂魔楊榮這麼說，認為自己性命得以保全，可是接下動作，他們又擔心起來。

楊榮在他們身上摸摸摳摳，主要集中在胸部、腰部以及兩側大腿還有屁股，神態似笑非笑還帶點期待……八位特警不由大驚失色！

媽的，死變態殺人魔，老子屁股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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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半晌，楊榮彷彿過足癮，使出所謂的王霸之氣，撐大眼睛在特警身來回掃視，搞得眾家弟兄心慌慌，不知哪位同伴先中頭獎，菊花綻放？

看見特警臉色慘白，楊榮自覺王霸之氣應該震足夠了，張口說：「十分鐘後，你們可以活動，再……不見。」

交代完場面話，楊榮跑往樹林，邊跑邊嘀咕：「出任務前，不會帶點巧克力、棒棒糖補充熱量喔，難怪抓不到人，嗚──我想吃巧克力。」

幾位特警鬆口氣，死變態還好沒有辣手摧菊花！

棲息樹梢的白色文鳥，跟隨楊榮離去身影，振翅投入樹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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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警政總署，第二大樓的六樓，重大案件情資室第二科，蘇守志正在整理個人物品。

上午，科長訓了好大一頓，引火點是兩天前《花園別墅重大命案分析評估》

科長意思說，案子由專案小組負責處理，沒事搞不同意見，分明不把專案小組擺在眼裡；要他自己打封認錯道歉的信件，然後按照專案小組的分析思路，重新打份評估報告出來。

蘇守志據理力爭，把案子種種不合理地方解釋給科長聽，他是耐著性子解釋；這它媽根本不用解釋，只要是個人，都知道分析正確無誤。

很無奈，前面這位科長是頭豬；更無奈，這頭豬是他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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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事情按照劇本演出，到了下午，接到臨時調職命令，要去一個叫國家安全署第九調查室的地方報到，這是什麼鬼東西？

蘇守志特地進入國家安全署網頁，看看它的組織架構，整個網頁能點進去的地方瀏覽幾遍，偏是找不到第九調查室；看樣子，是國家安全署浮報年度預算的空殼子單位。

沒想到，自己的官途這麼早就進冰箱冷凍，即使派去山上守氣象站也不錯，山上空氣好，不用跟豬頭搶呼吸，現在卻是要去什麼調查室。

沒人歡送甚至沒人理他，科長直接張開大報紙把身軀藏在裡面，無視於他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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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國家安全署大門，蘇守志辦好出入登記，提著大紙箱自逕前往第九調查室報到；找了許久逢人便問，它躲在六樓角落裡，完全沒有窗戶，像是硬隔出的辦公室。

蘇守志推門而入，映入眼中的是位中廣胖子坐在電腦螢幕前，由於胖子身材頗大完全擋住電腦螢幕，只看到螢幕邊角。

在胖子兩旁，站立幾乎是同各模子印出來的瘦子，營養不良的雙胞胎兄弟。

最美的景色莫過於那位女郎，穿著無袖連身短裙，健美光澤的古銅色肌膚，一雙充滿爆發力長腿。

健美女郎率先發現他，回過身泛起詢問眼光，她的輪廓顯明濃眉大眼，挺鼻豐唇配上小麥色的臉頰，有股陽剛之美。

「蘇守志報到。」

坐在電腦螢幕前的中廣胖子沒有回頭，直接背對說話：「先過來看片子吧。」

「是。」蘇守志把大紙箱放在旁邊空桌子，健美女郎略側身讓出空間給他，沒有熏死人的香水味，女郎身上只有淡淡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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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撥放影片，角度從上往下拍，小溪旁一個背影中等身材男子，面對八位全副武裝配備特警。

八位特警以雙箭頭四人成組逼近，這是面對空曠地形的標準攻堅編組，專門拿來對付持槍的恐怖份子；小溪四周沒有任何掩蔽，以特警訓練有素的槍法，毫無任何懸念。

再來相當匪夷所思，八位特警撲通撲通全摔在地上，沒有半個能爬起來，年輕人走過去，在每位特警身上摸摸摳摳然後離去，影片到此結束。

蘇守志揪眉，這是啥，拍電影？

胖子移動滑鼠重新把影片放出來，左邊營養不良的雙胞胎，用那種太陽曬過就中暑的語氣說：「如果只看影片，我會相信他能宰掉三十三個人。」

「花園別墅的楊榮、羅世平？」蘇守志聽到三十三人關鍵詞。

「這個是楊榮，你怎麼看？」胖子轉過來問他。

「幾位特警情況如何？」

「躺十分鐘，他們恢復正常。」

蘇守志目不轉睛審視，手指點出螢幕中楊榮非禮特警的動作：「他餓昏了，想從特警身上摸點東西填肚子。」

蘇守志的話惹起四人大笑，完全猜中八位特警回來報告的內容。

「歡迎加入，蘇主任！」胖子伸出肥肥的右掌，這時候才說出歡迎加入。

蘇守志眼神略呆，剛剛沒聽錯，蘇……主任？

兩個男人用力握手，胖子笑說：「國家安全署副署長，劉伯欽。」

「劉副座，您好您好。」蘇守志沒想到遇見二品大員。

「別把那套首座、副座拿到這來，副署長就是副署長。」

「副署長，您好。」

「蘇主任，我看過你的花園別墅報告，分析非常透徹，所以向警總那邊說幾句，把你調過來第九調查室擔任主管職務，三位是你的助手。」劉副署長話剛說完，其他三人立刻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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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亮，二十六歲，專長資料收集整理；第二專長，電腦駭客，叫我大陳就好。」

