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戰爭遊戲篇】懲罰夠小心就不會痛嗎？

如果雙方開戰，加上E國可能到來的增援，誰勝誰負很難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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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內推算許多種狀況後，迪斯普決定不主動出擊，和托拉姬薇達比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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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裏最重要的是戰略。就算是千軍萬馬，毫無策略地往敵人衝鋒也只是死路一條，失去指揮官的軍隊亦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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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看迪斯普和托拉姬薇達，哪一方的指揮官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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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非爾・保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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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普幫自己施放能讓她提神和保持清醒的魔法，一直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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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睡覺三天的話判斷力會大幅度降低。托拉姬薇達是用不了魔法的血肉之軀，即使她抵抗得了睡意，也不可能再想出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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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迪斯普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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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早在幾小時前，弗烈雅就以「保障玩家隱私」為由中止了直播。小娜和貝吏刻唐在落敗後被送回皇宮，和其他人寒暄一番後，目前在小娜的房間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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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沙卡美甚麼時候才會醒來？」小娜躺在床上問枕邊的貝吏刻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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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沙卡美久睡不醒，他們才被逼留在皇宮。若然沙卡美醒來，說不定能帶領他們找出巫女和歐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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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找得到嗎？世界那麼大......但總不能待在這裏浪費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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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又不像遇到夢魘......到底為甚麼還沒醒來？」貝吏刻唐跟小娜一樣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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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依靠迪斯普前輩了嗎？她一直不進攻，在等甚麼啊？巫女和歐法可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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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直播中止，迪斯普和托拉姬薇達在五個小時裏都沒有動作。很多觀眾一直一直等，最後卻只等到直播中止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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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有她的考量。畢竟我們沒看到一開始的戰況。」貝吏刻唐想起他們在草原躺了一段時間，回到皇宮時遊戲已經開始，還因為要跟同伴們交代狀況而沒空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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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我也明白，我和哥當下最需要的是休息。」小娜不再去想沙卡美和迪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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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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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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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解除照明魔法，兩人沒過多久就進入夢鄉。

迪斯普等了兩天，托拉姬薇達依然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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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她可以等。姑且相信弗烈雅公平公正，遊戲還沒完結，巴烏卡都不敢對巫女和歐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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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著弗烈雅提供的香甜麵包，喝著充滿餘韻的牛奶，望向遠方的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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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裏的世界經已過了一百六十年，但風貌跟一百六十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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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是每座城都有超過四十萬士兵，看來士兵和將領一樣都不會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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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普實在太悶，和弗烈雅聊起天來，「弗烈雅，妳為甚麼會幫巴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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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告訴您，這也不是您該知道的事。有求知慾很好，但有些知識不該被觸碰。就算起初是出自好奇，到最後也可能被知識所迷惑。」弗烈雅答非所問。

「那妳讓我們見雪倫小姐的動機是甚麼？我們遇到的海迪路絲又是甚麼？」迪斯普這兩天因為要專注在遊戲上所以沒時間思考，但托拉姬薇達給她喘息時間之後，她就想起上一輪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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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看過夢的後續嗎？」弗烈雅不停回避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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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後續？」迪斯普看不透她話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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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生物用來整理經歷的工具。您也有試過夢作到一半就醒來，很好奇後續發展的經驗吧？『圓夢』會不會是指讓人看到夢的結局？」弗烈雅是不是在帶她繞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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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普作過很多天馬行空的夢，當中不乏許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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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娜沒有出現，如果賴鐸是仁君，如果世界上再沒有「國家」......曼賈跟她說過是小娜搶走了她的工作，如果有如果，說不定有小娜沒有出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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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會追求美好的事物。假若她夢到比現在更好的世界，她也會迫不及待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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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只是好奇如果讓我們和她們說話，我們會有甚麼反應嗎？」迪斯普想清楚弗烈雅的動樹後，在心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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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也可能不止如此。至於您們遇到的海迪路絲是甚麼，恕我無法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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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迪路絲滾下樓梯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屍體也一直躺在樓梯底部。但那張飄進來的字條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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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普本來以為海迪路絲會是很認真的人，想不到會那麼孩子氣。和他們戰鬥的時候也彷彿在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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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從天而降的坦克擊中，沒有死還穿進了坦克駕駛艙，有人類能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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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靈？是鬼魂？想多久也得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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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夢，不論多好奇夢的後續，夢依舊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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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又不是，忘掉又不是，只能留在心裏，真是強人所難。」迪斯普慨嘆弗烈雅給她窺看夢的後續後，她就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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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強人所難的事物組成。」弗烈雅說著說著，不知說到哪裏去：「明明不想去做，卻強逼自己去做，又或者不得不做，人類都是這樣。有時候順從自己的心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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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想說甚麼？話說，為甚麼托拉姬薇達性格會如此扭曲？」迪斯普想透過弗烈雅了解托拉姬薇達。摸清她的性格，說不定能找出她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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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她只是自我中心。小孩子都很自我中心。」弗烈雅像是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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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中心不是為做壞事開脫的理由。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當人是棋子般玩弄，絕不能用『她只是個小孩』之類的理由就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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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找到能理解並接納她的人。她玩弄人也是想向世人證明她值得被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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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人不重視她了，她開心嗎？」迪斯普接受不了弗烈雅的說詞。帝國就因為一個小孩想被重視而陷入危機？即使托拉姬薇達有多單純，也改變不了她很危險的事實。單純的惡意很可怕，單純惡意和詭計混在一起的話，光是嗅到氣味就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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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不開心也與您無關吧？因為她是敵人，所以您不需要關心她。」弗烈雅站在迪斯普的角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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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自己在做甚麼就足夠了。我相信女皇陛下會很樂意玩弄完她再親手劈下她的頭顱。」迪斯普集中注意力在螢幕上，問：「如果有任何一方死了，遊戲會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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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保障玩家的性命，請不要擔心。」弗烈雅給出新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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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會提供食物和飲料。要是沒人投降，恐怕要在這裏待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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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的話會有懲罰嗎？」迪斯普不打算輸才一直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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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不回歐法『而已』。」弗烈雅似乎另有所指。不過贖不回歐法，跟歐法死了的分別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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