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晚來一步，風貌已然不同 - (6)

如果連你這個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人也提步離去，未免太可悲。用魔法創造出來的情緒是否真實，後人自然會有定論。而這一刻，你只想用最單純的言語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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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握著他的手，說：「我不會走。我也許很不濟，但如果連眼前有人需要我，我也轉身離開的話，我連人也不是。加爾，現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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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加爾沮喪地說：「哈！帝國已經瘋了。他們為了剷除敵人而泯滅人性，沙卡美·比連度以大愛的名義控制所有人，目的就是讓人不去反抗她！利華特，再這樣下去，只會有更多人遭受到帝國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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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方面認為加爾的說法合理，另一方面認為他對帝國有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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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敵人，誰才是盟友？你漸漸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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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正確和正義無跡可尋，世人都被看不見的迷霧弄得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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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沙卡美·比連度很愛你。求求你，如果她回來了，叫她不要再為禍人間，當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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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失蹤，你也很久沒見過她。再見的時候，她還會像以前一樣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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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萌生去帝都的念頭，跟加爾說：「我會想辦法。你先跟我去帶雨娜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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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走！」加爾就像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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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快來！」你想拉他起來，但他用力和你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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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華特......你真是個好人。像你這樣的好人不該跟我在一起，萬一帝國的人當我和你是一伙的，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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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你著想，即是他沒想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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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就一伙吧！我本來就很久沒回過帝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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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硬是拉了他起來，他呆呆地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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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他，戴上面具，說：「你是首領，怎可以哭？給小的看到，你還不丟盡顏面嗎？快，帶我去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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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擦掉眼淚拉開門，他心中一定是在想，老天爺終於要放過他，還是要再次作弄他？

「加爾！」加爾的姊姊露嘉從對面房間走出來，看起來很驚慌地問：「我被吵架的聲音吵醒了，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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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位客人剛才給了我看一些香料，香料把我嗆得流了幾顆眼淚而已，沒事。」加爾一邊走，一邊用雙手抹臉，彷彿真的被香料弄到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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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輔佐官的妹妹怎麼了？人到了嗎？」露嘉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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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準備放她走，詳情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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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加爾走下樓梯，來到三樓最深處的房間前。走廊上有幾個帶槍，穿著西裝的守衛在巡邏，讓人好奇加爾和露嘉是怎樣在短時間建立起一個武裝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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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褲袋取出一把鑰匙打開門，雙手被綁，坐在牆邊的小娜站起來，輕佻地說：「原來是你，想報復帝國才綁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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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關上門，看著你說：「閣下，所以我才說帝國盡是些野蠻人，只會用力量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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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話想說最好快點說。哥一知道我在這裏，就會親自來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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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加爾輕笑兩聲，又跟你說：「閣下。這就是女皇陛下教出來的小孩的素養嗎？我看，帝國從在我還未出生之前就腐敗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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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娜衝前想撞倒加爾，你擋在前面使她煞停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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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萊，你為甚麼要擋住我？」小娜咬牙切齒，很不滿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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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不要再殺人。我不知道妳用不了魔法的原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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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就會被殺！」小娜喝住你：「而且，是他們先抓走我的，我們反擊，有人能說我們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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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許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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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杜萊，你讓我想起利華特。你有他的記憶，會漸漸變成他也不奇怪。人人也有苦衷，但當他們選擇傷害人，或者踏上戰場，就沒有人會管他的苦衷。就像那個艾拉芙，她父母被煞寧殺害，巴烏卡救了她所以她便......夠了，我不想說廢話，快點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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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不了魔法，你有絕對的勝算。但你也很清楚，一傷了她，貝吏刻唐很可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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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道理你都明白，也不反對，但你的行為與那些道理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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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見你仍不讓路，再說：「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利華特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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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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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重點！我要說的是，只要不完全剷除禍根，他們終有一日會回來。管治國家不能心軟，一點火種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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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你在某本漫畫也看過類似的辯論。你當時很支持代表小娜那方的論述，想不到如今卻成為對立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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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殺過人，很歡迎惡人被殺，但加爾不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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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不是火種，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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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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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說完，就看到小娜扯斷了綁著雙手的手銬。以平常小孩的力氣，甚至是成人的力氣都不可能做到。換言之，她在最壞的時機恢復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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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樣子十分猙獰，你也從她魔力的流動中感應到她要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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