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昔日幻夢篇】又一個不同的世界 - (6)

「殿下在渴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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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你，紅髮在風吹和月光下看起來就像一顆顆閃閃發亮的紅寶石，她的雙眼也像甜甜的紅糖果，整個人都散發著無可取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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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著胸膛，說：「值得本宮信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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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和王后殿下不值得殿下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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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又說：「此人必須為與本宮無血緣之親或上下關係之人，亦視本宮為區區血肉之驅，且渴望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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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小心笑了一聲，她生氣地說：「利華特，爾甚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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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揮著雙手辯解：「殿下，我只是想起一位故人，她也跟殿下差不多，對信任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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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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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慮托拉姬薇達也應該在這世上，沒有說出她的名號：「她很狡滑，間接害死了很多人。我受某個地位舉足輕重的人委託去抓她回去，那個人當然是要處死她。我找到她，她卻告訴我她害人是為了世界和平，世界要和平就一定有人要死。還說沒有人理解她，她很寂寞。然而，她害死的並非窮兇極惡之人，而是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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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確有惡賊不可留。然而，為和平而犧牲無辜，決不可取，亦不可饒恕。」沙卡美說得非常認真，又問：「此人仍在世上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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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死尚未被定奪，因為我替她說了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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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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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壞人，本意是為世界好，只是手段過於極端。殿下認為用錯了手段的人亦不可饒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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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也不能為這道德難題給出無懈可擊的答案。殺死托拉姬薇達，世界就失去了一個極聰明的好人；寬恕托拉姬薇達，又怎讓被她害死的人死得瞑目？如果寬恕她，即是在說只要是為世界好，殺死多少人也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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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堅決地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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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會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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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靜了下來，似乎也在苦惱。她沉思了大約半分鐘，問你：「受其所害之亡魂，該如何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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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到。難道這問題永無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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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很多沒有絕對答案的問題。不同人選擇不同答案，組成不同派系，派系之間又產生衝突，戰爭便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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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生死仍未被定奪。」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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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笑得差點吸走你的心，說：「利華特，本宮先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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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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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送她回洞窟，獨自仰望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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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留意到沙卡美沉默寡言，除了說客套說話或有必要，很少主動與別人攀談。這也與資料庫中提及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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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少與人交流想法，為甚麼呢？然而，她卻告訴你，她在尋找值得她相信的人。這種事，應該跟相熟已久的人說，而不是跟莫名其妙走出來，在數天前才見第一面的「大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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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內心裝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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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也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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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半個月，你們依然在沙漠中遊蕩。但不要說秘密設施，連一座金字塔也未曾見過。到中午，你們按地圖來到一座綠洲休息，以你狩獵得來的鷹肉作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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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塘邊鋪了塊用魔法變出的布，坐在布上吃肉，情景有點像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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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僕吃肉吃到一半，跑到塘邊喝水。喝完，她就回頭跟你說：「主人，奴婢稍感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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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聽完，也跟你說：「利華特，爾對其甚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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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八歲女孩不斷在沙漠奔波，如同斯巴達式訓練。她撑了半個月，其實已經超出你的預期。你們走了半個月，仍未走遍沙漠。於是你想：三座大陸，你走了半個月，連一座大陸的一小部分仍未搜索完，要多久才能找出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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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素那混帳又說甚麼很快就會通知你，找甚麼記錄要找半個月？現代人用搜尋引擎不足半小時就能找出許多失傳已久的記錄，她用五億兆世紀的科技，翻查了半個月，也找不到一個所謂中樞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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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下手中的鷹肉，走到女僕身旁，按著她有點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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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了。」你在內心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跟她說：「對不怪，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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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奴婢之過，主人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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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錯，是我不好。」你用雙手扶著她的腰，「我要年輕的僕人陛下才派妳來，都是我的問題。我和公主殿下有怪責過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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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想不出有力言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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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摸她的頭，問她：「我現在要用魔法讓妳休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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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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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她心理準備後說出咒語：「思寧譜·吐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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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倒在你的懷裏，你抱起她，跟沙卡美說：「殿下，我們趕緊離開沙漠，回宮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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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剛好吃完肉，拍了拍掌，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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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女僕到布上，召喚出步槍，回答：「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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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看到步槍突然出現在你手上時不禁張大嘴巴，沒有多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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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她你能瞬間移動後，想起歷素久未回覆激怒自己，先是傳送兩頭駱駝回帝都，再帶沙卡美和女僕回去。在帶她們前，你還順手吃掉未吃完的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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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帶野餐布回去，畢竟那原本只是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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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王宮附近的小巷，你因傳送的副作用而頭昏眼花，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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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女僕的沙卡美留意到你神情轉差，緊張地問：「無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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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很好。」你深呼吸：「在傳送時會頭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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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張眼，看到沙卡美好像在擔憂甚麼，但又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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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的感覺消失，你離牆，從沙卡美手上接過女僕，說：「殿下，我們趕快帶她回宮，給醫生診斷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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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這時代，就算是現代，在沙漠生小病亦足以奪命，因此你著急地帶女僕給醫生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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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的病情不重，醫生給她開了點藥，叫她躺在床上休養幾天，準時吃藥，病就會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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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沙卡美探望完她，回到走廊。你想回房休息時，沙卡美叫著你：「利華特，可隨本宮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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