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漂流納沃 - 2-6大對決

　　「那是……爆炸聲？」琪拉露拉抬頭觀望。貨運列車停在遺跡山谷的外側等待時機，目前只能看到連續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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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我們不能出手……」卡司凱獨自站在操縱平台前，用背影提醒坐立難安的戰士們：「是時候了。等所有設備檢查好，就加速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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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呢？」女戰士伸手抓住指揮官的肩膀，但他仍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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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軍的目標是那傢伙。這裡，只有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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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變了。」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LxyGcn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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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拉用落寞眼神看著卡司凱，身後的反抗軍成員也是心境複雜。帝國雖然可恨，但棄隊友於不顧，實在違反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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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陷入寂靜，難民的祈禱夾雜著遠處的炮火聲。琪拉露拉下定決心，她不能就這樣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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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哪去了……該死！」小蟲駕駛納沃，在谷地中尋找叛徒蹤跡，平常的縱容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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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克里門特的機體已經移動到高處山崖，能清楚瞄準僅存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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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號會先經過他吧……這樣才對，太習慣電子腦，連我都變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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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輔助系統全數關閉，難纏的目標讓老兵戰意高昂。而85號納沃，則是把能用的手段都用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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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外線索敵！給我出來！」小蟲努力壓抑恐懼。當死亡如此靠近，就算是調整過的複製人仍會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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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接近樹林邊時，暗處突然飛出一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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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裡嗎？逃兵！」步槍擊發，照亮了黑影的真面目。那不是叛徒，而是佛克的重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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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溫粒子點燃藥匣，穿甲彈頭爆裂、四竄，強光害得小蟲被迫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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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敵機接近。」「嗚啊啊！」整備型複製人直覺啟動近戰程序。85號納沃立即拔刀，但才拔到一半就被「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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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眼納沃的腳掌硬生生輾斷敵機右臂，連同佩刀一起踢到遠處。兩架巨人撲倒在地，叛徒的鐵面佔據螢幕，小蟲想展開防禦，左臂又被對方的膝部衝角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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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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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生本能溢出大腦，複製士兵崩潰喊叫。見此狀況，85號機的電子腦竟開始自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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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駛失去判斷能力，緊急動議：『超感官模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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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波傳導裝置從座位後方伸出，牢牢罩住駕駛頭盔。操縱桿和腳踏板也變成夾鉗，緊緊固定小蟲的四肢。幾秒不到，人體就變成機械零件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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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號機停止掙扎，表面發出不尋常的震動。壓制於其上的威爾斯察覺異狀，正要詢問德爾芬時，就感到一股衝力從下升起，急忙操縱納沃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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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蟲的納沃強行噴射，以詭異的姿態撐起身體，後翻一圈站穩在地。眼部燈號的綠光漸漸轉成紅色，兩肩斷裂處的零件微微顫抖。機械巨人背脊微彎，宛如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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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怎麼了？」威爾斯像在面對失去雙手的猛獸，不敢貿然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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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e：Hyper Sense……」德爾芬解釋道：「讓駕駛的潛意識與指令終端融合，將生存本能無限放大，卻會導致敵我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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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噴射器轟起雪花。紅眼納沃瞬間消失於逃兵的視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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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立即向後退避，躲開上方襲來的壓殺。狂暴機兵落地後順勢前滾，使用腳尖連續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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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除限制器的動作沒有一刻停留。駕駛的耐受性不再重要，就只是一具提供運算能量的皮囊。獨眼納沃拼命接招，無暇顧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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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得好，繼續纏住他……」克里門特耐心等待兩機重疊，準備引爆反應爐徹底炸毀他們。這時，山洞出口的動靜突然閃過老兵眼角，指揮官型納沃馬上轉身架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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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準鏡中，是一架工程用納蘭高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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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援軍？裝成平民也沒用。」克里門特毫無猶豫扣下扳機，不管玻璃艙罩裡的身影有多嬌小。電磁加速彈頭劃開寒冷空氣，瞬間將敵機頭部鑿開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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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納蘭倒地不起，但幾秒後，位於鐵道前方，開戰時經過山洞的斷腿納蘭又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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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鉤繩及時逃生，迅速換搭機體，成功逃離狙擊射線。此等豪膽，只有琪拉露拉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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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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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鯨又擅自行動。貨運列車上，戰士們跟著面色不悅的卡司凱，快步走向裝滿軍械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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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官，請原諒隊長……」「多虧那個帝國人，我們才沒有被雪賊追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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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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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領袖在心中咒罵自己的無情。聽到壞消息時，他腦中第一個念頭，竟是「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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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力支援她……帝國破壞平民載具的事實，足以讓我們展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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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士氏族「索達特」家的誓言，就是不惜代價守護族人。但，異星科技當前，卡司凱也得抉擇。車上難民的犧牲，也許可以拉攏中立聚落加入抗戰，換來更多反抗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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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得對……我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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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個笨蛋！為什麼要過來？」威爾斯在閃避之餘發現納蘭機甲闖入前線，不禁冒出冷汗。果然，紅眼納沃也偵測到異狀，轉身往女戰士方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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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爾芬！妳能讓它強制停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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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訊號受阻，必須手動卸除核心晶片，最快的方法是分離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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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首……」威爾斯駕機撿起剛才踢飛的佩刀，全速往敵人滑行而去。然而，缺少左臂讓機體平衡不佳，難以追上金屬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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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外狀況，但結果不變。」遙望兩機在林間追逐，克里門特穩住手指，對準85號的引擎部位，「引導獵物吧，小蟲……最後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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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腿納蘭耗盡燃料，停在一塊空地中。琪拉露拉跳下機體，手裡握著引信開關。樹林間的巨大腳步聲不斷逼近，女戰士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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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眼前巨木倒塌，一股煙塵沖上天際。紅眼機兵的雙足重重落在脆弱肉身左右，直接踩爛了納蘭的座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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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拉抱頭抵禦衝擊，當她滾落滑坡、起身狂奔時，引信已被拋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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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微電流傳進感應裝置，紅眼納沃還來不及移動，就被捲入熊熊烈焰。