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漂流納沃 - 6-8天與地

　　「我都認不出妳了……就像妳媽說的……女生長得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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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火、鐵鍋，烹煮的海鮮冒出白煙，瀰漫在洞窟內的集會場。伊庫瑪與榭娜坐在一起，複製人士兵靜靜在旁看著。父女重逢，氣氛卻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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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記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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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啦，才幾歲……那時候，我還沒準備好當一個父親……妳這次回來，是要向我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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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榭娜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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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的動機只有那樣，就不應該發起挑戰。肖想那名號的人，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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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目睽睽，參雜著不少敵意。少女隱約察覺，某些戰士想趁首領重傷時篡奪大位，現在卻被一個外來者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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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只那樣……我來這裡，是要進行改革。」榭娜沒有畏懼，用直率的話語宣示：「燧石也要跟上時代，建立制度、建立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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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妳想叫這些過動兒定下來？說得倒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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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試試看，才知道簡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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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種思維碰撞，大男人與女孩互瞪。兩旁的部落成員交頭接耳，他們以堅守傳統為榮，但變革的可能性也讓內心悸動。想解開疑惑，只有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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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出時間吧，伊庫瑪，這是你的主場！」女孩翻找行囊，遞出一張筆記，「但是，請提供這些零件給我們。上場的是小白，整備機甲就是我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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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強勢！遺傳到誰了呢……」首領猛拍膝蓋，站起身，對所有見證人大喊：「明日正午！卡涅特‧榭娜將行使決鬥權，與本人爭奪伊庫瑪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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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逃的低迷被激情取代，戰士們紛紛舉杯歡呼；樂師敲打太鼓，高揚節奏中帶著新的希望。父女倆的臉上是面對強敵的笑容，複製士兵非常理解那種心境，跟著彎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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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囂音樂持續鳴奏，直到恆星K62高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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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者們用穩重的低音加入合聲，燧石族人聚集在海岸高地上的天然露臺，團團圍住決鬥場以及兩架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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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側！駕駛『巨焰Jr』的，是偉大的首領⸺伊庫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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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賊嘶吼介紹。那台臨時坐機沒有已往的火紋塗裝，外露的動力部件仍十分粗暴。頭部駕駛座繼承了首領的特有風格：卸除任何防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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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捆滿繃帶的半裸鬥士跳上巨焰頂端，操縱鋼鐵巨人對空揮出一套拳技，風壓直逼對面的挑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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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側！駕駛『狼虎』的，是榭娜的代理⸺帝國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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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能差距很大……」義足士兵鑽進新命名的愛機艙內。祖傳的老舊內裝沒有太大改變，長途跋涉與熬夜整修，已經耗掉大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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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們有猜中他的習慣。」榭娜指著儀錶板上的醒目按鈕，對小白豎起大拇指，「算準時機，用必殺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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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鑼聲響起。少女目送爺爺的紅色遺產，和她的忠誠戰友步入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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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死活！戰到一邊倒下為止！雙方，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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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的走狗，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巨焰的排氣管噴出黑煙。雪賊首領一邊叫囂，一邊就戰鬥位置，「加了幾塊裝甲、兩根暴牙，就能打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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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對尖牙，是致敬我上一架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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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架？哦！那些毫無特色的東西對吧？你的量產兄弟怎麼會拋下你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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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囉嗦！」不等開戰訊號，小白率先發動攻勢，對準暴露在外的敵人本體揮出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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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鑼鼓急忙催響。伊庫瑪紋風不動，輕拉操縱桿，讓巨焰右臂往後彎曲。關節馬達發出尖銳聲響，火花與推進燃料同時噴出手肘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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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迎擊的上鉤拳牽著閃焰，直接粉碎了狼虎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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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露在外頭，攻擊就只會朝我來！」伊庫瑪趁勝追擊，舉起巨焰的左拳往敵機胸口猛揍，害小白硬聲撞上前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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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虎向後滑了數尺跌坐在地。眼看巨焰豪不留情地跨步追來，複製人士兵忍著暈眩，操縱機體扯下毀壞的右手往對面丟，卻被它側身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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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別自暴自棄啊……嗯？」伊庫瑪視線晃動，感到一絲不詳。當再次聚焦到狼虎身上時，才發現它的駕駛艙呈開啟狀態，裡面的帝國人已經解開了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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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別故障。」小白咬緊牙關、敲打按鈕，啟動緊急逃生裝置。座艙底部火藥爆炸，把整張椅子連同駕駛一起往前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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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肢加裝的彈性鋼板增添初速，士兵騰空前翻，用腳底的尖刺直直對準伊庫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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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觀眾的驚呼被一聲悶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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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沉重感觸無疑是命中。小白回過神，乍見他的鐵腳被夾在粗壯雙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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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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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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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庫瑪徒手奪刃、向上一拋，讓士兵顛倒滯空，再順勢擒住他的腰際，「想打肉搏戰？挑錯對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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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光景宛若熊抱。巨大的壓迫感襲向內臟，相對瘦弱的複製人就快被折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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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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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榭娜趕緊取出遙控裝置，操作狼虎往前奔跑，強行撞倒巨焰Jr，也把上面的兩人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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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戰者脫離險境，觀眾也開始躁動。這一連串的詭計，根本稱不上光榮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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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鬼，只會耍小手段！」「出局啦，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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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對打怎麼贏啦？」榭娜努力回嘴，嗓子逐漸沙啞。機體失去訊號，她也沒有辦法助陣了，「小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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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不厭詐！」機甲雙雙倒下。煙塵中傳來的，是雪賊首領的吼聲，「這是毫無疑問的勝負！而且，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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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安靜，眾人屏息關注圈內的鬥士們。帝國殘廢左腳損壞，只能屈膝跪地，而伊庫瑪的身影還是直直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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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看你那破樣子，想好怎麼求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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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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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看你也沒辦法走路，我就好心過去吧。