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異世侵略者篇】勞役和僱用 - (6)

一個工人無法又照料托拉姬薇達又打理大屋，要想點辦法找多些人，單靠這五人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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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那封沙卡美寫給船長的道歉信，雖然那是在她未成為女皇前寫的，但她現在肯定也想和這國家打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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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可能不太了解這國家，你可以藉機當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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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他們聊聊再決定。」你回覆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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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沒問題！我會等你！準備答覆就到外面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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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離開後，你先找高那聊天。你坐在他旁邊，看到酒櫃上放滿酒卻看不到調酒師，問他：「酒保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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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酒保。想喝的話就翻過去拿一瓶。」高那放下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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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瞄了酒櫃一眼，沒心情喝酒的你轉而看著高那問：「你是日拉德人吧？甚麼時候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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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先王還沒下地獄的時候。當時我家裏的錢都被他搶走，我已經在做兩份工作，但還是養不起妻兒。我想著只要堅持，終有一天會有轉機。我很記得那天，三月二十四日，山姆在我回到家後的一分鐘敲了我家門。」他用手摸了嘴一下，像是在回憶某個很重要的人。手自然地落在檯上，他繼續說：「我不明白為何會有隻猩猩站在我面前，要不是他會說人話，我差點要拿槍射死他。總之，他說只要我交我給他，他就會給我妻兒一大筆錢，一筆可以供他們生活三十年的錢，還說會給他們一座不在帝國的大房子住。我怎能拒絕？我說服了他們，然後就跟山姆走，直至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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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片大陸都去過，但都沒遇過黑人，連帝都圖書館內記載各國人特徵的書藉也沒提過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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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時住在帝都嗎？」你問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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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在這裏我才敢說，我妻子不算貌美才沒有被賴鐸抓走。我兒子......他說想當廚師，現在可能在哪裏學廚。他叫愛德華，是個勤奮的好孩子。山姆說那座大屋本來屬於一對夫婦，可是那對夫婦在去簽名時被強盜殺死，空置一陣子後被他賣了下來。賴鐸下了地獄，女皇繼位後又有慘劇發生，我相信他們沒有笨得會回去帝國。」高那話風一轉，問你：「你呢？為甚麼要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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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人問過多少次的你，這次又給出不同的答案：「我很快就能脫下它。要一言帶過，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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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高那點頭，「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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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你跟著他轉身，他邊指著在場的另外四人邊介紹他們：「這個剛吃完麵包的是麥加，很好說話。那女孩是伊莉沙白，對她好一點。那男孩是艾爾卡，不要提起他父母。角落的女人是理惠，她不可怕。不管你想帶誰走，又或者誰也不帶走，記住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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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等一下再聊。」你與高那道別，坐在麥加前面跟他打招呼：「麥加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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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聽到你和高那的對話，不過在我自我介紹前，我還沒聽過你的大名。」麥加看起來很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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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我叫杜萊。目前想找些傭人，才碰巧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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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啊......」麥加雙手放在頸後八指交叉，鬆一鬆脖子後說：「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傭人。我也是為了增廣見聞才賣自己給山姆的，要是能跟你走，說不定會大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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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笑，麥加接著說：「山姆是我見過唯一一個皮膚那麼黑的人，他說話的方式又那麼奇特，可惜商人從來都會收起一張底牌。抱歉，扯遠了。我單身，錢給了我父母，你有問題要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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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地下能增廣見聞嗎？」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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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也是增廣見聞的方法。有空便出去走走，累了便在這裏看書，最重要的是你怎樣有效利用時間。這裏所有人都自願將自己賣給山姆，說他在做善事也不為過。」麥加說話的速度很快，又會突然改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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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為甚麼他要用那麼多錢來養你們？」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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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想不到。不過，他做事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不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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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你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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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他也站起來，「我要回房間休息，有事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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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酒吧櫃檯右邊的門後，你繞到另一側跟兩個小孩搭話：「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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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好人嗎？」叫艾爾卡的男孩抬頭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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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很多種定義，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夠了。」你不敢說你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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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頭盯著桌子，叫伊莉沙白的女孩抬頭問：「你是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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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觀察她才發覺，她抱著玩偶是為遮擋胸部。她這年齡還沒發育，是得了病胸部才會腫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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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想不起如何簡潔形容你的身份，選了個通用答案，「我是旅行者，為了找傭人而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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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伊莉沙白當傭人嗎？」她那沙啞的聲音使你彷彿快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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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過，如果我想領養妳，妳願意跟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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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沒有回答，默默抱著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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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卡又問：「為甚麼要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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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實答道：「我的臉和另一個人很相似。那個人很有名，我不想被誤認作他便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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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很相似？」艾爾卡似乎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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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彎腰哄在他耳邊，小聲說：「帝國女皇的未婚夫。你有聽說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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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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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彎腰，說：「有很多人想找他，而我和他長得很像，所以我便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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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了為難你，不斷想出新的問題：「你為甚麼不會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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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甚麼要傷害你？」你覺得他的前設很奇怪，你沒必要傷害一個剛認識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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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孩，不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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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乎確定他受過不可磨滅的傷。沙卡美應該能很快獲取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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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蹲在他面前，說：「你不礙事。就算別人說你礙事，你也不一定礙事，不要讓壞人定義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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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肉麻。不過肉麻說話對小孩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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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卡猶疑了兩秒，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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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不到他認為你在說廢話還是改變了想法，也找不到話題說下去，走到理惠旁坐在她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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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甚麼書？」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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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坐在人家旁邊，你真有勇氣。」理惠闔上書，放它到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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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看書，書名是《掃帚與星辰與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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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拿雙刀追斬過，擅自坐在淑女旁邊是小菜一碟。」你諷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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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用拿雙刀追斬？」理惠被你引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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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愛我，但不是真的愛我。」你懶散地背靠牆，抬頭看著天花板，「那是幻象，是海市蜃樓。妳是登萊國人吧？她母親也是登萊國人，她性格完全不像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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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理惠為勾起你的悲痛回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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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好，回道：「沒所謂。那本書的內容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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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放在書上，「講述一個男孩看見不可思議的現象後，想方設法再見那現象一次的故事。我還沒看完，不過可以跟你說我到目前為止最喜歡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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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你很少看這世界的小說，更沒看過登萊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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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到那現象後，到處跟人說，但沒人相信他。他說他在海灘上看到有人騎著掃帚在天上飛，怎會有人相信他？於是，他拿起一根掃帚，想靠掃帚在天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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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魔女，但故事裏騎掃帚會是誰呢？亦或是男孩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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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無稽，但我大概想到妳為甚麼會喜歡這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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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為甚麼？」她不讓你安全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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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不會覺得有人能騎掃帚飛行，但男孩比起相信常識，他更相信他用雙眼看到的。我不知道他成不成功，但他這態度值得學習。」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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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百年前的人認為人不能控制天氣，但現在我們知道有種禁物可以做到。同樣，我們如今認為正確，將來也有可能會被更正為錯誤。要說世上有甚麼永遠也不會變的話，大概只有世界本身。人會變，景色會變，但世界一直在這裏。」理惠慨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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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甚麼會跟山姆走？」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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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許不清楚，但在登萊國，男人的地位遠比女人高。男人說一句話，女人不得不服從。而且，不論男女，違反規則的話也會被視為異類。我忍受不了墨守成規的社會，便抓緊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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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菜也是那樣俾族人排斥。明明她甚麼也沒做，卻被族人辱罵，真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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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之後你都沒見過她一面，回去後一定要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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