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給生病的工人一顆櫻桃 - (5)

「恕我直言，但你想得有點太過理想。」你不會接下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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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因素暫且不提，「無人不知利華特是個廢材，而且他還是帝國少數能攻擊巴烏卡的正當理由，所以他只能是個死人。至於杜萊，我只是個路人，原本跟帝國沒有瓜葛，也不適合坐在那麼高的椅子上。你還記得我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你向他解釋理由。雖然你曾經在沙卡美旁陪伴她工作，但你還未適應帝國這幾個月來的變化，難以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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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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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之前已經欺騙過人民一次。如果你們說利華特死了，利華特又再出現的話，恐怕以後沒有人會相信帝國。你想想，國家一遇到危機，領導人就『死去活來』的，有人會對這個國家有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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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因為這些日子來的麻煩，已經喪失了民心。雖然不至民不聊生，但每個人都為帝國的未來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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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輔佐官也受「重病」煎熬的當下，帝國不能再被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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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有良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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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這句話就跟「那麼你有甚麼高見」一樣，轉移責任到提出問題的人身上。他該慶幸的是，你的確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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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處理許多政務，將它們平均分給暗影守衛團處理。如果你還是『不行，所有事要由一個人處理』，那麼由我來幫你簽署文件、管理轄地、批准申請之類，但你依然是輔佐官。你辦公是坐在房間不是坐在廣場，只要沒有走漏風聲，人民都會以為你恢復了健康。小娜和伊達斯已經在研究治病良方，你怕有公開場合要出席的話，說『怕遇刺所以不方便前來』便能解決。假設你不想惹人懷疑，我可以用魔法偽裝成你。曼賈失蹤，艾拉芙又死了，現今能使用魔法的只有你、我、小娜、暗影守衛團、魔法部隊和伊達斯。前五者都是自己人，而我保證伊達斯不會背叛我們。如果有人能看穿我的偽裝，那就是那個人有問題，把他抓來審問順便封口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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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看著天花板，衡量了利弊後問：「可行。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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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辦事沒有問題，但你要找個人向我說明一下各個領地的狀況，還有介紹管治領地的官員的性格、往績如何等等，要當我是新上任的人一樣鉅細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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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可以。你答應之後，我叫他來找你。」貝吏刻唐說得很用力，彷彿當你是他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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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亞力。有必要通知他我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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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貝吏刻唐不明所以，但幾秒後，又像明白你的意思般說：「喔，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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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力是上上一代的人。如果他知道你們又想欺騙人民的話，說不定會回來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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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不會認同你們的做法，但還是要見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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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你還沒答我願不願意假扮成我。」

你認為不能魯莽答應或拒絕，說：「我想先跟暗影守衛團會面再作決定，我這次回來還沒見過他們。據我所知，他們當中有人經常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深深不忿，有人是飽讀詩書的貴族，有人對利華特很反感恨不得他死，有人則......如果他們想為帝國服務更多的話便交給他們，否則他們可能會過來問我何德何能替你做事。然後我再去找亞力，和他『溝通』一下，問問他的意向。你有緊急文件要處理的話又可以交給我，順便看看我的能力足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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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看著你，等了一秒才點頭，「好。你去，盡快通知我你的最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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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出房間，在走廊踱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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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的魔法曾經失效，過了兩天便恢復正常，貝吏刻唐是否也會自然恢復？但是他生病的時間較早也較長，也有可能一直都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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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要毀滅了，還在擔心國家找不找到繼承人。隕石撞過來，甚麼國家都要破滅。

那些好管閒事的管理者去了哪裏？異變已然發生，你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偏偏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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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了個僕人問迪斯普的所在，到會客室想找心雪和梅陀卻被告知她們去了商業區，便離開皇宮到大街上的某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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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門，看到迪斯普正和一個老人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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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你，便放下刀叉，像見到死人般說：「杜萊先生！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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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借用妳一點點時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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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是，等我和伯父吃完飯再說。」她保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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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門外等妳。」你走出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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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迪斯普和老人便出來。迪斯普說要稍後才回去之後，老人便和她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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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先生找我有甚麼事？」她笑得很燦爛，不知道還以為天上掉了一塊金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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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是誰？」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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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未婚夫的父親。他說有很多事要問我，便約我到這裏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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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得笑容那麼可愛，誰會在面試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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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結婚了？恭喜！婚禮在哪裏、甚麼時候舉行？也請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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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握手，說：「謝謝。日期還沒定，因為......」