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昔日幻夢篇】真與假的命題 - (1)

你收回黑色手槍，讓步槍化作粒子消失，低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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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素曾經向你展示過螢幕，說有很多管理者在留意你。你當時道行未夠，只看得見雪花，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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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曾見過的管理者進入沙卡美內心，出現在眼前，她的說法才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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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你不要再前進，是指前方有危險嗎？為何不直接說？而且，一個觀眾會為了困住電視裏的白老鼠，不惜鬧出大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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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看不過眼，卻又要困你在沙卡美內心不讓你回到現實，又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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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團愈來愈重，得在他再來阻撓之前找到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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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馬車車廂，沙卡美坐在椅上瑟縮，你於是告訴她危險人物已離開：「殿下，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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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你，身體還在震，問：「真的嗎？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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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她對面，說：「巫婆的同行──巫師。他不想我們找到中樞，說我要留在這裏，不然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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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大嘴巴數秒，闔上嘴巴，開口說：「利華特，你口中的莎拉，是不是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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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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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沒跟你進過糖果屋，更沒有瘋狂地愛上你。要說這是你為了奪得本宮芳心而編的謊言，又解釋不了你的魔法和那個巫師。利華特，你到底從哪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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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裏不安全，我們找個有瓦遮頭的地方再說。」那人的話在你心裏迴盪，他要你留在這世界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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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最安全，不是嗎？巫師走了，暫時不會回來。他知道你和本宮在哪裏，如果他注意到我們移動了，一定會再來！」沙卡美提出相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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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時三刻也想不到該往哪裏去，接受她的提議：「好。殿下，答應我，聽完不要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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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不會。多殘忍的事實也好，本宮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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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略說明了你來這裏的因由。沙卡美在你穿過白門前入魔，你單槍匹馬搶走白門後請了專業人士來拆彈，醒來的沙卡美暴走，你替她戴上戒指後便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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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聽完，深呼吸，消化了大量資訊的她說：「你要找到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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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才是真正的沙卡美。如果我找到中樞，殿下、國王陛下、王后殿下以及世界都會回歸虛無，殿下不怕死嗎？」雖然是你叫她不要發瘋，但你不明白為何她能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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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車廂頂，說：「夢有多真實也好，姑終是夢一場，作夢的人終有一天會醒來。那個人應該在現實活用夢裏的經歷，而不是在夢境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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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說殿下是假人！是真正的沙卡美的幻想！殿下不傷心嗎？」你不解，實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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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本宮是真正的沙卡美，現在又說現實的本宮才是真正的本宮，誰真誰假，你不是很清楚麼？」她臉上的笑容表面看起來很苦，實則很甜，「那個假的本宮，對你來說才是真正的本宮。本宮雖然是歷史上的本宮，但對你來說並非真正的本宮。被人說是假貨，誰會不傷心呢？可是，作為假貨，本宮盼望能在消失之前，為在這裏唯一真實的你作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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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流淚。不知從何時起，你變成了愛哭的小孩子。你抹走眼淚，無視模糊的視野，對她說：「殿下......從來沒有人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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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你要說甚麼，過來坐在你旁邊抱著你，說：「本宮雖不知道過去的你是何許人，但現在的你作為本宮的伴侶，毫不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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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要哭？不要哭！你不是不會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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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懂得尊重別人的想法、會答謝人、有禮、會照顧人......本宮都有看在眼內。過去的你有多不濟也好，現在的你夠格成為本宮的皇夫。」她嫌說得不夠露骨，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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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遇見真正的妳，又怎知道我是否夠格？」你貼著她的胸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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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不正要去見嗎？找到中樞，莎拉就會回到你身邊。」她摸了摸你的頭，再說：「給自己多一點信心。你說到獨自闖進盔甲人星球的時候，不是說到自己很威猛的嗎？怎麼現在要被本宮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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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抱我的。」你不滿她說得像是你撲向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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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放開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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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她，和她對望了幾秒，覺得氣氛十分尷尬，還是過去抱著她，不服氣地說：「我不是懦弱，只是難得可以休息，積累下來的疲勞讓我想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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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她笑著替你掃背，「雖然外面的本宮比你年長，但本宮比你年幼，總是覺得有點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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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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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孩子被小公主抱著，就像本宮抱著枕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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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滑稽之處在哪裏，說：「嚴格來說，我才比妳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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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受過宮廷教育，不要以為本宮不懂算數。」她溫柔地推了你一下，對著你的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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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身體屬於某個已經升天的好人，創造者在創造我時放我進這身體而已。我只有兩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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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本宮更喜歡了！」她緊抱著你，她的胸部害你差點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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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有自己的宮殿嗎？」擠在雙胸之間的你聽到沙卡美一直自稱本宮，卻未曾聽聞她坐擁宮殿，也不曾在首都看過第二座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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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過不在羅迪奇倫城。父王建給我作私人空間，位於一座小鎮，也只有供我住的房間。也許不如你想像般奢華，但確實是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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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如我們先去殿下的宮殿稍作休息再從長計議？」和人打完架，你想先躺下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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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她，她提出另一個方案：「巫師叫你不要再前進，而他的目的是阻止你回去，即是如果我們繼續前進，很大機會會找到中樞。本宮不想你瞬間移動那麼多次，病痛可能積少成多，再用下去痛的可能不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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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事情沒她說得那麼嚴重，頭暈是你適應不了位置突然改變而生的副作用，不是大病的先兆。話雖如此，你也不敢肯定她說的情況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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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傳送回沙卡美的宮殿，她一定會叫你們騎馬繼續前進；如果現在便前進，雖然犧牲了休息時間，你們也能更快找到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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