「陳明亮，二十六歲，專長資料收集整理；第二專長，電腦駭客，叫我小陳就好。」

不愧是雙胞胎，興趣專長都相同，蘇守志與他們兩人握手。

「高晴，第九調查室助理。」健美女郎主動伸出手。

「蘇守志，三十二歲，專長重大刑案分析；第二專長，上司眼中釘。」蘇守志衝著眾人回答。

四人又是會心微笑，看樣子早知道蘇守志風評。

「給我幾分鐘把第九調查室的任務，向蘇主任說明。」

「副署長請說。」

「第九調查室，是國家安全署的內部建置單位，從未對外曝光，你們的工作紀錄都是登記在總務處，是本署約聘人員，負責收發公文、站崗留守、打打雜工。」

蘇守志揚揚眉毛，如此浮報空缺，政府機關的特色。

「你的任務是收集分析危害國家安全的異常人、事、物，然後直接呈報給我。」

「副署長，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國安署有很多單位分工合作，可以具體說明嗎？」

「剛才影片還不夠具體，花園別墅的分析還不夠具體？」

「您是指？」

「舉凡有人搓牌把梅花三變黑桃A，有人隱形跑去女明星家裡偷拍，進而影響國家安全，通通給我分析出來。」

蘇守志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位副署長似乎與那些豬頭長官不太相同。

某人搓牌搓出黑桃A，成為賭神千王，與國家安全無關；贏來的錢拿去買武器，那是影響國家安全，抓起來剛好而已。

「看過楊榮特異功能的影片，再讓你重新分析，楊榮、羅世平是兇手嗎？」

「不是！」蘇守志想都沒想，直接回答出來

劉伯欽面無表情，大手一攤，請蘇守志繼續。

「楊榮徒手解決八名持有強大火力的特警，可以說他具有特異功能；這跟殺害三十三名花園別墅住戶沒有關係。」

「思考邏輯沒有因為突然情報而產生混淆，繼續。」劉伯欽點頭，蘇守志已過兩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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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關，蘇守志猜出楊榮肚子餓，想從特警身上挖點吃的，乍聽之下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然而這句話，才是專責分析師該作的事情。

會關心楊榮特異功能，那叫好奇寶寶。

會關心特警生命，那叫善心人士。

會關心楊榮往哪跑，那叫警察。

會關心影片誰拍的，那叫八卦記者。

一個分析師要關心的是，楊榮動作所透露出來的訊息是什麼？

楊榮透露出很重要訊息，他有本事宰掉特警，卻沒有這樣做；反而是搜查特警口袋，看看能不能找點食物？

他想活命，所以找東西吃。

他很理智，所以去搜大腿、胸部、屁股這些有口袋的地方。

他想解釋，所以制服警察而沒有殺人奪槍。

情資分析專員研判出楊榮的心態，警方即能夠從中突破攻心至上，看是設計宰掉還是大家好好談，主動權從此落在警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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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別墅慘案，我的分析報告已經很清楚，是大規模的犯罪集團所為，而且相當程度懷疑，這個犯罪集團擁有難以理解的特異功能。」

「公布出去，民眾會恐慌。」

「分析員的工作，說出『情報』想說的話。」

「為什麼專案小組分析家還有電視名嘴，會判斷楊榮、羅世平是兇手？」健美女郎高晴笑盈盈問話。

「一種是不懂又裝懂的豬頭；另一種是知道卻不敢說真話的狗腿！」蘇守志相當喜歡動物比喻。

「還有很多種，自己慢慢體會。」劉伯欽推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

「我只想當幫情報說話的人。」

「你的任務，分析花園慘案的犯罪集團是誰，以及它們背後目的，高晴會把極機密資料給你參考，從今以後，你的工作內容不准對任何人提起，那怕說夢話都不准提。」

「明白。」

「為保障人身安全，你的機密權限很低，需要調閱機密權限的資料，大陳小陳會幫忙；讓你明白點，那篇花園別墅報告，是大陳『找』出來。」劉伯欽這句話，證實蘇守志心中猜測。

營養不良的雙胞胎駭客，入侵警政總署的電腦資料庫，調出報告。

「好好幹！」劉伯欽起身，往門外走去。

隨著關門聲音，國家安全署第九調查室人員全部到齊，開始運作分析妨礙國家安全的特異功能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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