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格外的原色使 - 《初露鋒芒》

《第一章．第十二話》

就在眾人與艾奈亞擾攘之際，還沒進行魔力測試的少年少女們，因為得不到村長的指示，也就只得坐在舞台一旁，聊聊天解悶去。雖然不少人也知道自己資質不佳，但也期望能夠嘗試一下。而恰巧地，維諾還沒進行魔力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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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村長也失去冷靜⋯⋯不像他一貫作風啊！」還沒進行魔力測試的隊伍裏，一位擁有赤紅髮絲的少女向維諾問道：「不過你剛說最近的夢很奇怪？那裡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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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夢境比較稀奇而已，沒什麼。感覺是在很寧靜的地方，然後淹死了。」維諾輕描淡寫地帶過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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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這是什麼夢境呀？還淹死了？」那紅髮少女噗嗤一笑，那紅潤的臉色更添幾分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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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哩！還有把女聲一直逼迫我選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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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覺得奇怪才告訴妳的。」維諾嘆了口氣，對於這位青梅竹馬，他是毫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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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抱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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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聲是要你選擇什麼？」紅髮少女一臉輕挑，看來是認定維諾的夢很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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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清楚了⋯⋯剛準備出門時也有點頭暈，也是這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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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不是討論我的夢吧？」眼前圓形廣場罵聲四起，維諾指指看台的村民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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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少女收起笑容，望著眼前混亂場面，輕聲說：「所以大家幹嘛這樣躁動，候補名單不也是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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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覺得艾咪是最後的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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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艾咪這樣並不算是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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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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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魔測檢察使是那女人⋯⋯」維諾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把環在腦杓的手收回來，想起艾奈亞那近乎蠻不講理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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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小時前，村落的居民都已聚集在圓形廣場裏，恭候至尊魔法使的到來。殊不知艾奈亞一踏進圓形廣場，眼球就被維諾身上的學院制服所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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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衣服從哪弄來的？」怒髮衝冠的艾奈亞，在踏進圓形廣場的瞬間，便向維諾揮擊出一記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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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做出愚弄艾諾克國立魔法使學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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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艾奈亞誤以為制服是仿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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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穿了制服就能入學。」少年隊伍中有人高聲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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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孤兒對吧？大概是偷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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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真的是有辱村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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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回答我！」艾奈亞示意眾人安靜，並走到維諾面前，嚴厲正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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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義務回答您。」維諾冷冷的回應，也不想多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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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制服是訂製的，你怎麼可能擁有一件？」艾奈亞警誡著維諾：「要是不解釋清楚，那我便取消這一年的入學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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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村民們面面相覷，想不到艾奈亞如此橫蠻，但又礙於她是魔測檢察使，也不敢出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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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故人饋贈。」維諾被眾人注目的同時，他冷冷說出。畢竟，他被艾奈亞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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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每個人都知道，維諾這身衣服是王都士兵傳來訃告時，他一併送來的遺物，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遺物裏面，有為維諾度身訂造的學院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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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村落大部分人都知道維諾並沒有使用魔法的天賦。也因為他沒有顯露出任何端倪的緣故，導致大家一聽到維諾說是遺物時，村民都在掩嘴偷笑，笑他以為穿著制服便有優越感。雖然佔大多數的人都在恥笑，但總有一小部分的人是在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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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故人饋贈後，艾奈亞才驚覺眼前的少年是他的弟弟，也是光色使提到要重點觀測的對象。可是她打從入村開始，就感知不到村裏有特別的魔力水平。甚至眼前少年的身上沒有一絲魔力，於是才會認為他用什麼途徑把學院制服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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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維諾的解釋後，便似是很失望地搖搖頭。同時她稍微垂低頭，向維諾道歉：「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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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回復認真模樣，跟村長準備魔力測試的事，也再沒正眼望過維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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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有人知道我會魔法就是了⋯⋯」維諾中斷思緒，同時暗忖著。畢竟村落的人並不友善，維諾不顯露底牌也並不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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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她一進廣場就馬上針對你了。」