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給生病的工人一顆櫻桃 - (4)

你放它進口袋，走出房間和小娜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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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的事做完了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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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頭，她對著門鎖伸出手掌，「洛簡箍·加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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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黃色光線擊中門鎖，她拍拍手掌，「好了，我要回去找伊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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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她的房間下去不是比較快嗎？」你記得沙卡美的房間和書房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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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哪條路也沒所謂。進去的話我又會想起她，然後不斷去想她甚麼時候才會回來......」小娜低著頭，慢慢變得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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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她又發難，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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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她用那雙有穿鞋子的腳以正常速度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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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她會問你那封信是關於甚麼，沒想到她毫不在乎。又或者是她覺得沙卡美沒向她提過這封信，就代表她沒有必要了解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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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你都是時候想想，如果要跟沙卡美結婚的話，能不能給出三個她不會認為你在敷衍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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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會客室，心雪和梅陀在那裏喝著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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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心雪興奮地問：「你跟那位伊達斯小姐聊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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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閒話家常。」你想起這個世界即將被毀滅的事，再看了看心雪和梅陀，不禁為她們操心。

「你看起來像被榨乾的梨子。」心雪留意到你好像沒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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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的錯覺。」你坐下來，問梅陀：「姨姨見到女兒之前都會留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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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雨娜說她跟一個叫繪絲的人去了帝都附近的森林，雨娜還跟我說了很多她的事。怎樣說才好呢......她找到了比我和那個死人更適合當她的父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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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很害怕地看著梅陀，那雙眼彷彿在說：「為甚麼可以稱丈夫作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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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陀睨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說：「死人就是死人，人死了就說不了話，我有說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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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姨姨的丈夫。」心雪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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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妳知道我以前是甚麼人。幹我們這行的，生人跟死人沒有分別。有很多人向過我求饒，我也一個也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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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和小孩也是嗎？」心雪等同假設梅陀有殺過老人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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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陀沒有猶豫，馬上回道：「是。雖然我們是收錢辦事，但還有選擇接哪份工作的權利。接下工作的話，就絕對不會同情目標。就算是小孩，如果壞事做盡，也不值得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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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權決定誰該被殺，誰不該被殺？」心雪捏著裙子，一副快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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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有權，但不是所有事都要有權才能做。權利只是人類為了維持社會平衡所提倡的概念，在弱肉強食的自然並沒有所謂『權利』。青蛙想吃蒼蠅便吃蒼蠅，老虎要吃兔子便吃兔子，沒有生物賦予牠們權利，但牠們還是吃了。心雪，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力量不可或缺。就算妳想妳的主張為人所接受，妳也要有力量。沒有力量的話，只會成為別人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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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也打算教女兒這些事嗎？」心雪激動地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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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所以我們才把她放在一座牧場，讓牧場主人把她養成一個不知世途險惡的女孩。心雪，我問妳，我是害了她還是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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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心雪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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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是知道牧場主人的身份，才把妮亞留在牧場嗎？」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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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我不能說知道，但我們調查過牧場主人沒有從事任何勾當或者跟地下的人打過交道才放她在那裏。我們沒跟牧場主人說過話，所以也不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只能肯定他是個世間普遍認為的慈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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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力是賴鐸的父親，妮亞是亞力的養女，沙卡美是不是該叫妮亞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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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拋開無聊的想法，說：「我見過姨姨的女兒。她很活潑，也繼承妳和妳丈夫的身手。」

「我很欣慰。雨娜也有說過，她像隻兇猛的小狗。」梅陀露出親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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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你想說下去時，一位魔法部隊成員進門，說：「杜萊閣下，輔佐官大人說要緊急召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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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在半個小時前才找過你，那麼急是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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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到貝吏刻唐的房間，房內的守衛都被他請走，只剩你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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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床邊的椅子，問：「貝吏刻唐，找我有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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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很虛弱，說話的聲量小得你要靠前才聽得仔細：「利華特，看過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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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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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你的手，說：「我沒看過那封信。不過既然姐姐要我把它交給你，你又沒說要離開，我想它應該讓你更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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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有點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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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私下成為了一家人，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利華特，我有一個很重大的請求，請你聽完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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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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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我的位置，成為姐姐的輔佐官吧。她現在不在，你答應的話，便是帝國實則上的最高統治官。你之前一直在她身邊，很熟悉她的工作，一定能勝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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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的輔佐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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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接著說：「你怕用利華特的身份會影響帝國聲譽的話，以杜萊的身份也無妨。我會跟所有人說，是我親自把位子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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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海想來想去，回不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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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拜託了。小娜不是治國之才，我們也沒有其他人足以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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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呢？亞力呢？他們還在，為甚麼要找我？」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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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利華特，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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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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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深居簡出，年事已高，不適合再站在人民面前，更應付不了繁複的政務。亞力先生雖然老當益壯，但對我們沒有好感的他，不會願意幫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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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佐官是燙手山芋，要是托拉姬薇達又用詭計騷擾帝國，你便要負責指揮所有人應付。而且還要處理和其他國家的外交關係，去應酬貴族，絕對不會是有時間整天睡覺的工作，甚至連睡覺的時間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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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嘗試說服他，他說不定會軟下心來。」你認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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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決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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