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破碎的面具篇】無形的協議 - (3)

其他人？它有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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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會有同伴嗎？黑白無情的文字會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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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剛才......」大汗雖說不下去，但你也猜得到他是想向你確定你們是不是被「腰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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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頭但沒有尾，對小說......對故事來說最壞的結局。不論結局有多差，讀者也終有一天能放下它。但名為「沒有結局」的遺憾在讀者一生也不會被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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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個滑稽的現象是，那些宣稱「THIS IS ONLY THE BEGINNING.」又或者「TO BE CONTINUED…」的作品大部分都不會有後續，是不是證明該在能完結的時候就完結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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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得太長導致質素下降的作品亦非罕見，但有時候不是作者不想完結，而是因為大人的理由才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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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種腰斬是作者還想創作下去，卻因為作品反應不好而被強行了結，又是個悲傷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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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能力了結你們的故事，難道它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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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作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方法和你們溝通。就算它創造出一個能用來和你們溝通的儀器，它的目的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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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未能接受你的經歷是故事這個先決條件，假設它是作者為時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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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視線回到書上，書上多了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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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我給你看托拉姬薇達的性感照片，弄得我要向他解釋我只能傳送文字──『Character』給你。你也不想我用幾千字來描述托拉姬薇達的身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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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認識「照片」？你肯定它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它還用「Character」來稱呼文字，看來也有些電腦科學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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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看她的照片。」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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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先生，我們不如加快進度吧？我們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系統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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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時空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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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這資訊受到太大衝擊，腦內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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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繼續出現：「你有聽聞數個月前，沙卡美·比連度和曼賈·漢生失蹤之事吧？就在那刻，我們察覺到你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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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先問你。」你出於源源不絕的恐懼，問：「如果你要我死的話，我是不是會當場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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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問你還能欺騙自己，但你忍受不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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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但實際上可能不會。」它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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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甚麼意思？」你認為它在玩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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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對我們來說只是文字。換而言之，就算我們看到的是『杜萊·拿斯哈死了』，你也有可能仍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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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讓我的故事結束了嗎？」你想起方才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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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我們斷絕了與你們的聯繫，而在我們眼中，你的故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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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感到疲累的你放下書，低頭用雙手撐著書桌說：「即是你們看到的我，即是你們看到的，被文字描述出來的我，與真正的我可能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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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我們只能用文字來理解你們，或者說你們的所有資訊都被化作文字傳送到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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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甚麼？七十年代的大型文字冒險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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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文字理解有血有肉的人類，理解一整個世界？會不會過於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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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有它的限制，不能完整描述所有資訊，殘缺部分只能靠人的想像力來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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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冒險......沒錯，你可以認為我們正當你們是一本故事書。但這本故事書不是由某位無聊人所寫，而是無時無刻都傳送到我們手上的資訊。啊！外星人的無線電波！這樣形容的話你應該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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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的無線電波？科幻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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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地球上最先進的機構收到一段訊息，而訊息居然來自數百光年外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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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嘗試理解的時候，文字又出現：「就在你跟我溝通的這刻，你們那邊的大使也在和我們討論該如何解決這件事。以我們得到的資訊判斷，似乎是曼賈·漢生那把擁有空間移動能力的刀，和擁有世界穿越能力的門碰撞，再因為你們的時空系統剛好正處於混亂狀態，時空系統的邏輯處理不了他們兩人，時空系統才將他們排出時空系統之外。然而，時空系統之外並非虛無，他們被送到的，剛好是我們的時空系統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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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你還接受到它的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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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總結，就是曼賈無意中導致時空系統出現錯誤，讓他和沙卡美誤入另一個時空系統的入口，也讓這個世界的資訊被以文字形式傳送到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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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能和我們作文字交流，為甚麼要找我？我幫不了你們的忙。」世上有那麼多人，你也沒時間跟他們開學術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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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們接收到的資訊絕大部分都與你有關。沒錯，你是凡人，不管獲得多強勁的能力，也沒辦法和管理者抗衡。所以，我們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才特意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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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的經歷，同情你，所以想幫助你，還自稱是你的朋友？跟二次創作有甚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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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到原作的悲慘結局，想改變便擅自加插設定，甚至創作原先根本不存在的角色改寫結局，正視一下現實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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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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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我永遠不可能找到托拉姬薇達，那只是你們觀測到的我找不到吧？管理者說過未來是不定的，你們看到的未來不一定是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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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為一切都事先被決定好，不然選擇的意義何在？如果說突破命運安排這件事也是命運的安排，豈不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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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並非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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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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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是元兇，一天不找到她，我們都不會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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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或許願，你剩下這兩條路。不選的話，你的故事會一直循環，不會有完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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