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破碎的面具篇】離別與啟程 - (5)

她向你遞出已變成普通石頭的理想之石，帶著愧疚感說：「杜萊......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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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反而對理想之石沒有被用來實現這無聊的理想感到高興，「我可以自己去找，這樣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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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的避難室佈滿人，因此沒有人在意你們的談話內容。對流離失所的人來說，除了對生存有利的資訊，所有情報都不重要，他們最想知道的是甚麼時候才到晚上六時，這樣衛兵才會送晚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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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說這個！」心雪牽著你的手，向你坦白：「你不記得我和妳第一次見面時，你是怎樣下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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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說，那段記憶的確很模糊。彷彿你用甚麼方式下船和到達牧場都合理，總之你就是到了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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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頭，等她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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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我用理想之石讓你不會再承受痛苦，你才會忘記跟理想之石有關的事。後來，理想之石說因為世界的定理被動搖，導致它的力量減弱，你才會被砍斷雙手。我不是想害你！你很辛苦，所以我想幫你......」她認定自己做了錯事，低頭不敢直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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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摸她的頭，她愛你才為你付出那麼多，可是付出不一定有回報。

「如果沒有妳，我也摸不了妳的頭。妳在我身心俱疲的時候教曉我要逃避，我才能好好反省。有空的話，我一定會來牧場找妳和姨姨。」你放開手，預備去做下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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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前進了嗎？」她說得像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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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逃避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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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心雪道別，去辦公室找正奮筆疾書批寫公文的沙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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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上房間，她也放下羽毛筆，問：「杜萊先生，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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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在起行前向陛下說一聲。」你在心裏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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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希望你能儘早抓到托拉姬薇達。」她失望地拿起羽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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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我所能。還有，我想陛下替我照顧好心雪。」你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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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小姐？沒問題。」她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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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沒有向你說甚麼，想戲弄她的你又說：「她和陛下都喜歡我，陛下對她沒有敵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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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認為心雪沒可能得你歡心，根本不視心雪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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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意？以前可能會有。現在？沒所謂了。」她放下羽毛筆，懶散地靠著椅背抬頭，說：「我也說不出沒所謂的理由，也許是我太累，也許是我早已棄權，我說不出。在你回來之前，我都不會再想你，太多事等著我做。除非......你肯陪我睡一晚。」她挺直腰向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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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結婚，不可以。」你猜到她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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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她用力拍了桌子一下後站起來，桌上的文件差點被震得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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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走向你邊說：「誰管我有沒有跟死人結婚？我想和你生孩子！」她靠近你，你們的臉近得再近一點就能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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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退後，背靠著門，「就算我願意，妳要怎樣向國民解釋懷孕的事？也不可能說妳在懷著孩子的情況和曼賈打個你死我活吧？」你在想這是否跟嬰兒潮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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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改變外表就可以！要養胎的時候，工作交給貝弟弟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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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她早就計劃好了嗎？她哪裏有空閒去想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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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之後呢？妳難道要說是在我昏倒之前，瞞著妳父王和妳造出來，為了不遭曼賈毒手而不向世人公開嗎？不管妳說孩子是何時造出來的，不是不合理就是失德！妳真的想造的話，等我回來，我會再考慮。在我回來的十個月後孩子才出生，國民才會信服吧？」你希望她的理性能趕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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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她退後數步，埋怨自己為何會拋棄理智，再問你：「你回來後會跟我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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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你再次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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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兩個魔法使的孩子體內有沒有魔力這點很感興趣，對魔法使和普通人的孩子也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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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當沙卡美和心雪是生育機器，儘管是在容許有多個伴侶的世界，你也沒有那麼多情。而且，世上不是早就有魔法使和普通人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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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等你。」她回到工作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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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你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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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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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皇宮，在商業區附近找到幫忙重建帝都的小娜。這一帶的重建進度較慢，本來建築林立，如今卻像未被開墾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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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隊成員和工人合作維修建築物，工人負責搬運，魔法部隊則用魔法修復，效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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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還在生，妳說不定能和他合作製造出可以提升戰鬥力的藥物。」你告訴她藥劑師的店在哪裏。如果以後在帝都也能喝到熟悉的味道，你就不用再往北方走。他的店也離帝都不近，說不定沒有被暴風雨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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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你要走了嗎？」小娜似乎在同時思考很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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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抓到托拉姬薇達便會回來，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幾年。」你沒有很大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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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她向你伸出手，在心裏認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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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握手，說：「要快高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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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縮手，臉變紅，催促你：「快點去！再不去，又被她逃掉也沒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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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雨娜大人。」你召喚出步槍，想用它瞬間移動，它卻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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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它還給我嗎？」小娜看到你呆呆地盯著槍，一臉疑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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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那時候你異常悲憤，紅色粒子才從步槍飄出。難道要重現出當時的情緒，你才能再次使用瞬間移動？

你看著小娜，請求她：「可不可以惹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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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更紅，她握緊右拳說：「你說甚麼？你是要惹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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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魔法部隊和工人聽到她大喊，停下工作看著你們。她瞪著他們大喊：「看甚麼看！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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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他們被小娜嚇到，工作的速度反而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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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從這裏飛去旅館很遠，所以我想用傳送能力直接移動到那裏開始搜索，能省下不少時間。但是，似乎要在紅色粒子包圍我的狀態下，我才能傳送。」你向小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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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暴躁，不管長大後有多美，也不會有人想當她的丈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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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她好像發現不該生氣，氣勢銳減，「是這樣啊，你生氣那些粒子才會飛出來。」她理解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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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她握著你的手，使用引出你怒氣的魔法：「亞然麻·伊使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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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咒語後，你的心便很癢，讓你煩躁地癢。猶如有重要的人在你眼前被殺，兇手還對著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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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你控制不了怒氣，讓紅色粒子胡亂向四周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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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隊和工人被強烈紅光吸走注意力，全部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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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小娜連忙使用魔法讓你冷靜下來：「施治未·伊使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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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怒氣減低不少，你也恢復理智，叫粒子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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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放開手，退後兩步，驚訝地問：「杜、杜萊，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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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空說明，向她行禮道謝：「謝了，雨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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