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晚來一步，風貌已然不同 - (8)

你握著她的手，說：「我也正打算離開。但我怕我一旦離去，他們又會開始鬧不和。托拉姬薇達知道我破壞了她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報復。縱使姨姨有以一敵十之力，巴烏卡也會再派一百個人來。妳們回去牧場的話會很危險，不如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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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有點憂心地看你，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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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她的手，「不要緊，先和姨姨商討下一步。我先回去看看他們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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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點頭，你返回建築，上到二樓，進入此層唯一的房間，看到數十人整齊列隊站在加爾和小娜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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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個廣闊的空間，牆邊放了很多椅子，更沒有窗，相信是供會議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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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數十人應該是組織的幹部，正等待加爾的命令。他們、小娜和加爾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地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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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原本有幾個守衛，但他們對你十分恭敬，沒有阻止你進去，相信是加爾跟他們說了些話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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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方便嗎？」你沒有被人氣嚇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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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回答完你，跟手下們說：「在我回來之前都不要做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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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下們的聲音很有序，看來他們對加爾很忠誠。你猜測他們當中有些是自商會時期便開始跟隨加爾的人，也有些是聽聞加爾「正義旗號」而前來追隨的人，但沒有十惡不赦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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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加爾本性善良，同時也具備領導才能，不會輕易放害羣之馬進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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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難料，說不定當中有位「影帝級人馬」，正對加爾的位置虎視眈眈。加爾每信一個人就是在賭一次大小，連續幾十次都賭贏的機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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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加爾回到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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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你要跟我說甚麼？」他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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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坐下，「我只是來澄清一個誤會，不會說很久。雖然帝國領導層的做法有時頗惹人質疑，但有件事他們沒有騙你。在他們認知中，利華特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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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就站在這裏啊！」加爾忽然彈起，好像以為自己見到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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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說完。利華特的確死了，被曼賈和托拉姬薇達虐待至死。我是......世上有種高等存在不想死人休息，所以杜萊便出現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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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加爾搖了好幾次頭，「你不是利華特，那為甚麼跟利華特長得一模一樣，又知道我和利華特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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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世界是很奇妙的。詳情我不便說，但我是個有著利華特的身體和心靈的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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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人？人可以複製出來的嗎？」加爾愈來愈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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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得他。這個世界還沒有「科幻小說」，人對新奇事物的接受程度沒有那麼高也是正常。你的複製並不是透過科學手段達成，而是用超出你想像的力量達成，連科幻也算不上，是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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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用某種魔法複製出來的吧。我不能說太多

。我說了皮毛你就作如此反應，我怕再說下去你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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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坐下來，呆滯地說：「老實說，我已經懷疑我在夢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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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利華特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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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利華特死了。他是個好人......你說的托拉姬薇達，是失蹤的女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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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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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怎會和曼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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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乘船時聽小娜提過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想起那場帝國和普利王國的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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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你還看不清嗎？托拉姬薇達是巴烏卡的人，她當你是棋子，用來對付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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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雙手抱頭，「天啊......我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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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也沒有意見要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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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惱完，抬頭問：「閣下......是杜萊嗎？杜萊，你想用利華特的身體和心靈做甚麼？是想接近帝國的女皇陛下嗎？沒有男人不為她的美色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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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頭，「我是要收拾爛攤子。至於女皇陛下，我很清楚她只愛利華特，不是利華特的人她不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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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說：「......好吧，祝閣下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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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下門柄之際，他又叫住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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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頭，「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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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有利華特的記憶，可以告訴我他死前在想甚麼嗎？」

人有時候會記得在某刻的想法，但你想不起你死前──最接近應該是你被送到遇到維多利亞的那個山坡前，自己到底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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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唯有臨時編一段說話。你低頭，用唱歌劇般的聲線演繹遺言：「『既然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今次就不能再像件垃圾。我知道大部分人都厭惡我，希望我永遠消失。但就算只是有限時間內的復活，我都會想辦法將之前被我連累的人事物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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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沉默了幾秒，說：「那聽起來不像遺言......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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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大悟，說：「我明白閣下的意思了。祝閣下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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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祝閣下生意興隆。」你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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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建築外。心雪說她和梅陀要跟你去帝都。除了牧場可能有危險，還因為梅陀想去見女兒一面。她原本沒有這個念頭，但她得知女兒的現況後，母性本能就叫她要跟女兒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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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閒聊了二十分鐘，小娜才從建築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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