紅髮少女鼓起臉龐，氣噗噗的回應著維諾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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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她剛正不阿的態度啦！」維諾沒好氣的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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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以為你會生氣，畢竟每次談到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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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事不對人唄！不過大家這樣擾攘下去，說不定就沒法再魔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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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沒檢測過又怎知道我們有沒有資質！大家都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紅髮少女啫著嘴，然後看著村長行到艾咪旁邊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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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絲，我對妳可是抱有希望的哦。」維諾摸摸翠絲的紅髮，然後站起來說：「好啦，該結束這鬧劇了。」言訖，維諾便畢直地走向村長的所在位置，也就是圓形廣場的正中心——魔力水晶所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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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輕易摸女生的頭髮！」翠絲的臉紅彤彤，對著維諾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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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也要看看情況吧？哼！」翠絲啫著嘴，對於維諾的慰籍，她看來並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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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絲完全搞不懂維諾在想什麼，她只知道維諾現在出去，鐵定就會被人誤會，他想繼續進行魔力測試。意味著，維諾認同艾奈亞的判斷，艾咪的確是該進候補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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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諾走出去的同時，舉起右手在胸口旁揮了兩下。應該是明白翠絲的憂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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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維諾在嘴邊輕聲細語，然後望著村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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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村長與觀眾們一樣，將議論之聲都投向艾奈亞。然而艾奈亞發現維諾靠近舞台之後，她轉頭望向維諾。然而觀眾們也發現維諾默默走向舞台前，本來人聲鼎沸的圓形廣場，赫然聲量降低，轉為低聲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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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啊啦。是那個孤兒呀？」某一個大嬸的聲音還是太大，在舞台中央也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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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的廢物？他走出去幹嘛？」另一位大叔的聲音，也從觀眾席另一邊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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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著眾多惡意，承受著眼光的針扎，維諾依然神色自若，走到村長面前微笑著。此時，艾咪抬起頭望向維諾，臉龐上的兩行淚痕，配合她那濕潤的雙眼，就知道艾咪的不甘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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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測驗者，好像不是你吧？」艾奈亞檢查完她手上的清單後，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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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可我是特意來台前請教大家的。」維諾沒有瞧她一眼，反而望向艾咪，並同時向村長解釋道：「村長，要成為魔法使的三要素，請問是哪三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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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廣場的議論聲不斷，因為維諾的問題太過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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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的量、魔力的質，以及對魔力的掌控力。」村長雖然不是魔法使，但也是了解這個世界運作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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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量、質，和掌控力。那麼剛剛，艾咪有成功掌控到魔法嗎？」維諾拾起散落台上的亂葉，正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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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之所以成為候補，只是她還沒能好好操控魔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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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艾咪瞪大雙眼，回想起剛剛接觸到水晶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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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維諾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小孩子別胡說。」村長用手背靠著維諾的額頭，生怕他真的感冒似的。畢竟維諾平日可不會這樣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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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一個連魔法適性都沒有的人，在胡扯什麼鬼話？」在看到村長的舉動後，在觀眾席上的村民們在搭話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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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在釋放魔力時，只是任由魔力溢出，並沒有加以操控，才令場地形成猛烈旋風。」維諾依然正經八百的向各位解釋，並且筆直地向魔力水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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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被選拔時，不也是有環境共鳴。」某位村民在反駁維諾的觀點：「小孩子回家去吧！不要再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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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對呀！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呀！」又一位大叔村民插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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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維諾，趕緊回去。」村長語重心長的拍拍維諾的肩膀，並勸喻他不要再出來將事情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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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胡說八道，好好看著！」維諾堅持己見，咬牙切齒地叫嚷。然後，他終於來到圓形琉璃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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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維諾正準備將雙手觸摸琉璃球之際，一把莊嚴的女聲掩蓋所有的爭吵聲，女聲足以覆蓋整個圓形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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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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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聲的主人，自然是艾奈亞本人。她使用魔法，將聲音加大數倍，並透過魔法增幅進行廣播。而且聲音當中附加了緩和情緒的魔法，使周遭的村民都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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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沒錯，這是為什麼她未能入選的原因。」艾奈亞的發言，將鼓噪的村民都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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