開扁時刻倒數，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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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發蒸氣的肌肉男子步步逼近。小白集中精神思索對策，不管對方如何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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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你跟榭娜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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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類就有弱點。鋼鐵般的身軀也有鍛鍊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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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鬥有輸有贏……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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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腳義肢是僅存武器。鎖住喉頭截斷血氧，多強壯都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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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可敬的對手，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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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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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哈拉‧提卡。總是朝天出擊，這次也要飛擒敵首、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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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這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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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頂著困惑，壓低身軀準備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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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不出來？就在亂葬崗裡腐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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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庫瑪舉起樹幹般的粗腿，往地上的殘廢猛力一掃。風壓揚起亂塵，但那裡已經沒有士兵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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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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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上一看，只見複製人以倒立之姿飛躍頭頂。被榭娜收養期間的粗活，讓他單靠手臂就能撐起全身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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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猛虎之勢，讓伊庫瑪不禁後仰。士兵早料到他的迴避路線，一個翻轉用右足垂直下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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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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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漢蓄積能量、猛力前屈，接招同時用頭槌把猛虎轟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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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嗑啊！」視線旋轉，複製人胸口凹陷、無法呼吸。下一秒，就被抓起來狠狠丟開，滾到狼虎的斷臂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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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察入微！」伊庫瑪指著脖子的傷口，一派輕鬆地說：「可是，你要怎麼到達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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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咳……可惡……」士兵吐出一攤鮮血，努力撐起上身。碩大的敵影再次接近。儘管雙肩麻痺顫抖，他還是要再次飛翔。被迫害的英雄，要向「天」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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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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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威爾斯時就是那樣敗北的。英雄之名都是謊言，馬哈拉已經過去，他只剩一條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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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一！開扁啦！」伊庫瑪握拳狂奔。小白呼出肺部的猶豫，弓起身體，讓雙手再次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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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的鬥志，周遭氣場為之震動。霎時，雪賊首領的視線被引向上空，但斷腿士兵沒有起跳，反而貼著地面撲進大漢雙腳之間。鍛鍊不到的位置，還有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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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還來不及反應，伊庫瑪的股間要害就遭到狠踢，讓他痛得彎下腰來。小白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倒立挺身，用雙腳鉗住敵人脖子，再拉著釘入腿骨的義肢，緊扣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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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動脈與氣管被壓迫，雪賊首領仍把目光對準掛在胸前的帝國人，全力揮下隕石般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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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臉部慘遭痛毆，依然死不放手。耳鳴越來越強，視線被打到模糊，他只能靠灼熱的鼻血維持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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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的榭娜摀住嘴巴，還是鼓起勇氣見證。小白想著跟少女相處的時光，突然感到自己被高高舉起。伊庫瑪想把他砸向地面，他隨即利用慣性側轉，盪到肩上繼續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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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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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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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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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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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烈的激鬥並非一擊決勝，而是緩慢，又痛苦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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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庫瑪失神倒下，決鬥場鴉雀無聲。出乎意料的光景讓戰士啞然，不知是否要敲響鑼鼓。唯獨榭娜不顧一切跑進陣中，奔向癱軟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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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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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面瘀青的複製人喘著大氣，腦中只有多巴胺帶來的恍惚。耳膜嗡嗡作響，烈日刺痛肥腫的眼皮。無名士兵什麼都沒有，但他終於打了一場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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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要當頭了？」「這麼難看，不能算吧？」「要等老大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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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療師上前檢查，宣布倒地的首領還有心跳，觀眾又開始騷動。異鄉的挑戰者成為眾矢之的，女孩擋在帝國士兵前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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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她察覺背後燃起一股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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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小白……你不行就換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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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言的腳步聲非常嚇人，士兵已沒辦法起身。榭娜緊閉雙眼，連日疲勞讓她瀕臨崩潰，但這場挑戰說什麼都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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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覺悟，少女轉過身，面對遮天蓋地的巨影。伸向她的，卻是粗糙又溫柔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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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倒下，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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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庫瑪抬起女兒的手，宣告她的勝利：「今晚，我會遵循族規，傳承伊庫瑪之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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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聲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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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逐漸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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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響遍了整個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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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認同的視線中，複製人士兵被抬去包紮。伊庫瑪漫步離開沙場，榭娜也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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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父親的背影，女孩才意識到他的肩膀多麼寬廣、多麼負重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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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爸……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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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伊庫瑪回過頭，繃帶底下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驕傲，又多了幾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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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用說嗎？榭娜，妳們很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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