她壓低聲線，「陛下還在失蹤，輔佐官大人又重病，我卻走紅毯，未免太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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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也是。」你客套地說了兩句，回到正題：「到安靜一點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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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無人小巷，你才開口說：「我來找妳，是想問妳願不願意負擔一部分輔佐官大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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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她會說願意，但她驚慌地伸出雙手，不斷搖頭，「不、不！我沒有奪權之心！我很忠誠的！請杜萊先生不要叫我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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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哈哈」地笑兩聲，說：「帝國從來不是做盡喪盡天良之事，怕人謀反的國家，何以妳會說得像自己活在一個人人不得安樂的國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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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先生好像很明白那些國家是怎麼樣的。」迪斯普臉上完全看不見剛才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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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也慶幸自己未曾活在那些國家。閒話就此打住，迪斯普，妳願意嗎？」你正經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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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輔佐官大人叫你來找我嗎？大人病入膏肓？」迪斯普臉縮起來，一定很擔心貝吏刻唐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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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她解釋貝吏刻唐吩咐你去做的事後，她點了一下頭，說：「未嘗不可。不過如果杜萊先生要一個人承擔所有工作，我也不反對。你要找其他暗影守衛團的成員吧？塔瑪在軍營旁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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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告辭了，祝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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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到墓地。墓地人很少，是以你很快找到塔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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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服裝並非特別莊重，但亦不至於失禮。你來到他旁邊，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他過世了十多年，你當然不認識他。但軍營旁的墓地只供戰士下葬，你猜測這人是塔瑪曾經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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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朋友嗎？」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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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看著墓碑，說：「不是。我只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但就在我和他見面的那一次，他在我懷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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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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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左看慰問他的人是誰，露出稍微驚訝的神情，「杜、杜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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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拜祭完故人後，和他來到墓地附近一處沒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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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當然想由我們帝國人處理自己的事情。話說回來，杜萊先生，你回來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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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做甚麼」這問題，如果不描述發問人的語氣，可以被人認為是在責備某人。但在這裏，塔瑪只是平心靜氣問你回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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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妮亞的母親，她說想見妮亞，我便隨她來。」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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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亞的父親是被托拉姬薇達害死的，我們終有一天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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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告訴他，你曾經找到托拉姬薇達卻又放走了她，他會不會氣得立刻拿刀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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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早一天完結，和平也能早一天到來。」你附和他兩句，問：「你知不知道哈芙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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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芙......應該在房間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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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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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皇宮拜訪哈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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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她的書桌前，向她解釋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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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她一口氣答應：「我們三個人的話，剛好能夠把工作分成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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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三個人，妳知道歐法在哪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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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別過頭，好像生氣但又不敢表露出來，結果看起來像悶悶不樂，「他在監獄。你到監獄說要見他的話，獄卒就會帶你去他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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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對了，妳剛才在看甚麼書？」你指著她放在床上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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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這本書，說：「這本？是軍事書。因為經過這幾個月的事情，我發現戰鬥並不只跟實力有關，策略也很重要。所以我想熟讀兵書，好讓我將來能為帝國貢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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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書啊......你想起在網絡上看過某國將領的記載，雖然文章只用一兩段描述他在一場戰役的表現，但對他本人來說，那一兩段裏定必每一秒都是生死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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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只希望能活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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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別哈芙來到監獄，在獄卒帶領下來到歐法的牢房。歐法很有精神地坐在地上，雙手扣著能封印魔力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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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關上，他抬起頭說：「杜萊，好久不見。我聽他們說你走了，在這裏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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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背靠牢門，交叉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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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說：「好！怎會不好？