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們那些未來人的事嗎?我很好奇。」塔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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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間來到過去......塔瑪想知道那些未來人對活著的死人有何感受。是否跟他一樣,感覺很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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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雪倫回答前看了看沙卡美,沙卡美不但沒表露一絲煩躁,還很有禮地表現得對他們的對話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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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果公主殿下會像他預期般吵著說要見母親,那麼公主殿下和一般的小孩沒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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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雪倫在說之前想起當時的情景,露出誇張的笑容,又很快收起來:「我見到的未來人有兩個,他們都是我和我丈夫的子孫,爸爸和女兒。不過女兒似乎不知道爸爸是她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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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是怎麼知道他們是父女關係的?」哈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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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女兒先告訴我和我丈夫她是我們的子孫的。然後爸爸偷偷走過來跟我們說其實他也是我們的子孫,但要我們跟女兒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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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長甚麼樣子?」迪斯普盡力壓抑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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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樣子......」雪倫站起來,「我們有他們的畫像,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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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倫走上二樓,哈芙趁機問兩人:「你們覺得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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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普喝了一口茶,說:「俗話說:『死人最能守秘密。』但反過來說,萬一能和死人說上話,甚麼秘密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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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智慧的話。」塔瑪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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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以為我是誰?」迪斯普避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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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裏始終是弗烈雅創造出的世界,她會不會故意叫死人說假話?」哈芙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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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在幫巴烏卡辯護,只是在說我們本來不會有機會知道的事而已。就算她說假話,對我們也沒壞處。」塔瑪認為哈芙疑心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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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等一會,雪倫就拿著兩幅卷軸回來。她放卷軸到地上再打開,卷軸上分別畫了一個女孩和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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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矮,長著一頭桃紅色短髮,動人的雙眼亦是桃紅色。她穿著桃紅色斗篷,雙手分別握著一把像槍的武器,像是在向某人喊話般張大嘴巴,跳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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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比女孩高許多,長著一頭如獅子毛髮般濃密的褐髮,鬍子也濃密得差點擋著嘴。他穿著褐色斗篷,交叉雙手,站在一個比他大許多的圓盤形、浮在空中的物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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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倫指著女孩說:「她叫凱倫。」她再指著男人說:「他叫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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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芙看著凱倫的畫問:「既然你們在三十多年前遇到他們,他們現在應該都變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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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穿越過時間,不知道。」雪倫笑著說:「不過你們幾位來到這個時代,回去時也不會突然變老十五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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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您舉的例子不太恰當,但的確,對二千年後的未來人來說,十五年後、三十年後還是五十年後也沒有分別,都是過去。他們可以在十分鐘前穿越到三十多年前,也可以在十分鐘到穿越到現在。即使你們過了三十多年,他們也只過了二十分鐘。」迪斯普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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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們這樣說,他們在十五年後也是沒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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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沒見過,也不代表B沒見過他們。」哈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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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他們有安穩地過完一生。作為祖先的我除了祈求也沒其他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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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塔瑪指著奇諾背後的圓盤形物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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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倫看著它,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未來的交通工具。能突然消失,也能像鳥般在空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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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交通工具......」迪斯普目不轉睛盯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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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說過來到三十多年前做甚麼嗎?」塔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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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倫努力回想,「他們好像是要找另一個未來人。他們找到之後,連再見也沒說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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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三個未來人?」哈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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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有,但我和我丈夫都沒見過。未來人的事你們還是當故事聽比較好,反正他們不會再回來。可惜了我丈夫,為了一個死人和兩個永遠等不到的人浪費一生。」雪倫一邊嘆氣一邊收起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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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妳說得像漠不關心一樣?妳是他的妻子吧?」哈芙起初以為她很關心B,但想不到她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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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感受到和他相似的痛苦。但如果連我也一起失落的話,要由誰來扶持他呢?我不是不關心,只是無可奈何才擔任經已走出傷痛的角色。我至今仍記得她說過想做甚麼......」雪倫別過臉,彷彿想從記憶中解脫,卻又不斷重新走進回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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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迪斯普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吐出問題:「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們說多一點關於武器筆記作者的事嗎?我之前擔當過和她一樣的職位,看過她的筆記,想了解她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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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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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倫堅決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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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我知道原因嗎?」迪斯普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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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遺願。她要我丈夫藏起武器筆記,同時要求當時的國王消除有關她、我丈夫以及相關人物的一切記錄。如果你們想知道她的事,可以再回到三十多年前找她......我知道這個玩笑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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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被消除,導致除了親身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而在哈芙等人的年代,在大戰起始便參軍的人更是幾乎都死去,想找個見證人也很難。B不會說,亞力也應該不會,那麼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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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您也應該知道,帝國是靠她留下來的筆記才得以蓬勃發展。她超越時代的思維、常人跟不上的思路以及令人為之驚嘆的思想使帝國不依靠禁物亦能稱得上霸主。然而她要被時間的洪流所淹沒,其功績不被稱頌?」迪斯普親自製造過其他筆記上的發明,但她只是照著筆記上的指示去做。她極其量是個按指引辦事的學徒,寫下指示的老師才算得上有才能。無論在記錄上或才智上,老師都觸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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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雪倫非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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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芙為了舒緩緊張氣氛而轉換話題,「請問B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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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他睡覺了。」雪倫露出親切的笑容,三人卻感到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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