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破碎的面具篇】同志，永遠忠誠 - (1)

既然來到這一步，答案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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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你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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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向房間，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邀請你：「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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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走，沒走進去就停步。你走不下去也合情理，畢竟你看到三個死人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用看見不速之客的眼神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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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艾拉芙和傑拉都穿著像現代人在夏天會穿的服裝，懶洋洋地坐下，他們前方的矮桌還放著汽水和幾個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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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脫鞋，進來吧。」弗烈雅見你害羞，說話讓你放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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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害羞，而是......算了，米已成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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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進房，替他們關上房門。你望向牆邊的螢幕，螢幕上正顯示著一款賽車遊戲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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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觀是不是再次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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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活著，為甚麼在這裏？」曼賈雖穿著與他完全不搭的衣服，但你依然感受到他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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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為甚麼沒化灰？」你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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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皮椅上的弗烈雅在你們要開戰前打斷你們，說：「杜萊說想知道真相，所以有人送他來了。畢竟他算不上真正的人類，某程度可以說是我們這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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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父母，是被管理者創造的工具，擁有於凡間生存的權利，也擁有和管理者們交流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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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也好，不要打擾到我們就可以了。」傑拉閉上雙眼小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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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釋為甚麼他們會在這裏。」如果你不知道他們曾經是巴烏卡成員，你還以為他們其中一人買下了這小島，三人一起來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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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說過，我們其中一個目的是建造凡間和我們之間的基地吧？」弗烈雅憑空變出一杯飲管上插了檸檬的透明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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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結果不是由留下來的帝國做你們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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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的那副嘴臉，你一生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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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弗烈雅喝了一口，再說：「其實我有另一半沒告訴你，那就是被刪除的要成為我們的秘密部隊。即是如果死的是沙卡美他們，他們便會和歷素一起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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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果沙卡美贏了，但......我假設是迪斯普死了呢？」迪斯普不是巴烏卡成員，會不會被弗烈雅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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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會來我們這裏。也許起初會產生些磨擦，但我相信會慢慢磨合。」弗烈雅彷彿肯定那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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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快告訴我托拉姬薇達在哪裏，我要送她去陪他們。」你從三人後方繞到弗烈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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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禮貌！」艾拉芙在你背後指責你：「居然能冠冕堂皇地說自己要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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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頭跟她說：「妳也不是殺了很多人？有甚麼資格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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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死了。」她的語氣和眼神很冰冷，像在說自己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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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能那麼悠閒地玩遊戲，吹涼風嗎？」你進屋便感受到舒適的涼風撫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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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杜萊先生。」弗烈雅揮手叫你回頭：「我需要托拉姬薇達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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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需要我就要留她的命？送她來這裏替他們湊一桌麻雀不好嗎？四個人也可以一起玩賽車遊戲！」你對著螢幕做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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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你要她贖罪，但又認為死太便宜她，讓她活下來贖罪不是正好嗎？」她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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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不了話，她又說：「她不死，你們要怎樣侮辱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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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要她贖罪嗎？我只想她受最大的痛苦，讓她嘗試被她所害的人有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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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不是錯事。」她說了凱倫也說過的話：「你要殺她我也沒辦法，但我希望你將我接下來說的話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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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人傷害人時，聖人的準則便不適用，所以報仇才不是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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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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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原林崎當初反對帝國找托拉姬薇達，是因為他察覺到帝國不會找到她，才間接叫帝國不要白費氣力，但士氣大好的你們當然聽不下去。」她又喝了一口，飲品只剩下一半，「我們打算叫托拉姬薇達幫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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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幫我們？帝國和巴烏卡是敵人，怎麼幫？」你覺得她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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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加奧里和巴烏卡都想讓世界走向各自的理想方向。換言之，他們都不想世界毀滅。我們不是要她當你們的奴才，而是在世界遇到危機時幫助你們。」她又喝一口，「她、安列加和曼賈的女兒目前在一個地圖上不存在的地方生活，你聽我說完之後我可以帶你去，你也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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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烈雅！妳是認真的嗎？」曼賈聞言立刻站起來，滿頭怒火地問：「妳要托拉姬薇達落在帝國手上？她只是普通人！怎麼能忍受沙卡美·比連度的折磨？妳這是送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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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烈雅看準你猶疑的一刻，問你：「杜萊，有人有意見，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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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死了那麼多人，你們居然庇護她？」你不明白管理者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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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變，你不是也說過嗎？但她過往犯的罪不會消失，她也會被自己的愚蠢困住一輩子。報仇不是錯事，但又是不是對的呢？」她喝完飲品，杯子便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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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我原諒她？妳不如問一下她的哥哥們，他們肯不肯原諒她？問一下被她害死的人的家人和朋友，他們肯不肯原諒她？」你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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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你的拳頭，再看著你的雙眼說：「我沒有阻止你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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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在利用我的良心！托拉姬薇達也很喜歡利用別人的良心。」你回頭指著三人，灑著淚水說：「她、他和她都很喜歡利用人的良心！別人相信他們，然後呢？被他們騙了！」你握緊雙拳，回頭問弗烈雅：「妳要我相信一個欺騙過人一萬次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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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下來，雙槌壓著地面，眼淚不斷滴到棗紅色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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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我相信她真的不會再害人......我恐怕會先心臟病發死......」你開始後悔選擇了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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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相信欺騙過人一萬次的騙子會在第一萬次之後不再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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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為了自己的慾望，便命令曼賈四處破壞！」你抬頭向弗烈雅大喊：「她是壞人！凡事講求正確的你們居然要保護她？你們正確在哪裏啊？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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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杜萊，請容許我問你一道問題，也請你誠心回答我。」弗烈雅彷彿聽不見你的哀號，平靜地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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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問題！」你想聽她說得出何等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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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邊有在意的人，或者事物嗎？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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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弄甚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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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意的人或者事物？就回答她，看看她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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