威爾斯在炸彈起爆同時趕到現場，朝著半空中的焦黑敵機揮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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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一閃，鋼鐵頭顱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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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機輪廓重疊，複製人耳中竟能聽到親口說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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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活著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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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微秒內發生了一連串事件：頭身分家後，小蟲的納沃又開啟噴射，向上飛了一段距離。本來要擊中引擎的狙擊彈直接貫穿腰關節，沒有引發毀滅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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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克里門特再次失手，難掩驚愕地看著目標。難道上天就真的那麼眷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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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僥倖，只是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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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把神秘力量當藉口，老兵很快就化挫敗為經驗，開始進行下一步。不管如何，他仍舊立於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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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起火燃燒。熔斷的裝甲板混雜著傳動液，噴濺到獨眼納沃的攝影鏡頭。威爾斯迅速轉換位置，失去紅光的鋼鐵屍體也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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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腦跟AI融合的士兵，在停機後隨即死亡。以結果看來，他救了叛徒一命，但那句遺願，聽起來卻像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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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剩一個……琪拉在哪裡？」暫且忘記剛才的幻聽，威爾斯試著集中精神，面對最後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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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確認烈南德小姐的生命跡象……另外，彈道分析完成，列出指揮官型的藏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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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記符號顯示在螢幕上。克里門特佔據高地，威爾斯躲在河床附近的巨石掩體，跟琪拉露拉處在同一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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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只剩一把太刀，射程比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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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議：用無人機前往自爆，製造空檔。」德爾芬重新啟動小蟲遺留的裝備，讓威爾斯增加十二個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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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狙擊手沒有坐以待斃。克里門特迅速擊墜一台無人機，退殼、上膛，再次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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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機剩餘十台。威爾斯隔空望向被大敵死守的陣地，構思著各種進攻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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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好快……德爾芬，能駭入通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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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嘗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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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樣？」空彈倉撞擊地面，發出清脆聲響。克里門特操縱納沃打開肩部貨櫃，取出備用彈閘重新裝填時，收訊器突然傳出零碎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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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特……歐什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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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予理會，狙擊手再度擊落兩台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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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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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門特‧歐什可夫，你到底殺了多少友軍？諾曼也被封口了，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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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心戰喊話？」冷澈的獵人把手伸向靜音按鈕，下一句卻讓他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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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第十三教導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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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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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總會留下痕跡，也會留在你的記憶。」德爾芬加入通訊，試圖激怒對手。背景調查與機密打撈，讓電子腦拼湊出一段過往，值得讓威爾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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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對遠征計畫的軍官都在十三教導隊，而且，正巧死在同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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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的聲音，竟能觸動老兵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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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還活著！那張臉，半邊毀容我也看得出來……『克拉罕』是誰？你的舊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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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很接近……」克里門特主動開口，坦承道：「老實說，不得不佩服你們……很久沒有這麼緊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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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帝國多腐敗，為何甘願被利用？」威爾斯憤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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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號……人一出生就是『用』或『被用』，不管種族、階級，都沒得選擇……有些傢伙不懂妥協，我只是提前結束他們的痛苦。不用面對思想改造，不用面對屈辱的公審……保留尊嚴而死，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體制下僅存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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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選擇』反抗啊……只想苟活，不去改變，算什麼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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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又如何？」克里門特語氣轉強：「為了存活，你殺了多少敵人？殺了多少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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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逃士兵頓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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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頭來，你也一樣，只能吞食他人生命，維持自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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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被影響了，威爾斯。」看到咬牙切齒的駕駛，德爾芬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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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真相揭曉。」把關注放回獨眼納沃周遭，老兵的心跳漸漸平穩，「不要反抗潮流……否則，只會用盡力氣，死在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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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也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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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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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閉通訊，狙擊手隨即打落一台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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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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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又是槍響。誘餌剩餘六。威爾斯硬著頭皮駕機衝出掩體，往山頂方向前進。他見到槍口立刻閃躲，不料對方瞄的是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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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餌剩餘五，狙擊手上膛的空檔只有半秒。獨眼納沃躲在所剩無幾的掩體之中，接著，又是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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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餌剩餘四，克里門特還是遠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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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機中彈，只剩三台，威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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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步夾擊！跟他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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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無人機全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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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牌突然歸零，絕望席捲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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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練士兵放出智慧榴彈，同時炸掉兩台無人機，再用狙擊槍擊落叛徒的最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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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製人看著冒煙墜落的殘骸，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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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克里門特勝券在握。威爾斯似乎只剩捨身突擊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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