不用走來走去，有免費食物，當然好！」他拍拍地上的稻草，「還有空間讓我鍛煉身體，免得我走出去時沒走幾步就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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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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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不是要救我出去嗎？」看到你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笑了幾聲，說：「只是開玩笑。女皇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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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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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稻草幾秒，又看著你，「可以叫門外在偷聽的那兩個人走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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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反應是想說可以用魔法消除守衛的記憶，不過心裏很抗拒這個行為，便答應他：「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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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開牢門，請求門外的兩個守衛：「可以請你們走到聽不見我們說話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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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我們不可以聽？」其中一個守衛很嚴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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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保衛過這個國家的，請兩位高抬貴手。」你怕態度強硬的話會釀出壞結果，客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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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守衛對望了一會。最終，其中一人說：「好，五分鐘。五分鐘之後我們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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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雖然你戴著面具，但你彎著腰向他們拱手，他們也不得不給你的恭敬態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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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走遠，你回到牢房問：「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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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走近你，「五分鐘？好，你不要插我話，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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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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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你想大叫一百次「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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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弗烈雅報夢給我，跟我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但總之，她說巴烏卡一個人都沒有殺過。每一個人被巴烏卡害死的人，其實都被弗烈雅救走，把他們帶到另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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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這裏，就快要洩氣問起問題來。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你才吞下那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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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這樣做，是為了激發女皇和曼賈的潛能，讓他們帶領世上所有人對抗前來摧毀這個世界的『王』。可是沙卡美和曼賈被那位王禁錮，使他們無法讓人民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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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深呼吸了一下，你早就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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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我叫你帶上那個叫伊達斯的女孩去見繪絲。她要你們到一座島上營救女皇和曼賈。她不直接跟你們說，是不想你們過度張揚，所以才用這種算是強逼你們就範的方式向我報夢。她說你今天會找我，想不到你真的來了！最後，她說就算你不依她的話去做，她還是會強制召喚你！那個夢無比真實，比任何一個我作過的夢都更像現實。我不去想還好，一去想，我就覺得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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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進來的時候，你看起來很健康。」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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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一直閉眼養神。我剛才忍了好久，才叫你趕快請走守衛，說出夢的內容，才舒服一點。她還說，你是利華特，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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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獨自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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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世界的王？莫非是管理管理者的「人」？弗烈雅說要你們到一座島上營救沙卡美和曼賈，是不是你在畫上見過的那座浮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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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原說連管理者們都不知道沙卡美和曼賈去了哪裏，弗烈雅又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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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有個初步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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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歷素召喚繪絲來到這個世界後，弗烈雅便預料到它終有一日會毀滅，便暗中領導巴烏卡，叫他們將矛頭指向帝國，挑起帝國和巴烏卡之間的仇恨，到時機成熟，就傳授魔法給曼賈，逼使沙卡美叫歷素也傳授魔法給她。魔法部隊不在弗烈雅的計劃之中。如果她要叫四十個人學習魔法對抗那個王，何不叫全世界的人都學習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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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以心靈的力量驅動，而領袖的心靈通常都最強大。弗烈雅培養沙卡美和曼賈，是要他們讓世人團結。可是，烏合之眾終究是烏合之眾，團結之後又可以做甚麼呢？叫世人高舉雙力替他們集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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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弗烈雅在兩年多前就開始籌備，你一方面感嘆不知道自己這兩年多來做那麼多事是為了甚麼，一方面為弗烈雅眼光之遠大而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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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你、繪絲和岡原去那座島，應該是因為只有死人才去得了那座島。可是，伊達斯體內沒有伊達斯的話，岡原便用不了魔法，弗烈雅打算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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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笨，這些小細節，她當然也有辦法，不用你為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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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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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不起，我也很混亂。」你被歐法的聲音喚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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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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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了！」守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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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倉卒地說：「好了。剛才你跟我說的話，不要跟任何人說，我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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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很委屈，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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