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 9. 母親_9.3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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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氣隔著餐廳的大門也能聞到，女傭替她推開雙門，映入眼簾的華麗的餐廳。天花板掛上三層的水晶燈、牆上有不同的浮雕裝飾。長餐桌鋪上潔白無瑕的桌布，上面整齊地放置擦亮的銀製餐具、瓷器餐碟、晶瑩剔透的酒杯，中間位置更擺設鮮花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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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好。」女傭排列整齊，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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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拖著長裙的裙擺走到主席為左側的位置，女傭幫她拉開椅子，服侍大小姐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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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大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的是長有金髮、穿著襯衫、馬甲背心、西褲和皮鞋的有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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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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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向卡拿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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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很久不見。」卡拿看到弟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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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不見，弟弟已經與當年不同，多了一分成熟和歷練的感覺。但身形明顯與前線的軍人相差甚遠，略顯瘦弱，臉色的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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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母親在莎莉的陪同下走進餐廳，二人也站起來，等候母親在主席位置坐下後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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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換上深藍色的長裙，配上珍珠耳環和項鍊，與療養院時素淨的裝扮迥然不同。莎莉吩咐下去，食物一道道端上。即使在戰爭時期，百姓三餐不繼，這裏還是有豐富的晚餐，華麗的擺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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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胃口不佳，每道菜都只是吃了幾口。晚餐過後就回房間休息，而莎莉一直陪伴在側，照顧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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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距離所謂的康復還有一段很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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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在日落後明顯轉涼，兩姐弟轉到在偏廳對著溫暖的火爐聊天。在卡拿正式入伍不久，弟弟也到軍部工作，他的文筆得到宣傳部的賞識，現在負責軍隊的文宣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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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有見過基爾嗎？」格羅忽然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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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基爾是我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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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與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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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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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說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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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樣都是猜不透他究竟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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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是個心思細密的人，也擅長觀察周遭的人，最先發現基爾有問題的其實是他。卡拿聽到弟弟的提點才開始防備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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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基爾在士官學校就讀時在曾經發生嚴重事件令卡拿對他更起疑。當時現場只有基爾、另一位學生及死者。奇怪的是上級進行簡單調查後，另一位學生就被退學，而基爾沒有受到任何處分。軍校也沒有公佈意外詳情和調查結果，只是低調地將學生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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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段時期表現出一幅傷心的樣子，彷彿飽受困擾的樣子。或許，他一直風度翩翩的公子形象實在太好，根本沒有人懷疑他與事件有關，大家都認為他只是無辜被牽及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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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死者的喪禮眾人離開後，卡拿無意之間看到他和被退學的學生在附近爭執，更最後打起來。基爾抽著對方的領口一臉猙獰地恐嚇對方。但基爾一看到卡拿，就放開對方，更用整理好對方的衣領，拍拍對方肩膀，示意他離開，還假裝一幅甚麼都無發生的樣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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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基爾就在沒有競爭下以第一名的姿態畢業。但有趣的是，基爾很快就向卡拿提出婚約的請求。卡拿在見面的茶會中曾經向對方問過此事，但對方一直避談，甚至否應，更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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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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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巨響打斷二人聚舊。走廊傳來尖叫聲並夾著東西被砸的嘈雜聲。兩姐弟立刻衝出門，直奔母親的房間。眼見傭人們已經聚集在門外，他們全都露出驚慌的表情，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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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卡拿開口，從他們中間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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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兩道房門都被打開，地上一片狼籍，散落不同的雜物，包括破爛的花瓶、油畫和其他裝飾品。母親頭髮凌亂，穿著白色的睡衣，赤腳站在房間中，鮮血從她的手指滴下。她身後的窗戶打開，寒風將窗簾和她的裙擺吹動，場面十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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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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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聲嘶力竭地叫喊，撕破喉嚨大叫的樣子無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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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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